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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葉落驚寒在線閱讀 - 寂寞榴花紅似火,不如人間清歡色

寂寞榴花紅似火,不如人間清歡色

    并州城坐西偏南,山河環(huán)繞,水汽充沛,除冬時暴雪嚴(yán)寒較干燥外,其它春夏與秋時雨水不斷,濕潤似江南。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群山雖好卻減不了冬日嚴(yán)寒,滄河有水卻難緩夏日酷暑,即便夜來多有暴雨去暑,道路潤澤泥洼積水,一派清涼景象,可第二日當(dāng)煦日一升艷陽一照,宿雨散成無形客,晃眼一轉(zhuǎn)四周哪還有昨夜下過雨的跡象,唯有曝曬在人頭頂上的烈日白光日復(fù)一日不變,好似這時間就沒走過,徒曬得人燒心煩躁。

    葉寒的日子也似這般日復(fù)一日不變,早起送阿笙去練武場習(xí)武,然后回合璧庭處理府中之事,待近正午時又去練武場送飯,阿笙午睡時她便在一旁也休息一會兒,等到了下午阿笙去一賢堂上課,她便回了合璧庭。

    至于阿笙下學(xué)之后她便沒有去接,通常有府中下人或者朱老夫子派人送阿笙回合璧庭,再加上前府之事多是陳福打理,她除了每隔幾日去問候一下外,她與朱老夫子的交集其實并不多。若不是花折梅昨日莫名其妙一句話,她也不會想起今日午后主動送阿笙去一賢堂上課。阿笙昨日重寫的五遍《三字經(jīng)》連同她寫的,今日上午都一并送去了一賢堂,她相信朱老夫子看后定能明白她的疑問與困惑。

    此時午后的太陽最是毒辣,即便避開了最曬人的時候,但那無處不在的熱浪依舊包裹得人熱紅了臉。葉寒撐著一把清桐油傘擋去頭頂刺眼灼人的白光,牽著阿笙專挑著有樹的陰涼地方走著。

    練武場離一賢堂不算太遠(yuǎn),沿著路向東北大概走個一刻鐘,穿過一排排高大樹干落在地上的黑白光影格子,再轉(zhuǎn)角越過一月洞門,見到前方有綠竹成林的地方,那就是朱老夫子住的一賢堂了。

    綠竹繞白墻,墻內(nèi)又生綠竹林,讓人分不清到底綠竹是墻還是白墻是墻,無邊無界無形無定,雖頗有些隨意散漫之感,但也不失為是一種超脫塵俗束縛的曠然灑脫。

    推門而進(jìn),隨即種在青石小徑兩側(cè)的高聳龍竹撲天而來,高處橢圓細(xì)尖的大片竹葉層層疊合在一起,落不下光影斑駁,尋不見烈日驕陽,人如沒入滔天綠海中,竹風(fēng)穿林而來清涼如水,一墻之隔的酷暑恍如隔世。

    屋隱于林,需沿著竹林小徑轉(zhuǎn)幾個彎,才能看見千翠萬綠下的那一幢水墨古樸竹塢:最簡單的黑與白,最適合習(xí)習(xí)穿林而過的竹風(fēng)與郎朗讀書聲,走至竹間小路盡頭,朱老夫子早已等候在屋外綠竹之下。

    “師公好?!卑Ⅲ献∧_停立,雙手作揖向朱老夫子彎腰恭敬一拜,葉寒也微微屈禮尊敬一聲道:“朱老夫子?!?/br>
    朱老夫子見葉寒已到,頷首回禮,然后低頭對阿笙說道:“今日上午送來的課業(yè)我已經(jīng)看過,雖筆勁不足但已生風(fēng)骨,比前幾日寫得都好,進(jìn)步不小。屋內(nèi)書桌上老夫已放好一章新課,你先進(jìn)屋溫習(xí),準(zhǔn)備上課?!?/br>
    阿笙再聰慧也畢竟是個三歲大的孩子,好不容易得到朱老夫子的表揚,自是眉眼都飛起了笑,還激動地扯了扯葉寒的衣袖,仰著頭雙眼滿是興奮望著她,好像在說“娘親,你聽見沒,師公夸我了”。

    外人面前葉寒不好失禮,只是伸手摸了摸阿笙的頭,低頭笑著說道:“快進(jìn)去吧,等會兒好生跟朱老夫子念書,莫開小差?!?/br>
    “嗯,阿笙知道?!?/br>
    正處于興奮的阿笙自是滿口應(yīng)下,抱著自己的小書包蹦蹦跳跳進(jìn)了一賢堂,跟在合璧庭時一樣活潑調(diào)皮,估計在一賢堂時也沒少這樣,葉寒不由向朱老夫子抱歉道:“阿笙年幼愛鬧,平日里定是沒少讓朱老夫子頭疼,還望您莫見怪?!?/br>
    “王妃言重了。小孩愛玩是天性,活潑一點沒什么不好,若是說起鬧騰,誰能比得過老夫那不懂事的小孫女,昨日之事真是麻煩王妃了。”朱老夫子慚愧道。

    葉寒謙虛回道:“昨日未與夫子提前知會一聲,我便擅自作主讓朱小姐出府,這事我也有錯,夫子切不可全然自責(zé)。若是夫子還信我,以后可讓朱小姐多到我合璧庭走動走動,有個人與她說會話解解悶,她也不會一天想到處亂逛了。”

    “如此也好,老夫就先替娉婷謝過王妃好意了?!敝炖戏蜃庸笆种x道。

    這就完了?

    葉寒聽著朱老夫子戛然而止就無下文的話,有些茫然無措,朱老夫子這是請她離開之意,他沒看自己所寫的字嗎,難道花折梅昨日那句話真是無心之言?

    竹風(fēng)散落,朗朗讀書聲滿堂,聲聲入耳好似也在催促她離開一般,葉寒飛快掩了錯愣,如常道別,“府中還有事情需要我打理,朱老夫子若無事,我便先走了。”

    朱老夫子未回,凝眉思沉,眼中猶豫難下,頗有為難,仰頭望天,見風(fēng)卷竹林暗涌不停,漸亂至林下風(fēng)漸盛,連地上枯葉也試圖卷弄起幾處風(fēng)云,心中無奈“罷了”一嘆,身在局中人,焉有獨善其身之幸!其它之事,先且不管吧!

    “王妃可知,北胡已將戰(zhàn)火燒至墨騅城,夏國將朝不保夕!”

    一聲蒼涼,萬般無奈,葉寒愕然一驚,恍若夢醒。

    出了一賢堂,無茂密綠竹林蔽日,金烏刺眼灼灼燒人,葉寒輕推開秋實撐起的油紙傘,將自身完完全全曝露在這灼人烈陽之下,任燥熱爬滿全身。

    秋實抬頭看了下比火還燙人的日頭,還是把油紙傘撐在葉寒頭上,為她擋熱避日,“夫人,別在太陽底下站著了,站久了,您會中暑的?!?/br>
    葉寒回望身后竹林,竹枝密布竹葉青青,如屏障可拒驕陽似火,如一孤島可在天地酷暑中獨偷一份清涼??伤齾s忘了,外面烈日一直都在,從未曾落下,是她在綠竹安逸中待得太久,久到她自己都忘了綠竹孤島之外有烈日灼灼隨時撲來。

    匆匆回了合璧庭,葉寒一人在屋內(nèi)靜坐沉思了一會兒,就連忙喚來常嬤嬤將浣衣房的那個夏國女子叫來。常嬤嬤心下有些奇怪,不知葉寒為何會突然想起要見那個女子,但還是連忙派人去通知浣衣房的管事嬤嬤將那女子叫來。

    木釵綰發(fā)粗布麻衣,浣衣房里奴仆打扮一向簡單至極,若白水無味寥寥寡淡,但也比上元節(jié)那夜的衣衫襤褸遍體鱗傷來得強(qiáng)。

    葉寒打量著屋中近乎貼地跪拜的粗衣女子,淡淡說道:“抬起頭來?!?/br>
    屋中跪久的身子若磐石一震,然后若蟄伏一冬的野草緩緩抬起頭來:面容娟秀眸色靈氣,雖不如朱家小姐明艷動人,但也不失為一清秀佳人,奈何命運多舛家國破碎,流離顛沛,無家可歸。

    “你叫何名字?”葉寒開口問道。

    “回夫人的話,奴婢名叫‘蘇琉璃’?!币怀癁榕珶o奈何,雖已做低姿態(tài),可清骨仍在,話不卑不亢。

    依舊是上元節(jié)初見時的那份不服輸?shù)木髣?,即便?jīng)世間炎涼生活窘迫,仍不曾變過,葉寒真不知她這份倔勁是好還是不好,但想著心中之事,只好先問著,“聽說你是夏國人?”

    蘇琉璃知葉寒就是上元節(jié)那日救自己的好心人,所以話話皆不隱瞞,真實以告,“回夫人的話,奴婢是夏國方北城下林禹縣人?!?/br>
    上元節(jié)那夜發(fā)生之事,如輕舟入海一葉飄過,她未曾留心,葉寒試著回想腦海中模糊不堪的記憶,好像確實如此,“我記得你爹曾是林禹縣縣令,怎么說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如今入端王府為奴,不覺委屈嗎?”

    未回答之前蘇琉璃先傾身鄭重一拜,似奴拜主,又似拜恩人之禮,“夫人明鑒,琉璃入府為奴,洗衣做工,憑自己雙手賺錢養(yǎng)家,從未覺得委屈。上元之夜雖然先有張公子出手相助救奴婢暫時出危難,但奴婢也明白,若后來無夫人好心幫奴婢擊退惡人免了后患,并施以奴婢救錢財救命,奴婢和家中六口人是活不過這個冬天的。夫人對奴婢一家的恩德,奴婢此生難還,還請受奴婢再拜!”

    又是三聲悶實撞地的聲音,葉寒即便在這個異世這么久了還是不習(xí)慣這種磕頭謝禮,使了使眼色讓常嬤嬤將蘇琉璃扶起來,平心說道:“我逢苦難之時也曾受他人相助,我今日救你不過是還昨日他人救我之恩德,沒想讓你償還。你若真心安難平,有一日見門前有挨凍受餓之人,施舍幾個饅頭和一張破棉被,就當(dāng)是還我之恩德了。”

    蘇琉璃感激在心,但依舊堅持己見,“夫人施恩不求回報,這是夫人您的善心,奴婢心向欽佩,可奴婢既承了您的恩情自是欠您的,家父曾有教誨‘有恩不報妄為人’,奴婢不愿做不孝不義之人,還請夫人莫要嫌奴婢身賤人微,若是您用得著奴婢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斷不會眨下眼?!?/br>
    好好一詩書女子成了梁山好漢,葉寒不知說何才好,她愿怎么就怎么吧,自己還有正事要問問她,“這事先暫且不說,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br>
    “夫人請問,奴婢定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葉寒望了一眼屋中一眾下人,本打算讓她們都出去,但眼角瞥見站在身后左側(cè)的常嬤嬤,想想還是算了,沒這個必要,于是問道:“上元節(jié)時你說你是因夏國戰(zhàn)亂,所以才會舉家逃往并州城避難,對嗎?”

    蘇琉璃沒有多想,如實回答:“對!奴婢一家是從夏國逃至并州的,只因北胡蠻子舉兵南下,占了夏國北境,故土已成焦土一片,無家可回,只好一路向南逃到了并州城。”

    葉寒有些奇怪,“后褚被亡國后北胡不是老實了許多嗎,怎么又突然開始大軍侵略夏國?”

    北胡國力本不強(qiáng),之前也是憑借后褚的支持才能肆掠夏國多年,現(xiàn)在后褚都滅了,它一跳梁小丑怎又開始翻起滔天巨浪,它就不怕北齊為保自身安危,出兵北上伐胡嗎?

    這事葉寒想不出個頭緒,當(dāng)然蘇琉璃更不會想通,她只是一戰(zhàn)亂下的普通受苦百姓,她看到的也只是戰(zhàn)場硝煙與殺戮,“這個……奴婢不知。奴婢的家在方北城下的林禹縣,自前年開春就不時有北胡蠻子肆掠,后來北胡占了夏國北境三座城池,逐漸逼近方北城,家父雖是一縣縣令,可手中無兵百姓孱弱,根本無力可擋,只好帶領(lǐng)當(dāng)?shù)匕傩漳舷绿与y,避開戰(zhàn)火方才勉強(qiáng)留了一命?!?/br>
    葉寒聽后有些難以置信,夏國自戰(zhàn)亂后便一直休養(yǎng)生息,國力漸長,按理來說應(yīng)能擋北胡一時兇猛,怎會如此不堪一擊,竟這么快就丟了三分之一的國土,要知道墨騅城可是夏國國都最后一道屏障,若墨騅城破,夏國真朝不保夕了。

    “夫人……夫人……”

    “……”,被常嬤嬤低聲喚醒,葉寒茫然回神,憂思甚重,“蘇琉璃,夏國戰(zhàn)亂真這般嚴(yán)重嗎,夏國之境真的無一寸安穩(wěn)之地嗎?”

    山河破碎家何在,蘇琉璃凄涼落淚,悲戚搖了搖頭,“沒有,一寸也沒有!”

    蘇琉璃回憶起全家一路南逃時的情景,頓時淚如雨下,“北胡燒了方北城,南逃的難民多得像成災(zāi)的螞蝗,一波接著一波涌進(jìn)墨騅城。后來北胡大軍壓境至墨騅城,逃來的難民連帶著墨騅城的人都開始倉惶逃離,有錢有權(quán)的逃到夏國國都避難,而大多數(shù)像我們這些沒錢沒權(quán)的百姓就只能盡量向南邊跑去,只有離戰(zhàn)火越遠(yuǎn)活下來的機(jī)會才更大。夏國冬天來得早,鵝毛大的雪把道路上不斷倒下的尸體一層一層覆蓋成白雪一片,活著的人看不見,根本分不清腳下踩的是雪還是人,而我們一家就是這樣踩著同胞的尸體走到并州城的?!?/br>
    幾人的爭權(quán)奪利,搭上的卻是萬千無辜百姓的性命,這就是戰(zhàn)爭,葉寒見過一次再也不想見第二次,“夏國南逃至北齊的難民有這么多,可我上街時怎么從未看見城內(nèi)有難民涌入?”

    常嬤嬤倏然心驚一顫,本想出言解釋,卻被蘇琉璃的凄慘哭腔搶了個先,“夏國的難民一路南逃,死的死傷的傷,雖然勉強(qiáng)活著到齊夏邊境,但也有十幾萬人,可去年冬天雪下得太大,凍死了的人太多爆發(fā)了時疫,北齊怕疫癥擴(kuò)散進(jìn)來,便封了齊夏邊境,奴婢一家也是在封之前僥幸進(jìn)了并州城,這才活了下來。”

    “時疫?”葉寒吃驚,她怎么不知道,葉寒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常嬤嬤,見她立馬低下頭心虛躲避著自己的目光,不用想也知,她定是得了青川的命令才瞞著自己的。

    本來對這事葉寒心里也是有氣的,但想到常嬤嬤也是聽令行事,怪不了她,便就此作罷,但又想到齊夏邊境時疫蔓生,而紅綾鎮(zhèn)就在齊夏邊境,心頓時慌得不行,不禁失聲一叫,流畫……”

    “夫人莫急,陸夫人一家不會有事!”常嬤嬤聽見,連忙勸慰道,“去年齊夏邊境時疫爆發(fā)后,王爺立即派了解神醫(yī)前去施藥救人,到今年初春之時便已控制住時疫,沒有蔓延。陸將軍也是在知曉紅綾鎮(zhèn)時疫無礙后,這才放心帶陸夫人回紅綾鎮(zhèn)祭祖的,再說解神醫(yī)也在那兒,陸夫人一家不會有事的?!?/br>
    夏國這些事青川打算瞞她多久,一輩子嗎?那日朱老夫子到端王府,他匆忙而回卻憂心忡忡不下,舉止怪異患得患失,原來是怕朱老夫子透露讓她知曉夏國之事。如此費盡心思,何必呢?

    葉寒有些頭疼,揮手遣散了屋中所有人,自己一人獨坐在席上,身居一室清涼卻發(fā)冷猶寒,這大概就是花折梅昨日“無意之言”后隱藏的另一半深意。他是青川的屬下所以他說不得,這一府下人更說不得,只有朱老夫子,他是青川的師父,青川一再向她隱瞞之事也只有他才能向自己說得。

    不知為何,葉寒突然覺得很累:夏國戰(zhàn)事吃緊,齊夏邊境難民成災(zāi),時疫爆發(fā),這些事眾人皆知而唯獨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葉寒仰頭望著上方那一片忽明忽暗的梁宇,忽然覺得一陣好笑,都瞞著她,他就這么怕自己知道嗎?也對,自己畢竟有段舊情難忘,如原罪在身,若是一不小心來個舊情復(fù)燃,再來個拋夫棄子,你讓他堂堂北齊端王爺、西境赫赫威名的赫連將軍的臉往哪擱!

    “夫人?!?/br>
    屋外傳來秋實的聲音,葉寒連忙擦干眼角濕潤,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亂竄的悶氣,平靜回道:“何事?”

    秋實的聲音總是無憂無慮,像不諳世事的孩子單純活在自己簡單的世界里,還帶有幾分小歡喜在里面,“夫人,外間日頭開始落山了,小世子應(yīng)該快下學(xué)了?!?/br>
    也不知是被秋實的無憂感染,還是因阿笙快回來的消息而心生雀躍,葉寒心里頓時變輕了不少,“秋實,去把懸在涼井中的夏瓜拿出來,搗碎成汁,拿白瓷碗裝好,再配上一塊白糖糕,阿笙上了一下午課,估計早餓了,回來肯定吵著要吃的?!?/br>
    “夫人放心,秋實早就把夏瓜從井里拿了出來,這就去搗成汁水備好等小世子回來喝。”

    秋實自是高興難掩,字里話間全是說不出的竊喜,夫人一向管得嚴(yán),不準(zhǔn)她拿甜食給小世子吃,今日突然發(fā)話讓她準(zhǔn)備小世子最愛吃的白糖糕,她自是替小世子高興,她也終于不用左右為難了,于是說完就興沖沖跑回了小廚房。

    倒是站在屋門外的常嬤嬤眼眸一垂,深懷擔(dān)憂,夫人自聽了蘇琉璃說的話之后,整個人好似蒙上了一層陰影,心事重重,也不準(zhǔn)她留在屋內(nèi)伺候,讓她根本不知夫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真怕夫人一個人悶在屋中悶出病來,于是道:“夫人,屋外斜陽暮晚,暑熱已下,可要在庭中走走,活動下身子?”

    艷陽落斜日,暮色生成晚霞?xì)w,葉寒深深一嘆,屋中一坐少許轉(zhuǎn)眼外面天色早變,時間可過得真快,流年幾載好似也恍若一瞬就過了,平淡溫馨、爭吵冷漠,戰(zhàn)場生死過才知今日恬靜之不易??嗍且惶?,樂也是一天,日子都得照樣過下去,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莫再煩人。

    門由外緩緩打開,猶如黃昏有手輕推而進(jìn),映得滿屋淺輝金黃耀人眼,人坐黃昏獨愁憐。常嬤嬤扶起葉寒出了屋,此時庭院暮色正深,深淺綠葉漸生涼,輕荷晚風(fēng)歸,猶如故人來。

    葉寒開口,話含擔(dān)憂,對常嬤嬤吩咐道:“時疫不是尋常疾病,還是派人去紅綾鎮(zhèn)讓流畫她們早點回來,以免多生事端?!?/br>
    “是?!背邒哒J(rèn)真應(yīng)下葉寒遲來良久的吩咐,不出懷疑不生驚訝,只是專心提醒著她小心腳下臺階,莫傷著。

    深柳日倦倚風(fēng)斜,暮色歸晚菡萏合,夏蟬聲聲不見止,這盛暑六月卻快走到末尾,算算日子流畫走了也快一月,這軍營演戰(zhàn)也快結(jié)束,青川也快回來了,可她這心里卻生不起幾分歡喜來,回望身后那一樹開得正好的石榴花,燦紅似火,也似寂寞,不如人間清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