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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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矜一蹙眉頭,本來就不喜歡這種男人味極重的軍人,又聽他言語間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心中自然不喜,挑了挑眉道: “我是誰,與你有關(guān)系嗎?” 看著他,蘇矜便想起好幾年前,自己喜歡的一個學(xué)姐,被一個開著軍車的男人從學(xué)校門口接走的畫面,就在他對她表白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那中年男人臉上一愣,看著蘇矜明艷的臉孔,又扭頭看了看冷月殿的匾額,道: “哈,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可知道本王是誰?” 蘇矜聽他自稱‘本王’,心里知道,這人不是皇帝的叔叔就是伯伯,可這又跟她一個小小的宮嬪有什么關(guān)系呢,雙手抱胸,傲然道: “我牙尖嘴利你大可不跟我說話,你是誰,我可沒興趣知道?!?/br> “……” 聽蘇矜這毫不客氣的說辭,那中年男人看著蘇矜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有些恍惚,深邃精湛的目光仿佛正透過蘇矜看著其他人一般,久久都未曾說話。 蘇矜又掃了他一眼,便不打算站在殿外跟他耗著,邁開步伐兀自走入了冷月殿。 只聽那男人看著蘇矜的背影,用飄渺癡迷的聲音說道:“像,太像了!你從前也是這般對我說話的……是你嗎?” “……” 他的這番話,蘇矜在進門的時候聽得真真切切,腳步稍微頓了頓,終是沒打算理會他,什么像不像的,難不成她長得像這個四十多歲男人的初戀? 最美不過初戀的味道……她可不想這么悲催。 走入殿中,蘇矜讓綠荷趕緊倒一杯茶,喝了兩口后,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對于最近宮中總是有男人進入這件事情比較的無語。 汐蓉從蘇矜手中接過飲盡的空杯,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 “娘娘,你可知道你先前惹的……是什么人?” 蘇矜見汐蓉如是表情,不解的問:“什么人?總不過是皇帝的叔叔或者伯伯唄,一個王爺罷了?!?/br> 汐蓉又為蘇矜斟了一杯茶水,幽幽說道:“朝廷的王爺不少,但是像這位的卻只有一個?!?/br> 蘇矜聽出汐蓉話語中凝重的口吻,問道:“誰?” “逐鹿王晏樓魂?!?/br> 蘇矜在腦中想了想這個聽起來就很霸氣的名頭,而后老實的搖頭:“沒聽過?!?/br> 汐蓉嘆了口氣道:“他手中掌管的是天下兵權(quán)?!?/br> 蘇矜問道:“兵權(quán)不是一般都掌握在皇帝手中嗎?” 汐蓉搖頭:“咱們皇上手中只有宮中五萬禁軍的兵權(quán),天下兵權(quán)皆在這位逐鹿王爺手中。” “……” 蘇矜沉默了會兒才道:“汐蓉你想告訴我什么?” “奴婢只想告訴娘娘這個事實,逐鹿王爺?shù)臋?quán)利很大,在朝廷中只手遮天,聲望絕對高過咱們皇上?!?/br> 蘇矜更加不解:“這樣一個人物,為何從前沒有聽過,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久居京城的?!?/br> “王爺?shù)拇_不住在京城,先皇在世的時候,便去了漠北?!?/br> “……”蘇矜還是不懂:“可這些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汐蓉你是擔(dān)心我先前對他那般說話,他會對我不利嗎?” 汐蓉搖頭:“不是這個,而是,如今住在冷月殿的是娘娘……” “所以呢?” “宮中的老人都知道,逐鹿王爺之所以肯放棄皇權(quán),遠去漠北,就是為了一個人,從前住在這里的——隴太妃?!?/br> 汐蓉的話音剛落,便聽到殿外傳來小福子焦急的聲音: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br> 蘇矜與汐蓉對望兩眼后,便迎了出去,只見小福子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沖了過來,指著外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神色: “皇上,皇上他……” 小福子話說不清,蘇矜聽得急了,一把抓住他,問道:“好好說話?;噬显趺戳耍俊?/br> 小福子咽了下口水道:“皇上原本是來咱們冷月殿的,可是途中遇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竟然,竟然將皇上的轎攆都掀翻了?!?/br> “什么?” 蘇矜驚呼,不用問也知道,掀翻皇帝轎攆的人定然是她們先前遇到的那個逐鹿王爺,蘇矜知道大事不妙,冷著面孔大著步子走出了冷月殿。 心里默默罵道:一個四十多歲的叔叔,怎么會這么沒品跟自己的侄子過不去,還沒君沒臣的掀翻了皇帝轎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趕到了殿外,蘇矜便看到皇帝被那野人般的王爺按在墻壁上怒瞪的畫面,皇帝面如死灰的看著那個野人,儼然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的意志和皇帝的尊嚴(yán),嘴唇嚇得都有些發(fā)紫,顫顫抖抖的盯著逐鹿王爺晏樓魂。 身旁的侍衛(wèi)與宮人們都嚇壞了,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沖上去救駕,蘇矜不管不顧,撥開人群,沖上去便抓住那逐鹿王爺?shù)母觳?,想要將他抵住皇帝喉嚨的手拉開,可是對于一個孔武有力的鐵血軍人,別說是如今的蘇矜,就是從前的林凡也沒力氣撼動的了。 看著皇帝越來越害怕的神情,蘇矜也不管什么,張開嘴巴,便咬在逐鹿王爺?shù)母觳采?,雖然入口的感覺如石頭般堅硬,但蘇矜沒有放棄,死命攀住他,然后拿出咬核桃的力氣,死命咬下去,過了好一會兒,口中才有一股甜腥味彌漫開來。 蘇矜睜開雙眼,只見那逐鹿王爺已然放開了鉗制住皇帝喉嚨的手掌,正冷眼看著掉在他胳膊上的蘇矜,蘇矜只覺得牙齒發(fā)酸,放口之后,整個人便松軟了下來。 逐鹿王爺看著被蘇矜咬得鮮血淋漓的胳膊,眉宇間的戾氣暴漲,卻在看到蘇矜跌坐在地上,毫不示弱盯著他的眼神后,緊咬了下顎,拂袖離去。 喘著大氣,蘇矜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嚇得癱坐在墻邊瑟瑟發(fā)抖的皇帝身旁將之扶起,問道:“你沒事吧?!?/br> 皇帝顫抖著嘴唇,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兀自跌入了一個極其恐怖的世界般,失去了與外界的任何聯(lián)系,面如死灰,滿臉驚懼。 蘇矜將皇帝從上到下檢查了好幾遍,發(fā)現(xiàn)他除了脖子上有些勒痕外,沒有其他傷處,這才扶著他走入了冷月殿。 今日的事情,真是蘇矜所能想象的荒唐事情的極限。 就算是擁兵自重的王爺,他怎么敢在皇宮里對皇帝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就算是鹿鼎記中的鰲拜,也不過就是按著皇帝的手,讓他在圣旨上蓋玉璽而已,看著先前那個王爺?shù)膰虖垜B(tài)度,別說是蓋玉璽了,就是當(dāng)著皇帝的面睡他的女人,也不無可能啊。 這也……太夸張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o(n_n)o~史上最強野蠻王爺出場,大家看出了什么?皇帝好像不是一般的怕他哦。。。 ☆、第41章 《一品皇貴妃》 將皇帝扶進內(nèi)室之后,蘇矜便讓所有人都退出殿外。 晏岑眼神空洞,仿佛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般坐在床沿,止不住的顫抖。 看著他的模樣,蘇矜忽然有一種穿越回去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所在的孤兒院,孤兒院中多得是那種受過精神與**虐待的孩子,那表情,就和如今的晏岑一模一樣,也是自我封閉,眼神空洞的仿佛只看到自己的世界般。 她不知道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為何會給她這種像是遭受虐待孤兒的感覺,蘇矜緩緩走過去,學(xué)著從前院長的樣子,張開雙臂,將孩子摟入懷中。 接觸到溫暖的晏岑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緊緊抱住蘇矜,將頭埋在她的胸腹間。 蘇矜的肋骨被他摟的生疼,但她知道,如今對于晏岑來說,她就是最后的安慰,如果這個時候連她都推開放棄他的話,他將好長一段時間走不出自己的陰影。 就好像與蘇矜一同長大的小強,他小時候算是孤兒院里的霸王,打架欺負人的事情沒少做,可就是那樣一個強悍的孩子王,誰能想到,他到了夜里總是不敢睡覺,兩只眼睛瞪得像燈籠,縮著膝蓋,躲在角落里,那時候,蘇矜與他是臨床,所以看得比較真切。 她忍著疼痛,伸手在晏岑的后背不住撫摸,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腹黑的君王,竟然也會有如此無助的時候。 “唱首曲子吧?!?/br> 忽的,蘇矜的胸腹間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音,皇帝閉著雙眼,虛弱的開口說道。 蘇矜低頭看了他一眼,想起了從前院長經(jīng)常哼唱的歌謠,據(jù)說是一首蘇格蘭民謠,有很好的鎮(zhèn)定心神的功效。 在蘇矜輕吟的音調(diào)中,晏岑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 第二天一早,張平帶著朝服來到冷月殿,晏岑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柔軟的柔胰抓著,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蘇矜趴在床沿上沉沉睡著。 張平等侯在屏風(fēng)外頭,晏岑小心翼翼的坐起了身,將手從蘇矜的手中抽出,下床后,想了想又回頭輕巧的將蘇矜抱上了床,蓋上被子。 由張平和綠荷伺候著穿上了朝服,晏岑便冷著一張面孔,走出了冷月殿。 蘇矜也許是太累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身側(cè),又看了看時辰,知道昨夜那脆弱的皇帝已然離去。 綠荷從屏風(fēng)外端著熱水走入,看著蘇矜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不禁笑了: “小姐,你不會還沒睡夠吧,這都晌午了?!?/br> 蘇矜揉了揉眼睛,沒有說話,只聽綠荷又道:“你是沒瞧見今兒皇上離開的時候那溫柔勁,可把奴婢們樂壞了呢?!?/br> 將水盆放下,綠荷又趕忙蹲□子替蘇矜穿上了鞋,蘇矜摸了摸喉嚨,覺得有點干澀,便對綠荷說道: “我想喝水?!?/br> 綠荷站起身后,立刻笑道:“好,奴婢這就去倒。” 蘇矜自己將鞋子穿好,穿著昨日的衣衫走出屏風(fēng)外,外頭耀眼的陽光使她瞇起了雙眼,綠荷遞上茶水,說道: “看來咱們冷月殿又將有喜事了?!?/br> 蘇矜喝了一口水,覺得喉嚨好多了,她自然知道綠荷指的是什么意思,昨天晏岑的狼狽模樣,她們都看見了,覺得是她蘇矜救了皇帝,所以皇帝肯定會對冷月殿加以封賞,所以才這么說的。 可是,事情真的會如她們所想的那樣嗎? 蘇矜對綠荷的話沒有做出評論,倒是汐蓉此時從殿外走入,正巧聽到了綠荷的一番言論,接著下面說道: “咱們冷月殿會不會有喜事奴婢不知道,不過,很可能會被集體打入天牢。” 綠荷正準(zhǔn)備入內(nèi)室收拾床鋪,聽汐蓉如是說后,與蘇矜對視了一眼,不禁問道: “汐蓉姑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汐蓉嘆了口氣,來到蘇矜身旁,說道:“奴婢聽聞,今日早朝,皇上與逐鹿王爺正面發(fā)生爭執(zhí),幸而有太師和太傅勸解,才未發(fā)生拳腳上的沖突,而……昨天伺候皇上身邊的侍衛(wèi),宮女,太監(jiān),全都被禁軍押入天牢,永不特赦。” “……” 蘇矜聽后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著眸子,繼續(xù)喝了口水。 倒是綠荷有些意外,對汐蓉問道:“姑姑,你是說……昨天在場的人,全都……” 汐蓉點頭,綠荷當(dāng)即大驚失色,掩著嘴,瞪大了雙眼,失魂落魄的入了內(nèi)室。 蘇矜放下杯子,對汐蓉問道: “汐蓉,你說你對德妃從前的事情有所了解,是否也跟皇帝有關(guān)?與我講講吧?!?/br> 汐蓉看著蘇矜,點了點頭,便簡明扼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