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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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蘇家,別說她不是真的蘇矜,就算她是真的,面對這樣一個未曾將她當女兒看待的家,她又如何能善心的起來? “不,臣妾沒有!”事情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蘇寧在晏岑無情的,目的性十足的攻勢之下,已然失去了一開始的淡定,開始慌亂起來:“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傳太醫(yī)署的張?zhí)t(yī)前來問話,臣妾送給冷月殿的任何東西,都請?zhí)t(yī)過眼的?!?/br> 晏岑聽蘇寧如是解釋,一時也不能將其定罪,便將之晾在一旁,坐到蘇矜床前,抓住她的手,默默的看著她。 就在這時,映如姑姑帶著太醫(yī)署的張?zhí)t(yī)及時趕到了冷月殿,蘇貴妃見到此二人,面上明顯松了一口氣,頗有底氣的說道: “張?zhí)t(yī),請你告訴皇上,本宮送給冷月殿的東西,你可曾檢查過?” 張?zhí)t(yī)給晏岑磕了個頭,恭謹答道:“啟稟皇上,蘇貴妃所贈之物臣確實為其檢查過,并無問題?!?/br> 晏岑深吸一口氣,語氣陰沉緩慢的說:“是嗎?那你可看清楚了,這糕點沒有問題嗎?” 張?zhí)t(yī)看了眼地下的狼藉的地面,又看了眼蘇貴妃,再一次行禮說道:“皇上,臣確實為貴妃檢查過贈物,但此糕點……臣卻未曾見過?!?/br> “……” 隨著張?zhí)t(yī)的一句話,冷月殿中的氣氛凝結(jié)到極點,首先是蘇貴妃像是突然失去了主心骨般,狂叫一聲:“不——” 然后便神情恍惚的爬到晏岑身旁,抱住晏岑的雙腿,眼中噙著淚花拼命搖頭:“不——皇上!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哇。臣妾跟映如吩咐過,讓她一定……對了,映如,映如你過來與皇上說,說臣妾沒有,說你舀去給太醫(yī)看過……你快說呀!” 辯解到一半,蘇貴妃突然想起還有映如這個證人,頓時又燃起了希望,扭頭便對映如喊道。 本想著讓映如過來蘀她解圍,卻不曾想,映如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將她打入地獄的源頭,只聽映如面不改色的說道: “皇上,正如張?zhí)t(yī)所言,前兩日的物件兒,娘娘都吩咐奴婢送去太醫(yī)署查看,可是這糕點娘娘并未特意吩咐去給張?zhí)t(yī)查看,奴婢覺著這是娘娘親手交給奴婢的,所以也沒有多問,誰知道……” ☆、第52章《一品皇貴妃》 映如的話,讓蘇貴妃瞬間跌入冰窖,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輸在這個從小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丫鬟身上,從未想過,她會輸?shù)眠@么快——就在她真正開始想要陷害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反陷害了。 這背后的黑手是誰,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沒想到那個從小都膽小怕事的庶出賤女竟然會這般卑鄙,為了陷害她,不惜犧牲掉肚子里的孩子……不,也許這個孩子從頭到尾也只是一個為她爭寵的工具,她騙了她,騙了皇上,騙了這個宮里的所有人。 蘇貴妃只覺得耳中的聲音盡失,她只能憑著模糊的眼睛看到張?zhí)t(yī)奉命撿起碎糕點檢查,她仿佛看到了太醫(yī)口中說出‘紅花’兩個字……而皇上,那個曾經(jīng)讓她覺得被他選入宮中是她人生中最幸運的一件事的男人,如今正在被假象所蒙蔽,對她投來憤怒的目光。 蘇寧狂叫一聲:“不——皇上,臣妾沒有做!冤枉啊,皇上。”蘇寧抱住晏岑的雙腿,仿佛那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手。 “朕如何會冤枉了你?人證物證俱在……”晏岑面上做足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其中悔恨中夾雜著憤怒,讓蘇矜不禁再一次為其叫好。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的時候,先前指證蘇貴妃的映如又在一旁開口,爆出了一件更加叫人感到意外,真正將蘇貴妃送往西天的事情。 “皇上,還有件事奴婢憋在心里好多時,雖然奴婢是從小伺候娘娘的丫鬟,但是對于娘娘此種作為實在是氣憤難忍?!庇橙绫疽彩切挠嬛?,知曉若這回不將蘇貴妃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但凡有絲毫活路,今后死的也只會是她,此時便算是豁出去了。 “其實,貴妃娘娘……曾私通宮外男子。”映如說出了一個隱藏在她心中的‘秘密’。 詞語一出,冷月殿中又是一陣嘩然,礙于晏岑在場才沒有大肆討論起來,只是震驚的倒吸涼氣,抬眼對望。 晏岑的手不自覺的摸上玉扳指,眉峰蹙起,只有躺著的蘇矜看到,他那因為興奮而緊繃的下顎。 “你可知污蔑貴妃私通是何等大罪?”晏岑裝模作樣的問道。 映如立刻磕頭指天發(fā)誓道:“奴婢知道那是抄家滅祖的大罪,自然不敢亂說,此時乃奴婢親眼所見,奴婢還能說出那個男人身上的特征?!?/br> 晏岑從蘇矜床邊站起:“哦?” 映如鼓起勇氣,直視 皇帝說道:“那個男人肩上有一只斂翅紅鷹?!?/br> 晏岑在聽到映如說到‘斂翅紅鷹’的時候,面色一沉,眼光都變得幽深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蘇貴妃,指了指愿當場賭咒的映如,冷聲問道: “她說的可是真的?” 蘇貴妃面如死灰,嘴唇不住顫抖,原本傲氣凌霜的美顏頃刻間老卻十歲,變得憔悴不堪,顫抖著肩膀,身子骨不住打擺子。 蘇矜按下疑問,維持著要昏不昏的神情,暗自猜測著‘斂翅紅鷹’是什么東西的時候,突然,只聽晏岑一聲大吼: “來人吶。貴妃蘇氏穢亂宮廷,殘害龍種,其心狠辣,不配為人,著打入冷宮,秋后問斬!” “……” 一代佳人,蘇府貴女就這么隕落而下,真可謂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老天什么時候劈一道雷,砸到誰都逃不脫。 蘇寧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每個人都在背后偷偷的議論著事情的真相。 蘇貴妃的隕落給權(quán)傾朝野的蘇家一個不小的打擊,皇帝借著蘇貴妃一事,剪去了蘇家安排在朝中的一些旁枝末節(jié),大大削弱了蘇常榮在朝廷中的勢力。 但蘇家三朝為官,黨羽繁復,盤根錯節(jié),并不是能夠憑著一兩件事就盡數(shù)鏟除的,這一點晏岑也知道,所以,也給蘇常榮留了些面子,沒有趕盡殺絕,最起碼臺面上還是以蘇老為尊的,蘇家雖然對被剪去枝節(jié)一事很是不滿,但奈何自家有錯在先,并不敢太過伸張,事情鬧了一陣也就過去了。 “蘇家那里,朕可給你留了面子,你……想如何謝朕?”晏岑躺在床上,一邊摸著蘇矜裸|露在外的肩膀,一邊暗示意味深重的說道。 蘇矜冷眼瞥過他,挑眉道:“皇上大可不必給臣妾留面子,將蘇家盡數(shù)鏟除好了?!?/br> 晏岑被蘇矜頂撞得有些尷尬,卻不生氣,蘇矜也一副‘我可不是那么好騙’的神情,讓晏岑完全占不到上風。 嘆了口氣后,在蘇矜額角親了一口,說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愛妃,朕……也不想與蘇家為難,只不過,你哥哥蘇然太過……” 晏岑試圖向蘇矜解釋,但話還未說完,便被蘇矜打斷道:“臣妾的哥哥叫蘇瑾, 皇上切莫弄錯了。與蘇家為難不為難那都是前朝之事,臣妾可不知道?!?/br> 聽出來了蘇矜并不想與他討論這個,晏岑笑了笑,便收回了先前的話題,原想再親熱一番,可蘇矜卻又問了一個問題: “對了,那‘斂翅紅鷹’是什么?” 蘇矜想起晏岑那日的神情,使她對肩上有‘斂翅紅鷹’的男人十分好奇。 晏岑摟著蘇矜頓時陷入沉默,很顯然的,他也不想回答蘇矜這個問題。 蘇矜得不到回答,也不強逼,想著明天去問汐容好了,便不再說話,任由晏岑摟著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娘娘,您是說‘斂翅紅鷹’嗎?”汐容正在曬藥膳的材料,蘇矜便跟在她身邊問出這個問題。 蘇矜點頭,給汐容打打下手,遞遞藥材,順便打聽打聽八卦。 汐容雖然不太想說,但實在是拗不過自家主子,將最后一把藥材鋪好之后才轉(zhuǎn)過身擦了擦手,對蘇矜說道: “是……一種紋身?!?/br> 蘇矜差點跌倒:“我當然知道它是紋身了。我是想問,那個紋身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汐容聽蘇矜這般直白的問,便趕忙搖手道:“娘娘,您可饒了奴婢吧。奴婢可不知道那個與貴妃娘娘私通的男人是誰啊?!?/br> “……”蘇矜向天翻了個白眼,怎么一個個都是裝蒜能手?晏岑是,汐容也是! “我沒問你那個男人是誰。我只想知道什么人會有那個紋身。” 汐容被蘇矜纏得沒有辦法,站定了腳步,無可奈何的說道:“娘娘!那……那個紋身是獨有的,這個世上也只有一人……您,您自己個兒想去吧。” 說完,汐容便拋下一頭霧水的蘇矜,獨自走了,可別怪她說話不明確,這已經(jīng)是她能夠說的最大范圍了。 蘇矜看著院子里那株她親自修剪的桂花樹,一時出神。 獨有的紋身……世上只他一人……還有所有人提起時閃避的神色……結(jié)合這么多的條件,蘇矜仿佛能夠猜到那人的身份了。 ——逐鹿王爺晏樓魂,非他莫屬! 如 果映如說的是真的,不是冤枉蘇寧的話,那么這個晏樓魂……就……太混蛋了!試問,這個世上怎么會有總是挖侄子墻角,用侄子用過的二手貨的叔叔呢? 德妃白氏是一個,如今還有蘇寧……說不定還有很多她們不知道的女人……怎么說呢,這個男人也太偉大了! 摸著下巴,暗自感嘆著晏樓魂的偉大,走入了暖閣,只見綠荷正一邊擦桌子,一邊哼哼唱唱,心情好極了的模樣。 察覺蘇矜走入,綠荷便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到蘇矜身旁,笑容滿面的看著她,蘇矜被她看得心頭直發(fā)慌,趕忙跑到梳妝臺前看看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但鏡子里的臉孔十分光滑,別說是臟東西了,就連痘痘也沒有一顆的。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本G荷亦步亦趨,隨著蘇矜的腳步來到了梳妝臺前。 蘇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 綠荷肯定的點點頭,說:“當然是你了。奴婢們還有幾個小姐呀!”見蘇矜還是一副裝傻的模樣,綠荷便主動挑明道:“哎呀,奴婢是說蘇貴妃的事情?!?/br> 蘇矜這才表現(xiàn)的恍然大悟:“哦,你說那個啊。你們是不是覺得蘇貴妃……很可憐?而我……太壞了?” 綠荷趕忙搖頭:“才不是呢。蘇貴妃那是罪有應得,平日里目中無人慣了,根本沒把三夫人和小姐當親人看待?!?/br> 蘇矜想起腦中的那些片段,確實覺得與蘇寧沒有任何血脈的牽連之情。 綠荷又問道:“小姐,你是怎么猜到映如會反咬一口的?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暗中安排的?” “誒,不許瞎說哦。”蘇矜伸出食指在唇邊比了比:“我可沒有暗中安排什么。” “那映如怎會那樣?”綠荷天真的問。 蘇矜微微一笑:“那可定是映如……良心發(fā)現(xiàn),受不了內(nèi)心道德的譴責吧。” 說完,蘇矜便一溜煙從綠荷身邊跑開了,生怕再逗留一會兒,這丫頭又會問出什么讓人難以回答的話來,走在冷月殿外的宮道上,蘇矜抬頭看著燦爛的陽光,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卻不知道,一場難以想象的陰謀正在悄悄向她靠近。 ☆、第53章《一品皇貴妃》 酷暑的日子,連樹上的蟬都叫得有氣無力的。曾一度讓蘇矜覺得準備在她的冷月殿常駐的皇帝也因為天熱的原因搬回了他的養(yǎng)心殿。 蘇矜讓人在院子里放了好幾大缸水,還是被熱得像哈巴狗樣的吐舌頭,幸好她比狗聰明些,會扇扇子,比狗命好一些,有人給她扇扇子,否則的話真不知道蘇矜會不會腦子一熱,干脆跳到池塘里去消暑降溫了。 “娘娘,您別老是走動,這樣會更熱的?!本G荷一路小跑跟在蘇矜身后追著幫她扇扇子。 蘇矜咻的停下腳步,熱氣便撲面襲來,她煩躁的問道:“不走的話,會涼快點嗎?” “當然!”綠荷若有其事的點頭,蘇矜以為她會說出什么有建設性的話,只聽綠荷不假思索的說道: “心靜自然涼嘛。” “……” 蘇矜正無奈沖天翻白眼,便見小福子匆匆跑了過來,在蘇矜面前站定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給蘇矜,說道:“娘娘,有人在門外頭放了這封信,加著印,奴才沒敢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