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身后坐著位大美女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亮麗江古城,古城管理局的同事王立軍就已開車趕往叁義機場。 他一早便接到領(lǐng)導(dǎo)電話,說是中央蔣書記的孫子要來麗江旅游,讓一定他好好招待。 “立軍,切忌阿諛奉承那套,但也不能怠慢?!?/br> “最好能幫忙盯著那群少年,莫惹事,更不能讓人惹他們!” 領(lǐng)導(dǎo)的話猶在耳邊,王立軍有些愁眉苦臉。 乖乖,這到底幾個意思嘛? 本著寧早不晚的原則,他立馬去了機場,等了幾小時,才盼到那輛飛機降落。 暈黃頂燈,白瓷地磚,熙熙攘攘的乘客推著行李箱往站外走。 幾乎是一瞬間,王立軍就看到盡頭的叁位少年,陽光透過落地玻璃打在他們身上,貴氣和傲慢顯露無疑。 尤其是中間那位,白衫黑褲,長身鶴立,踩著雙他只從雜志上見過的運動鞋,單手插兜往出口走。 明明動作極為慵懶散漫,可周圍人的目光卻不自覺放在他身上,他本人卻習(xí)以為常,深黑眼眸下,是略顯玩世不恭的淡漠。 王立軍連手機里的照片都不用再瞧,心里已大致有譜。 趁著幾人走出站口,他立馬迎上去,簡單作番自我介紹,說他是上頭特意派來接他們幾個人的,熱烈歡迎他們來云南旅游。 “蔣公子,您好!我叫王立軍?!蓖趿④娦δ樣?,手往中間那人伸出去。 少年神色閑散,他抬了抬眼皮:“蔣毅?!闭f完從兜里伸出手握了下,拋出自己的名字。 “洛嚴(yán)松?!薄耙φ?。” 旁邊兩位在握手時也寒暄了一番,教養(yǎng)在那,說話談吐間讓人感到如沐春風(fēng)。 這兩個姓氏并不常見,王立軍在心里跟那幾位領(lǐng)導(dǎo)對上號后,笑臉盈盈將幾人往機場外引, 他說酒店已經(jīng)訂好了,就在古城旁邊的和府洲際,有些簡陋,但已經(jīng)是麗江最好的酒店,還望幾位公子別嫌棄。 客套話雖是對著叁人說,但目光卻一直跟隨中間的蔣毅。 他才是自己要重點照顧的大佛。 王立軍看他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并未多做反應(yīng),才吐了口氣。這位太子爺并不是想象中那般難伺候。 走到停車場,他拉開車門想請人上去。 “老王,這你的車?” 王立軍回過頭,才看到蔣毅好似睡不醒的眼皮微微掀開,盯著那輛二手車,漆黑瞳孔里滿是興味。 王立軍:“.....對?!?/br> 蔣毅抬了抬下巴:“讓我來開開唄。” “這.....” “老王你就放心把車交給他吧,這小子車技好著呢!” 王立軍還來不及阻止,旁邊兩少年就開始調(diào)侃,說人可是一流賽車手,沒有他開不了的車。 蔣毅也歪著頭等答復(fù),動作雖吊兒郎當(dāng),但大有不給開就不上車的態(tài)度。 王立軍哪能將駕駛座讓出去,要是出點事他幾條命都賠不起,于是半天才從為難地擠了出來:“未成年....不讓開車。” 看看,國家規(guī)定不是?這也怪不了他。 聽領(lǐng)導(dǎo)說幾人才參加完高考,估摸著連十八歲都沒有,他這才靈機一動,找理由搪塞回去。 四周有片刻寂靜,遠方的士的吆喝聲傳了過來,格外清晰。 蔣毅似是聽見什么好笑的事,挑了挑眉。他從包里抽出張薄片片,在王立軍面前晃了晃: “看到了嗎?實歲19,虛歲20,老王你得去看看眼科了?!彼Z氣戲謔,另外兩人爆笑出聲。 王立軍:“......” 這下連理由都找不到了,只得眼睜睜看著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 王立軍坐了進去,手拉下安全帶:“這幾天我?guī)銈兒煤霉涔淇梢詥???/br> “八月的瀘沽湖超美,那水藍得跟寶石一樣.....” “坐穩(wěn)了!” 話沒說完便被打斷,王立軍轉(zhuǎn)過頭,蔣毅嘴角挑著一抹笑。 他還未及反應(yīng),車子便如脫韁野馬飛速沖了出去。 ***** 和府洲際酒店。 服務(wù)生剛領(lǐng)幾位少年進套房,蔣毅便把背包扔沙發(fā)上,往床上一趟,剛滾了圈電話便響起來。 他掏出來看了眼來電提示,放在耳邊。 “芳芳....” 蔣毅“嘖”了一聲,從床上坐起:“媽,說了多少次,不要老是芳芳,芳芳的叫,聽得rou麻?!?/br> “這不是叫小名親切嗎?好好好,阿毅行了吧?” 聽到兒子惱了,蔣母低笑幾聲,“你們到麗江沒?別在那惹事,要是再敢像在西班牙那樣,你爺爺非打斷你腿不可?!?/br> “你那些愛車就等著全被砸了吧,一輛不剩,到時候有得你哭?!敝纼鹤铀纗ue在哪,蔣母半哀求半威脅。 這次麗江行完全是被他給逼出來的,蔣毅高考結(jié)束便伙同幾個好友飛西班牙。 蔣母想著也管了兒子大半年,適當(dāng)讓他放松放松,沒想到人一到國外就惹出禍?zhǔn)隆?/br> 背著他們?nèi)⒓邮裁促愜嚤荣?,差點弄出人命,氣得他爺爺用拐杖連杵了幾下,說帶回來后將人往死里打。 但回國后有他奶奶在那護著,誰也拿蔣毅沒法子。 這些天恰逢蔣叁叔換屆,于是便讓他去麗江玩一周,等特殊日子過去了再回來。 那時華大也差不多開學(xué)了,不然留他在京都指不定添多少亂子。 蔣母嘮叨幾句后發(fā)現(xiàn)那邊沒了聲:“阿毅?你聽見沒?” “嗯,知道了.....”蔣毅側(cè)頭看著落地玻璃外,鱗次櫛比的青瓦白墻,明明極為賞心悅目的景色,她眼中卻是懨懨的。 電話剛掛斷,姚振便站在了門邊,用氣聲說:“秦大小姐找你?!?/br> “說我睡了?!彼曇舨患诱谘冢敛辉诤鯐粫豢蛷d的聽筒聽見。 “行啊,毅哥....”姚振走進房間,“你真對秦涵沒意思?” 秦大小姐可是他們?nèi)镩L相最不賴的,從小就亭亭玉立。 尤其是她跟在蔣毅身后叫哥哥時,聽得他骨頭都酥了,偏偏當(dāng)事人不為所動。 蔣毅垂下眼,沒搭理他,指尖甩動的手機在房間里發(fā)出若有若無的聲響。 姚振:“那....我追啦?” 蔣毅漆瞳里毫無波瀾:“隨便....” 姚振一噎,他怎么就沒有毅哥的女人緣? 蔣毅懶得理他,拿出遙控器將窗簾關(guān)上,準(zhǔn)備補個覺。他本來也不是奔著玩來的,混完這幾天就完事。 “哎哎哎,你還睡,一起去古城逛逛唄?!?nbsp; 姚振將人從床上拉起來。 門開關(guān)震動間依稀能聽到他頗有興致的聲音:“聽說這里酒吧做得挺不錯,咱們聽歌喝酒去?!?/br> ***** 下午的日光照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古城逐漸熱鬧,行人緩慢游走,往四方街涌動。他們時而抬頭看云,時而打量店里新奇的物事。 而街頭巷尾的某位少女,也成了別人眼中的風(fēng)景。 她一頭烏黑長發(fā)拂動間面容被遮擋,只隱約看到小巧圓潤的鼻突,更為她添了不少神秘。 更惹人矚目的是她背上的吉他,安靜文藝,在這青石板路上宛若一場恍惚的夢境。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青瓦白墻內(nèi),眾人才移開目光。 她剛踏上二樓,酒吧內(nèi)坐著的微胖女人便笑著打了聲招呼:“阿汐,今天來得有點早啊?!?/br> 聞汐走近,笑了笑:“客棧新來了幾個旅客,有些吵,我就提前來了?!?/br> 袁姐問:“還有幾天你和彪哥的合同就到期了吧,他有問你考慮做長期歌手嗎?” 聞汐:“問過,不過我家那邊有事,唱完這幾天就回去?!?/br> 她將吉他從琴盒里取出來后,走到窗邊的高臺上調(diào)整座椅,順便調(diào)了下昨晚被另一撥歌手弄亂的混響,音量。 短短不過幾分鐘,就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 她坐在臨窗的高腳凳上,左手在弦上上下游動,右手撥弄琴弦。 弦動曲走,跳動音符如流水般傾瀉出來時,話筒也溢出了歌聲。悅耳動聽,如涓涓細(xì)流,在炎炎夏日里,生出一股甘冽之感。 不過一個小時,店里十來張桌子便滿了大半,袁姐笑得合不攏嘴,嘴邊的“歡迎光臨”喊得越來越暢快。 店里生意是分成制,每賺一單她便收一成。所以她才喜歡這個新來的女孩子嘛。 她看向窗邊低低喃唱的少女,陽光側(cè)打在她白凈細(xì)膩的臉上,額間幾縷碎發(fā)被暈成了金黃色,愈襯得整個人如夢如幻。 彪哥真是好眼光,居然招到顏值這么高的歌手。 樓梯間傳來厚重的腳步聲,她拿起酒水單,往門邊走:“歡迎光” “臨”字還未脫口而出,叁人便從樓梯間走了上來,身材高瘦挺拔,眉眼間的冷感帶著幾分居高臨下。 縱使袁姐識人無數(shù),也覺得眼前這幾人很帥,尤其是中間那位,一身運動衣,清爽矜貴。 “你們坐吧,坐......”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她只得將人往窗邊的桌之引,“來坐這!這是我們的vip座位,外面四方街的景色一覽無遺?!?/br> 蔣毅本就是被硬拉上來的,看到不算寬敞的小店擠滿了人,眉頭微蹙,四周平添了幾許壓迫。 袁姐開始不知所措。 “毅哥來都來了,坐著聽會歌唄?!边€是洛嚴(yán)松將人往靠窗的桌子拉。 他也沒想到店里這么簡陋,除了裝得文藝些實在配不上酒吧的逼格。 算了,小地方也只能這樣。 聞汐就坐在窗邊的高腳凳上,她早注意到一旁的動靜,沒太放心上。 不過琴似乎有些走音,她趁袁姐招待客人時關(guān)掉音響調(diào)弦,無意間抬頭,對上一雙滿是驚艷之色的眼睛。 然后驚艷越來越濃,直勾勾盯著她看。 聞汐垂下了眸子。 洛嚴(yán)松沒想到在酒吧能看到這種姿色,他認(rèn)識的女孩多了去,眼前這位的容貌絕對算是頂尖。 “毅哥?!彼吡颂呤Y毅的鞋,想讓他轉(zhuǎn)頭也瞧瞧。 “來杯龍舌蘭?!笔Y毅瞟了眼酒單,興致缺缺指了個,他抬起眼皮,“怎么?” 洛嚴(yán)松用眼睛示意:“你背后的高臺上坐著位大美女?!?/br> 作者:開新文啦,半旅途半校園,喜歡的小仙女求個收藏豬豬。地點地名純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