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再對別的男人笑,我把你關(guān)起來
夕陽余暉灑在湖邊蔓草上,整片湖面如圓鏡映照著藍(lán)天白云,頗有股歲月安好之感。 坐在椅子上的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仿佛從未有過如此平靜看夕陽的畫面。 過去,一個追一個躲,如今,一個不忍打破,一個不知道說什么。 許凡州望著遠(yuǎn)處枝條上的一抹殘綠,開口,“我接到了美國一所大學(xué)的升學(xué)offer?!?/br> 他說了所學(xué)校的名字,“應(yīng)該下個月動身吧,也可能會晚幾天,想提早去熟悉熟悉。” “恭喜你,許師兄!”聞汐嘴角含笑,真誠祝賀他。 許凡州口里那所大學(xué)享譽世界,特別是在商科這方面遙遙領(lǐng)先,能收到邀請也證明他自己有多優(yōu)秀。 然后她便看見許凡州轉(zhuǎn)過頭來,笑里有些刺目,“你真這么想嗎?”覺得我優(yōu)秀? 他沒有多看,目光移到少女肩頭的那道陽光上,垂眼,“那晚的事,我很抱歉?!?/br> 更抱歉的是他做了半個多月的逃兵,才有勇氣來道歉。 許凡州沒有用任何借口,沒說他酒醉,意識迷糊,或是一時腦熱。 因為那晚,他的的確確清醒地看著自己在做什么,癲狂而不愿醒來。 甚至在好幾個夜晚,也曾幻想過若是含住那片日思夜想的唇,會是什么滋味。 他卑劣得無可救藥,卻又停不下來。可人總得往前走啊。 聞汐知道他在說什么,搖頭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 許凡州,算是她虧欠最多的人。 他如空氣般無聲無息,讓聞汐找不到任何拒絕的方法,可卻同時享受著他的溫暖,周到,甚至體貼。 久而久之,成了一筆無法償還的債。 “我準(zhǔn)備放棄你了?!痹S凡州抬頭望著天。 他沒想到自己語氣這么輕松,好像在討論一道膩了的甜點,時間經(jīng)年,不再鐘愛。 可他曾的確打算用很久,甚至一生來追逐。時間越久,他越耐心,越鐘愛,越看重自己在上面投注的心血。 可聞汐不是物件,她獨立而清冷,誘人卻也致命。 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聞汐沒說話,靜靜聽他開口,仿佛在對以往的故事作總結(jié),滿懷感慨。 他說他自己真慘,只聽到那人的一首曲子就淪陷了,早知道打死不來湖邊,或者寧愿彈琴的是個男的,他總不至于去搞基。 許凡州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聞汐也忍不住彎唇,然后聽到他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我仍然感謝生命中出現(xiàn)過這么一個人。” 她讓我不再心如死水,冷眼旁觀,她讓我甘愿沉淪,患得患失,她讓我的生命輕重跳躍,豐富多彩。 只是,我不是她的那把鎖而已。 身旁的人慢慢站了起來,聞汐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仿佛一夕之間成長蛻變。 如脫繭飛蛾,枯枝重生,明明側(cè)臉線條一如既往,卻好像經(jīng)過歲月打磨重新雕刻了一遍。 聞汐既是欣慰也是祝福:“許師兄,國外的天地遠(yuǎn)比咱們想象的大。”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br> 少女聲音里滿滿都是對他未來的祝賀,許凡州笑了笑:“我也這么說,說不定國外有那么一個人正等著我,不比你差?!?/br> 他說完回頭沖聞汐眨了下眼。 有幾分朋友相處的俏皮和自然,聞汐只覺得心頭積壓已久的石頭無聲落地。 “好了,我得走了!”許凡州意有所指,“再說估計某人要大發(fā)脾氣!” 聞汐也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對面假山上的少年正盯著他們這,是不是朝湖面砸下幾塊石頭,“咚”的一下濺起水花。 她不用細(xì)瞧都知道他臉上陰陰的。 聞汐有些好笑。 許凡州也無奈搖頭,真是條霸道的狼狗。 他和聞汐道別后,走了幾步,似是想起什么,回頭:“對了,有些東西你可能得來找我拿一下,物歸原主?!?/br> 聞汐捕捉到他嘴角揶揄的笑,沒明白。 “別人給你發(fā)的傳單?!彼f,“被我裝訂成了一本書,120多頁呢?!?/br> 空氣靜止一秒,兩秒,三秒。 聞汐從不太確定,繼而看到他眼底的肯定了然,慢慢反應(yīng)過來。 兩人齊齊地笑了出聲。 如清風(fēng)般的男子已然離去,聞汐凝著他的步子消失在階梯深處,腦子里還在他說的話,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他這個學(xué)長,還有—— “祝你和阿毅長長久久!” 長久?聞汐睫毛顫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似乎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 談戀愛,一定是長久的嗎? 想著想著,腦子里又跳出來籃球場聚會那晚,蔣毅說的話一輩子。 發(fā)神之際,身體突然被抱坐在凳子上,周身籠罩著陣陣熟悉的薄荷香,她剛抬起頭,耳垂便被重重往下咬。 啊啊啊啊啊?。?! 聞汐吃痛叫出聲,一巴掌拍向他:“你有病是不是?”跟狗似的老咬人。 “不準(zhǔn)再對別的男人笑,不然我把你關(guān)起來干!” 極為兇狠低沉的語氣,這還是他第一回這么兇,聞汐愣了愣。 蔣毅又再重復(fù)了一遍,低下頭和她對視,漆黑眼底壓著的幾分陰云清晰可見。 湖邊夕陽和煦,時有不知名的鳥兒吊墜枝頭嘰嘰喳喳,明明是晚秋恣意時節(jié),聞汐卻清晰感知到了他周身帶來的壓迫。 少年輪廓硬朗,鼻梁英挺。 才不過幾個月,就和古城初見時大有變化,變成了極有侵略性,不容抗拒的男人。 聞汐有些晃神,不過自然不愿順著他,冷下臉:“你是不是皮癢了,又在這作妖!” 那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頭發(fā)揪下來。 “揪吧揪吧,你把我揪凸了,我也要關(guān)著干你!”蔣毅薄唇僵直,說完腦袋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那滿頭的短毛又癢又硬,蹭得聞汐渾身 起雞皮疙瘩,脖子上陣陣電流爬過,身體都開始發(fā)軟。 她揪著他頭發(fā),聲音有些弱:“別動了?!?/br> “下回你再對許凡笑,我去把他給宰了!”。 他抬起頭來,依然滿臉怒容,說他都快氣死了,認(rèn)識這么久她統(tǒng)共就對他笑過一回,就籃球場那次,那是他用血汗換來了,足足幾桶汗水 呢。 說他若是在之前任何一場半決賽輸了,前面的汗全白流,反正她也沒法看到他。 少年越說越憋屈,眼尾都?xì)饧t了: “許凡州做什么了?那家伙不過坐凳子上陪你聊聊天,你就笑成朵花似的,憑什么?!”他在遠(yuǎn)處看 到肺都快氣炸了。 說完手又重重掐了把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折斷。 聞汐痛叫一聲,直呼冤枉,她盯著他那張受了天大委屈的臉,才后知后覺想起剛才那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看到人氣成這樣,她心里也軟了,安撫地摸了摸大狗的腦袋:“那我不對他笑行了吧。” “不行!”堅決的一句,蔣毅哼了聲,“就這樣就打發(fā)啦?那剛才你對他笑那下我不樂意了!” 聞汐:“那你說怎么辦嘛?” “你得要補償我!” 聞汐只覺得這小子在打壞主意,然后便看到他漆黑的眼壓了下來:“你今晚的時間都得歸我?!?/br> 她牙齒一咬,準(zhǔn)備拽他頭發(fā)的手卻被率先攔截了下來,放在薄唇上親了下:“想哪去了,汐汐,你思想真邪惡?!?/br> 少年低笑調(diào)侃,再碾了碾她柔軟的手心。 若不是他眼底壓住的火苗,只怕還會以為他思想純潔無暇。 蔣毅也很想立馬欺負(fù)她,昨晚那兩回就跟嘗了腥的貓一樣,渾身都覺得癢癢的。 哪怕是輕輕抱一下,就恨不得立即闖進那讓他瘋狂的巢xue里。 不過昨晚折騰她那么厲害,現(xiàn)在肯定還難受呢,他怎么敢造次。 蔣毅:“我只是想帶你去見見我那些朋友們?!?/br> 懶洋洋地補充,“昨晚那幾個只是其中一小嘬?!?/br> 聞汐抬眸看他,少年眼底夾著著太多東西,在那雙漆瞳里閃爍發(fā)光,好似要將他世界里的每一部分一點一點呈現(xiàn)在她面前。 她有些不敢直視,移開視線找理由:“我晚上要——” “我早上已經(jīng)打電話去櫻花屋請假了!”蔣毅打斷 聞汐瞪他,這人怎么先斬后奏? “你身體不舒服我怎么可能讓你去?”蔣毅也瞇眼瞪回去,說,“我們?nèi)ゾ蹠牡胤阶突貋恚貌缓???/br> 哪怕他的從前再不堪頑固,他也想她能去看一看,了解他的另外一部分。 接下來的幾個理由都被他見招拆招,聞汐只有無奈點頭,然后便聽到一聲輕笑,鼻息之間盡是繾綣的愉悅,要湊過來吻她。 “別別這里是學(xué)校 聞汐艱難躲著她的嘴,不過經(jīng)歷過昨晚刻骨銘心的占有,蔣毅已將她身子開發(fā)了大半,隔著衣服摸到腰窩,輕輕一捻,少女身子瞬間軟在 他懷里,任他為所欲為。 湖邊幾對情侶正笑談人生,某對從小樹林打啵出來的男女很是害羞,結(jié)果走到轉(zhuǎn)角差點沒被嚇住。 只見凳子上的少年吻得很是瘋狂,就差把他懷里的嬌軀給吞下去,連嘖嘖吸吮的聲音都出來了,隨著女人艱難的呼吸聲,很是色情。 兩人皆看不清臉,可這他媽,親個嘴都能如此限制級。 情侶互相對視一眼,他兩打個啵真的太純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