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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來風滿樓。 天衣無縫,沒有破綻。 線索中斷了。 普通的糖果,常見的案件,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 雨是在半路上下下來的。一陣接著一陣的熱烈,狂風吹卷著雨珠啪嗒地打上玻璃邊緣,雷聲交織著暴雨的激烈?;衾蠣斪优苋ソo老伙計祝壽了,霍云姝還在國外沒回來,除了家傭,家里就只有小姑娘一個人。 這么一想,他踩油門的力度又大了幾分。 剛過玄關,擔主廚的張嫂就走了過來,神色有些慌亂,少爺,姜小姐她她人在柜子里,怎么叫都不出來 什么時候的事情?霍云琛看她一眼:怎么不跟我說? 張嫂唉了一聲,苦著張臉,就是剛剛的事情這中午回來還好好的呀!您說不用等,我就準備單獨給姜小姐開火了。端著東西上去發(fā)現(xiàn)門是關的我還嚇了一跳以為是人不見了,結果東找西找發(fā)現(xiàn)人躲在衣柜里不出來,怎么叫都不聽 張嫂還絮絮叨叨的,霍云琛已經轉手端過了桌上仍然發(fā)燙的瑤柱粥,抬腳就往二樓走。 風呼嘯著橫貫了整棟別墅。 姜茶的臥室里開著燈,落地窗大開著,桌上攤開的筆記本一側擱著筆,桌角擺著從沈知晏辦公室拿走的那盆綠蘿,文具和書在地面上散亂不成樣簡直像是搶劫現(xiàn)場。 想到搶劫,男人的眉目沉了沉。 案宗上的那樁搶劫案,也發(fā)生在這樣的雷雨天氣。 他一手端著粥,一手去敲衣柜的門,小姑娘? 衣柜里的密閉空間讓人安心,姜茶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至有推門的聲音響起。 又沉又重,那不是張嫂,而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他似是在臥室里轉了轉,而后向著衣柜的方向走來了,越走越近,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楚明晰。 惶恐,不安,心臟如不斷跳動的乒乓球,分分秒秒就要躍出胸腔的激烈。 姜茶。 姜茶 她屏住了呼吸,眼眶里有熱意泛起。 不能被發(fā)現(xiàn)不能被發(fā)現(xiàn) 五個字在腦內反反復復宛如魔咒般輪回滾動。 那邊聽里面沒有動靜,跟著又敲了敲,聲音緩慢低沉地響起,姜茶? 姜茶 有濕涼的液體從眼眶邊緣滾落,滑到她唇邊吞咽下去又苦又咸。鼻翼翕動著想要大聲地哭出來,卻又害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一聲不敢吭,只敢暗暗地用力去掐大腿的皮rou。 然而一線的光明忽而如一支銳利的箭般刺進了她的眼中,視野乍然地由暗轉明,眼前的景物全都影影綽綽的看不清,只能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 姜茶瞬間就慌了神志,用盡全部的力氣伸手推了他一把,哐當一聲,潔白的瓷器落在地面繼而破碎炸開,guntang的液體流滿了地板。 男人的聲音仍然溫和淡靜,姜茶。 她兩只手撐在頭頂,身體蜷縮成刺猬的姿勢,瘦而窄的脊背抖瑟了許久,這才顫顫巍巍地偏首去看了他一眼然而只這一眼她就愣住了。 那不是別人,那是他。 姜茶這才急急地想要從衣柜里鉆出來,手卻被男人攔住了,霍云琛的眉間微微打了皺,地上有玻璃,我讓人掃掉你再出來。 視線下移,姜茶掃到了他被粥水打濕了的袖口,深色的一片,此時還冒著蒸騰的熱氣。 他被燙到了嗎? 唇抿成了一道直線,她伸手摸了摸男人被打濕的袖子指腹感知的溫度仍然是guntang的,肯定是被燙到了。 然后抬眸去看他英俊而更顯淡然的眉目。 被燙到了,為什么也不作聲? 霍云琛轉身欲走,袖子卻被人牢牢地攥住了,回眸就撞見她微微發(fā)紅的眸子。她緊抿的唇微微地發(fā)著抖,唔霍云琛。 疼嗎? 想要開口,偏偏又在此刻失了語。 只能聽見他仿佛淡笑著的聲音,被燙到也不在意般的漫不經心,嗯,小姑娘會叫人名字了。然后長手摸到她腦袋上隨意地揉了揉,吐息悠長,挺厲害的。 姜茶: 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 兩年前那件事帶給姜茶的影響不只是輕微自閉和不能說話的后遺癥,還有發(fā)自本能的對雷雨天的恐懼。 這也是姜父當年辭職的主要原因。 他的語氣越是輕描淡寫,她心里就越是覺得不是滋味。 去姥姥家住,結果姥姥去世了;回到父母身邊,家里又被入室搶劫,做飯的阿姨也遇害了,她害得爸媽約等于丟了工作;然后現(xiàn)在是在爺爺家又讓他莫名其妙遭殃了。 她是不是挺不好的。 就是有種掃把星的即視感(。) 這么一想,她就越發(fā)地難受了,跟著就有濕濕熱熱的液體大規(guī)模地涌出,在眼眶里來回地翻滾。 她用力地抽了一下鼻子,強行地把眼淚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