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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他轉(zhuǎn)身挑了個椅子坐定,長腿折起疏疏懶懶:那你就拉著吧。 姜茶: 她心里嘀嘀咕咕:還個手機而已,多大的脾氣,怕不是更年期。 然而他還真就跟尊大佛似的在她這兒坐定了。 姜茶慢慢地躺下去,側(cè)著臉直勾勾地盯著身畔的男人。 霍云琛淡笑:看不到手機,改看我了? 她不語,盯著他的臉神情專注。 盯著我?guī)讉€意思?他吐息悠悠的,眉目落在被她扣著的腕上挑似笑非笑:放心,我人就在這兒,還被你拉著手跑不掉。 姜茶立刻轉(zhuǎn)了個邊,手還扣著他的手腕沒松開。 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真當(dāng)她不知道嗎。 肯定是等著她一睡著他就跑。 她偏不睡,偏要讓他不能如愿。 讓他亂拿她的手機。 拿了就算了,還不還。 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他做人的基本道德素養(yǎng)嗎。 姜茶瞪大了眼睛。 十分鐘后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 握著手腕的力度慢慢就松了,手倏然地垂了下去,那只手小小的軟軟的,一看手的主人就是個被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大的小姑娘。 嬌嬌氣氣的,又死倔活倔,不舒服也不說,還非要硬撐著跑完八百米。 偏偏哪一點都不招人討厭。 霍云琛把她的手腕捉起來塞回被子里,站起身目光垂落在被被子包裹起來的毛毛蟲小姑娘身上,眉眼便微微地彎起。 晚安,小姑娘。 姜茶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初中才剛剛畢業(yè),那時候因為姥姥去世,姜曉生跟陸蔓枝才把她接到身邊。 剛開始他們總是很忙很忙,忙到人不著家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沒時間吃飯,當(dāng)然也就沒有時間做飯。 那時她跟著姜曉生和陸蔓枝,飯沒吃上兩頓,手里的零花錢倒是一天比一天的多。 姜曉生夫妻一方面工作忙不管事兒,一方面也溺愛女兒,給錢很是大方。然而被姥姥帶大的小姑娘花起錢來卻縮手縮腳的。 姜曉生跟陸蔓枝給她錢讓她買好吃的,她就跑到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泡面。 除了逢年過節(jié)幾乎沒來過大城市,她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上收銀臺。 外面落著雨,那年電視上鋪天蓋地就是拉尼娜現(xiàn)象,仿佛地球的每一個角落都無不在遭遇著極端氣候。 不過那一年,京城的秋的確比往常要來得早一些。 風(fēng)雨大作的天氣,她只是出了趟門買點吃的東西,結(jié)果就被大雨留在了這里。 狂風(fēng)吹卷著雨珠打上窗玻璃,嗶啵有聲,一顆一顆滴水成川匯成了一條條的小溪流。 她側(cè)眸看了外面一眼,收回視線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一邊的爆米花烤箱來。 這樣的壞天氣里,好像全世界都沒有烤箱里的爆米花溫暖香甜。 男人低低啞啞的嗓子響起來,要不要爆米花? 她搖了搖頭,這人的聲音沙啞中透著說不出的磁性,乍然被耳朵聽見,就像一柄長長的羽毛刷過了她的心尖。 剛剛把買來的東西放到收銀臺上去的時候她不經(jīng)意地瞄了對方一眼很清俊很高大的模樣。 雖然也就是隱隱約約地看了一眼。但是就這么一眼過去之后,她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這人太好看了,只看一眼她就紅了臉。 再看一眼,誰知道會出什么意外。 保險起見,那只修長而分明的手向她伸過來,掌心攤著稀稀落落的硬幣那個時候,她也沒有抬頭。 然后,忽然的。 紙杯裝的爆米花桶被推到了她眼前來。 男人的聲音似笑非笑的,低低淡淡,我請你,小朋友。 她有些訝異地抬頭,白熾燈光線散落刺目微微,他原本硬朗的五官生生被那光濾得柔和了幾分。 她只能瞧見,他帶笑的唇角和眼眸。 不過后來那個人出現(xiàn)了 那個人會在下著雨的夜里出現(xiàn),會跟在她身后偷偷地尾隨,然后,終于在有一天潛入了她的家門,敲響了她藏身的櫥柜。 在沒有掩好的縫隙里,朝著她張望著。 不能說話,不能出聲,不能哭泣。 否則會被發(fā)現(xiàn)。 嗒,嗒,嗒,有黏稠的液體滴落在地板,漾著淡淡的血腥在空中發(fā)散漫開。 她陷落在這個夢里,也像是完完全全地被人活埋進了沼澤地里。 無法呼吸。 從夢里驚醒,姜茶霍然地睜開眼睛。骨頭像是散了架般的酸痛難耐,掙扎著勉勉強強地坐起來,室內(nèi)是昏暗而闃寂的一片暗影。 一只手揉著腦袋,滿背的虛汗微微地發(fā)著冷,太陽xue還突突地跳著,有病愈后沒有緩過來的微疼。 現(xiàn)在是幾點了? 她睡了多久? 謎。 落地窗寬闊,透著窗外圓月通明。窗微開著一道縫,逸出一線清風(fēng)吹進臥室里,吹動垂落在窗側(cè)的薄簾,如少女微笑的腮般微微地鼓起。 月下是男人挺拔而清俊的背影。側(cè)靠著陽臺的欄桿,形容透著股說不出的疏散慵懶,指間有紅光在星點地閃爍,遠看不分明,細細看才能發(fā)現(xiàn)那是輕燃在他指間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