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包庇了?？赡阍趺粗浪蚬簿值娜苏f了呢？”

    “公安局的問石馨薇了?！?/br>
    “那也不能說是他說的呀?！?/br>
    “那還有誰？還有誰？你這人怎么這么糊涂呢？這還用說嗎？誰能說這話？誰能造這謠？誰有這個膽兒？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兒嘛?！?/br>
    “嗯……這不好辦。你說他要死不承認呢？”

    “你問問公安局的不就行了嗎？”

    “公安局的不能說，他們也有原則呀！”

    “試試看嘛。你一定要跟他們說，要不，今天我就不走了。要是那個孟繁達在，我現(xiàn)在就找他算賬！”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可怕，把何大偉嚇了一跳?！昂眉一?！真夠兇的了！”

    “好，好。我只能問一下，人家要是不說，可不怪我?！?/br>
    “那當然，但你一定要給我那口子平反。公安局可能信那個山炮的話呢?！?/br>
    “不能。公安局的人聰明著呢。那個古洛，你不知道，咱們市的神探呀！”

    “聽說過這人?！眲⒘柙葡肓讼?，說，“反正不能讓公安局的相信他的謠言?！?/br>
    “好吧。你放心吧。石馨薇是什么人，我還不了解嗎？再怎么樣也不能和她下級搞什么男女關系呀！”何大偉笑著說。

    “那可不。馨薇在這方面是很檢點的，再說，誰能看得上那家伙？”劉凌云很有自信地說。

    “看你都這么自信，還跟公安局說什么呀？”何大偉還是想息事寧人。

    “那可不行。馨薇不干。你沒看她在家把我罵得不像個樣，說我不是男人什么的。我……不行，你一定要找公安局說說，要不我可怎么辦？”

    “好吧，好吧?！焙未髠ブ缓么饝聛?，心里想：“找個女強人的老婆真是可怕?！?/br>
    “你懷疑你的丈夫?qū)δ悴恢?，有什么證據(jù)嗎？”這是在審訊室里，古洛和胡亮坐在桌前，燈光幽暗，有點兒像拍警匪片的導演故弄玄虛，那個桂漾美也像個女演員一樣，在暗光下，很美麗，但也很邪惡。

    “當然有。”

    “你跟蹤過他？”

    “沒有?！?/br>
    “說謊！你不是在你家里說跟蹤過他嗎？”古洛點上煙，沉下心問道。

    “你不是說我是讓管猛殺他嗎？”

    “兩碼事。我是說你跟蹤過他，你知道嗎？是你自己?！?/br>
    “我……怎么會呢？”

    “怎么不會？說吧，那個女人是誰？”

    “有關系嗎？”

    “你的智商不低吧？這個女人可能和殺你丈夫，不，前夫有關?！惫怕逵行┘绷?。

    “是嗎？那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不，不是不知道，我看到了，但我不認識那個女人?！?/br>
    “不認識？”

    “不認識。雖然我看著眉眼兒好像在哪兒見過，但一直想不起來，也許是我弄錯了?！?/br>
    “什么樣？你能描述一下嗎？”

    “這……我可真忘了，就是當時記得好像見過，但怎么想也沒想起來，現(xiàn)在確實忘得一干二凈了。”

    “就為這個，你要雇人殺你丈夫？”

    “那還要啥？一個女人，這事兒最大了。”桂漾美笑了笑。

    “你先下去?！惫怕遄尵彀压鹧缼Я讼氯?。

    “她說的是實話？”胡亮問道。

    “有實有虛，虛虛實實，這是女人天生的本事?！惫怕逍χf。

    “帶朱之嘯！”胡亮也笑了，一邊大聲命令警察。

    朱之嘯進來了，他很冷靜，幾乎和剛才在外面差不多，他是有牢獄經(jīng)驗的，雖然過去好幾年了，可那段鐵窗生活畢竟鍛造了他一種特殊的生存本領。

    “坐下?！惫怕逭f。

    “我知道你是神探古洛?！敝熘畤[一坐下，就先開口說。

    “先把程序完成，再來恭維我?！惫怕甯吲d地說。

    胡亮按規(guī)矩問完朱之嘯后，古洛說：“你說那話是什么意思？”他很愛享受被人崇敬的感覺。

    “我的意思是說，有你，就不會冤枉我們了?！?/br>
    “那當然，那當然?！惫怕逍Φ眠珠_了嘴，胡亮在旁邊咳嗽了一聲，提示古洛已經(jīng)失態(tài)了。

    “說吧。你為什么要騙我們？不，這我們知道，你和管猛有什么交易？”古洛正色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之間有交易？”朱之嘯真吃驚了。他剛才恭維古洛不過是他為人處世的習慣，其實在內(nèi)心里他并不認可古洛是什么神探。

    “這很容易，我也不和你說我怎么知道的。你說！”

    “對。我怕……我失去桂漾美，在中學時我就喜歡上她了，這么多年，不結婚，就是為了她。當我知道她的丈夫死了，我挺高興。但是，后來管猛把桂漾美找他的事告訴了我，我明白，他是訛詐我?？蓻]辦法呀，誰讓我栽到他手里了呢？我就給了他十五萬，算是封口費吧，并說好，這事以后誰也別提。如果再說，那我也不客氣。他知道我這人一旦發(fā)了火，黑白兩道他沒我走得通，就向我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