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我的心臟急速抽緊。 顫抖著問,“你說的,不會是蕭容吧。” 車?yán)遄?,“對?!?/br> 廖安把車子開了過來,而我只覺得腦子中酒氣翻涌,轟的一下子,腳丫一軟,挺直的栽倒于地。 原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真正見識到了蕭商的社交圈。 他卻已經(jīng)死去。 我兩世為人,記的很多很多的事,卻忘記了他,忘記了我的父母家人。 我前世唯一的愛人,我的家人。 我怎么會忘記呢? 33 33、33... 徐車?yán)遄拥穆曇?,“喝醉了酒的人,比死豬還要沉。為什么然我扛著她?” 廖安,“這里就你一個男人,如果你承認(rèn)被閹割,我來扛著alice.” 然后,在一陣滴滴嘟嘟的罵人聲音中,我被人橫著就拽出了車子,然后像馬麻包一樣被扛在一個男人的肩膀頭子,雖然有羽絨服的間隔,可是還是硬的難受。 我虛弱的說,“……我,好像想要吐……” “忍著。一會兒到酒店的房間里讓你躺著。還有,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把你扒光了拍裸照?!?/br> 我悲憤欲絕,“你,你不是人。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就咬舌自盡!” “我謝謝你們啊,別說了?!?/br> 廖安在旁邊聽著我們經(jīng)典的武俠言情對白,她吐了。 五星級的木蘭皇宮大酒店等候大廳里面,他們把我放在沙發(fā)上,我翻了個跟頭,大臉沖下,像一快腐朽的木頭一樣,癱在沙發(fā)上。徐車?yán)遄哟蛄穗娫?,喬深親自下來接我們。他和徐車?yán)遄佑H切握手,還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后,喬深才看到徐車?yán)遄由砗蟮牧伟?,“你也在啊?!?/br> “joe?!绷伟泊蛄苏泻簟?/br> 我迷迷糊糊的從沙發(fā)中抬起我被亂發(fā)覆住的臉,也跟喬天王,江湖媒體見面會上我自己說的我心中唯一的偶像打招呼,“你好啊,親愛的喬深,呵呵,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愛你,比這個星球上任何人都愛你,我比蕭容還要愛你!你們根本不是什么……兄……妹,她愛的男人……其實……是你……” 我好像嘴里含了一塊糖,稀里糊涂的說了半天,隔著我額頭垂下來的亂發(fā),我甚至看到天王喬深那張迷惑眾生,價值億萬的俊美臉孔,被涂上了一層陰影。 “你們怎么灌她喝了這么多?” 喬深說著,看著徐車?yán)遄?/br> 徐車?yán)遄舆B忙擺手,“這是跟我可沒關(guān)系。今天我們家老爺子逛外八廟,我清心寡欲的陪了他一整天?!?/br> 廖安說,“哪是我們哪!今天alice的新戲在避暑山莊開機(jī),聯(lián)合制片方和電視臺請吃飯。那種場合哪能不喝酒啊,就喝成了這個樣子。喬深,我們來是為了請你演《世……》……” 喬深一擺手,“我知道了。我怕這里有狗仔,我們上樓談?!?/br> 于是,喬深和徐車?yán)遄訌纳嘲l(fā)上把我架了起來,我一手摟著一個,心中忽然暗自爽的厲害。就連當(dāng)年的武則天,坐擁后宮面首三千,似乎也沒有我這時候的艷福啊!~~~~ 我左右看了看,我覺得吧,徐櫻桃這個名字很嬌俏,雖然他長的也很不錯,放在人群中算一個貌似斯文的帥哥,可是對比一張面孔就價值億萬的喬深,他就是一朵清秀的小白花。 喬深! 哦,喬深??! 他是億萬少女狂叫著她的名字都能憋的喘不過氣、滿臉通紅暈倒的喬深。 他也是所有女人午夜夢回心底最深、最刻骨銘心、最纏綿、最不容于世的性幻想,當(dāng)然我不是說那個啥,那樣就顯得我太猥瑣了,嘿嘿…… 他是爛片的救世主。一部狗屎片,不管多爛,只要有喬深的加盟,那么投資方就會在睡夢中數(shù)著現(xiàn)金而狂喜到尖叫著醒過來! 男人恨不得食之血rou,寢之皮囊,欲處之而后快。 可是,喬深依舊是喬深! “喬深,嘿嘿?!?/br> 我的臉沖著他,半是哭,半是笑。 喬深厭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我的嘴巴,“你要是再敢說你愛我,我就揍你?!?/br> “別!千萬別!”徐車?yán)遄哟蠛?,“你不能揍她!?/br> 我欣慰,“櫻桃哥哥,你是好人啊,我回去就給你修車?!?/br> 然后,就聽見徐車?yán)遄诱f,“等我離遠(yuǎn)點你再揍她!不然她要是再吐了,我會從你房間的窗戶中跳下去的。我恨那股酒味。我也恨洗衣服,還有,我已經(jīng)沒錢買衣服了,你要是再弄臟了我的衣服,我裸體在你臥房里面晃!” 聽到這句話,我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 我,“喬天王,我挺你!去,扒光了櫻桃哥哥!go,go,go,joe,go!” 喬深一把扯住我的衣襟,把我橫著甩了出去,正當(dāng)我以為自己是騰云駕霧的齊天大圣的時候,我摔在了kingsize的水床上。 我只能支撐著說最后一句話,“kao,水床,太tm邪惡鳥!” …… 我的四肢不能動彈,不過耳朵還是稍微靈敏的,能聽到他們在干嘛。 喬深說,“把劇本拿過來,我看。” 廖安給他。 喬深問,“這大概是一個什么樣子的故事?” 廖安,“二戰(zhàn),確切的說,是抗日戰(zhàn)爭時代的喜劇?!?/br> 喬深,“就好像前一段很紅的《蔡水根的驢rou館》嗎?” 廖安,“不是。雖然是同一個時代的構(gòu)思,不過風(fēng)格和主體價值觀念不一樣。 我們之前的戰(zhàn)爭片和所有的電影思維承接前蘇聯(lián)的模式,神化領(lǐng)袖,丑化我們的敵人,原來這樣的故事很有市場,但是現(xiàn)在時代不一樣了。 百姓更愛看具有真正人文精神的東西。 就比如說抗日戰(zhàn)爭時代的故事,之前的普遍構(gòu)思中,日本軍人都是一群愚蠢到極點,似乎除了搶奪老百姓的雞和花姑娘之外,特別懼怕八路軍,不要說打一場像樣的戰(zhàn)役了,他們甚至連一場游擊戰(zhàn)也無法取勝的廢物。 如果我們的敵人曾經(jīng)是那樣的愚蠢、丑陋和猥瑣不堪和殘忍,那我們八年的戰(zhàn)爭和千萬人犧牲的根本價值就被否定了。 我們的對手是一群那樣的人,我們居然還打了八年,這讓我們情何以堪? 真正以歷史看待歷史,承認(rèn)、甚至尊重我們的敵人,這并不貶低我們。美國拍攝《珍珠港》的時候有一個細(xì)節(jié),日本空軍飛抵珍珠港,因為飛的低,所以看到當(dāng)?shù)氐男『⒄谄届o的草地上玩耍,那個空軍甚至揮手,讓孩子離開那里,然后才丟炸彈,這是美國人的表現(xiàn)形式。 好萊塢的電影也許過分美化了日本軍人,不過承認(rèn)對手的高格調(diào)并不辱沒自己,并且同時為自己能戰(zhàn)勝這樣的敵人而增加一份英雄主義的神圣色彩。 《世界的盡頭是楊村》就是這樣的構(gòu)思。 這份是英年早逝的喜劇之王梁右的手稿復(fù)印件,我給你看到的是我自己改編的故事和全部劇本?!?/br> 喬深只是看,他翻頁的速度異常的快。 良久,他問,“請誰做導(dǎo)演?” 徐車?yán)遄右а狼旋X的說,“姜玦,姜禿子。不過他開口要一千萬??墒撬菄鴥?nèi)唯一和昆亭塔倫蒂諾風(fēng)格相近的導(dǎo)演,都是黑色幽默風(fēng)格,這部片子必須要他做導(dǎo)演,才能把劇本發(fā)揮到極致?!?/br> 喬深,“女主角是……alice”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嗯。 喬深質(zhì)疑,“她,她行嗎?” 徐車?yán)遄硬徽f話,“我希望她演,是因為她還欠我錢,請她演女一號,我就不用給她片酬?!?/br> 我聽著,耳朵一直抽緊。 廖安想了片刻才說,“我想,她成。她身上有一種很難察覺的氣質(zhì)和潛力,很特殊,不好好挖掘,甚至?xí)杏X不到。她演不好《桃花貴公子》是因為那個戲跟她完全不符合,可是新人沒挑揀的余地,所以只能讓她上。不過,雖然她抓不到那本戲的精髓,可是觀眾反響還是不錯的,有很多人還挺喜歡她的。” 喬深又不說話了。 很久很久之后,喬深合上劇本,問了最后一個問題,“alice接這部喜劇,勛先生同意嗎?” 徐車?yán)遄右积b牙,“誰?et的勛暮生?他旗下的藝人接什么戲,跟經(jīng)紀(jì)人商量就算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et的皇帝又不是et的太監(jiān),還能事無巨細(xì),樣樣都管?。 ?/br> 廖安卻說,“同意,就是他答應(yīng)讓alice接的?!?/br> 喬深再也不問別的了,他說,“你們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br> 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按下免提鍵。 嘟嘟…… 電話響。 然后,那邊有人接聽,是喬深的助手,et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david成。 “joe,什么事?” “david?!本吐犚妴躺畛练€(wěn)的聲音說,“幫我cel掉最近三個月的活動,除了《梅尚荀》全球宣傳,別的活動一概取消。還有,給我挪出至少四個月的檔期,我要演一部喜劇,名字叫做《世界的盡頭是楊村》?!?/br> 一連串驚世駭俗的話從喬深嘴中平靜的流淌出來,就像大自然中河水流淌,天空下雨,草木生長一般的平和、波瀾不興。 任何一個人,只要還有常識就一定會知道喬深的話將要引起娛樂江湖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動蕩。 天王喬深,簽約費牽動的資金幾乎相當(dāng)于a股創(chuàng)業(yè)板的一個公司。他的商業(yè)活動以分鐘計時收費,一分鐘10萬塊進(jìn)賬,一部電視劇1000萬,一部電影上千萬,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喬深的地方動輒就會牽扯出億萬的資本流動,可他卻平淡的放棄這些。 說句實話,他不想要錢,et還要錢,即使et不想要錢,勛暮生也不會放過財富的。 而電話那邊的david,冷靜的像一個機(jī)器人,或者是一段程序。他沒有任何情緒,他只是一段電話錄音。 david,“好的,還有別的事情嗎?” 喬深“暫時沒有。” david,“明白了?!?/br> 電話掛斷。 徐車?yán)遄铀闪丝跉?,“我覺得我的腎上腺素剛才都要爆表了,太刺激了。我們終于干成了一件大事。要慶祝一下,我打電話讓他們送香檳上來?!?/br> 廖安癱在沙發(fā)上,像一個蔫了的茄子。 我被心中的喜悅充漲著,用盡了全身力氣,只能喊出幾個字,“喬深!我愛你!就想老鼠愛……” 喬深怒喝了一聲,“alice,你給我閉嘴!!” “……大米……” 我終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