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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娛樂圈之我是傳奇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徐櫻桃鄙視的看了我,他吃的兩個腮幫子鼓的像一只青蛙,“喬深,我要是個女的,我肯定嫁你!”

    為了表示我的狗腿功夫不輸給徐櫻桃,我再說,“喬天王,我就是女的,我現(xiàn)在就能嫁給你!”

    喬深斯文的吃著饅頭卷雞蛋,慢條斯理的說,“等你恢復單身再說吧?!?/br>
    聞言,車厘子兄仿佛吃了大煙油的老鼠,他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雙眼圓睜,我仿佛看到了他的腦門上浮現(xiàn)了幾個大字——八卦電臺開始啟動!

    “恢復單身?什么意思?這是不是就是說她現(xiàn)在不是單身?你結婚了?有男朋友?女朋友?還是擁有一個性愛娃娃!”

    我去!

    正說著,我的電話響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勛小暮’三個字像一只土撥鼠一樣歡快的跳動著,我連忙接聽。

    “喂?”

    電話那邊的勛暮生的聲音橫穿了整個亞歐大陸,依然清澈,就好像是安靜的水,“是我?!?/br>
    “我知道。”

    我捂住嘴,不自覺的小了聲音,喬深繼續(xù)斯文的吃著饅頭,只是嘴角彎起來一個異常玩味的弧度,而徐櫻桃睜大的雙眼,好像兩顆圓滾滾的車厘子。

    “短信我看到了?!?/br>
    電話那頭的勛暮生說,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常,就是異常的安靜,好像原本性格中某種東西被什么凈化了一般,很像勛四少的聲音,從霧氣繚繞的湖面上隱約傳來的歌聲。

    其實,從生理學角度來說,他跟他哥哥真的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我,“哦。”

    “那是arthur的私人電話?!?/br>
    我心中禁不住的驚訝,“那他為什么……給我發(fā)短信?”

    在我的心中,勛四少的私人電話屬于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那是這個世界物質金字塔頂端人群的專屬,只在政要,貴族,名流和巨商之間默默流轉,就好像過去地下黨拼命保護的通訊密碼一般,并不輕易出現(xiàn)于人間。

    “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不用理會。”勛暮生咳嗽了兩聲,“也許他只是想要問問你為什么沒有花他的錢?arthur這個人性格飄忽,誰知道呢!”

    我,“……”

    好吧。你們兄弟兩個的性格都很飄忽。

    我,“星期五我回城,你說,我去見他嗎?”

    勛暮生非常沒有義氣的來了一句,“隨你便,如果你能拒絕的了的話。”

    隨后,他掛斷了電話。

    我揣好了手機,準備接受徐櫻桃二百五的問題,可奇怪的是,他眨了眨眼睛,卻什么都沒有問。我心中不禁點頭,這個家伙果然是世家出身,看似一個二貨,其實他深刻的明白游戲規(guī)則,只有哪里有界限,哪里是禁區(qū),不問不該問的問題。

    而喬深……

    他已經(jīng)是修煉千年的野狐貍精了,不是嗎?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徐櫻桃自作聰明的挑起一個話題,“我們還吃點什么?”

    那個樣子,就好像一只純正藍血的埃及貓,得意洋洋的在自己的腳邊撒了一泡尿。

    喬深說,“你再吃一些,就可以賣了,聽說,最近豬rou又漲價了。”

    ……

    因為距離星期五還有幾天,目前似乎還沒有必要擔心,喬天王已經(jīng)到組,于是,我們的戲就進入到了緊張活潑的拍攝當中。

    喬深飾演的于周亭是山西大家族里面出來的大少爺。年少的時候遠渡東瀛去講武堂學習軍事,歸國后,又拜在蔣百里門下,成為他的入室弟子。原本他在國民政府里面前途輝煌,只不過,抗戰(zhàn)爆發(fā)之后,他加入了共產(chǎn)黨,成為一個地下黨員兼職土八路。

    華北這個地方土到極點,那個年頭,有一個兩個看著周正的洋學生,不是漢jian,就是軍統(tǒng)的特務,要不就是地下黨,于是,喬深飾演的于大少爺,徹底和群眾打成一團,偽裝成一個保定府出身的,祖上八輩子都是貧農(nóng)的混子,名字叫做楚大根,他和我飾演的錢靜虞扮演一對假夫妻。

    今天是喬天王的第一場戲。

    鏡頭一開始,我扮演的假老婆端著一大碗玉米糊糊走到正蹲在土旮旯旁邊的喬深,把那海碗的玉米糊糊給他。

    而喬深……

    嗯,他那一頭價值千金,由好萊塢收費最高的造型師精心剪出來的發(fā)型已經(jīng)被剪亂了,弄成了一個雞窩。他蹲在那里,像一個真正的農(nóng)民那樣跟他周圍的一群人開始吹噓他在北平城的經(jīng)歷:——

    “俺有一個叔就在北平,北平城好啊,那城門樓子都架到天上去了。那就是皇上住的地界?。「蓪m似的!北平城里還有一種車,就跟咱們這兒拉小磨的架子車一樣,小一點,也不是牲口拉的,而是人拉著。那車架子,用桐油刷過一遍,俺沒別的想法,就是想去摸摸那個車架子,可是,不知怎么的了,讓那玩意把俺的腚給夾住了,疼的俺大喊,夾著俺的腚嘍,夾著俺的腚嘍!這個時候,那邊走過來一個漂亮娘們兒,拿著小手絹捂著嘴,臉蛋子紅的跟屁股蛋子一樣,那個美?。~~~~~~~~”

    正說著,喬深不說了,端著大海碗喝粥,又用棉襖袖子擦鼻涕。周圍的人正聽到興頭上,面上都是吱吱的笑,紛紛催促喬深趕緊繼續(xù)說。

    于是,喬深放佛二椅子俯身,粘著蘭花指就說,“呦,別說什么腚啊,腚的,多難聽啊,那個,叫做屁股,不叫腚~~~~哦??!從那個時候開始,俺知道這玩意叫做屁股,不能說腚!然后我就找那個娘們兒問路,她問我去哪!俺當即就回答啊,俺去永屁股(定)門??!”

    ……

    說實話,喬深現(xiàn)在這個模樣,笑的好像一個真正的農(nóng)民,一點都看不出,幾天之前,他還在洛杉磯落日大道上穿著armani的禮服,面對所有媒體的聚光燈,成為整個世界的焦點。

    他的身上就好像有一只神秘的門,那是連接完全不同世界的地方,這個門,可以讓喬深在各個世界隨意穿梭,完全沒有任何的凝滯。

    第二組鏡頭,則是名將之花堤秀一乘坐專列到冉莊,他帶著他那個曾經(jīng)在京都做藝伎的小老婆,還有一只名貴的夜鶯,從北平到太行山這片窮鄉(xiāng)僻壤。

    堤秀一的角色是個半吊子的漢學家。

    那個人會說漢語,可是說的不好,明白一些漢學,也明白的不夠精深。他們一直固執(zhí)的認為現(xiàn)在的中國人不是真正的中國人,現(xiàn)在的中國人也沒有傳承自盛唐那種海納百川,輝煌盛世的遺風?,F(xiàn)在的中國積貧積弱,被帝國列強瓜分而毫無反擊之力,必須由同樣是亞洲,傳承儒教的日本國‘舍己救人’,建立起來一個大東亞繁榮圈來共同繁榮。

    一般來說,日本人貌似儒教、佛教傳人,可其實他們那種類似毫無人性的‘忠’、‘信’‘廉恥’‘名譽’以及‘尚武’的武士道精神是披著孔子信徒外衣的變種。

    孔夫子的教義是‘仁’,而日本儒教的核心則為‘忠’。

    一切以忠君為前提,只要能忠,做任何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無論是殺人還是放火和反人類的發(fā)動戰(zhàn)爭。

    他們以絢爛的櫻花為圖騰,崇尚死亡,認為‘玉碎’之后馬上就能成神。

    什么都能成神,只要死的時候是‘忠’就成。

    說實話,這不是胡攪蠻纏嘛!

    跟這群完全不同華夏儒教的家伙們打交道,似乎除了戰(zhàn)爭,也沒有其他什么好辦法可以解決爭端了。

    比如,名將之花的堤秀一跟北平的遺老遺少買了一只夜鶯,這種鳥異常嬌貴,不能讓它跟別的唱歌唱歪了的鳥放在一起,也不能隨便喂亂七八糟的東西,要用香油伴著小米慢慢喂,早上還要拎著它出去轉圈。

    可是,堤秀一固執(zhí)的認為這個鳥要用他的方式喂養(yǎng),就好像華北地區(qū)的老百姓,一定要按照他的方式統(tǒng)治一樣。

    比如,作為一個日本貴族,他愛吃生魚,尤其是名貴的櫻鱒活著刮了,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整齊的擺放在日本幕末之前的古九谷燒絢彩黃金大盤中,他吃一口,喂夜鶯吃一口,那只夜鶯鳥的臉上馬上生出一種將要涅槃的愉悅神情??上В驮谒沽瞬坏绞?,夜鶯徹底的去見明治天皇去了。

    同時,作為華北戰(zhàn)區(qū)的日軍總司令,他固執(zhí)的認為這里的人們不應該吃全糧食的東西,因為這些人都不打仗,所以他們吃一些三和面就可以了,并且,這里的人也應該有信仰,就好比他本人一樣,為了整個大東亞共榮和日中親善而奮斗終身。

    可惜……

    中國人不是長了一個石頭腦袋的日本人,沒人信他們說的胡話。

    于是,戰(zhàn)爭開始了。

    我姥姥曾經(jīng)說過,她老家就是保定府的人,她們家是大家族,她奶奶給她的陪嫁是整整一座花果山,外加一整套象牙麻將牌。保定府這里的人野,過去出土匪,后來出惡霸。這里的人天老大,我老二,誰都不怕,抗戰(zhàn)的時候,地道戰(zhàn),地雷戰(zhàn),整的日本鬼子頭上三花聚頂,縷縷青煙裊裊升起。

    這個故事形象而具體的表現(xiàn)了這里人的特質。

    這一天的戲拍下來,喬深已經(jīng)徹底換了口音。

    晚上收工之后,已經(jīng)凌晨2點半了,明天早上5點繼續(xù)拍戲,如果不抓緊時間睡覺,這一晚上就不要睡了。

    他抽著一根煙,看著眼前的堤秀一正在泡抹茶。

    堤秀一手拿著一個竹子做的長勺子,他用拇指和手掌夾著,靜謐的放在小泥爐旁邊,然后端起來一個大口碗,用一個竹子刻出來的小刷子把碗中的茶湯打散了,遞給喬深。

    我也坐在旁邊,“你們真不想睡了?這個東西,跟吐沫似的,苦的要命,怎么喝?。俊?/br>
    喬深跟他也是同學,他似乎很習慣于喝堤秀一的苦茶。

    他說,“安靜?!?/br>
    徐櫻桃也坐了過來,他也喝茶。

    我,“你們真不想睡了?”

    車厘子也說,“安靜。”

    要說,這個日本人真夠怪異的,他們從早上起床開始,就專心致志做著怪異的事情。枯坐,泡茶,冥想,甚至連睡覺都是旁若無人,專心致志的,那四個人幾乎都要成仙了。我實在支撐不住,倒在火炕上,抓了被子就睡覺,忽然,就聽見手機震動,一條短信跳了出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名字——‘a(chǎn)lice’.

    我一看號碼,當即從床上直接打挺的坐了起來。

    這可是經(jīng)過勛暮生firm過的勛四少的私人號碼。

    我馬上回了一條:是我。

    勛四少的短信,‘明天有時間嗎?’

    我問徐櫻桃,“明天有我的戲嗎?”

    他那張白臉在熱氣熏然的抹茶爐子后面點了點頭,我馬上回,“沒有,我有戲要拍?!?/br>
    過了五分鐘,沒有任何新消息傳過來。

    我想了想,還是傳了一個過去,“從現(xiàn)在開始,我可以推掉?!?/br>
    接著,剛發(fā)過去不到一分鐘,他的短信就過來了,“謝謝。明天晚上到市區(qū),我會去接你?!?/br>
    40

    40、40...

    就像bbc新劇夏洛克中那個黑色卷毛的阿福擁有一張女王面孔,以及極端控制欲和權力欲的哥哥mycroft一樣,勛四少不直接駕車,他發(fā)了一個長得如同vogue雜志里面那些雌雄同體的男麻豆一樣的人物,開了一輛黑色的梅賽德斯,異常低調的把我從龍蛇混雜的大巴站撿回去,當然,如果不算我腳下踩的白色的西伯利亞虎皮的腳墊,這的確很低調。

    我坐上車就給徐櫻桃發(fā)了一條短信,“我到保定了?!?/br>
    他給我回了一條,“知道。對了,記得回來的買一只燒雞?!€有直隸總督府對面的糖葫蘆,記住,買李鴻章喜歡的那種,我對曾國藩那個湖南伢子偏愛的口味沒有興趣。lol.”

    我,“這糖葫蘆還分李鴻章的和曾國藩的?”

    徐櫻桃,“嗨,其實就是紅豆沙跟綠豆沙,李鴻章不是紅頂子嘛,所以是紅豆沙?!?/br>
    我暈!

    我,“曾國藩也不是綠頂子!!”

    櫻桃,“whocares”

    我仿佛看到了他玩世不恭的攤手。

    怒。

    ……

    外面起了霧。

    當我正在用我的手機給徐櫻桃gps一下他的李鴻章糖葫蘆在哪里買,車停了,我下意識的想要開車門,可是門卻在我這個位置被鎖住了,車子另外一面的車門被打開,那個擁有著雌雄同體般迷人美貌的司機站在車子外面,他抬起手,擋住車頂,防止坐進車里面來的人碰到腦袋,然后,我看到勛四少穿著一身鋼條一般消瘦的黑色西服坐了進來,他袖口上兩枚鉆石袖扣熠熠生輝。

    車門在外面被司機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