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我連著拍了這么久的戲,實在沒有力氣在公開場合正襟危坐,于是勛暮生直接把車子開回他的那個號稱豪宅的公寓,我們叫的外賣。 很簡單的吃食。 意大利面,青菜沙拉,還有幾只烤雞腿和一整個像個輪胎一樣的黑森林蛋糕。 吃飯之前,我先在勛暮生主衛(wèi)的體重秤上過了一遍,48kg,終于下100了,我覺得晚上我可以吃一盤子空心面。 我端起來白色名貴骨瓷盤子,把最后一個番茄rou丸扒拉進嘴巴,就看見勛小暮有些嫌惡的塞過來一張紙巾,“擦擦,你的rou丸都貼在臉皮上了?!?/br> “多謝七少賞?!蔽覐纳迫缌?忽然冒出來一句,“四少呢?” 他看了我一眼,“你對他到挺關心?!?/br> 這次被四少接見,過程比較驚悚,結果很是玄幻。 我也不想隱瞞。 當時喬深送我回來的時候,就是勛四少開的門,想隱瞞也瞞不住。 我端著黑森林點頭,“他以把我的名字寫入勛家trustfund為誘餌,讓我對你進行感情封閉。就是說……” “行了?!眲啄荷驍辔?,“我知道什么意思。他一向這樣。你想要怎么做,隨你。他給出的錢都是大錢,夠你吃喝嫖賭混三輩子的,我不擋別人的財路?!?/br> 我用紙巾把嘴巴子擦抹干凈。 “勛暮生?!?/br>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叫他,叫他的全名。 他看著我。 “你不想聽聽我怎么回答四少的嗎?” 他警覺的上下打量我,“別告訴我,你拒絕了arthur?!?/br> 我打了個響指,“bingo!我拒絕了他!四少甚至默許我給你生的孩子都能進勛家大門,可是我還是拒絕了他?!?/br> 勛小暮狐疑的看著我,“難道你,本來城府就很深?還是你想跟我結婚,然后分我一半身家?” 我翻白眼,“天阿,七少,您睜開眼睛看看,我跟你之間有一毛錢的結婚可能性嗎??!!” 他像狐貍一樣翻了翻白眼。 我痛心疾首。 然后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您是我的老板,您給了我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我知您的情誼。所以,……,雖然以我的能力跟你說這些太自不量力,不過這是我的真心話。 你是我的朋友。 以后,如果需要小的,小的為你兩肋插刀。 不過,不過哦……” 我在他那張極俊的臉前晃動著兩根手指,“我是個見色忘友的人,沒辦法,改不了,所以以后為了我的男人,沒準我會可能插你兩刀,嘿嘿?!?/br> 沒等我得意,勛暮生這個小笨熊揪住我的手指,把我像根玉米棒子一般扯了過去。 陰鷙有力。 我被他的氣息和須后水熏的大腦當機。 就好像bradpitt那充滿了穿透力和妖嬈的聲音,像一顆子彈扣住天靈蓋,一擊洞穿。 ——it’snotajurney. everyjourneyends,butwegoon. theworldtrunsaurnwithit. plansdisappear,dreamstakeover. butwhereverigo,thereyouare. myluck,myfate,myfortune. 叱的一聲,電梯開了。 喬深到了。 天王行色匆匆的樣子,似乎剛從片場過來,又殺過無數狗仔組成的層層重圍,才悄無聲息的來到這里。 他把自己臉上的黑超摘下來,卻不向里走。 勛暮生看了他一眼,“怎么不進來,你是吸血鬼嗎?等著我請你進來?那好,你進來吧。” 51 51、51... 我拿著一張紙,上面寫滿了我自己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愛好’問喬深。 “喬天王,我生日是哪一天?。俊?/br> “1993年2月7日?!?/br> 我自己看了看,哦,我這輩子是這一天生的,正好是□南巡那個年代,趕上好時候了。 我還沒說話,跟著喬深來的宣傳助手加了一句,“只要說出生日就好,年紀就不需要了?!?/br> 我問,“為什么?” 宣傳助手是一個短發(fā)精明的妹子,叫做薩琳娜。 她跟在喬深身邊,一臉的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絲毫被天王魅力迷的四葷五素的sb摸樣。 她冷靜的說,“現在你不夠20歲,在演藝圈就有這樣的機會,難免會被人說成年少輕狂,等到11年后,你幾近30歲,到時候想要把年齡往回縮,可是縮不回去的。好了,下一個?!?/br> 我趕緊看自己下一個信息,“天王,我家鄉(xiāng)何處?” “t省s市,是一個依山靠海的小鎮(zhèn)。家里祖輩是漁民,你父親是茶葉商人,略有家財,只是母親早逝,后母攜兒子進門,占用了你的生活空間和生存資源,于是你從小自立,到北京上學。” 喬深果然不愧安風大導演盛贊‘臺詞功底深厚,媲美人藝老演員啊~~~’ 本來是冷冰冰的對我沒有任何影響的話從喬深嘴巴里說出來,都讓我心里顫了一下。 我摸著資料,嘆了口氣,“奴家真是命苦啊~~~” 嘭!—— 我的腦袋讓身后喝著咖啡的勛暮生敲了一個爆栗! 他的聲音好像蒂凡尼晶瑩剔透的水晶玻璃一般,“繼續(xù)!” 我苦著臉抱著資料又問,“我喜歡吃啥?” “蜂蜜松餅和拿鐵。” “錯了。其實我最愛的是二鍋頭和烤羊rou串?!?/br> 喬深看了我一眼,“今天宣傳部把這個資料改了,他們認為烤羊rou串太貧民化,不符合你目前的市場定位?!?/br> 我嘆了口氣,“好吧,從今天開始,官方上說,我要愛吃蜂蜜松餅了,鬼知道這是個啥?那,我的三圍是多少?” 喬深沒說話。 他身邊的宣傳meimei薩琳娜抬眼看了我身后的勛暮生,順便說一下,我正坐在勛暮生的大腿上,以一種極其正經的姿勢,極力消除在別人眼中我跟大狗熊這種不正當的狗男女關系。 薩琳娜說,“這太私人了,宣傳場合不會有人問的?!?/br> 我看著資料,心說,這輩子我的身材還挺好的呀,雖然一頓飯就讓我吃一盒子西紅柿,我也認了。 我喝了一口清水,“ok,那么下一個是……” “34a,22,34?!?/br> 喬深忽然很正經的說出來,我噴了。 ——“明明是34b!這涉及主權和尊嚴問題,寸土不讓!” 說著我還挺了挺胸。 這下子,喬深也不說話,勛暮生把手中的骨瓷咖啡杯放在茶幾上,手指骨節(jié)有些突兀。 就聽見薩琳娜小聲嘀咕了一句,“海綿墊子那么明顯,怎么可能有b?你當天王是童子雞啊……” 八卦!八卦! 我忽然感覺我頭上三花聚頂,八卦之火冉冉爆起! “快!快!告訴我呀,天王跟誰了?有沒有被拍到?萬一記者問起來我是裝作受了委屈的鵪鶉,還是不計前嫌的正牌老婆,或者是一臉豁達痛斥記者無聊而內心卻又為了博到版面而沾沾自喜的小明星的樣子?” 嘭! 我的后腦又被勛暮生打了一個爆栗! 他繼續(xù)用他那個奢侈品一般的聲線說,“什么都不需要。他的私人緋聞在公司的控制范圍之內,你不會有機會回答這樣的問題?!?/br> 我轉頭看他,他不看我,卻看著茶幾那邊的喬深。 我又轉頭看喬深…… 氣氛有些不對頭啊。 我忽然想起來,當時我為了感謝喬深在片場對我的救命之恩,并且為了我那時候的朋友林歡樂找個演繹的機會,我捧了一大把子鮮花去醫(yī)院給喬深探病的時候,看到了他和勛暮生,那樣曖昧清冷的場景,那種如冰點一般的氣氛,還有喬天王挺直的,消瘦的后背……還有simon張說起喬深的時候那種模棱兩可,卻又曖昧的話——‘跟七少比起來,喬深也就算一條狼狗,還是個母……’ 我顫抖的手指對著勛暮生,“你,你把他(手指移動到喬深)給睡了?” “你胡說什么?!” 勛暮生把我一下子就掀翻到沙發(fā)上,他一只腿的膝蓋卡在我的裙子旁邊,把我像他的獵物一樣困在他身前,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著我的眼睛說,“我可以容忍你的胡鬧,但是,女人一定要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br> 四周安靜極了,跟死亡一樣。 勛暮生慢慢起身,他用眼角掃了一下我們幾個,看了我一眼,“以后,不允許在外人面前下你男人的面子,知道了?” 說著,還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我的臉蛋。 我都傻了。 貴族管家馬克思大叔適時過來,像一根黑色的鋼條一般,稍微沖著勛暮生彎了一下,“七少,少爺來電?!?/br> 雖然總是在勛暮生身邊出現,可是馬克思大叔一直稱呼勛四少為‘少爺’,而不是‘四少’,從這個稱呼來看,我以兩個窩頭起誓,管家大叔端的是勛世奉的飯碗。 ……,也許,連勛暮生自己端的也是勛世奉的飯碗哩。 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