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回來了,回來了!小艾,我要告訴你,我就要發(fā)達啦!我徹底拿下了勛世奉!不但我叔公司在紐約的ipo他們給做,連他來中國開設康斯坦丁基金的分機構,我都有份參與!!我就要發(fā)達啦!o(n_n)o哈哈~!我就在上海選址呢,你說,這個分機構是在上海好呢,還是北京好呢?你有內幕嗎,告訴我告訴我,arthurhsun喜歡哪里?。??” “叛徒!” 我吼了一嗓子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試鏡異常順利。 我不但面對俞灝那張俊臉把含情脈脈表現(xiàn)了出來,我都快把生離死別表現(xiàn)出來了,導演很滿意。 他對simon說,“我們還要面試其他幾個角色,另外劇組需要全國選址,你們先回去,我把合約傳給et,我們去北京簽約。” 哦也! 圓滿完成任務! 傍晚時分,我卸了妝之后,就有空閑時間睡覺了。本來我想在酒店大床上和周公抵死纏綿,結果小雨非要邀請我加入他們兩個游西湖的計劃。 “我們三個人包一艘小木船,省錢。” 面對小雨拿出閨蜜啊,好朋友啊,什么之類的借口,simon張異常冷靜的說了一句,小雨和我都默了。 于是,我們三個坐著小木船,暢游西湖。 我們去了湖心島,還去了蘇公堤、白公堤,對著西冷橋邊蘇小小的墓地發(fā)文人墨客的sao,還去看了幾株巨大的白木蘭下的舊時公館,和在夜晚無限輝煌的雷峰塔。 雷峰塔已經成為安裝著巨大電梯的現(xiàn)代化建筑,它雕梁畫棟的和那個悲慘的愛情故事完全不匹配,以至于我們看到了這個雄渾的輝煌的東西,還以為我們穿越回去了紫禁城。 晚飯是在一個小飯館吃的,不能免俗的是宋嫂魚羹、西湖醋魚、西湖莼菜羹,還有花雕酒。酒足飯飽之后,simon,我和小雨摟抱著,半醉著,一邊唱著‘讓我們蕩起雙槳’,一邊走向酒店。 我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緊按快門,咔嚓,咔嚓,咔嚓嚓…… 第二天,日上中天,我頭昏腦漲的被手機尖銳的鈴聲驚醒。 一時間都差點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我拿過手機,“喂……” 勛暮生暴怒的聲音吼叫過來,“給我滾回來!” 嘟嘟! 他先掐斷了通話。 我用被子蒙住腦袋,還想繼續(xù)睡,simon張一個勁的狂砸門,我只能掙扎著起來去開門,他一沖進來,就抱著手中的macbookpro說,“快,快看網上新聞!” 我強撐著看新聞,今天娛樂熱點如下: 1.et女星酒店yin亂,3p擒猛男:這個照片怎么看怎么像我們這個酒店啊…… 2.蕭容挎愛馬仕,貴婦范兒出街:蕭容戴著一條寶格麗的鉆石項鏈,拿著愛馬仕,貌似低調,其實戴著惹眼的黑超,正在名店游蕩。 3.喬深新片簽約好萊塢 4.…… 69 69、69... 今天所有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天王遭緋聞女友劈腿,女星a酒店3p生擒猛男。 電視屏幕中,喬深正在洛杉磯參加新聞發(fā)布會,從會場出來之后,一群中國面孔的記者像群鯧一般圍住他,一個勁的問: —— “天王,有沒有看今天的新聞?” “天王和女友之間是不是夜生活不和諧,所以才會讓女友在外偷吃?” “有內部消息說大陸女星a還是virgin,天王和她交往這么久,難道只是柏拉圖式的關系嗎?” “天王是不是沒有給大陸女友買禮物,所以才導致她劈腿猛男?” 他們就差一點直接說喬深x無能了。 …… 這些記者,一看就知道是h來的了,問題太多很直接,而且極端的八卦。 我忽然想起來,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有h的同學,他們太多很好,有著良好的身世,受過很好的教育,但是某些人表面極有神紳士風度,轉過頭就稱呼我為‘大陸妹’。 那次我們正在學校湖邊的teen吃飯,就碰到h一哥們,旁若無人的說著‘大陸妹’神馬的,被我和我閨蜜同學水煮魚抄起一個板凳就給砸了,水煮魚扯了扯她在沙宣做的頭發(fā),呸的吐了口水,指著他罵,“老娘告訴你,以后再讓我聽到大陸妹三個字,碰到你一次,砸一次!” 從此之后,耳根果然清凈了,不再聽到‘大陸妹’的稱呼。 典型的欺軟怕硬,極端的利己主義,卻包裹在溫情脈脈和文明禮儀,還有相對富裕的財富中。其實我很奇怪h人,他們既不像英國人,也不像中國人,不知道他們像哪里的人? 歪樓了。 思緒飄回。 我看著喬深,也可能這么多天工作安排太緊張了,就在屏幕上看,喬深似乎又瘦了一些,本來就清秀俊美的臉被燈光一照,顯得立體感超強烈,帶著些貴族般的顏色,還有一絲絲哥特式的病態(tài)。 喬深,擁有一雙可以為他留名中國電影史,掙下億萬財富的眼睛。 那雙眼睛很特別,越看越特別。 他的眼睛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你可以在其中看到山河破碎,群雄逐鹿,也可以看到游園驚夢,三世情緣,還有草長鶯飛,青春無限。 那里什么都有,卻又仿佛什么都沒有。 喬深面對刁鉆的、甚至是侮辱性的問題,他只是淡淡的低著頭,并不看鏡頭,而是面對著提問他人說話,“對不起,你的問題太私人了,我不方便回答,謝謝?!?/br> “諾,給你喝水。” 我旁邊似乎有人遞過來水喝,我不知道,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屏幕上的喬深。 同樣是俊美的男人,可是喬深和別人都不一樣。 喬深的臉上是有情感的,當然,不管他自己是不是有情感,反正他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充沛的、深邃的、刻骨銘心的、甚至是超越了生離死別的濃厚情感,讓他整個人馬上就生動起來。這讓他更加的特別,即使放在萬人之中,也異常好分辨,好像把珍珠從沙礫中分開,沒有人會因為看不到喬深而迷茫。 “喂!你喝不喝水!” 我旁邊聲音帶著怒火,讓我一機靈,從喬深的迷霧中驟然清醒過來。 勛暮生彎下腰,伸出手臂,把盛著清水的玻璃杯子遞過來,不知道他維持這個姿勢多久了,總覺得他有些僵硬,而且眼神異常凌厲。 我伸手,不知怎么的,和他的胳膊一錯位,沒有拿到水,他猛地一松手,杯子落地,沒有碎,只是其中的清水盡數(shù)灑在客廳的dubai白金羊絨手編地毯上。 啪! 嘩啦…… “對不起,對不起?!?/br> 我趕緊站起來,到廚房拿毛巾從這邊來擦水漬,勛暮生也不說話,直接坐在這邊的黑麻沙發(fā)上,他看著墻面上的電視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到勛暮生的電話,我從杭州急忙趕回北京,是他接的飛機。simon張回了公司,我就跟他回到他在ritz府邸的公寓。 我把水漬擦的差不多了,放回毛巾,又倒了一杯清水,就聽見勛暮生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那個男人,不就是simon嘛,另外一個男孩子是他的男友。我當時試鏡很順利,晚上一起喝了點酒,不知道誰就捏造出這樣的八卦。再說,這消息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沒有拍到酒店內的春宮……” 勛暮生冷淡的說,“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我掐死你。” 大約安靜了十分鐘,偌大的房間中鴉雀無聲。 終于,他說,“馬上去醫(yī)院體檢,然后讓公司開新聞發(fā)布會,公布你的體檢報告,et宣傳部負責壓下所有的新聞,這事到此為止?!?/br> 體檢?! 用我還是virgin這個說辭來平息丑聞,根本就是很扯淡的事! 我,“上次simon開會的時候說過,這件事根本不能提,再說……” 勛暮生,“我知道,你說過,關于你是不是處女,跟沒跟過男人睡,還有跟哪個男人睡這些都是你的私事,不用向……全黨……”他忽然眼球向左翻動,像是想不起來了,“全軍……全國……各族人民……做交代。我記的很清楚。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你們在吵什么?” 清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似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句,卻讓人有一種大腦當機的顫栗。 我循著聲音看過去,廣闊的客廳后面,忽然開了一扇門,勛世奉走出來。max大叔連忙過去,詢問有什么需要準備的。 勛世奉的家居裝束讓他看上去有幾分像勛暮生,卻極容易分辨他們的不同。勛暮生像一個稍微帶著陰柔的歐洲貴公子,而勛世奉則是標準的北美權貴裝束。一身白色,極其名貴的白色羊絨衫,即使不是黑色的手工西裝,也讓他顯得猶如一根鋼條一般。 我驚訝的站起來,“四少?您怎么在這里?” 勛暮生不悅的看著我,“他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 我,“……” 勛世奉看了我一眼,冷淡的說,“今天是假日?!?/br> 我,“哦?!?/br> 勛暮生上下瞟了我一眼,“你不會以為我哥是永動機,全年無休吧。” 我還真點了點頭,“是啊?!睂τ谝粋€收益以秒計價的人來說,似乎每休息一秒鐘,都是窮奢極侈。 勛暮生翻白眼。 勛世奉走到廚房那邊的大理石臺面旁,“max,給我煮杯咖啡?!?/br> “是,少爺。”max一如既往的工整優(yōu)雅,似乎已經到了彬彬有禮的地步。 然后,我眼睜睜的看著勛世奉站在房間的彼端,那里有一個巨胖的透明捷克水晶花瓶,里面插了一大把薰衣草,我不知道哪里來的靈感,覺得勛四少站在那里,應該擺上一大把純白色的薔薇。 我剛要說話,勛世奉的聲音隔著整個客廳傳了過來,“剛才你們在吵什么?” 勛暮生答話,“工作上的一些事?!?/br> 四少,“工作上的事,為什么不在辦公室談?” 勛暮生,“就好了?!比缓罂粗?,“就這樣做,知道了?” 我,“藝人都有混亂的男女關系,這樣的八卦一個星期當中換著花樣炒作,各種不重樣的,觀眾也就是看個熱鬧,沒有人真正的相信。再說了,我和喬深的感情已經拿來做炒作了,關于我是不是virgin這樣的私事,就別在公眾面前多作怪了?!?/br> 叮~~~ 一個顫音,是廚房那邊有人杯碟相碰的聲音。 我看了看那邊,四少把手中的名瓷咖啡杯放在托盤上,他手邊是max早就準備好的報紙,一疊子,超過60份,來自全世界幾大強勢新聞媒體。 勛暮生看著我,忽然問,“那么,你和喬深有什么感情?” 我,“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情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