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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娛樂圈之我是傳奇在線閱讀 - 第188節(jié)

第188節(jié)

    我的家人已經(jīng)煙消云散,上輩子的愛情也不知所蹤。

    可是,勛暮生卻是那段早已經(jīng)塵封的回憶的活生生的印證。

    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愛他,可是我們都錯了。

    越過那條線。

    我必須,徹底的放棄他,就好像我們從來沒有遇上過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用刀子,把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一點一點切割,徹底的切割。

    我必須讓自己明白。

    我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那些人生,為了讓自己好過,就應該讓自己也徹底剮掉那些回憶。

    幻肢會疼。

    只會疼過一陣子,時間是最強大的藥劑,會讓一切傷口愈合,徹底的愈合。

    ☆、206

    勛世奉昨夜去了上海。

    看樣子,這次他從紐約回來,已經(jīng)打亂了他的行程表。

    他的所有schedule都是至少一年,或者一年半之前敲定的,如果沒有極特殊的事情,這個工作時間表堅決不能有任何改變。

    這些天,我感覺他被打亂了時間表,導致所有工作處在一種重新排序的狀態(tài)中。顯得稍微有一些混亂,但是他本人卻好像機器一樣,用極強的執(zhí)行力,將一切混亂逐漸引導回正途。

    他的國王人馬對他擁有一種宗教一般的崇敬,對他的命令進行百分之二百的執(zhí)行。似乎,只要他說‘要有光’,那么,即使整個午夜是漆黑一片,也一下子會在天空如同火山一般,驟然爆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如果說,康斯坦丁是華爾街的圣堂,而他本人就是這座偌大圣殿中的那座永遠凝結(jié)時間的十字架。

    ……

    今天我需要去公司。

    早上6點,我打電話給喬深的助理,同他約定與喬深見面的時間。然后,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起來洗澡刷牙。

    mary姑娘幫我把早餐端進房間,讓我如同古舊的英國電影中的貴族一般,可以躺在床上,支起來一個小矮木桌,吃著煮雞蛋,還有粗麥吐司,外加牛奶以及甜蜜的橘子醬。

    小木桌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白瓷花瓶,上面只插了一支玫瑰,似乎是今天早上新采摘下來的,我甚至看到了花瓣上有凝結(jié)的露珠,顯得花瓣更加的嬌艷欲滴。

    “我今天回公司,mary你還跟我回去一趟嗎?”

    “去?!?/br>
    她也坐在桌子的旁邊,她正在喝一杯綜合了杏仁、椰子粉、蛋白粉、還有花生和豆?jié){攪合在一起的‘植物牛奶’,這是她的早餐。

    “嗯,好的,那麻煩你幫我借一輛車子好了,我的車子還留在et沒有開回來。找一輛好看的,不要那么顯眼的車子,我的駕齡不是很高,過于優(yōu)秀的車子駕馭不了?!?/br>
    mary姑娘看著我,“艾小姐,勛先生臨去上海的時候?qū)iT吩咐過,如果您想要用車,司機隨時恭候?!?/br>
    “我今天要回公司?!?/br>
    mary姑娘有些困惑,“我知道啊?!?/br>
    “我不想……”

    “艾小姐?!眒ary打斷我,“勛先生只是覺得,有司機開車,比較穩(wěn)妥一些,畢竟為您服務的那輛梅賽德斯是經(jīng)過精密改裝的,在任何條件下行駛,都萬無一失。”

    ……

    我點頭,“好的。不過,mary姑娘,你的中文真好?!?/br>
    mary說,“謝謝。我出生在北京,我的父親曾經(jīng)是美國駐華大使館的高級秘書,離開中國之間,我曾經(jīng)上過芳草地幼兒園,并且在景山中學小學部上過三年學,10歲那年,我才跟隨父親回到美國,我覺得,中文就是我的母語。”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好厲害。”

    “艾小姐,您也好厲害!”

    mary姑娘眼睛明亮的看著我,“您的英文也很厲害!”

    ……

    “艾小姐,我知道勛先生為什么會愛上你,max先生曾經(jīng)提過,他說,您有些像勛先生已經(jīng)過世的前妻?!?/br>
    ……

    “那位少夫人,名門閨秀,英國trinitycollege的畢業(yè)生,曾經(jīng)是康斯坦丁紐約總部唯一一位拿到offer的中國籍實習生!我感覺,就是那個時候,她遇到的勛先生吧,他們的故事一定就像billgates還有他的夫人melindafrench一樣,在辦公室……”

    嘭!

    我打翻了牛奶。

    mary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對不起,艾小姐,我不是有意在您面前提起勛先生的前妻,我只是想說,您的修養(yǎng)絕對不遜于那位早逝的少夫人?!?/br>
    她幫我把牛奶杯子從地毯上拿起來,我趕緊用餐巾擦拭已經(jīng)被牛奶弄臟的羊絨地毯。

    關(guān)于勛世奉與他那個‘名門閨秀’的前妻的故事,mary姑娘腦補過度,——三流言情看多了,大抵都這么想……

    我,“我不是她?!?/br>
    mary,“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提起她的,我只是覺得,您的英文很棒!那是幾乎等同于母語的程度,并且口音純正,我一直以為,您同那位少夫人一樣,也是在劍橋或者倫敦長大的?!?/br>
    ……

    城堡擁有一個巨大的陽臺。

    它的下面,就是陡峭的巨石,還有似乎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劈開一般的懸崖,而這邊,則是延綿與庭院的森林,還有一大片,盛開的白色薔薇花海。

    那個陽臺上,我分明看到了勛暮生!

    他雙手扶著欄桿,向這邊看過來,熾熱的太陽高懸天空,他逆光,我只能看到他被光芒掩蓋撕扯,幾乎成為一條狹窄的碎片一般的身影,……

    黑色的梅賽德斯已經(jīng)準備好。

    司機穿著黑色的制服,戴著白色的手套,為我打開了車門,我坐進去,然后車門在外面被關(guān)閉,隨后,mary姑娘打開副駕駛的位子,她也坐了進來。

    我對司機說,“et,通天塔?!?/br>
    黑色的車子,緩慢啟動,平穩(wěn)的行駛在屬于勛氏的私家公路上,而我身后那一條碎片一般的聲音,越來越遠。

    喬深參加完70多個通告,他午飯都沒有時間吃,只是啃了一個金槍魚的三明治,喝了一瓶子圣培露的氣泡山泉水,隨后,他看到我一直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看雜志,等他,他沖我點了點頭。

    “抱歉,晚了一個小時?!?/br>
    我搖頭,“你的工作最重要,你的時間也最重要,我多等一會兒沒有關(guān)系?!?/br>
    喬深讓助手拿過來行程表遞給我,“這幾天你因為身體的原因缺席電影宣傳,simon張已經(jīng)向大家報備過了,不過接下來的通告,你,……”

    “喬深,我懷孕了,所以接下來的通告,我需要和你再協(xié)調(diào)一下時間?!?/br>
    喬深遞給我行程表的手在空中停住,我看見他的襯衣因為動作的原因拉了起來,露出手腕上一塊很樸實,卻價值連城的腕表。

    “你懷孕了?”

    我點頭,“三周了。這一段時間是懷孕最不穩(wěn)定的時期,我想減少,或者直接停止工作,等到胎位穩(wěn)了再繼續(xù)手邊的工作,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是喬深工作室的負責人,并且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先告訴你這件事情?!?/br>
    喬深把那份行程表又收了回去。

    他想了一下,說,“恭喜你?;槎Y什么時候舉行,我會收到請柬嗎?”

    我搖頭,“暫時沒有婚禮?!?/br>
    喬深看著我,“這是勛先生的意思嗎?他并不想給你名分?”

    “名分?”不知道怎么了,聽喬深說出這兩個字,我先樂了,然后搖頭,“不是,是我的問題。我還沒有做好結(jié)婚的準備?!?/br>
    喬深也是一笑,他的笑容好像很柔軟的埃及棉,具有很強的包裹力,他說,“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不過,無論有沒有婚禮,你懷孕的事情還是告訴一下simon和廖安他們,他們肯定也會為你高興的。也許,廖安會爭搶想要做你婚禮的伴娘也說不定?!?/br>
    我,“廖安……,我一直以為,她會做某個人的伴郎。而simon張或者小雨,會做我的伴娘,……,呵呵,好奇怪的想法,不知道為什么……”

    喬深,“讓男人做你的伴娘?那,那個男人,一定是生死相依的兄弟,或者是姐妹?!?/br>
    ……

    我曾經(jīng)記得,勛暮生曾經(jīng)對我說過類似這樣的話。

    他結(jié)婚的時候,我會穿著淡灰色的晨禮服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伴郎,而我嫁給蕭商的時候,他會穿著白色的禮服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伴娘,我們曾經(jīng)就像安吉麗娜?朱莉和她的哥哥一般。

    想到這里,心臟忽然之間被蟄了一下。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群小螃蟹,舉著它們的小鉗子,咔哧,咔哧,咔哧咔哧咔哧的一直在剪開心尖上那些滑嫩的軟rou。

    外面忽然陰天。

    盛夏的北京,黑暗的好像已經(jīng)進入午夜,驟然之間狂風乍起,外面的樹木都被刮的東倒西歪,而天空幾道閃電,像有人用光劍劈開了天際,悶雷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后,瓢潑一般的大雨帶著憤怒的力量,自天際砸向人間。

    “下雨了?!?/br>
    喬深看著外面,“以后有什么事,我找simon張直接協(xié)調(diào),再由他最后聯(lián)系你,這一個月我給你假,在家里好好靜養(yǎng)。你年紀太小,身體不夠成熟,我怕在你這個年紀懷孕,對身體還有心理的負擔都有些過重。不過,我相信你。alice,你會是一個好母親,雖然,在我看來,你自己還是一個孩子。”

    他站起來,從辦公桌后面的支架上,拿出來一把巨大的英式雨傘,深藍色的布料,上面是burberry的經(jīng)典格子。喬深把它掛在手中,像拿了一根拐杖。

    “alice,走,我送你下樓?!?/br>
    喬深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他送我下樓,其實,他真的是送我下樓,而不僅僅是平常人說的那種客套話。他讓我走在他的內(nèi)側(cè),無論任何情況,他都小心的把我護在一旁。

    外面的雨下瘋了。

    天空暗的好像要有災難發(fā)生一般。

    “alice,你是怎么來的?自己開車嗎,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喬深撐開傘。

    我們站在et通天塔的巨大的旋轉(zhuǎn)門外面,暴雨使原本在外面閑逛的人都抱頭鼠竄,躲進任何頭頂有片瓦遮擋的地方。

    偌大的噴泉在暴雨中,顯得異常安靜。

    它依然噴著水,按照原來的時間,原來的節(jié)奏,似乎,這場暴雨對它一點點影響都沒有,就仿佛它是一個人,而這是它的工作,而無論任何情況下,它都會認真執(zhí)行一般。

    我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mary姑娘,還有我來的時候乘坐的車子。

    摸出電話。

    剛找出tactlist,還沒有來得及撥打,就看見,……

    四輛黑色的車子依次行駛過來,開頭一輛是擔任安保工作的黑色賓利,而中間一臉則是那輛熟悉的,經(jīng)過改裝的maybachguard,后面的兩輛車子,一輛也是保鏢用的黑色賓利,而最后一輛,則是今天我來的時候乘坐的黑色梅賽德斯。

    車隊停穩(wěn)。

    那輛邁巴赫剛好到我們面前,緩慢而平穩(wěn)的停下。

    有人支撐起來巨大卻老式的雨傘,打開了這輛邁巴赫的車門,一個穿著深色手工西裝的年輕男人下車,旁邊的人舉著傘,擋在他的頭頂上,隔著一片白茫茫的雨幕,我看見他那雙猶如藍色鉆石一般的眼睛看著我,與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