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康晉緩緩的朝我這個方向走來,停在我的面前,挑釁著說道:“凱,在你心里是兄弟重要呢,”說著,他看了眼閆立,“還是女人重要呢?!彼洲D頭看著莫小冰。 我并沒有說話,兩只眼睛怒氣沖沖的瞪著他,恨不得馬上把他碎尸萬段了一樣。 他看見我沒有反應,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凱,別說做兄弟的為難你,我可以放你走,他們兩個之間你也可以帶走一個?!?/br> 我氣急敗壞的,想要用頭狠狠撞向他,讓他不死也傷,卻不料撲了個空,被他生生的躲開了。 康晉慢慢的走了回去,轉身的一瞬間提著嗓子喊道:“張凱,我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br> 說完,一旁的武裝分子不知從哪搬來一個椅子,他像看戲似的坐在那等著我答復。 我不清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一邊是從小長大的兄弟,一邊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選擇哪個對于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片刻之后,康晉看了看刺眼的太陽,一抬手,兩旁的武裝分子都架起了槍,做好了瞄準的姿勢。 “張凱,考慮的怎么樣了,選擇誰?” “我特么的不選,你放了他倆,我留下?!?/br>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既然你選不了,那我就幫你選?!?/br> 說完,他右手一揮,一旁的武裝分子連著開了數槍,尖銳的槍聲布滿了整個天空。 我猛的睜開了眼,驚慌的坐了起來,汗水已經打濕了全身,我一口一口的喘著粗氣。片刻之后,心情也緩和了些,這才發(fā)現自己正坐在床上。 剛才那是個夢? 我有點不確定了,愣了一會,揚起了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頓時疼我的掉下了幾滴生淚,捂著麻木的臉揉了好半天。 這回不是夢。 我捂著臉觀察著四周,發(fā)現這里還是那個熟悉的地方,那熟悉的酒柜,熟悉的茶幾,還有那熟悉的沙發(fā)。 我努力的回想著,記得之前我進入五十六號沒多久,就發(fā)現有人從密道里出來,我就躲在了床底下,等他們走了以后,我就在尋找密道的機關。 想到這,我突然一驚,然后迅速的跑到了中間的鋼管舞臺前。 看著這根鋼管,心想,當時正想要,試著轉動五十六號里的,這個鋼管的時候,然后就覺得脖子一疼,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揉了揉脖子。 正在這時,瑪素淑推門進來了,把我嚇了一跳,我埋怨的說道:“下次你再進來,能不能先敲門啊,都快要被你嚇死了?!?/br> 她瞥了我一眼,反駁道:“大哥,我進自己的屋還要敲門是吧,” 我先是愣住了,然后再次打量了屋內的四周,這跟我的房間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看出了我此時的表情,解釋著說道:“這個村里房子除了萊花的以外,其他的布置都是一樣的。” 我頓時明白了,我說五十六號里的布置怎么會和我的房間一樣呢,原來全部都是一樣的。 我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我說我怎么聞到這里一股香味呢?!?/br> 忽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馬上臉色一變,警惕的看著她問道:“昨晚打暈我的人是你?” 她連忙將手放在嘴前,做出了個小聲點的姿勢,輕輕的說道:“小聲點,你不怕隔墻有耳啊?!?/br> 她這是默認了。 我有些難以置信,滿是疑惑的問道:“你為什么要阻止我?你知不知道碰到那樣的機會有多難,結果全讓你給我攪和了?!?/br> 她好像跟受了委屈似的,反到抱怨的說道:“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可能就被萊花抓起來了,你反倒怪起我來了?” 萊花?這怎么跟萊花扯上關系了。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發(fā)現的那個密道,正是通往地下賭場的,那是r組織的產業(yè)?!?/br> “去那里的都是熟,而且大部分都是緬甸有頭有臉的人物,生人誤闖進去,就等著被追殺吧?!?/br> 她說完了以后,我忽然回憶起了沒進村之前,看到那個村夫被槍殺的情景,當時我就納悶,為什么幾個拿著槍的要追殺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么,馬上警惕的質問著她“你不是萊花派來監(jiān)視我的嗎?為什么要救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看到我警惕的樣子,反倒捂著嘴噗嗤的笑了“我要真是萊花派來監(jiān)視你的,可能你和趙哥第一次去打探的時候,就已經被抓了?!?/br> 說到這,我不由得心中一怔。 我就知道那晚看到十八號的門不對勁,果然在跟蹤我們。 我再次問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br> 她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床前,然后俯著身體從床下抽出了一個類似卡片的東西,回到我面前遞給了我。 是警官證,照片上她戴著警帽,穿著警服顯得格外的威嚴,跟現在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你是警察?” “準確的說,我是緝毒警察。” 她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身份都告訴了我,原來在我們剛來村子的時候,她才剛來這里潛伏了一個月,現在對村內的情況也大概有個了解。 紅燈村里明面上是做著賣yin嫖娼的生意,但其實這只是個幌子而已,他們真正的生意是地下賭場,這可能直接關系到r組織的資金鏈。 在緬甸,打擊賭博的力度要遠遠高于賣yin嫖娼,而且瑪素淑懷疑,他們不止是只有地下賭場那么簡單,r組織的主要資金鏈是交易毒品所帶來的收入,而就算賭場加上賣yin嫖娼一天的收入,也不足于幾趟幾趟的往外運錢。 她說完以后,依舊是習慣性的從酒柜中拿出了一瓶紅酒,坐在沙發(fā)上細細的品了起來。 現在再看著她,已經沒有之前的妖艷之氣,反而多了幾分淑女之色。 我突然壞笑著,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潛伏在這里做女郎的時候,會真的和他們……” 說到一半我停住了,她顯然聽懂了我的意思,輕嘆了口氣,語氣凝重的說道:“作為一個警察,為了國家的安定,即使是犧牲了一些東西,那也是值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