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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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室大床上,躺著東方珩,俊顏微紅,眼瞼微閉著,均勻的呼吸聲輕輕響起,沈璃雪知道,他已經(jīng)服下解酒丸睡著了。 東方珩喝醉,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就睡,南宮嘯卻又吵又鬧,又踢又打,半點(diǎn)不讓人省心,兩人的酒品,一個天下,一個地下,完全沒有可比性。 東方珩已經(jīng)睡著,不需要她再幫忙,沈璃雪正欲離開,東方珩翻了個身,身上的絲被滑下半截,露出半裸的強(qiáng)健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胸膛高低起伏,惹人遐想。 喝醉酒的人,果然不懂照顧自己!沈璃雪搖搖頭,走到床前,將絲被向上拉了拉,蓋住東方珩魅惑人心的胸口,并解下金色鉤子上掛著的粉色帳幔,想遮去些許光亮,讓東方珩睡個好覺。 突然,一只大手猛然握住了沈璃雪的手腕,沈璃雪一怔,快速揮手打開,正欲后退,一條絲帶緊緊纏到了她手腕上,將她甩進(jìn)床塌內(nèi),粉色的帳幔恰在此時,無聲合攏,將兩人牢賓罩在其中。 強(qiáng)健的麥色胸膛近在咫尺,若有似無的松香撲天蓋地的襲來,小腰被人緊緊箍住,動不了半分,沈璃雪瞪著東方珩,咬牙切齒:“東方珩,我就知道你在裝醉!” 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著皇帝,戰(zhàn)王爺?shù)拿嫜b醉離席,東方珩膽子真不小。 “宴會很吵,你不覺得這里很安靜?”東方珩依舊閉著眼眸,低低的回答著,抱沈璃雪的手臂,不知不覺間又緊了緊。 “這是你休息的房間,當(dāng)然安靜!”沈璃雪沒好氣的瞪了東方珩一眼,快速去掰緊箍在腰間的手臂:“我還要去向太后復(fù)命,你快放手!” “宴會才進(jìn)行一半,太后最少也要半個時辰后才會回永寧宮,你現(xiàn)在去復(fù)命太早了些!”東方珩強(qiáng)勁有力的臂膀自沈璃雪身側(cè)環(huán)過,將她整個人擁在懷里,雙臂也被他禁固了進(jìn)去,無法再掰他的胳膊了。 “南宮嘯酒品極差,太后特意叮囑我要特別注意他,我要去那邊的房間看看,免得他再砸更多的東西,真的把長樂殿攪翻天了……”東方珩武功高強(qiáng),內(nèi)力深厚,沈璃雪半點(diǎn)內(nèi)力都沒有,唯一能攻擊的雙臂也被禁固住了,硬闖是闖不出去的,只好使用迂回計(jì)策,讓東方珩主動放手。 “有五皇子在那里,出了事也是五皇子負(fù)責(zé),你不必?fù)?dān)心。”東方珩低低的說著,下巴輕擱在沈璃雪烏黑的頭發(fā)上,絲絲清淡的香氣飄入鼻中,極是好聞。 “東方珩,你是不是很喜歡抱著女子休息?”東方珩在休息時見到沈璃雪,都會把她拉上床,抱著她一塊休息,于是,沈璃雪暗暗猜測,她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會抱著別的女子入睡。 “不是!”東方珩俊顏微黑,她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不是你就放手,我還有事情要做!”趁著東方珩走神,沈璃雪掙出了雙臂,拉扯他箍著她身體的強(qiáng)勁手臂。 “你還想回到那個勾心斗角的宴會廳?”東方珩猛然睜開了眼睛,墨色的眼瞳中,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銳利。 “當(dāng)然不是!”沈璃雪搖搖頭,宴會廳里有許多她討厭的人,既然出來了,她就沒打算再回去:“皇宮這么大,我可以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皇宮很復(fù)雜,說不定你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轉(zhuǎn)進(jìn)了別人的陷阱!”東方珩看著沈璃雪,滿目正色,沒有半點(diǎn)開玩笑的意思。 沈璃雪掙扎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后宮嬪妃們多是人精,陰謀詭計(jì)層出不窮,如果有人存心算計(jì),即便是再小心,只要她走動,也會掉進(jìn)陷阱,靜立著不動,他們就找不到任何機(jī)會。 沈璃雪不怕陰謀詭計(jì),卻不想惹些無端的事情給自己添麻煩,戰(zhàn)王的洗塵宴又來了這么多家眷,皇宮相對更亂了些,她留在這里,確實(shí)是最好的選擇:“我去窗邊睡軟塌!” 東方珩住到長樂殿是為解酒,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來人看望他,如果她睡到軟塌上,別人會以為,她在盡心照顧,不會有什么傳言,但如果看到她和東方珩這般親密的同睡一床,流言蜚語就會滿天飛了。 東方珩躺著沒動,也沒有說話,輕輕閉上眼睛,慢慢松了雙臂。 沈璃雪抬起頭,狐疑看著東方珩,他怎么突然間變的這么好說話了? 許是真的喝多了酒,東方珩英俊的容顏還在泛紅,眼瞼微閉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堅(jiān)毅的臉部線條柔和的如同詩畫一般,讓人一見再也移不開眼。 沈璃雪撇撇嘴,青焰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虛傳,這張英俊的臉龐,能迷倒萬千妙齡少女! “本王臉上長花了嗎?”東方珩驀然開口,面容淡漠,眼瞼微閉。 沈璃雪一怔,他裝醉,裝睡也就罷了,居然還裝閉眼睛,故意耍自己。 嘴角輕揚(yáng)起一抹悠美的弧度,沈璃雪目光詭異,一字一頓:“你英俊的臉上,長了一堆桃花!” 說著,沈璃雪抓起一只枕頭,翻身下了床,快步走到軟塌邊,慢騰騰的躺了上去,軟塌很大,沈璃雪獨(dú)自一人睡著,很是寬敞。 窗子半開著,窗前種著許多鮮花,清風(fēng)吹過,陣陣香氣飄散,沈璃雪躺在軟塌上,吸了幾口,微微皺眉,花香混合的味道,有些濃郁,不及那些清雅香氣聞著舒適…… 腰間一緊,熟悉的松香無孔不入的飄入鼻中,沈璃雪胸中怒氣縈繞,回頭瞪向東方珩:“你不是躺在床上嗎?怎么又睡到這里來了?” “床上太熱了,這里相對涼爽些!”東方珩低低的說著,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仿佛快要睡著了。 窗子半開著,沈璃雪躺在軟榻上,能將院中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院中的人也能透過窗子,將軟榻上的情況看個大概,如果她和東方珩一直這么躺著,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傳出流言。 沈璃雪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去掰東方珩箍在她腰間的胳膊:“東方珩,軟榻留給你,我去床上睡?!?/br> “床上太熱,你還是在這里睡舒適些!”東方珩稍稍用力,沈璃雪又被拉回他懷里,強(qiáng)勁有力的雙臂箍的她險(xiǎn)些喘不過氣。 沈璃雪咬牙切齒的瞪著東方珩,拿過一個東西砸了過去:“東方珩,這個給你!” 沈璃雪砸的很用力,帶起一陣小風(fēng),東方珩睜眼一看,沈璃雪拿著一只長長軟軟的枕頭,淡漠、疑惑的目光看向沈璃雪。 “這只枕頭比女子的身體更軟更香,你抱著它,肯定睡的更舒適!”沈璃雪嘴角輕勾起一抹笑,很淺,卻很詭異,東方珩可能是不抱東西睡不著,這只枕頭除了沒有溫度,非常柔軟外,與女子的身體相差不多,他抱著它,應(yīng)該就不會再纏自己了。 東方珩英俊的容顏瞬間黑了下來,墨色的眼瞳中突地升起兩簇怒火,熊熊燃燒著,似要將人焚燒怠盡。 沈璃雪一怔,后背無端的升起一陣寒氣,看著憤怒的東方珩,心中滿是不解,她說錯什么了嗎? “啪!”香軟的枕頭被狠狠打落在地,東方珩瞪了沈璃雪一眼,翻身下榻,頭也不回的走到床上躺下,臉朝里,背對著沈璃雪。 東方珩沒有像南宮嘯那般大吵大鬧,又踢又打,但他的沉默卻是在發(fā)脾氣,他的怒氣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人喘不過氣。 看著粉色帳幔后的修長身影,沈璃雪再次疑惑,東方珩一向高深莫測,喜怒不形于色,今天怎么會發(fā)這么大脾氣?她剛才也沒做什么讓人很討厭的事…… “安郡王……”清亮的男聲傳來,沈璃雪透過窗子向外望去,五皇子帶著幾名宮女,太監(jiān)走了過來。 沈璃雪翻身下了軟塌,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衫,發(fā)髻,白玉水晶燕自衣服內(nèi)露出,垂在胸前,沈璃雪猛然一愣。 水晶燕戴到她脖頸上的時候,她就打算還給東方珩,但東方玉兒拉著她去了戰(zhàn)王府,這三天她又沒去圣王府,就將水晶燕藏在了外衣與里衣之間,打算今日歸還。 宴會廳里人太多,不方便,剛才她急著掙脫東方珩,忘記了,水晶燕掉出衣服,她方才想了起來,但五皇子已經(jīng)近在咫尺,她怕是來不及歸還了…… “吱!”微閉的房門被推開,五皇子微笑著走了進(jìn)來:“沈小姐,安郡王如何了?” 沈璃雪衣衫整潔,發(fā)髻精致,水晶燕再次暗藏到了外衣與里衣之間,美麗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輕輕望一眼粉色帳幔后的東方珩:“安郡王已服下解酒丸,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就好,辛苦沈小姐了!”五皇子長長的松了口氣,臉一垮,毫不避諱的對沈璃雪報(bào)怨:“你不知道那個南宮嘯有多難纏,又是喝酒,又是猜拳,還把大半個房間的東西砸爛了……” 沈璃雪禮貌微笑:“五皇子酒量真不錯,和安郡王,云南王世子一起拼酒,他們都醉了,你安然無恙!” 東方珩的酒量,沈璃雪不清楚,但南宮嘯的酒量,沈璃雪在回京路上深有體會,獨(dú)自一人喝了一壇烈酒,居然面不改色,頭不昏,五皇子能把他灌醉,確實(shí)很厲害。 五皇子嘿嘿的壞笑兩聲,四下望望,壓低了聲音道:“我事先吃了解酒丸,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他偷服了解酒丸,終于贏了南宮嘯一次,看南宮嘯以后,還敢不敢動不動就找他拼酒。 沈璃雪:“……”五皇子性子雖單純,偶爾也有點(diǎn)小聰明。 雕花大床上響起東方珩均勻、冗長的呼吸聲,沈璃雪眸光凝了凝微笑道:“五皇子,安郡王,云南王世子都已睡下,臣女去向太后復(fù)命了!” 五皇子在這里,東方珩又正在氣頭上,這水晶燕暫時是還不回去了,等他氣消了,自己再來還。 “耽擱沈小姐時間了,不好意思!”五皇子歉意的笑笑,側(cè)身站到一邊,給沈璃雪讓路。 “多謝五皇子!”沈璃雪隔著粉色帳幔,望了東方珩一眼,東方珩躺著一動不動,仿佛真的睡著了,她也沒再多說什么,徑直離開了房間。 沈璃雪走了,東方珩在休息,五皇子無所事事,帶著宮女,太監(jiān)們也離開了,長樂殿瞬間寂靜下來,微風(fēng)輕輕吹過,陣陣花香飄散。 東方珩翻過身,睜開了眼睛,墨色的眼瞳,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冷聲呼喚:“子默!” “郡王!”子默瞬間出現(xiàn)在床頭,俯首聽令,東方珩銳利的目光望著帳幔頂,一言不發(fā)。 子默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卑職遵命!”身形一轉(zhuǎn),消失在透明的空氣中,一陣急風(fēng)快速刮過,前去的方向,赫然是沈璃雪前往的宴會廳。 宴會進(jìn)行大半,許多喝多的官員,疲憊的家眷都已離席去休息,沈盈雪吊著一只胳膊,慢騰騰的走在花間小路上,美眸中滿是憤恨: 沈璃雪那個賤人,除了比自己早出生幾個月外,還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的,相貌不如自己美,氣質(zhì)也不如自己高貴,憑什么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安郡王,自己卻不能…… “哎呀,你小心點(diǎn)兒,這可是給安郡王,南宮世子準(zhǔn)備的食物!”嬌俏的女聲突然響起,沈盈雪猛然停下了腳步,心中一喜,她們剛才在說,安郡王! 窺視的目光透過片片枝葉向外望去,不遠(yuǎn)處的小路上,兩名宮女端著兩大盤水果施施前行。 “我一直很小心的,可是長樂殿離的太遠(yuǎn)了,這水果又太重,我手有些發(fā)顫……”一名年齡稍小的宮女無奈的解釋著。 “再忍忍,長樂殿馬上就到了,安郡王住東廂房,比云南王世子的西廂房近些,你就去東廂房送水果,我去西廂房……”年齡大的宮女輕聲安慰著。 “謝謝jiejie體諒!”年齡輕的宮女喜笑顏開,不停道謝。 “進(jìn)房間時小心些,安郡王雖然喝醉了,人世不醒,但他是主子,絕不可失禮……”年長的宮女悉心教育著。 “jiejie放心,我放水果時,會小心再小心,絕不會吵到安郡王的!”年輕宮女嘻嘻笑著,許是心情好,力氣足,她們腳下的速度也快了許多,不消片斷就消失在沈盈雪的視線中。 沈盈雪走出茂密的枝枝葉葉,看著宮女消失的方向,目光復(fù)雜,皇上和戰(zhàn)王爺?shù)囊馑己苊黠@,遵循那紙婚約,讓沈璃雪嫁給安郡王。 這次賜婚被自己父親攪和了,難保沒有下次,下下次,她們能攪和一次,兩次,攪不掉十次,二十次。 青焰國皇權(quán)至上,守不守孝,也就是皇帝一句話的事,自己的父親再有理,也沒有直言反駁皇帝的能力,說不定哪天,皇帝一時心血來潮,就下圣旨讓兩人成親了。 自己要嫁安郡王,只是攪亂沈璃雪,安郡王的賜婚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必須要主動出擊,讓安郡王認(rèn)可,喜歡上自己,心甘情愿娶自己為妻…… 沈盈雪眼睛一轉(zhuǎn),一條完美的計(jì)策浮上心頭,詭異的笑著,快速向?qū)m女消失的方向奔去,成為安郡王妃的方法,她已經(jīng)想到了…… 話說沈璃雪出了長樂殿,察覺到有人在附近,她以為是皇宮侍衛(wèi),便沒有在意,走上了去宴會廳的道路。 她走,暗中的人也走,她停,暗中的人也停,沈璃雪眉頭微皺,有人在監(jiān)視自己嗎?猛然抬頭望去,四下里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沈璃雪眸光閃了閃,竄進(jìn)枝葉茂密的小路,快速向前奔去。 她用盡全力奔跑,暗中的人也跟著跑,并且,暗中那人速度比她快,離她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跟上了。 沈璃雪眸光一寒,嘴角揚(yáng)起一抹詭計(jì)得逞的笑,剛才在平地上,眼前的景色一往無際,暗中那人可以遠(yuǎn)遠(yuǎn)的監(jiān)視自己,這條小路,枝葉茂密,視線被遮擋,他想再監(jiān)視自己,必須要緊跟,自己就可以趁機(jī)把他揪出來了。 沈璃雪猛然停下腳步,將所有力氣灌注在腿上,對著身后之人狠狠踢了過去。 “砰!”沈璃雪速度極快,那人根本來不及躲避,胸口挨了她重重一擊,一道淡黃色的身影瞬間倒飛了出去,摔落在地。 倒在地上的黃衣女子身材窈窕,臉上戴著面紗,大半張臉被遮住,只露出一雙寒光閃閃的眼睛,左胸上印著一只淺灰色小腳印,映著淡黃的衣衫,格外嘲諷。 “你是誰?為什么跟蹤我?”沈璃雪冷冷望著黃衣女子,監(jiān)視自己的,居然是個女的,她還在自己出手的瞬間避開了要害,身手著實(shí)不錯。 黃衣女子沒有說話,恨恨的瞪了沈璃雪一眼,快速飛身離去,沈璃雪眸光一寒,正欲追趕快,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沈璃雪側(cè)目望去,沈盈雪一襲緋衣,胸前半吊著胳膊,扶風(fēng)若柳,楚楚動人,美麗的小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加快著腳步款款前行。 沈璃雪蹙了蹙眉:沈盈雪這么急急忙忙,興高采烈的,是要去哪里? 突然,沈盈雪轉(zhuǎn)過彎,走上一條青石路,沈璃雪清冷的眼眸瞬間瞇了起來,那是去長樂殿的路。 如果只是單純的去長樂殿看望東方珩,沈盈雪不可能獨(dú)自一人,更不可能這么高興,她那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怪,沈璃雪也是女子,稍稍想想,就猜出了沈盈雪的真正目的。 眸光一寒,沈璃雪就欲奔出去教訓(xùn)人。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沈璃雪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她現(xiàn)在趕去長樂殿,的確能阻止沈盈雪實(shí)施惡毒計(jì)策,但她毀不掉沈盈雪想做安郡王妃的意志,更阻止不了沈明輝,雷氏想要妹代姐嫁的齷齪思想。 她趕到東廂房,除了教訓(xùn)沈盈雪一頓,回去再被沈明輝數(shù)落一頓外,不會再有其他結(jié)果,如果想徹底斷了沈盈雪做安郡王妃的念頭,毀掉沈明輝的希望,必須另想計(jì)策。 沈盈雪窈窕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很快消失不見,沈璃雪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一條完美的計(jì)策漸漸成型,嘴角輕揚(yáng)起一抹淺淡而詭異的笑,東方珩沒喝醉,絕不會被沈盈雪算計(jì)到,自己可以放心的去實(shí)施計(jì)劃。 太后身體虛弱,在宴會廳里坐久了,有些頭昏,皇帝是孝子,親自攙了太后,在皇宮里慢慢走動,皇后,麗妃,太子,三皇子都跟在身后面。 大道上樹繁葉茂,將陽光遮掩,太后,皇帝走在下面,涼風(fēng)習(xí)習(xí),甚是舒適。 沈璃雪來到花園旁時,就看到這么一副子孫三代,其樂融融的場景,正考慮著找個合適的機(jī)會上前,太后已經(jīng)看到了她,和藹的呼喚:“璃雪!” “臣女參見太后,皇上,各位娘娘,皇子……”沈璃雪快速走到眾人面前,俯身行禮。 “平身,安郡王和云南王世子怎么樣了?”太后笑容滿面的詢問著,皇帝負(fù)手而立,威嚴(yán)的目光看著沈璃雪,沒有說話,身后的嬪妃,皇子自然也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