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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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莊家進(jìn)大牢,雷氏被奪權(quán) 什么?毒蠱?皇帝一怔,抬眸望去,小小的黑色身影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躲閃或擊斃都已經(jīng)來不及。 難道朕要命喪于此! 怒氣縈繞間,眼角突然閃過一道銀光,黑色的蠱蟲瞬間斷成兩截,掉落在地。 半米外,林巖一襲深藍(lán)色錦袍,手持長劍,靜靜站立,劍刃在夜色中閃著幽幽的光亮,修長的身形傲然挺拔,猶如威武將軍。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林巖收劍回鞘,俯身行禮:“皇上受驚了!” 皇帝淡淡答應(yīng)著,看林巖的犀利眸中閃過一抹思量,他的劍法很快,很準(zhǔn),很凌厲,蠱蟲被斬的瞬間,他幾乎以為,武國公死而復(fù)生了! 戰(zhàn)王站在皇帝身后,淡淡望了林巖一眼,他武功不錯,出手也夠快,沒有讓自己失望! 四周的侍衛(wèi)回過神,全部跪了下去,請罪聲震天:“卑職護(hù)主不利,罪該萬死!” 皇帝冷冷望了他們一眼,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皇上!”南宮嘯飛身來到皇帝面前,見他安然無恙,松了口氣。 “究竟怎么回事?”皇帝怒聲詢問,犀利的目光落在被押來的莊尚書,莊偉城身上。 “臣冤枉,請皇上明查!”莊尚書跪在地上,頭磕的咚咚作響。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叫冤枉!”南宮嘯不屑的擺擺手,幾名侍衛(wèi)抱著幾只壇子走了過來,輕輕放到地上,蠱蟲已經(jīng)竄出,壇子空蕩蕩的,卻有著陣陣惡臭不斷向外飄散…… “皇上,公主的‘螢火蟲’飄進(jìn)柴房,落到這幾個壇子上,莊副統(tǒng)領(lǐng)把壇子蓋全部打開了,然后,那些蠱蟲就竄出來了……”南宮嘯狠狠瞪了莊尚書一眼,手指著柴房和空壇子,簡明扼要述說事情經(jīng)過。 皇帝望著莊尚書,犀利的眼眸微微凝深,眼瞳深處,狂怒的風(fēng)暴悄然凝聚:“莊尚書,南宮世子說的可屬實?” “回皇上,南宮世子沒有撒謊,不過皇上,老臣的祖輩世代居于京城,臣也入朝為官幾十年,從未離開過京城,更沒和南疆之人接觸過,根本不懂養(yǎng)蠱!” 莊尚書目光堅定,一字一頓,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一家的冤情:“這間破柴房,已經(jīng)荒廢了很多年,若非今日之事,老臣絕不會踏進(jìn)這里半步,這些蠱蟲,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進(jìn)柴房陷害老臣,請皇上明查!” 皇帝凝深了眼眸,沒有說話,看莊尚書的目光,將信將疑。 “莊尚書,你說你冤枉,本世子也不會強行指證,咱們讓事實說話!”南宮嘯刷的一聲合上折扇,桃花般的鳳目看向南疆公主: “公主,這里共有六只蠱蟲,一只被安郡王打爛,兩只被侍衛(wèi)打死,兩只被斬成兩截,還有一只鉆進(jìn)莊副統(tǒng)領(lǐng)身體里去了,公主能否查出,這些蠱是一直生長在柴房,還是被人移來這里?” “可以!”一襲白衣的南疆公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白色的衣袂輕輕飄飛,下擺上的花朵猶如活了一般,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曳,濃郁的花香在空中快速飄散,所過之處,味道皆被遮掩,就連蠱蟲暴體的惡臭都被悉數(shù)遮去,只有那nongnong的花香時時縈繞鼻端。 沈璃雪蹙了蹙眉,公主身穿白衣,花色清淡,頭上的斗笠,細(xì)紗也是白色的,是喜好素雅之人,她身上應(yīng)該飄著清新淡雅的香氣才對,為何會是這濃郁的花香? 花香,香而雜,應(yīng)該是用了很多種味道極重的花調(diào)配而成,香氣十分濃郁,讓人聞不習(xí)慣…… “你怎么了?”沈璃雪的情緒波動很小,還是被身側(cè)的東方珩發(fā)現(xiàn)了。 “香味很重!”沈璃雪皺皺眉頭,東方珩也喜歡清雅香氣,她聞不慣的味道,他肯定也不喜歡。 東方珩循著香氣望到了白衣的南疆公主:“南疆身處濕地,叢林多,蚊蟲也多,或許她身上的香味,是用來防備或克制蚊蟲的。” “也對!”沈璃雪點點頭,南疆和青焰國度不同,環(huán)境也完全不一樣,不能以青焰人的習(xí)慣,去判斷南疆人的裝扮。 南疆公主秦若煙款款走到柴房前,凝眸向里望去,柴房四處布滿了蜘蛛網(wǎng),上面也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幾對清析的腳印從屋內(nèi)漫延到屋外,屋內(nèi)的角落中,擺著兩只壇子,輕輕搬起,壇子下干凈清爽,與灰塵滿布的地面完全不同。 “稟青皇,蠱蟲養(yǎng)成,少則一年,多則兩、三年不等,這些蠱蟲已經(jīng)成形,最少也在柴房里放了一年了,屋內(nèi)到處是灰塵,短期內(nèi),沒有被人搬動過的痕跡……” 莊尚書刷的看向秦若煙,眸中厲光閃爍:“公主的意思,我在柴房養(yǎng)了一年蠱?” “本宮只是講出事實而已,至于是不是大人在養(yǎng)蠱,本宮不知!”秦若煙淡淡回答著,尖尖的聲音中透著些許高傲與不耐。 “莊尚書,實不相瞞,公主施法尋蠱是突然間做的決定,一個時辰前眾人方才知曉,就算有那個想法,也沒有時間陷害你……”南宮嘯輕搖著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莊尚書,證據(jù)確鑿,他居然還想抵賴! “皇上,臣真的不懂養(yǎng)蠱,蠱蟲出現(xiàn)在柴房,肯定是別人在設(shè)計陷害!”莊尚書語氣悲憤,字字鏗鏘,句句有理。 皇帝沒有說話,凌厲的目光望著空蕩蕩的蠱蟲壇,若有所思。 皇帝不理他,莊尚書焦急的目光望向皇帝身后的大臣們,哀聲求救:“雷太尉,你我同朝共事多年,對本官極是了解,請您為本官說句公道話!” “莊尚書,皇上是明君,是非對錯,他一定能明判,如果尚書是冤枉的,皇上一定會還你清白!”雷太尉輕捋著胡須,圓滑的打著太極。 沈璃雪挑挑眉,雷太尉的話根本就是在敷衍,說了等于沒說,背著皇帝私自養(yǎng)蠱害人是重罪,會被滿門抄斬,雷太尉是混跡官場的老狐貍,眼看莊尚書證據(jù)確鑿,要被判重罪,他當(dāng)然會選擇撇清關(guān)系,哪還會為莊尚書說話,惹麻煩上身。 “沈丞相?!鼻f尚書懇切的目光看向沈明輝。 “莊尚書,本相覺得,雷太尉言之有理,如果尚書沒有養(yǎng)蠱,皇上一定會還尚書清白?!鄙蛎鬏x推脫著,明哲保身。 其他幾位大臣也隨聲附和著沈明輝的話,皇帝親眼所見,證據(jù)確鑿,他們哪里還敢為莊尚書說話。 “哈哈哈,世態(tài)炎涼,世態(tài)炎涼啊!”目光掃視一圈,以往與他交好的大臣,都在回避他的目光,說著相同的理由敷衍他,沒人愿意出手幫他,甚至于,沒人為他說一句公道話,莊尚書昂頭望向天空,悲涼的笑聲笑徹大半個相府。 皇帝的犀利的眸光看向幾近瘋狂的莊尚書,他說的話,確有幾分道理,他祖祖輩輩都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又沒和南疆人接觸過,不可能懂蠱,難道,他真的是冤枉的? “啊啊啊,狗皇帝,拿命來!”中蠱的莊偉城突然掙脫了侍衛(wèi)們,如發(fā)瘋一般,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出,隨手撿起一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刺向皇帝。 皇帝冷冷望著莊偉城,不閃不避,長劍即將刺到他身上時,又一柄長劍憑空伸出,只聽:“當(dāng)!”的一聲,劍被挑開,莊偉城被震的后退好幾步方才站穩(wěn),虎口發(fā)麻,手臂微微顫抖,隨心所欲的劍都有些拿不穩(wěn)。 望著手握長劍,面容嚴(yán)肅,擋在皇帝身前的林巖,沈璃雪揚揚嘴角,巖表哥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測! 幾名侍衛(wèi)回過神,蜂擁而上,捉拿莊偉城,莊偉城剛才偷襲失敗,又險些被震傷,正在暴怒之中,出手狠毒,招招凌厲,幾名侍衛(wèi)眨眼間已被他打傷在地。 “城兒,你干什么,住手,快住手!”莊尚書焦急的大喊,心平氣和的向皇上陳述,他們一家還有脫罪的機會,如果動了手,就是坐實了罪名,再無清白的可能了。 莊偉城對莊尚書的勸解充耳不聞,手持長劍,又殺又砍,好幾名御林軍被他砍在地,血流不止…… 南宮嘯皺皺眉頭,刷的一下合上折扇,堅硬的扇柄凝聚著十層內(nèi)力,對著莊偉城的打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后頸上,莊偉城哼都沒哼一聲,軟軟倒地,昏迷過去。 兩名御林軍走上前,拿著繩子將莊偉城五花大綁,莊夫人嚇的癱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面色蒼白著,半天沒回過神。 莊尚書則跪在皇帝面前,不停磕頭求情:“皇上,孽子中了蠱,行刺皇上是被蠱控制,身不由已,請皇上明查!” 南宮嘯狠狠瞪著莊尚書:“莊尚書,別說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莊偉城中了蠱就可以隨便殺人嗎?你看看死在他手中的御林軍,剛才若非林將軍出手快,皇上也會身受重傷……” “南宮嘯,你別院那兩人被人控制時,是何模樣?”皇帝低沉了眼瞼,冷聲詢問。 “這……”南宮嘯求救的目光望向沈璃雪和東方珩,那兩人中蠱時,他被下了藥,什么都不知道。 “回皇上,別院那一男一女很呆滯,與莊副統(tǒng)領(lǐng)的兇狠完全不同,不過,他們的共同點時,被蠱控制,失了自己的思想……”沈璃雪聲音淡淡,將三人的共同點總結(jié)回答。 皇帝點點頭,心中有了答案,冷冷望了莊尚書和莊偉城一眼,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空中飄來他冷酷的命令聲:“將莊尚書一家關(guān)進(jìn)大牢,擇日問斬!” 莊尚書只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整個人呆呆的癱坐在地,回過神時,皇帝已經(jīng)走遠(yuǎn),悲傷的眼眸看著皇帝消失的方向,老淚縱橫:“皇上,老臣冤枉……” “莊尚書,別再喊冤了,莊副統(tǒng)領(lǐng)行刺皇上,罪名滔天,足夠你們?nèi)覇枖?!”南宮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輕輕擺擺手,幾名御林軍走上前,將莊尚書,莊夫人,莊偉城押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沈璃雪的錯覺,莊尚書走過雷太尉身邊時,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冷冽,警告,飽含著無限深意! “公主,這邊請!”東方湛走上前,溫和平微笑著,禮貌招呼南疆公主。 秦若煙點點頭,蓮步輕移,款款前行,走出二門的瞬間,她戴著斗笠回過頭,望了東方珩,沈璃雪,南宮嘯一眼。 “喲,那秦若煙不會是對本世子有意吧!”南宮嘯邪魅的笑著,快速整理了衣衫和頭冠,又?jǐn)[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姿勢,搖著折扇,風(fēng)度翩翩。 沈璃雪望望二門處,回頭瞪了南宮嘯一眼:“秦若煙已經(jīng)走了!”沈璃雪清楚的感覺到,秦若煙的目光,望了她,東方珩,南宮嘯三人,那名丑女逃跑時,惡狠狠的瞪過他們?nèi)耍趺催@么巧。 “走這么快干什么,本世子最瀟灑的模樣她還沒看到!”南宮嘯搖著扇子,不滿的嘀咕著。 沈璃雪沒再接話與他調(diào)侃,清冷的目光看向蠱壇和那間破柴房。 “你有心事?”東方珩敏銳的察覺到沈璃雪在想事情。 “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太順利了嗎?”沈璃雪道出心中疑惑,跟著‘螢火蟲’,直接就抓到了莊尚書一家,前后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 南宮嘯不以為然:“秦若煙懂蠱,她對癥下藥,瞬間抓到蠱主,若是換了咱們平時的方法,一個個排查,估計查上幾年都未必查得到莊尚書身上……” “這話確實沒錯!”但沈璃雪總覺得事情奇怪,究竟怪在哪里,她又說不上來。 “莊偉城怎么會中蠱的?”一般情況下,蠱蟲遇血,透過傷口鉆入人體,莊偉城身上又沒有血,那蠱蟲居然鉆進(jìn)去了。 “他逃避蠱蟲時不小心撞到了左臂,傷口裂開,那蠱就趁機鉆進(jìn)去了……”南宮嘯淡淡的聲音中隱帶著幾絲幸災(zāi)樂禍。 “莊尚書一家被抓,你很開心嘛!”沈璃雪似笑非笑的望著南宮嘯。 “他們養(yǎng)的蠱差點害了我,他們被抓,我當(dāng)然高興!”南宮嘯搖著折扇,鼻孔朝天,難得的好心情:“天快亮了,本世子請你們吃早膳吧!”就當(dāng)是慶祝抓到養(yǎng)蠱人,旗開得勝。 “我要回府睡回籠覺,就不去用膳了,你們自便!”沈璃雪故做困倦的手捂著嘴巴輕輕打了個呵欠,她已經(jīng)離府一天三夜,為防出狀況,必須盡快回去看看。 沈璃雪離開尚書府,東方珩也走了,南宮嘯一人站在大街上,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兩人,不滿的嘀咕:“這兩人,真不夠朋友,本世子自己去吃慶祝早膳!” 沈璃雪回到相府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丫鬟,小廝們都已起床,各司其職的紛紛忙碌著,沈璃雪從后門進(jìn)了相府,快速奔向竹園,剛剛推開房門,秋禾走了過來。 “大小姐,您回來了,奴婢給您端早膳!”秋禾知道自己這位大小姐不簡單,一天兩夜未歸肯定有她的理由,她識趣的沒有多問。 “嗯!”沈璃雪醉了一天一夜,醒來后又只喝了一杯小米粥,聽秋禾這么一說,她頓覺腹中饑腸轆轆,身體也軟軟的,沒什么力氣,確實需要吃些東西了。 稍頃,秋禾提來一個食盒,輕輕打開,將里面的飯菜一樣一樣擺到桌上。 “怎么全是白菜?”望著桌上的三菜一湯,沈璃雪緊緊皺起眉頭,炒白菜,拌白菜,燉白菜,白菜湯,她不過離開了一天兩夜,相府的伙食居然變的這么差了。 “回小姐,夫人被關(guān)禁閉,對相府的事情不管不問,府里的食材吃完了,嬤嬤們權(quán)利有限,夫人不下命令,她們拿不到府內(nèi)銀兩,所以,府里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差!”秋禾低垂著頭,小聲解釋著。 “你是說,相爺,金姨娘也吃這白菜宴?”沈璃雪挑挑眉,清冷的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秋禾點點頭:“相爺,金姨娘的白菜里放了豆腐,粉條調(diào)味,比小姐吃的白菜宴好這么一點兒點兒……” “夫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沈璃雪嘴角輕挑,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的秋禾一陣心里發(fā)緊,小姐這是想要算計人:“夫人在雅園關(guān)禁閉!” 沈璃雪來到雅園時,李姨娘,趙姨娘都坐在外室喝茶,金姨娘輕抹著眼睛,仿佛受了委屈,雷氏則站在一張書桌后,手持毛筆,蘸了黑墨,悠閑自在的寫下一個又一個漂亮楷字,仿佛在修身養(yǎng)性,對四周的一切完全無視。 沈璃雪微笑,她在消磨眾人的耐心,等著別人先開口,她好占據(jù)主動,真是聰明! 沈明輝大概是剛剛到,緊皺著眉頭,凝視雷氏片刻,心煩意亂的坐到桌邊,端了茶杯品茶,茶入口,他眸中的神色瞬間一變,砰的一聲將茶杯扔到桌子上,手拍著桌子,猛的站了起來,沒有放穩(wěn)的茶杯被震掉在地,摔的粉碎:“雷雅容,你想鬧到什么時候?” “妾身被老爺懲罰關(guān)禁閉寫平安經(jīng),怎么是鬧了?”雷氏停止書寫,卻沒有放下筆,微笑著看向沈明輝,眸中故意閃爍的疑惑與不解氣的他胸口發(fā)悶。 “別賭氣了,你的禁閉解除,快將相府的伙食開銷恢復(fù)原樣!”沈明輝忍了怒氣,冷冷說著,語氣中還透著些許盛氣凌人,白菜豆腐,白菜粉條,頓頓都是這些,這么多年,他就沒吃過這么差的伙食。 雷氏微笑,只是解除禁閉,還不夠:“老爺體貼妾身,妾身心中感激,但您是青焰丞相,不能出爾反爾,下了懲罰命令再收回,豈不是自打耳光,為了相爺?shù)男抛u,妾身也要關(guān)夠一月禁閉,寫上千遍平安經(jīng)?!?/br> “你!”沈明輝手指著雷氏,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已經(jīng)放下姿態(tài)了,她居然還故意刁難,難道要他給她磕頭認(rèn)錯才肯罷休? 沈璃雪看明白了,雷氏以關(guān)禁閉為由,將相府的開支全部鎖了起來,用那些廉價的白菜宴牽制沈明輝,如果沈明輝請她出關(guān),她就會提條件,為自己換取最大的利益。 “你究竟怎樣才肯答應(yīng)讓相府恢復(fù)正常?”沈明輝率先妥協(xié),咬牙切齒中暗透著憤怒。 十幾年來,他一直很信任她,放心的將相府交給她打理,從未參與過內(nèi)院的事情,沒想到她會給他來這招釜底抽薪,相府的賬本,銀兩全都掌握在她手里,她不發(fā)話,別人就不能動用。 他雖貴為丞相,對內(nèi)院的事情卻不甚了解,況且,雷氏是他的名媒正娶的妻子,雷太尉又和他鬧僵,正等著抓他的把柄,如果他強逼雷氏交鑰匙,或把庫房砸了取銀兩,不出半天,事情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到時,他沈明輝的一世英名會毀的一干二凈。 雷氏嫣然一笑,看沈明輝,金姨娘的目光中透著嘲諷,她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求她的,只是單純的說幾句軟話還不夠,她在這里悶了三天,受的那三天苦,要從罪魁禍?zhǔn)咨砩嫌懟貋聿判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