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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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閃爍半天,他將心一橫,嘴唇快速蠕動,吐出一句話:“是鎮(zhèn)國侯夫人苦苦哀求,讓本官用那藥救人的!”德妃死了,也是鎮(zhèn)國侯夫人害死的。 “太醫(yī),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何時說過讓你用藥害德妃娘娘?”侯夫人瞪著太醫(yī),美眸中怒火燃燒,無恥小人,他害了人,居然將罪名推到她身上。 太醫(yī)下巴一昂,傲然道:“陸夫人,剛才你讓本官‘用最貴的藥物救德妃娘娘’那句話,內室里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你?”侯夫人怒極反笑,冷冷看著太醫(yī),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人。 沈璃雪挑眉,太醫(yī)推卸責備的本事真是高明:“太醫(yī),侯夫人不是大夫,不懂醫(yī)術,她求你們用藥救人,只是想救活德妃,你們沒辦法,就說沒辦法,不能為了應付侯夫人的哀求,給德妃娘娘灌絕命藥啊!” “本官……”太醫(yī)一張老臉瞬間陰沉下來,這名年輕男子真是厲害,一步一步想要將他逼上絕路,謀害德妃,是殺頭的死罪,他絕對不能擔。 眼眸沉了沉,他正欲再次開口,太監(jiān)特有的尖細嗓音搶先響起:“淑妃娘娘到!” 沈璃雪目光一凝,淑妃?夜千媚的母妃,她來了! “德妃jiejie可好些了?”伴隨著清雅的女聲,半透明的簾子被挑開,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在眾宮女的簇擁下緩步走了進來。 女子舉止優(yōu)雅,容顏美麗,那雙眼睛,端莊之中透著嫵媚,和夜千媚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有著六七分像,相貌倒是沒多少相似之處,長年居于皇宮,她保養(yǎng)得當,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一眼看去,就像是二十五六歲的女子。 “臣婦見過淑妃娘娘!”鎮(zhèn)國侯夫人行禮,沈璃雪也隨著一起,借鎮(zhèn)國侯夫人,遮擋了她大半個身體,她不是怕見淑妃,而是有要事要做。 “原來是侯夫人,快請起!”淑妃優(yōu)雅的落座在宮女搬來的椅子上,盈盈美眸掃了一眼大床上半死不活的德妃,微笑著說道。 鎮(zhèn)國侯夫人并沒有起身,朗聲道:“臣婦有一事請娘娘做主!” 淑妃微微笑著,看了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何事?夫人旦說無妨!” 鎮(zhèn)國侯夫人抬起頭,猛然一指那名喂藥的太醫(yī):“他想用藥害死德妃娘娘!” 淑妃柳眉一挑,看向那名太醫(yī):“真有此事?” “長信宮宮女,太監(jiān)親眼所見,剛才太醫(yī)要將這地上的催命藥,灌進德妃娘娘口中!”鎮(zhèn)國侯夫人聲聲指責著,語氣低沉。 “太醫(yī),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德妃jiejie!”淑妃美眸中寒光一閃,纖手一拍椅子把站了起來,厲聲訓斥。 太醫(y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停的磕頭求饒:“娘娘饒命,微臣心急救人,一時失察,才會用錯了藥!”做事疏忽用錯了藥,可是比故意殺人罪輕的多了。 “太醫(yī)經過重重考核,進入后宮,行醫(yī)幾年,從未出過紕漏,怎么給德妃娘娘治病了,就犯這么大錯誤?” 鎮(zhèn)國侯夫人輕描淡寫的話像一道驚雷炸了下來,霹的太醫(yī)半天動彈不得,回過神后,他咬牙切齒,他剛才吹噓的優(yōu)點,現在卻成了指證他故意害人的證據,侯夫人,是鐵了心要置他于死地:“淑妃娘娘,微臣在后宮行醫(yī)幾年,人品如何,娘娘們和皇上都了解,娘娘覺得微臣像是故意害人的壞人嗎?” 在后宮幾年,他的好人品可是有目共睹的,無人能從這里抓到任何把柄。 淑妃輕輕轉動著小手指上的金色護甲:“太醫(yī)為人和善,品性的確無可厚非!”淑妃很聰明,只是說了人人都知道的品性好,并未再言其他。 “臣婦也相信太醫(yī)品性高尚,和德妃娘娘無冤無愁,不會無故害人,極有可能是有人要挾了他,他才會做出這么卑鄙無恥之事。” 侯夫人隨聲附和著淑妃的話,側目看向太醫(yī):“太醫(yī),淑妃娘娘在這里,你不必害怕,盡管說出那名卑鄙的幕后主使者,娘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侯夫人明著是幫他說話,實則是在故意氣他,太醫(yī)被氣噎,眼睛急轉:“微臣是冤枉的,無人指使!” 侯夫人勾唇冷笑:“剛才宮女,太監(jiān)們可是都看到你要喂藥害德妃,若是無人指使,就是太醫(yī)你自己想要害人!” “這……”太醫(yī)求救的目光頻頻看向淑妃:“微臣冤枉,請娘娘明查!” 沈璃雪聽的暗暗發(fā)笑,侯夫人明知道太醫(yī)和淑妃勾結,暗害德妃,卻讓太醫(yī)當著淑妃的面說出幕后主謀,這不是逼著淑妃殺太醫(yī)嗎? 如果淑妃不殺他,就是告訴別人,他們兩人勾結暗害德妃,淑妃是聰明人,肯定會做出對她最有利的選擇 轉身看淑妃,她美麗的小臉果然微變了顏色,冷冷看著太醫(yī)道:“人證,物證俱在,你膽大包天,妄想殺害德妃jiejie,還叫什么冤枉,來人,將太醫(yī)拉下去,斬首!” 太醫(yī)一驚,身體抖成了篩糠,頭磕的咚咚作響:“娘娘,饒命啊娘娘,微臣冤枉,真的冤枉!” 兩名侍衛(wèi)走上前來,粗魯的拖起了太醫(yī),太醫(yī)拼命掙扎著,衣衫凌亂,早不復剛才的干脆利落。 他看著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子,想要拿以前的事情威脅她,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想到她那殘酷的手段,他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她殘酷無情啊,威脅她的下場,只會讓他更加凄慘。 沈璃雪靜靜的站著,看太醫(yī)被拖出內室,隨后,他凄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徹底消散于天地間。 德妃落水,懷疑淑妃,卻沒有證據,侯夫人逼迫淑妃殺太醫(yī),是抱著幾分太醫(yī)臨死倒戈,指證淑妃的心思,沒想到太醫(yī)害怕淑妃,寧可死也不敢指證她。 細細想想,太醫(yī)還有家眷,他背著罪名死了,他的家眷還有活路,如果他指證了淑妃,他的家人可是一個都別想活了。 “后宮太醫(yī)心思歹毒,讓侯夫人見笑了!”淑妃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身上的環(huán)佩叮當作響,在夜明珠光下搖曳生輝:“快看看德妃jiejie如何了?” 她來后又是斷案,又是處置太醫(yī),耽擱了不少時間,德妃的病情自然也耽擱了,太醫(yī)是被斬首了,那德妃延誤了病情,估計也要沒救了,一名太醫(yī)換一個德妃,她沒賠。 擔憂的目光看向雕花大床,卻見那空蕩蕩的床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名白衣男子,目光一凝,冷聲道:“你是誰?居然敢擅闖德妃娘娘房間?” “回淑妃娘娘,草民是侯府遠房親戚,略懂醫(yī)術,聽聞德妃娘娘病了,方才隨侯夫人,三少爺一起進宮探望娘娘!”沈璃雪轉過身,行了晚輩禮,微笑著看向淑妃。 隨著沈璃雪緩緩抬頭,淑妃看清了她的容貌,眉眼如畫,肌膚勝雪,卷卷翹翹的睫毛,精致的櫻桃小口,一雙眼睛清冷如冰,仿佛瞬間就可察覺人心。 她目光猛然一凝:“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哪里?” 沈璃雪覺得,淑妃看到她相貌的瞬間,眼眸深處似乎閃過一抹震驚,就像青焰京城那些認識林青竹的人,初次見到她時那樣的震驚,淑妃的眼眸凝的很快,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回德妃娘娘,草民姓沈,單名璃,家住兩千里外的贏州!”沈璃雪和東方珩來西涼的路上,就已經編造了好了身份,淑妃的詢問,自然是對答如流。 “贏州,好地方啊?!笔珏Φ膬?yōu)雅,璀璨:“聽聞那里的牡丹花全國聞名,本宮早就想一觀風采!” 沈璃雪微笑著看向淑妃,她很聰明,溫柔淺笑間夾著不著痕跡的試探,不了解贏州的人,誰會想到她淺淺的話語間盡是陷阱,如果沒有暗衛(wèi)們那非常詳細的信息,自己也可能會被她騙了。 故做不知的微微一怔:“娘娘記錯了吧,贏州盛產紫荊花,不產牡丹!” “是嗎?”淑妃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幽幽嘆息:“本宮曾去過一次贏州,城郊的大明湖,湖心島風景甚是優(yōu)美……” “回娘娘,大明湖,湖心島都在揚州,和贏州相臨,娘娘怕是記混了?!鄙蛄а┪⑽⑿χ?,再次輕松擋回了淑妃的試探。 “你看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不行?!眱纱卧囂蕉急粨趸?,淑妃也不再故計重施,微笑的目光看向大床:“沈公子,你懂醫(yī)術,快為德妃jiejie診診脈,看她如何了?” “娘娘放心,草民已為德妃娘娘診過脈,她掉進湖里,受了寒,喝了冷水,如今喝的冷水都已擠出,再泡泡熱水澡,吃點發(fā)汗的藥物發(fā)發(fā)汗,就無礙了!”沈璃雪沒告訴淑妃,她悄悄給德妃吃了青焰皇室的貴重保命藥,不然,德妃還真的是兇多吉少。 淑妃明媚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隨即又恢復正常:“德妃jiejie沒事,真是太好了!”看向大床的目光,微笑中暗帶了幾分凌厲,這樣都淹不死,命可真大。 “夜深了,既然德妃jiejie已經無礙,本宮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她!”太醫(yī)死,德妃卻被救活了,侯夫人,沈璃雪,陸江楓三人都在這里,淑妃做不了任何手腳,再留下去,也是自討沒趣,以絲帕輕捂著嘴巴,淺淺的打了個呵欠,擺駕回了長樂宮。 回到內室的后,她遣退了所有宮女,太監(jiān),不是獨自一人低咒德妃命大沒死,而是立刻緊閉門窗,叫出了暗衛(wèi):“你回沐國公府一趟,讓他們派人去贏州查查沈璃這個人!” “是!”淑妃入宮多年,面對眾妃子們的挑釁,刁難,一直都是臨危不亂,笑語宴宴,暗衛(wèi)從未見她有過這么凝重的目光,這么低沉的語氣,心知事情不簡單,便沒做任何耽擱,快速飛身離開。 內室靜了下來,淑妃倒在軟塌上,想著德妃床前那張明媚的小臉,眼眸微微瞇了起來,會是她嗎?如果真是她,來到西涼京城,肯定是有目的的?為了那個人嗎? 這邊,德妃泡了熱水,喝了姜湯,侯夫人再三確認她無礙,慎重交待冰梅好好照顧,離開了長信宮。 夜色已深,皇宮里靜悄悄的,一隊隊侍衛(wèi)在皇宮各條道路上來回巡邏。 沈璃雪走在青石路上,望一眼淑妃所在的長樂宮,燈光微弱,里面的主人應該睡著了。 “太子殿下!”侯夫人的呼喚聲響在耳邊,她和陸江楓都俯身行禮,沈璃雪一驚,急忙隨他們兩人一起俯了身,悄悄抬頭看去: 昏黃的光線下,夜千瀧迎面走了過來,一襲黑色錦衣,高貴,神秘,墨錦般的烏發(fā)用一只紫金色的發(fā)冠輕輕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眉宇間,那道清析的火焰紋,仿佛在熊熊燃燒,他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染著淡淡的憂傷。 他心中想著事情,沒有多言,淡淡看了侯夫人他們一眼,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負于身后,優(yōu)雅的前行。 走過沈璃雪時,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飄入鼻中,他一驚,猛然停下腳步轉過了身,快速尋找氣息來源,那氣息似梅花的清雅,又如瓊花的芬芳,一直深藏在他的記憶中,永遠都不會忘記。 璃雪,璃雪! 夜千瀧熱切的目光越過侯夫人,陸江楓,落在了沈璃雪身上,她就那么靜靜的站著,微低著頭,卻如冬天里盛開的寒梅,萬里之中,唯一的風景,讓人無法忽視。 沈璃雪悄悄抬起眼眸,看著夜千瀧越來越近的身影,柳眉緊緊皺了起來,她一直祈禱夜千瀧快些離開,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現了端倪,她來西涼查事情,危險重重,不想讓夜千瀧也卷進這些是是非非中,所以,她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夜千瀧已經近在咫尺,他對她很熟悉,她做了偽裝也瞞不過他,怎么辦?她真的不想再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素白的手指緊緊握了起來,掌心處傳來一陣鈍痛,是被小瓶烙的! 藥!沈璃雪眼睛一亮,她怎么將這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沈璃雪素白的小手輕捂了嘴巴,輕輕咳嗽幾聲。 淡淡的香氣若有似無的飄散,熟悉的輕咳聲響在耳邊,夜千瀧清澈的眸中隱隱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上前一步,扯住了她的衣袖:“璃雪,是你嗎?你來看我了!” “太子殿下在叫我?”沈璃雪抬頭看向夜千瀧,白皙的小臉上紅一塊,紫一塊,就像是打架被人打傷,眼睛也被打的高高腫起,哪有半點沈璃雪的美麗溫和,再仔細聞聞氣息,鼻腔里充斥著淡淡的酸臭味,哪還有半點女子香氣可言。 “你是誰?”夜千瀧一驚,急忙松了手,他這才發(fā)現,這是名身穿男式錦衣,頭系玉帶的男子。 沈璃雪微微一笑:“鎮(zhèn)國侯府的遠房侄子!”她臉上有‘傷’,在昏黃的光線下微笑,那模樣有些猙獰,格外嚇人。 “本宮認錯人了!”夜千瀧清澈的目光瞬間黯了下去,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璃雪已經嫁給了東方珩,在青焰圣王府過的很幸福,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是他想多了。 失落的搖搖頭,夜千瀧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怎么回事?”沈璃雪是背對著侯夫人的,她沒看到沈璃雪臉上的偽裝,只聽到夜千瀧叫了一個人的名字,然后拉住了沈璃雪,再然后,就是失落的急步離開。 “太子殿下認錯人了!”沈璃雪笑笑,快速擦拭臉上的偽裝。 側目,看到陸江楓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望著他毫無差距的眼睛,沈璃雪挑挑眉,旁若無人的繼續(xù)擦拭偽裝,陸江楓什么都看不到,自己用絲帕擦臉也沒什么聲音,他猜不到事情真相的。 德妃之事,折騰了大半夜,沈璃雪隨侯夫人,陸江楓回到鎮(zhèn)國侯府時,天色已經大亮了,一進門,就有丫鬟跑來請他們去老夫人的房間。 老夫人被頭疼癥折磨,再加上擔心德妃,幾乎沒怎么睡,聽到德妃安然無恙的消息后,方才放下心來。 沈璃雪為老夫人刮了痧,丫鬟也端來了熬好的藥,喝下藥,老夫人放心的睡下。 侯府人也累的回房休息了。 陸江楓送沈璃雪出府。 遠遠的,丫鬟,嬤嬤們來回忙碌著,陸江楓突然說了一句:“沈兄,多謝你!” 沈璃雪笑笑:“我揭了榜,為老夫人治病是天經地義,三少爺不必言謝!” “我不是指這件事!”陸江楓突然停下了腳步,側目看向沈璃雪,眼眸漆黑如夜:“你救了德妃!” 沈璃雪一怔,隨即笑道:“身為醫(yī)者,不能見死不救,三少爺也不必介懷!” “淑妃是沐國公府千金,你壞了她的好事,她不會放過你的,沈兄還是搬到鎮(zhèn)國侯府安全些!”如果說昨晚膳時的挽留是為了附和祖母,母親的意思,現在的陸江楓就是真心實意想讓沈璃雪搬來侯府。 沈璃雪目光一凝,憤憤不平道:“堂堂沐國公府,為難我一名落難大夫,也太說不過去了……” “你不了解沐國公的為人?!标懡瓧髡Z氣低沉,凝重:“得罪了他們的人,若是沒有強勢的背景做后盾,不出三天,就會橫尸荒野!” “這么悲慘?”沈璃雪柳眉微皺,沐國公府,果然囂張霸道,望望陸江楓漆黑的眼瞳,目光閃了閃:“這里是天子腳下的京城,他一名沐國公,也敢如此囂張霸道,也太無法無天了,皇上就不管管?” “沐國公做事手段高明,殺了人,還讓人找不到任何證據?!标懡瓧髟捳Z頓了頓,沉聲道:“沈公子,你還是盡快搬來鎮(zhèn)國侯府比較好,住在這里,沐國公不敢找你麻煩!” 沈璃雪正聽在興頭上,陸江楓居然轉移了話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多謝三少爺好意,我考慮考慮,再給三少爺答復,老夫人今天的銀針已經扎完,明天早晨我再來給她看診。” 望望紅通通的東方天空,沈璃雪淡淡道:“太陽要出來了,我先回客棧睡個回籠睡,明天見!”轉過身,大步向前走去。 “沈公子!”陸江楓還想再勸說幾句,急風帶來一陣女子幽香,徑直飄進他鼻中,他微微一怔,這附近除了沈璃雪和他,沒有其他人,男子就算擦了胭脂水粉,身上不可能會有女子的幽香,耳邊突然響起夜千瀧的呼喚:璃雪! 面色微微沉了下來:沈璃!璃雪! 沈璃雪出了鎮(zhèn)國侯府,快步走向郊外別院的方向,昨晚進宮時,她讓子默回去通知了東方珩,東方珩不會再擔心她,她急著趕回去,是想告訴他淑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