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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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對付沐國公府的辦法了?”東方珩看著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沈璃雪搖搖頭:“暫時還沒想好具體計(jì)劃!”沐濤頭腦簡單,也是在沙場征戰(zhàn)過的,輕易不會上當(dāng),想設(shè)計(jì)他,必須想個周全,完美的計(jì)劃,當(dāng)他跳進(jìn)陷阱后,讓他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 東方珩眼瞼微沉:“本王倒是想到了辦法!” “真的?”沈璃雪目光一凝,坐到了東方珩身旁:“什么辦法?說來聽聽?”東方珩的辦法,一向出人意料,淑妃想暗害她,他的反擊方法肯定也非同一般。 東方珩白玉手指輕捏茶杯,深邃的目光看著杯中淺色的茶水:“這個方法有點(diǎn)復(fù)雜,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咱們一起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沈璃雪狐疑的看著東方珩:“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在實(shí)施計(jì)劃了?” “聰明?!睎|方珩淺淺一笑,放下茶杯,抱著沈璃雪緩步走到床邊,溫柔,快速的脫下她的睡袍,拿過一套香妃紫阮煙蘿的衣裙,有條不紊的幫她穿上:“換過衣服,咱們一起去看熱鬧!” 西涼京城繁華似錦,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來來往往,茶館,棋社,綢緞莊等商鋪里客人也是絡(luò)繹不絕,生意紅紅火火。 沈璃雪輕挽著東方珩的胳膊走在大街上,摸了摸自己貼在臉上的假面皮,假面緊貼著肌膚,在外人看來與真肌膚無異,但細(xì)摸之下,假面皮有些粗糙,不及真肌膚光滑細(xì)膩。 “珩,為什么一定要貼假面?”換過衣服,用過早膳,出門的瞬間,東方珩突然拿出兩張假面皮,讓她戴上一張,假面很透氣,貼在臉上,比在現(xiàn)代貼面膜還要舒適,但東方珩一直不說貼假面的原因,她非常好奇。 “隱藏身份?!睎|方珩低頭看向沈璃雪的假面,那是一張平凡的臉,走在人群中,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咱們來看熱鬧,遠(yuǎn)遠(yuǎn)站著,沒人會注意到咱們的,再貼假面,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沈璃雪抬眸看向東方珩,他現(xiàn)在這張平凡的臉,和真容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咱們來這里,可不只是看戲!”東方珩淺淺一笑,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沈璃雪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你看那是誰?”東方珩指指左前方,利眸中隱有寒芒閃爍。 沈璃雪側(cè)目看去,酒樓大廳很空,沒到用膳時間,沒有什么客人,正中一張大桌上,圍坐著四名年輕男子,三名男子面孔陌生,最后一人,她卻是異常熟悉,正是沐濤。 他右手筋脈被挑斷,抹了藥,包扎了傷勢,半吊在胸前,面色陰沉的可怕,一碗接一碗的灌著酒。 沈璃雪挽著東方珩的胳膊剛剛走進(jìn)酒樓,沐濤猛然轉(zhuǎn)頭看了過來,憤怒的咆哮聲震驚大廳:“滾,老子心情不好,再敢來打擾,殺無赦!” 難怪酒樓客人少,敢情來的客人都被沐濤嚇跑了! 沈璃雪摸摸小臉,她戴了假面,沐濤認(rèn)不出她:“這位公子,酒樓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能進(jìn)來用膳,為什么我們不能?” “本少爺心情不好,再不滾,殺了你們!”沐濤恨恨的瞪著沈璃雪,東方珩,雙眸噴火。 眼前的這對男女,相貌非常普通,和打傷他的那對璧人天差地別,但不知為何,他對這些成對出現(xiàn)的情侶生了厭惡,只要看到他們,他就想到那對璧人,想到他的恥辱。 沈璃雪挑挑眉,并未離開,瞟一眼沐濤吊在胸前的手臂:“公子是因?yàn)楦觳彩芰藗那椴缓脝??小傷而已,總有一天會痊愈的,到時,公子就可以舞刀弄劍了,何必生這么大的氣……” 沐濤的手筋是沈璃雪挑斷的,傷勢她自然清楚的很,他手腕上的傷或許會好,但他的手筋卻是永遠(yuǎn)也接不上了,終其一生,那只廢手,再也無法握劍。 她寬慰的話,聽到沐濤耳中,不但沒有安慰效果,還會更加刺激他憤怒的神經(jīng)。 果不其然,沐濤聽到舞刀弄劍四字,暴跳如雷,雙目赤紅,沒受傷的左手對著沈璃雪狠狠打了過去。 “救命!”沈璃雪故做害怕的往東方珩身后一躲,沐濤打了個空,強(qiáng)勢的力道一時沒收住,對著墻壁重重打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堅(jiān)實(shí)的墻壁被打出一個大洞,眨眼之間,碎屑紛飛,煙塵彌漫,嗆的眾人連連咳嗽。 掌柜更是對著墻壁哀嚎:“我的墻,我的墻??!”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堵墻嗎?”沐濤怒喝著,一個大大的金元寶砸過去,掌柜的哀嚎聲戛然而止。 煙塵消散,店小二們快速清理地上的碎磚爛瓦。 沐濤冷眼看著沈璃雪:“躲閃的速度很快啊!”能避開他的攻擊,這名小婦人,也是懂武的。 “多謝公子夸獎,若我躲閃的不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打成碎片了!”沈璃雪冷冷笑著,連嘲帶諷。 “本少爺乃是沐國公府沐二將軍,你們居然敢在本少爺面前囂張,膽大包天。”沐濤身為沐國公府嫡次子,又是沙場將軍,京城人人敬威,當(dāng)然,若是有人不敬威他,他會報出身份,打的人敬威。 面前這對年輕男女這么囂張,他不舒服,很不舒服,但他右手受傷,無法拿劍教訓(xùn)兩人,只得以身份來壓他們,讓他們賠禮道歉。 “剛才我們路過郊外,聽到幾名騎馬的官差說,要去邊關(guān)請沐國公和沐大公子,沐二將軍在京城,為何還要去請他們兩人呢?” 沈璃雪故做疑惑不解的目光在沐濤受傷的手腕上來回掃視,美眸中暗帶了幾分同情。 東方珩的暗衛(wèi)一直在監(jiān)視淑妃的一舉一動,刺殺失敗后,她就派人去了邊關(guān),要請回沐國公還是沐大公子她不知道,反正是去請這兩個人了,看沐濤的樣子,還被蒙在鼓里,她就好心的提醒提醒。 沐濤面色微變,淑妃和德妃在后宮斗的很激烈,鎮(zhèn)國侯府有陸江楓,沐國公府也需要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來支撐大局。 他的手受傷,無法用劍,沐國公府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他也猜想到,淑妃會去邊關(guān)請回沐國公或大公子,但聽別人說出來,他的心里還是很難受,他剛回京不久,再請回沐國公或大公子,無聲說明,他很沒用。 看著沐濤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沈璃雪知道他們的刺激起了作用,輕咳幾聲,故意提高了聲音:“夫君,這酒樓大廳凌亂不堪,咱們?nèi)e家用膳吧!” “好!”東方珩寵溺的捋了捋沈璃雪額間碎發(fā),嘴角輕彎起一抹淺笑,擁著她的小腰,轉(zhuǎn)身欲走。 沐濤身形一轉(zhuǎn),擋在兩人身前,恨恨的瞪著兩人,目光嚴(yán)厲,語氣冰冷:“得罪了本少爺,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他被人嘲笑成廢物,受人白眼,內(nèi)心凄苦,很難受,他難受,他看不順眼的人怎么能好過,這對年輕情侶,他看著很礙眼,就拿他們兩人開刀。 “你想怎么樣?”沈璃雪怒視著沐濤,他還真是唯我獨(dú)尊,蠻不講理。 沐濤頭一昂,傲然道:“跟本少爺對打,打得過,你們滾,打不過,把命留下!” 沈璃雪目光一凝,故做氣憤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將軍就欺負(fù)你們,如何?”沐濤得意著,面目猙獰,揮了拳頭就欲打沈璃雪。 東方珩伸手將沈璃雪拉到身后,身體一偏,巧妙的避開了沐濤的攻擊,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僥幸避開:“沐將軍,內(nèi)子脾氣沖,得罪將軍,還望將軍莫怪?!?/br> “本將軍是皇上親封的邊關(guān)將領(lǐng),她侮辱本將軍,就是在侮辱皇上,只一句道歉,未免太輕了,還是那句話,打得過本將軍,你們滾,打不過,把命留下!”沐濤瞪著沈璃雪,不依不饒,他有滿腔的怒氣,急需找人發(fā)泄,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丑女人。 東方珩深邃的眸中閃爍著清華的冷芒:“在下不喜舞刀弄劍,無法與將軍對打,用其他方法一決勝負(fù)如何?” “什么方法?”沐濤冷聲詢問,腦中靈光一閃,眸中寒光閃爍:“本將軍不懂琴棋書畫,別和本將軍比那些文雅的!” “這……”東方珩故做為難的凝眉思索。 “走走走,那邊新開了賭場,咱們?nèi)ピ囋囘\(yùn)氣……” “我最近運(yùn)氣不錯,肯定能贏錢……” “到時記得請我們喝酒……” 幾名不務(wù)正業(yè)的年輕人笑鬧著在酒樓門口走過。 東方珩抬眸看著沐濤,目光淡淡,聲音平靜無波:“比試,也就是在賭博,有輸有贏,將軍懂武,在下懂文,不可能細(xì)致比較,不如,咱們賭一場如何?” 賭! 沐濤的目光有些閃爍,從小到大,父親一直教他,不許賭博…… 沈璃雪瞟一眼沐濤,他想賭,又不敢賭,心里似乎在顧及什么,自己要給他加把力,推一推: “賭博人人都會,我夫君提出此議,不算為難將軍,如果沐將軍不應(yīng)賭,就是準(zhǔn)備放過我們,告辭!” 說著,沈璃雪挽了東方珩的胳膊,向著酒樓外,緩步前行,嘴角揚(yáng)起的淺淺微笑就像勝利的標(biāo)志,深深的刺痛沐濤的心,他手腕的確是殘了,但他沒輸,他怎么能輸,他絕不可以輸。 “等等,我跟你賭!”短短幾個字,沐濤咬的極重,就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利眸中寒光閃爍,未戰(zhàn)先認(rèn)輸,可不是他沙場沐二將軍的作風(fēng),他們要賭,他就陪他們賭,讓他們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賣身還債,到時,他就可狠狠折磨兩人。 沈璃雪嘴角輕揚(yáng)起一抹詭異的笑,隨即消失無蹤,輕輕嘆道:“將軍可想好了?” “廢話?!便鍧戎?,冷眼看向掌柜:“本將軍今天包下這座酒樓,去拿套賭具!”一對無知的年輕夫妻,居然敢在他面前囂張,他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他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聽聞有人在酒樓賭博,空蕩蕩的大廳瞬間聚集了大批看熱鬧的人,目光頻頻在沐濤和東方珩身上流連,沐二將軍賭博,不容錯過,這名男子是誰,居然敢挑戰(zhàn)沐二將軍,不知道他脾氣暴躁,生氣愛打人嗎? 沐二將軍氣勢凌厲,那名年輕公子好像更加的深沉內(nèi)斂,不知這賭局誰輸誰贏? 兩張飯桌對在一起,上面鋪了一層軟布,算是賭桌,一只賭盅,三只篩子。 東方珩,沐濤分站在賭桌的兩側(cè),中間是一名中年男子,講解著賭博的規(guī)距:“沐將軍和這位公子輪流做莊,下家可選擇跟或不跟,現(xiàn)在,請兩名各持一只篩子打點(diǎn)數(shù),點(diǎn)數(shù)多的,先為莊!” 中年男子話剛落,東方珩,沐濤皆是手指輕彈,白色的篩子騰至半空中,不停旋轉(zhuǎn)。 沈璃雪看著精致小巧的篩子,微笑:沐濤生于沐國公府,從小在蜜罐里長大,被沐國公嚴(yán)厲教導(dǎo),不貪財(cái),不好色,除了腦子一根筋,脾氣沖動,暴躁,事事要強(qiáng)外,沒什么缺點(diǎn)。 所以,沈璃雪,東方珩就利用他這唯一的缺點(diǎn),誘他入局,明知道他手腕受傷,再也不能拿劍,他們就當(dāng)著他的面,大談舞刀弄劍,故意刺激他,他怒氣沖天,自然不肯放過東方珩,沈璃雪。 然后,東方珩適時的提出賭博,為了面子,也為了教訓(xùn)他們,沐濤賭著一口氣,果然答應(yīng)了開賭。 這一賭,賭的可不止是運(yùn)氣,還有整個沐國公府的命運(yùn)! ------題外話------ (*^__^*)嘻嘻……謝謝親親的花花,鉆鉆,票票,么么…… 179 設(shè)圈套,強(qiáng)占沐國公府, “當(dāng)當(dāng)!”精致的篩子落到賭桌上,不停旋轉(zhuǎn),沐濤銳利的虎目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兩只篩子,額頭竟然隱隱滲出了一層冷汗。 篩子旋轉(zhuǎn)的越來越慢,漸漸停穩(wěn),沐濤看著篩子上六個藍(lán)色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高懸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他打的篩子是六,最大點(diǎn),瞟一眼東方珩面前的五孔篩子,眸中閃過一絲冷笑。 “承讓!”他深沉的聲音帶著盛氣凌人的高傲。 文弱書生也不弱,打了個五,只比他少了一點(diǎn),這場賭局怕是不好贏,他要加倍小心。 “將軍客氣!”東方珩聲音淡淡,深邃的目光平靜如一池靜水,毫無波瀾。 “沐將軍做莊,請開賭!”中年人的高唱聲響徹全場。 沐濤傲氣的拿起小盅,正欲擲篩子,清靈的女聲突然傳來:“等等!” “何事?”沐濤皺緊眉頭,看向沈璃雪。 沈璃雪微笑:“傳統(tǒng)的賭,都是擲篩子,比大小,玩的久了,難免膩煩,不如咱們換個新玩法!” “什么新玩法?”沐濤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 “聽點(diǎn)數(shù)?!鄙蛄а汛捷p啟,一字一頓:“也就是說,一方搖篩子,另一方聽,猜測盅里每個篩子的點(diǎn),這比賭大小要精彩吧!” 眾人眼睛一亮,他們在賭場里,也只見過賭大賭小,聽點(diǎn)數(shù)這么新奇的玩法,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主意真是不錯! “玩法的確很新奇!”沐濤眉頭緊皺,銳利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沈璃雪,東方珩:相貌普通,身上所穿的衣服皆是云綾錦,價值不菲。 女子戴的發(fā)簪,耳環(huán),珠花是一套頭面,價值上千兩銀子,男子玉帶束發(fā),倒沒戴什么貴族裝飾,不過,他腰間的玉佩,晶瑩剔透,價值連城。 這對夫妻家里非富即貴,還精通篩子的新奇玩法,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傳統(tǒng)的玩法太無趣了,聽點(diǎn)數(shù)很有挑戰(zhàn)性,沐將軍可愿用這種方法開賭?”沈璃雪看著篩子,清靈的眼睛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光芒,躍躍欲試。 眾人滿含期待的目光看著沐濤,若是他拒絕,就顯得太沒有膽量了。 “好!”沐濤傲氣沖天,他堂堂邊關(guān)將軍,豈能害怕新奇,輸給一名女子,甩手將六只篩子扔進(jìn)小盅,快速搖晃,篩子和小盅,相互碰撞,清脆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在寂靜的大廳里格外響亮。 沈璃雪嘴角輕揚(yáng)著淺淺的笑,沐濤心性高傲,果然禁不住刺激。 東方珩神情淡淡,凝神細(xì)聽著,篩子在小盅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來回蹦跳,聲音清脆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