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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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脈? 東方珩目光凝重的看著大夫:“你是說璃雪有了身孕?” 大夫輕捋著胡須,微笑著點點頭:“老夫行醫(yī)多年,絕對不會診錯,夫人的身孕都快兩個月了?!?/br> “真的?”東方珩深邃的眸中溢滿了喜悅,忽然想到沈璃雪昏迷不醒,一顆心再次高懸:“她怎么會突然間昏倒?” 大夫呵呵一笑:“有身孕的女子身體弱,應(yīng)該多休息,夫人昏倒,應(yīng)是勞累過多所致,適當休息就沒什么大礙!” 東方珩暗暗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有勞大夫!” 待大夫走出內(nèi)室,東方珩坐到了床榻邊,緊緊抓住沈璃雪素白的小手,心中滿是喜意,如玉的指尖一點點兒輕輕滑過她的額頭,眉眼,臉頰,細細摩挲著她柔軟的嘴唇,利眸中柔情似水。 心中的喜悅?cè)绯彼阌縿釉谛拈g,璃雪真的有了身孕,那盼了無數(shù)日日夜夜的小人,有著自己的血脈也有璃雪的血脈…… 沈璃雪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眼瞳如一汪古井,幽深平靜。 “你醒了!”東方珩如玉的指尖,輕輕摩挲她細膩如瓷的小臉。 “嗯!”沈璃雪昏迷不久,就漸漸恢復(fù)了知覺,頭腦清醒,卻身不能動,眼不能睜,大夫的話,她沒聽全,只聽到了大致的意思,看著喜悅的東方珩,試探到:“我有身孕了?” 東方珩點點頭,緊緊握住了她的小手:“是的,我?guī)缀醪桓蚁嘈拧?/br> 沈璃雪眸中滿是震驚,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聞到香氣想嘔吐時,她也曾懷疑過自己有了身孕,后來身體沒再出過癥狀,她以為只是腸胃不好,圣王,圣王妃又需要照顧,就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誰知道竟是真的懷孕了。 東方珩如玉的手指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腹部,平坦的小腹和往日沒有絲毫的區(qū)別,壓根看不出那里孕育了一個新生命,指尖像撫摸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的細細摩挲著,那種從心底里散發(fā)出來的喜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都怪我只顧著忙事情,竟然不知道你有了身孕。” 沈璃雪不由自主的笑了:“不必自責,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能知道?!彼匕椎男∈州p撫上自己的小腹,都快兩個月了,她這做母親的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真是粗心大意,孕育生命,真是奇妙。 東方珩看著沈璃雪,美麗的小臉細膩如瓷,泛著珍珠般的盈盈粉色,沒有一點懷孕的憔悴和疲憊,難怪他什么都沒有察覺,若是剛才她沒有昏倒,他還不知要過多久才知道她有了身孕,微微俯身,蜻蜓點水般在她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聲音柔若微風:“身體好些了嗎?” 沈璃雪美麗的小臉染了一層薔薇色:“已經(jīng)好多了,你不必擔心!”說著,她坐起身,就要翻身下床。 東方珩急忙攔住了她,正色道:“你有了身孕,要好好休息,下床做什么?” 沈璃雪無奈的看著東方珩:“這里是醫(yī)館,我要休息,也應(yīng)該回圣王府?。 ?/br> 東方珩微怔,看到了房間角落的柜子,上面放著許多藥材,陣陣藥香彌漫房間,提醒他這里是醫(yī)館,不是他的圣王府楓松院,璃雪的確不能在這里休息。 他長臂一伸,將沈璃雪橫抱在懷,轉(zhuǎn)過身,闊步前行。 沈璃雪一驚,緊緊抓住了東方珩的衣襟:“珩,你干什么?” “回圣王府。”東方珩看著懷中的嬌妻,聲音輕若微風,眼角眉梢都流瀉著喜悅。 沈璃雪無奈的輕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br> “你有了身孕,不能過多勞累,萬一走著走著又昏倒了怎么辦?”東方珩挑眉看著她,不贊同她的話。 沈璃雪蹙了蹙眉:“我怎么說也是習武之人,沒那么嬌貴?!眲偛呕璧故巧眢w虛弱,都休息一段時間了,怎么可能再次昏倒。 “一路奔波,舟車勞頓,你累了才會昏倒,回到楓松院,你休息好了,再下床走動?!辈坏壬蛄а┐鹪?,東方珩抱著她走出了內(nèi)室。 前廳里有大夫,有藥童,門口還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見東方珩抱著沈璃雪出來,目光全都落到了兩人身上,年輕男子們嘖嘖稱贊,兩人真是恩愛。 妙齡女子們看沈璃雪的目光滿是羨慕,忌妒,嫁了這么英俊的夫君,還被捧在了手心里,寵上了天,真是幸福。 沈璃雪一張小臉嫣紅如霞,快速埋進了東方珩懷里,粉拳輕輕捶了捶他的胸膛:“街上的行人都看著咱們呢,快放我下來。” “本王寵愛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對?他們喜歡看就看!”東方珩絲毫都不理會行人的目光,穩(wěn)穩(wěn)抱著沈璃雪,闊步走出了醫(yī)館,白色袖袍被風吹起,遠遠望去,就像一朵盛世白蓮。 東方湛一襲藍色錦袍,站在酒樓雅間窗前,看著沈璃雪窩在東方珩懷里,笑容幸福,甜蜜,香妃粉的衣裙偎在東方珩身前,和他的白色錦袍格外相襯,俊顏陰沉的可怕,大手悄然緊握成拳,她居然有了身孕? 離開青焰兩個多月,身孕也近兩個月,他們的孩子,是在西涼有的? “沈璃雪有了身孕,東方珩心情愉悅,不會再追究沈燁磊的過錯,我的計策雖然失敗了,也沒有多少損失!”夜千媚來到窗前,看著人群中相依相偎,親密無間的東方珩,沈璃雪,恨的咬牙切齒。 “你還好意思說?!睎|方湛猛然轉(zhuǎn)過身,憤怒的眼眸瞪著夜千媚,滿腔怒氣對著她噴薄而出:“設(shè)計沈燁磊撞東方珩的馬車,這么幼稚的計策,虧你想的出來?!?/br> “東方珩、沈璃雪悄悄去了西涼,滅了沐國公府九族,害死了我的母妃,弟弟,連累我也成了西涼的罪臣之后,我在青焰的名稱雖是千媚公主,但哪個人還把我當成公主看待?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下人背地里都在嘲笑我,我有滿腔怒氣,利用沈燁磊給東方珩,沈璃雪下馬威,有什么不對?” 夜千媚美眸噴火,小臉憤怒的有些扭曲,聲嘶力竭的怒吼,害死親人之仇不共戴天,他們又害她狼狽不堪,她不過先討點利息而已,哪里有錯。 “東方珩是青焰戰(zhàn)神,你這點小計策他會看不穿,拆不掉?”東方湛冷冷看著夜千瀧,滿目嘲諷:“給東方珩下馬威?你不但會把自己搭進去,還會打草驚蛇,連累整個湛王府?!?/br> 西涼淑妃那么聰慧的智者,怎么會生出夜千媚這么愚蠢的女兒? “沐國公府九族被滅,你也失了強有力的合作勢力,沒了爭奪皇位的優(yōu)勢,難道你不恨東方珩,不想將他碎尸萬斷?”夜千媚美眸噴火,聲音尖利:她恨死東方珩,沈璃雪了,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將他們大卸八塊,讓他們不得好死。 “本王當然恨他,正因為恨,頭腦才要更加清醒,思慮也要更加謹慎、周密,東方珩能力非凡,只憑那一腔恨意,怎么可能殺得了他?若你再一意孤行,小打小鬧的暗中找東方珩的麻煩,枉死地獄時,別說本王沒提醒過你?!?/br> 東方湛言詞犀利,一針見血,毫不留情的反駁,說的夜千媚啞口無言,她聽到沐國公府被滅的消息后,氣壞了,一心只想著殺了東方珩,沈璃雪為沐國公府人報仇,哪還能思慮這么周全。 經(jīng)東方湛這么一提醒,夜千媚心里升起一陣后怕,東方珩身為青焰戰(zhàn)神,殺伐果斷,脾氣似乎也不怎么好,沈燁磊無事生非,抹黑圣王府,他肯定非常生氣,如果沈璃雪沒有昏倒,東方珩絕不會輕易饒了沈燁磊和她。 東方湛教訓(xùn)的毫不留情,夜千媚明知有錯,卻不想認輸丟面子,不服氣的反問:“你想到殺死東方珩的辦法了嗎?” “暫時還沒有想到非常完美的計劃,不過,他回了京,應(yīng)該會去處理那件事情,短時間內(nèi),圣王府不會再平靜?!?/br> 東方湛轉(zhuǎn)身看向大街上的東方珩,英俊容顏上洋溢的喜色,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笑容真是璀璨,不知他知道了那件事情后,還能不能高興的出來? 明媚的陽光暖暖的照射,東方珩抱著沈璃雪闊步走向檀木馬車,香軟的嬌軀柔若無骨,抱在懷里極是舒服。 想到她身體里孕育了兩人共同的小生命,東方珩的嘴角不知不覺著上揚起悠美的弧度,爺爺,父王,母親如果知道璃雪有身孕,肯定也會非常高興。 “郡王!”人群中,一名圣王府侍衛(wèi)看到了東方珩,眼睛一亮,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您終于回來了!” 看著侍衛(wèi)焦急的眼神,東方珩目光一凝,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預(yù)感:“出什么事了?” 侍衛(wèi)目光微沉,凝重道:“回郡王,洵世子被抓進大牢了!” 東方珩心中的喜悅瞬間被澆涼大半,銳利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怎么回事?” 侍衛(wèi)搖搖頭:“具體情形,卑職也不清楚,卑職只知道洵世子出了趟遠門,回京后,直接被抓進了刑部大牢里。” 東方珩沉了眼瞼:“大哥什么時候被抓的?” 侍衛(wèi)雙手抱拳:“回郡王,就剛剛,半個時辰前!” 東方珩目光微沉,他是圣王府世子,圣王府還在,大牢里的獄卒們不會過多為難他:“他什么時候出的遠門?” 侍衛(wèi)凝眸算了算:“大概是二十天前。” 東方珩和沈璃雪從西涼來到青焰京城用了十五天,鴿子飛行需要五天,也就是說,東方洵用飛鴿給兩人傳書后,就出了遠門,回來就被抓進了大牢,肯定和他信上說的緊急事情有關(guān)。 東方珩走到馬車旁,小心翼翼的將沈璃雪放到馬車上:“璃雪,你先回圣王府,我去刑部大牢見見大哥!” 沈璃雪緊緊抓住了東方珩的衣袖,美眸中光芒閃閃:“我和你一起去!”東方洵出了趟遠門,回京就被抓,事情有些蹊蹺,她在車上睡了許久,精神很不錯,去刑部大牢牢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東方珩望望她平坦的小腹:“你有了身孕,需要多休息,刑部大牢可不是孕婦能去的地方?!?/br> “我睡了好幾個時辰了,睡意全無,回圣王府也是猜測、擔憂大哥的事情,孕婦心事多,對孩子也不好的?!鄙蛄а┨裘伎粗鴸|方珩,威脅加開解,墨色的眼瞳中暗閃過一抹狡黠。 東方珩挑挑眼瞼,真是個磨人的小狐貍,大哥被抓,哪里出了事情,事情真相如何,他并不清楚,小狐貍看著很精神,沒什么睡意,獨自一人回府,的確很無聊,帶她去部大牢走走看看,小心的護在身邊,倒也沒錯:“好吧,一起去刑部大牢?!?/br> 刑部大牢和順天府的大牢一樣,陰暗潮濕,走進大牢,就有陣陣晦味撲面而來,非常難聞,沈璃雪胸口一陣翻江倒海,以絲帕輕捂著口鼻,陣陣清香濾去那道難聞的氣息,胸口才好受了一些。 東方珩輕攬著沈璃雪的肩膀,在窄窄的過道里緩緩前行,兩邊是一間間的小牢房,關(guān)押著朝廷重犯,道道鐵欄桿堅不可摧,里面的犯人坐在干草上,非常麻木的抬頭看看行人,低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東方洵被關(guān)押在最里面的一間牢房里,地面還算干凈,靠墻放著一張簡易的小床,一張小書桌,上面擺著幾本書籍。 東方洵一襲淺青色的錦袍,邊角起了些許褶皺,頭戴紫玉冠,坐在書桌前,優(yōu)雅的翻看著書籍,身形孤單,落寞。 東方珩銳利的目光微微一凝,隔著鐵欄桿,沉聲輕喚:“大哥!” 東方洵翻頁的動作猛然一頓,轉(zhuǎn)身看了過來,英俊的容顏有些憔悴,溫和的眸中洋溢著溫暖的笑容:“二弟,弟妹,你們回來了?!?/br> 牢門打開,東方珩拉著沈璃雪,緩步走向東方洵:“大哥,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間進了大牢? “一言難盡。”東方洵微微笑著,笑容有些苦澀:“父王,母親都還好嗎?”看到東方珩的飛鴿傳書時,他非常吃驚,失蹤五年的父母沒有死,而是被人抓走了,幸好夜千媚來青焰合親,又炫耀的戴出了那只華盛,不然,他們和父母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相見。 “父王傷勢好轉(zhuǎn)的很快,母親體內(nèi)的毒素清除,也會清醒,兩三個月后,他們就會回來青焰?!倍潭虄蓚€多月不見,英俊瀟灑的東方洵變的非常憔悴,眼神溫和中帶著淡淡的哀傷,東方珩利眸中凝了一抹銳利的光華:“大哥,你怎么會被關(guān)進了這刑部大牢?” 東方洵看向東方珩身后,見獄卒已經(jīng)離開,附近也沒什么人監(jiān)視,輕嘆一聲,壓低了聲音:“你們離開青焰不久,云南王傳來消息,他得到兩尊炮臺,準備獻給皇上……” 炮臺?大炮?沈璃雪挑挑眉,想不到古代的青焰還有這種東西。 “云南王事情眾多,無法親自護送,炮臺一事事關(guān)重大,皇上不想走露風聲,準備從東方皇室里挑選能者前往云南護送大炮回京……” 東方洵溫和的聲音緩緩響在耳邊,沈璃雪不解的皺起眉頭:“大哥喜歡在外游歷,并沒有統(tǒng)率過三軍,也沒有插手過朝中的大小事情,皇上怎么會讓大哥去云南護送大炮?” 東方洵笑笑,無奈道:“皇上原本想讓太子或湛王前往云南護送大炮,不料,湛王在山中打獵,傷了胳膊,太子朝中事情繁多,短時間內(nèi)走不開,五皇子年齡尚小,武功不夠高,也沒有行軍經(jīng)驗,戰(zhàn)王府沒有后人,淮王世子也是久居京城之人,對京城外的事情不熟悉,事情便落到了咱們圣王府?!?/br> 圣王府安郡王是青焰戰(zhàn)神,精通兵法,行軍打仗從未有過敗跡,讓他去云南接回大炮,最合適不過,可惜,他有事去了西涼,事情就落到了東方洵身上。 東方洵身為圣王府世子,雖然沒在京城朝堂做過事,但他喜歡四處游歷,對各地的氣候,地勢都比較了解,武功也很不錯,除卻湛王和太子,他的確是最合適護送大炮來京的。 云南至京城,路途遙遠,青焰偏遠地方還經(jīng)常有劫匪出沒,這趟差事可不好走。 平安護送大炮來京了,那是皇帝交待的任務(wù),自然應(yīng)該完成,最多再夸獎你一句辛苦,能力不錯,萬一出點差錯,就是大錯,非同小可,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聰明人都不會接。 太子在朝中事情繁忙,抽不出空,情有可原,但東方湛的胳膊早不傷,晚不傷,偏偏在那個節(jié)骨眼上傷了,有些蹊蹺,青焰皇室的皇子們沒有了可用之人,最厲害的東方洵只好接下這趟差事了。 “你被關(guān)進大牢,可是大炮出了事?” “沒錯?!睎|方洵點點頭,溫和的眸中閃過一絲銳利:“大炮一事,行事機密,我從云南一路護送來京,并沒有打皇室的旗號,路上雖然遇到過幾次強盜劫匪,都被輕松打退,大炮安然無恙的送進了皇宮。” 沈璃雪點點頭,雪眸微微瞇了起來,直覺告訴她,要出事了! “大炮十分稀見,非常珍貴,運進皇宮后,皇帝就迫不及待的和文武大臣們一起前來觀看,掀開上面蒙著的布料,看到的不是大炮,而是一堆爛鐵……” “爛鐵?”沈璃雪震驚,她并沒有親眼看到,卻也能猜測得到皇帝滿懷欣喜的看大炮,卻看到一堆廢銅爛鐵時,表情有多震驚,心里有多震怒:“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睎|方洵搖搖頭,溫和的眸中閃爍著點點迷蒙:“大炮從云南起程時,我仔細看過,就是大炮,進城的前一天晚上,我也仔細檢查過一遍,大炮安然無恙,進了城,運進皇宮,布遮蓋下的大炮就變成了爛鐵?!?/br> “大炮是用鐵澆筑而成,要經(jīng)過許多復(fù)雜的工序,造型堅固,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爛鐵,要么就是有人故意用深厚內(nèi)力拍爛了大炮,要么就是被人偷梁換柱了?!?/br> 沈璃雪雪眸微瞇,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圣王府世子辦事不利,運來的大炮變成了爛鐵,皇帝一氣之下,將他打入刑部大牢,再嚴重些,斬首示眾都有可能。 東方洵凝深了目光:“一路走來,夜間投宿時,我就住在大炮的隔壁,睡覺時也很警覺,如果真有人用內(nèi)力拍碎大炮,我肯定能聽到?!?/br> 大炮很堅硬,就算是內(nèi)力高深的絕世高手想要打碎它,也會弄出極大的聲響,絕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就給震碎了。 “那就是有人將大炮偷梁換柱了。”沈璃雪眼瞼輕輕沉下:“拿爛鐵,換走了大炮。” “白天趕路時,幾十雙眼睛看著大炮,夜間休息時,侍衛(wèi)們都是五人一組,輪流看守大炮,它怎么可能會被偷梁換柱?”東方洵說著說著,溫和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難道某一輪的五名侍衛(wèi)都被收買了?大炮失蹤,他們護炮不利,也犯了失職罪,皇帝一氣之下,會將他們?nèi)繑厥?,要銀子不要命嗎? 大炮變成爛鐵后,他也曾這么懷疑過,卻沒有找到可疑人,如今聽到沈璃雪的分析,他抱以苦澀微笑,人心果然難料。 沈璃雪看著東方洵,嘆息道:“世間有許多人都唯利是圖,只要條件開的合他們心意,他們不介意去犯殺頭死罪?!?/br> 東方洵負責護送大炮,侍衛(wèi)們只是輔助,出了事,他擔主要責任,侍衛(wèi)們的責任相對要輕許多,東方洵是圣王世子,雖然辦事不利,卻沒有觸犯龍威,沒犯非死不可的大罪,被斬的可能性不大,侍衛(wèi)們就更加不可能被斬了,所以,被收買的侍衛(wèi),偷偷換走大炮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東方洵自嘲的笑笑,他估錯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