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

    她的病就是陳太醫(yī)治好的，再讓陳太醫(yī)給她把脈，絕對會露餡！

    看著目光焦急，急思計(jì)策的楚悠然，東方湛冷笑，就這點(diǎn)頭腦，也想騙他，真是不自量力：“楚小姐喜歡吃什么菜？”

    東方湛溫和的詢問拉回楚悠然神游九天的思緒，側(cè)目一望，太陽將近正中，馬上就到午膳時(shí)間了：“多謝湛王爺好意，臣女不餓?！?/br>
    “用膳時(shí)間，不餓也要吃一些，本王就替楚小姐點(diǎn)些女孩子都喜歡吃的青菜……”

    東方湛的話猛然一頓，眼前浮現(xiàn)一名女子明媚的臉龐，百人百種口味，她喜歡吃青菜，他便覺得所有女子都喜歡吃青菜。

    楚悠然的心思也不在吃菜用膳上，沒有細(xì)聽東方湛說了什么，只是機(jī)械的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湛王?！?/br>
    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很苦澀，心急如焚：她有了心上人，想嫁他為妻，所以才不想做湛王側(cè)妃！

    她說出這個(gè)理由，溫柔體貼如東方湛，肯定會劃去她的名字，可同時(shí)，她也是推開了湛王，得罪了湛王，高傲如他，表面不說什么，心里肯定是忌恨的，她的父母，哥哥以及她的心上人，都休想再有好日子過。

    這是拒絕做側(cè)妃的最佳理由，卻也是最不能說的理由。

    東方湛點(diǎn)完菜，側(cè)目看向苦著小臉的楚悠然，嘴角揚(yáng)起一抹極淺的笑，上次被李凡逼婚，她知道找人幫忙，這次被自己逼婚，她肯定也會去找?guī)褪?，她在京城的好友屈指可?shù)，能幫上她忙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一定還會去找她……

    “吱?！毙《弥c(diǎn)好的菜單去廚房，拉開房門，一名美麗女子迎面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和他撞上了，他急忙后退一步，急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東方湛轉(zhuǎn)頭看去，沈璃雪正站在門口，烏黑的發(fā)松松綰成精致的發(fā)髻，美麗的湘裙隨風(fēng)輕揚(yáng)，映著背后金色的陽光，說不出的飄逸、出塵。

    這次不必楚悠然前去請求，她自己來了！

    “璃雪?！背迫灰部吹搅松蛄а?，萬千無奈化為nongnong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急步走上前，緊緊抱住沈璃雪，鼻子一酸，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悠然，你怎么了？”沈璃雪半抱著楚悠然，清冷的目光看向東方湛：“湛王爺欺負(fù)你了？”

    “不是……不是……”楚悠然重重?fù)u頭，萬千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眼淚越流越兇。

    “楚姑娘不想做湛王側(cè)妃，拜托本王劃去她的名字。”東方湛淡淡說著，輕抿茶水，裊裊熱氣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

    “湛王爺溫和有禮，心地善良，劃去名字對他來說小事一樁，他肯定會幫你的，你哭什么？”沈璃雪佯怒的訓(xùn)斥楚悠然，話卻是對東方湛說的。

    東方湛挑眉，她給他戴了頂高帽，若他不幫忙劃名字，就是故做溫柔有禮的偽君子：“楚姑娘端莊溫柔，本王一直都很欣賞，若她嫁了本王，本王不會讓她父母老無所依，不會讓她再受病痛折磨，這樣不好嗎？”

    “當(dāng)然不好?！鄙蛄аu頭否決了東方湛的話：“悠然嫁到湛王府是做側(cè)妃，說的通俗些，就是百姓家的姨娘或妾，身為嫡女，又是官員家的名門女子，都想做正室，沒人愿意做妾?！?/br>
    東方湛抬眸看向楚悠然：“真是這樣？”

    楚悠然已經(jīng)想不出理由拒絕東方湛，沈璃雪幫她想了個(gè)非常合理的理由，她當(dāng)然不會反駁，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

    “那你剛才怎么不說？”東方湛溫和的眼瞳中折射出點(diǎn)點(diǎn)銳利寒芒，沈璃雪的確比楚悠然聰明，提出的問題也是一針見血，讓人很難反駁。

    “這種事情還用著說?！鄙蛄а┨裘伎粗鴸|方湛：“湛王爺出身皇室，應(yīng)該很清楚嫡庶之別啊?！?/br>
    東方湛牽牽嘴角，揚(yáng)起淡淡的微笑：“是本王疏忽了?！?/br>
    “湛王爺可以幫忙劃名字了嗎？”沈璃雪嫣然一笑，如百花開放。

    名單是皇后擬定的，她若更改，就是自打嘴巴，皇帝身為九五之尊，注重皇室尊嚴(yán)，絕不容許大臣的女兒拒絕他的兒子，楚悠然在東方湛側(cè)妃的名單上，太子和其他人都插不上手，只有東方湛能夠更改，只要他一句不太喜歡，不太合適，再小心仔細(xì)和皇帝說說，肯定能說服皇帝，換其他女子做側(cè)妃。

    “若是悠然做正妃，就可毫無顧及的嫁給本王了吧?！睎|方湛輕輕說著，成功看到沈璃雪美麗的小臉黑了下來，心情莫名的一松，深邃的眸底浮現(xiàn)絲絲笑意。

    沈璃雪緊緊皺起眉頭，東方湛需要強(qiáng)勢的姻親做后盾，他的正妃，必須是京城名門貴族家的女子，楚悠然的父親官職不是特別高，在京城也沒什么勢力，根本不符合湛王正妃的條件。

    他許她正妃之位，是鐵了心要把楚悠然捆綁在身邊！他根本不喜歡楚悠然啊，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楚悠然一張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她找東方湛，是為推掉側(cè)妃之位，不是想做正妃：“湛王爺，臣女身份低微，比不得名門貴族的千金，不夠資格做正妃，還請王爺收回成命?！?/br>
    “楚姑娘身患惡疾，卻頑強(qiáng)獨(dú)立，與病魔抗?fàn)幨畮啄?，沒有氣餒，沒有絕望，本王最欣賞你這種女子，你做湛王妃，絕對夠資格?！睎|方湛悄悄望望沈璃雪，她的目光果然又陰沉了幾分。

    楚悠然上次找沈璃雪幫忙時(shí)曾對她說過，自己有了心上人，不想嫁李凡，李凡花心風(fēng)流，資質(zhì)平庸，不嫁便不嫁。

    東方湛身為青焰湛王，年輕有為，英俊瀟灑，得青焰許多女子愛慕，楚悠然嫁他，是個(gè)不錯(cuò)的選擇。

    可她放下了女子的矜持和驕傲，放低姿態(tài)請求東方湛劃去她的名字，肯定也是為了她那名心上人。

    那男子的身份、地位不及東方湛高貴，不及東方湛優(yōu)秀，她都不在意，因?yàn)樗幸活w愛男子的心。

    沈璃雪也有喜歡的人，知道和心愛人在一起，比享受榮華富貴要幸福的多，美滿的多。

    再看楚悠然，美眸通紅，盈盈欲泣，眼瞳深處滿是傷心，雖然她什么話都沒說，沈璃雪卻能感覺到她心底的絕望：“悠然?！?/br>
    “我沒事，真的沒事?！背迫挥昧φＵＱ劬?，故做輕松的對沈璃雪扯出一絲笑，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急忙抬手擦干：“對不起，眼睛進(jìn)沙子了?！?/br>
    這里是醉仙樓雅間，干凈清爽，一絲風(fēng)都沒有，哪來的沙子！

    “璃雪，時(shí)候不早了，咱們就不要打擾湛王爺用膳了，走吧?！背迫焕松蛄а┑氖滞螅辈角靶?，那不經(jīng)意間飄飛的眼淚，狼狽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她不喜歡東方湛，不想嫁他，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幸?？鞓芬簧?，但是，這樣的幸福卻和她隔了一層墻，有著墻壁的重重遮擋，即便近在咫尺，她也永遠(yuǎn)無法擁有。

    “湛王爺，咱們談個(gè)條件如何？”沈璃雪看著絕望的楚悠然，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東方湛，楚悠然是她的好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掉進(jìn)深不見底的深淵里。

    東方湛冷心絕情到不近人情，但，只要她說出強(qiáng)有力的條件，他應(yīng)該就會放過楚悠然。

    “什么條件？”東方湛挑眉看著沈璃雪，他猜到沈璃雪為了幫楚悠然，肯定會使點(diǎn)小計(jì)策，卻沒料到她這么快就出招了，還沒走出這間雅間，就想到解決方法了么？

    “你劃去楚悠然的名字，我告訴你一個(gè)秘密，一個(gè)關(guān)于湛王爺?shù)拇竺孛堋！鄙蛄а┠抗馇謇洌瑳]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東方湛蹙了蹙眉：“本王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沈璃雪勾唇一笑，：“嚴(yán)格算起來，這個(gè)秘密的一半是湛王爺，另一半則是夜千媚。”

    “夜千媚？”東方湛目光又是一凝，心里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yù)感：“若秘密真的重大，本王會答應(yīng)你的條件，究竟是什么秘密？”

    沈璃雪眼眸微沉，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夜千媚除了是西涼公主外，還有別外一個(gè)身份，她是湛王爺同母異父的親meimei……”

    什么？他同母異父的親meimei！

    “怎么可能？”東方湛一驚，猛然站了起來，低沉，磁性的聲音震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修長的身軀瞬間來到沈璃雪面前，大手緊抓著沈璃雪的肩膀，用力搖晃，深邃的眸中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寒芒，就像失了理智的野獸：“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夜千媚那么妖媚，怎么會是他同母異父的meimei。

    東方湛的手臂強(qiáng)勁有力，沈璃雪掙不開他，被他搖的頭腦昏沉，胸口涌上一陣惡心。

    楚悠然第一次見到這么瘋狂的東方湛，震驚異常，回過神后，幫著沈璃雪用力推攘東方湛：“湛王爺，你冷靜點(diǎn)，璃雪會被你抓病的……”

    “滾！”東方湛一用力，楚悠然被甩到了一邊，他強(qiáng)有力的雙手緊抓著沈璃雪的肩膀，眼眸銳利如刀：“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在撒謊?！?/br>
    沈璃雪目光一寒，微握的小手猛然張開，素白的指尖閃爍著道道銀光，猛然用力扎到了東方湛胸口上，東方湛吃痛，快步后退。

    沈璃雪清冷的聲音在房間響起：“這是事實(shí)，我騙你干什么？你若是不信，就把夜千媚叫回來，滴血認(rèn)親，兄妹之間的血，也是可以相融的吧。”

    －－－－－－題外話－－－－－－

    （*^__^*）嘻嘻……明天千媚童鞋領(lǐng)便當(dāng)，啦啦啦……

    198 千媚之死

    金色的陽光暖暖的照射著大地，東方湛面色陰沉，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策馬急馳，對來來往往的行人視若無睹，耳邊不斷回蕩著他和沈璃雪的對話：

    “本王和夜千媚的血能不能相融，本王不知道，不過，當(dāng)年，母親重病不治，本王親眼看著她咽氣，入棺，她豈能再活過來，還生下夜千媚，沈璃雪，你這彌天大謊撒的真是漏洞百出。”

    “你母親入斂后，尚有一絲氣息，恰逢西涼的沐國公出使青焰，察覺到棺材內(nèi)的異常，救了你母親，帶她回西涼，成為西涼皇的淑妃。”沈璃雪淡淡看著他，清冷的眸中透著少有的凝重，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東方湛目光一凝：“謊話誰都會說，故事也很好編，你可有證據(jù)證明西涼的淑妃就是本王母親？”

    沈璃雪微微一笑：“湛王爺和西涼沐國公府，一直都在暗中有來往吧，若我沒有猜錯(cuò)，是他們先找上你的，青焰那么多皇子他們不理，偏偏選中你來合作，你都沒想過原因嗎？”

    “與人合作，當(dāng)然要找最強(qiáng)者，青焰所有皇子中，本王實(shí)力最強(qiáng)?！便鍑阉?，東方湛和沐國公府來往的所有證據(jù)也都不復(fù)存在，他不必再遮掩合作之事。

    “你沒發(fā)現(xiàn)夜千媚的眼睛和你母親非常相像嗎？”這個(gè)理由說服不了他，沈璃雪再換一個(gè)。

    東方湛仔細(xì)回想夜千媚的眼睛，忽略掉她妖媚的眼神，她的眼睛和李貴妃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看著東方湛凝深的目光，沈璃雪微笑：“湛王爺肯相信我的話了嗎？”

    “世間人千千萬萬，相貌一模一樣的人都有很多，只是眼睛相似，說明不了什么。”東方湛毫不留情的否認(rèn)，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見到夜千媚的第一眼，他就莫名的覺得她熟悉，偶爾，他能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看到他母親的影子，這絕不是巧合，她真是他同母異父的親meimei？

    “湛王爺，西涼淑妃已死，沐國公府也已經(jīng)覆滅，夜千媚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你最好把她追回來，滴血認(rèn)親，若她不是你的親meimei，我向你認(rèn)錯(cuò)，絕不再阻止你娶悠然回府，夜千媚再嫁去南疆也不遲?！?/br>
    看著東方湛漸漸陰沉的面色，沈璃雪目光閃了閃：“若夜千媚真是你的親meimei，你不管不問，任她嫁去南疆……秦君昊的脾氣，湛王比我了解，她怕是沒什么好日子過……”

    一陣寒風(fēng)迎面吹來，刮在臉上，冷如刀割，東方湛神游九天的思緒瞬間回歸，策馬急馳在寬闊的官道上，目光陰沉的可怕：

    西涼淑妃是青焰的李貴妃，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沈璃雪絕不會撒謊，夜千媚絕對就是他的親meimei，沈璃雪從西涼回來后就知道，卻沒有公開。

    一是，沒有確切證據(jù)，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扳不倒他和李丞相府，二是，想看他們兄妹亂（和諧）倫么？

    他嘴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笑，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對其他女子根本沒興趣。

    夜千媚容顏美麗卻頭腦簡單，舉止膚淺，愛炫耀愛玩，算計(jì)沈璃雪不成，被她反將一軍，失去清白，而他這個(gè)做哥哥的，一氣之下，親手將自己的親meimei押進(jìn)了秦君昊的驛館，推進(jìn)了火坑里。

    秦君昊性子古怪，脾氣暴燥，又有皇室子弟的傲氣，夜千媚寧愿出家做尼姑也不嫁他，觸怒了他，他定然會狠狠折磨夜千媚，夜千媚呆滯的神情，破裂的嘴唇，滿身的青紫淤痕都是拜秦君昊所賜。

    南疆的車隊(duì)離京半天，還沒有走遠(yuǎn)，他要追上車隊(duì)，帶回夜千媚，那是他的meimei，他在世間唯一流著相同母親血脈的meimei。

    青焰京城繁華似錦，街道上人來人往，南疆的車隊(duì)走的極慢，出城后，沒了御林軍監(jiān)視，秦君昊準(zhǔn)備在日落前趕到下一個(gè)繁華城鎮(zhèn)，便命車隊(duì)加快了速度，十多輛馬車在官道上急馳，踏起滾滾狼煙。

    車廂內(nèi)平平穩(wěn)穩(wěn)沒有絲毫顛簸，秦君昊慵懶的靠在羊絨軟墊上，一手持酒壺，一手持酒杯輕品慢飲，整個(gè)車廂里彌漫著淡淡的酒香，隱隱，夾雜著一股怪怪的味道。

    抬眸看到坐在角落里，眉頭微皺的夜千媚，秦君昊勾唇一笑：“你是不是聞到了怪味？”

    夜千媚橫他一眼，沉了眼瞼不說話。

    秦君昊悠然解釋：“這是三十年的女兒紅，以正常工序釀制一半時(shí)，抓一名妙齡少女前來，吊在美酒上空，割斷喉嚨，女子鮮血流入酒中，和著美酒再完成剩下的工序，成為名符其實(shí)的女—兒—紅……”

    夜千媚聽的頭皮發(fā)麻，看著那透明中略帶紅色的美酒，胸中一陣翻江倒海，細(xì)細(xì)一聞，酒香中的怪味，就是沖淡后的血腥，難怪她會惡心。

    她在西涼時(shí)是驕縱的公主，經(jīng)常打罵，懲罰甚至處死宮女，但和秦君昊的兇狠殘暴相比，她做的壞事，根本不值一提。

    “夜千媚，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厭惡本宮么？”秦君昊怒喝著，長臂一伸，緊緊捏住了夜千媚的下巴，骨節(jié)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脈絡(luò)突出，力道大的險(xiǎn)些將它捏碎。

    夜千媚美眸噴火，恨恨的瞪著秦君昊，嘴巴張張合合，卻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

    秦君昊挑挑眉，自言自語：“忘記她點(diǎn)著啞xue了。”

    伸手解開夜千媚的xue道，她輕咳幾聲，淡淡道：“我聞著酒香很特殊，有些好奇而已，沒有厭惡太子的意思?！?/br>
    “好奇酒香？”秦君昊嘴角勾勒著一抹詭異的笑，倒了杯女兒紅酒到夜千媚唇邊，戲謔道：“親自品嘗過女兒紅，就能滿足你的好奇心。”

    透明的酒中泛著點(diǎn)點(diǎn)血樣的鮮紅，陣陣怪怪的酒香撲面而來，夜千媚胸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秦君昊這個(gè)瘋子，居然讓她喝人血，她可沒他這么變態(tài)：“我的動xue也被點(diǎn)了，沒辦法端酒杯，你得喂我喝?！?/br>
    秦君昊橫她一眼，揮手解了她的xue道，將酒杯塞進(jìn)她手里：“現(xiàn)在可以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