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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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嘯抬眸看著沈璃雪:“此話怎講?” “現(xiàn)在的京城,太子,湛王,五皇子三足鼎力,能力相近,勢力也相差不多,但皇位只有一個,隨著皇帝的年齡越來越大,他們?nèi)说臓幎芬矔絹碓郊ち?,他們需要不斷擴充勢力,來維持、壯大自己的實力……”沐浴著暖暖的金色陽光,沈璃雪緩緩道來。 南宮嘯目光一凝:“你的意思,讓我選擇一方投靠,支持他做皇帝?” “沒錯,云南王久居云南,勢力龐大,皇帝一直都有忌憚,才將你押在京城做質(zhì)子,三位皇子的爭斗,越到后期越激烈,他們的實力也會消耗許多,任何一方大勢的介入,都會成為他們成敗的關(guān)鍵,如果你成為這位影響戰(zhàn)局的大勢力,支持某位皇子登基,那你就是大功臣,就可以撤銷云南王世子押于京城做質(zhì)子之事了。” 沈璃雪清冷的眼瞳閃爍著少有的凝重:“當然,前提是,你支持的那位皇子必須是明君,心胸開闊,用人不疑,不然,等他登基為帝,采用狡兔死,走狗烹之法,將你們這些有功之臣全斬了,你還真是得不償失?!?/br> 南宮嘯漂亮的桃花眼里閃爍著點點光芒,這的確是個擺脫質(zhì)押京城的好方法,不過,需要他擦亮眼睛,找個明君。 爭奪皇位的是太子,湛王,五皇子,東方湛曾算計他的父親,對他們是有敵意的,不能支持他,五皇子騙了他十幾年,心機深重的誰都琢磨不透,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他賣了,也不能支持,那就只剩下太子了。 太子性子耿直,言語不多,卻頗有威嚴,和當今皇上有幾分相似,心機雖深沉,卻不陰險,是個不錯的明君料子。 可是,他是五皇子的親哥哥,如果他和五皇子對陣,礙于親情,對五皇子手下留情,留個禍根,不是明智之舉,如果他毫不留情的斬殺五皇子,就是心狠手辣,對親弟都能如此狠心,對他們這些毫無關(guān)系的臣子就更別提了! 明君真的不好選! “我需要仔細思考思考,找個明君出來?!?/br> “尋找明君,事關(guān)云南王一脈的九族性命,的確不能cao之過急,不過,你也別太慢了,五皇子在京城越來越耀眼,把湛王和太子的光芒全都壓了下去,那兩人絕不會坐視不理,相信過不了多久,京城就會有事發(fā)生。” 發(fā)生什么事,針對誰而去,沈璃雪不知道,但她能猜到,事情一發(fā),定會打破五皇子獨自一人的鋒芒畢露。 “東方珩支持誰做皇帝?”南宮嘯看著沈璃雪,突然詢問:東方珩是青焰戰(zhàn)神,眼光獨到,他支持的那位皇子,肯定是明君。 “圣王府屬皇室親王,身份敏感,不準備摻與皇子們的皇位爭斗?!鄙蛄а┑粗蠈m嘯:“皇位之爭很殘酷,你也可以不參與,不過,云南王世子質(zhì)押京城之事,就不能改變了?!?/br> 想獲利益,就一定要有付出,要下賭注,賭輸了,全家滅亡,賭贏了,就是皆大歡喜。 “你要賭嗎?” 南宮嘯背靠著車窗,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凝重,再也不見平時的玩世不恭:“讓本世子好好想想!” 圣王府是皇室王府,參不參與皇位爭斗,都是王府,他云南王府不同,不參與皇位之爭,永遠都擺脫不掉世子質(zhì)押京城的局面,若是參與了,就要承受事件帶來的后果,皇子成功,他云南王府得道升天,若是那位皇子失敗,他云南王府九族都會受到牽連。 事關(guān)云南王府的千秋萬代,他必須經(jīng)過深思熟慮,不可大意,也絕不能大意,否則,云南王府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他就是南宮家的千古罪人。 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金鑾殿的墻壁上鑲嵌著大顆夜明珠,將整個金鑾殿照的亮如白晝,皇帝身穿龍袍,頭戴皇冠,站在臺階下,看著那金光璀璨、高高在上的九五寶座,微微的笑,他是高高在上的青焰皇帝。 突然,屋外傳來轟隆的巨響,一道白色閃電刺破漆黑的長空,自西南方竄進金鑾殿,對著那張黃金寶座狠狠劈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黃金的龍椅瞬間碎成了粉末,金色的煙塵彌漫了整個金鑾殿。 皇帝震驚的身體顫抖,看著那滿眼的粉末,驚聲高呼:“不!”絕望的吼聲傳穿透云層,響徹云霄。 微閉的眼睛猛然睜開,觸目所及,一片祥和寧靜,檀木桌椅,雕花大床,深藍色的帳幔,藏青色的錦被,一切的一切昭示,這是他的寢宮養(yǎng)心殿,不是上朝的金鑾殿,屋外星辰點點,沒有打雷,更沒有閃電。 原來是在做夢! 皇帝高懸的心瞬間放了下來,這才驚覺,身上的寢衣已經(jīng)全部濕透。 “皇上!”站在門外守夜的小太監(jiān)聽到了皇帝的驚呼聲,急急忙忙進來查看情況。 “朕沒事。”皇帝輕輕擦擦額頭的冷汗,冷聲道:“朕要沐浴,更衣,上朝!” 什么?雷劈龍椅? 眾臣站在金鑾殿里,神色微怔,快速消化著皇帝敘述的夢境,打雷劈龍椅,這夢也太不尋常了。 皇帝威嚴的目光淡淡掃過滿殿大臣:“眾愛卿覺得,這是何預(yù)兆?” 諸多大臣對望一眼,低頭沉思,不是他們想逃避問題,而是他們對治理國家頗有心得,應(yīng)付急發(fā)事件也能手到擒來,可唯獨對解夢半點不精通,怎么回答皇帝? 還是做個隱形人,靜觀其變! 東方湛眼瞼微沉,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兒臣以為,雷是因天而生,電是因雷而產(chǎn),雷劈龍椅應(yīng)該是預(yù)示父皇,將有嚴重的天災(zāi)降臨青焰!”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青焰最近幾年的確不怎么太平,先是江南洪水,再是湘西大旱,這都屬天災(zāi),影響很大,之前一點預(yù)兆都沒有。 如今,皇帝夢到雷劈龍椅,若真如湛王所說,在暗示天災(zāi),那天災(zāi)肯定非常嚴重,都影響到了皇帝的寶座,他們這些做大臣的,哪里還能獨善其身。 大臣們面色各異,都在漸漸相信東方湛的說話,就連皇帝,也凝深了目光,似乎在思索著東方湛所言的可能性。 五皇子目光沉了沉,上前一步,朗聲道:“父皇,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最近您一直在為湘西的旱情擔(dān)心,想著讓湘西下雨,才會夢到打雷閃電,至于劈到寶座,應(yīng)是您自責(zé)心強,將湘西的旱情歸咎到了自己身上,嚴重的天災(zāi)降臨一說,太過玄妙,似乎有些不切實際?!?/br> 五皇子在湘西立了大功,皇帝特意破例,準許他提前上朝參與朝政,半個月來,他也提過不少優(yōu)良的意見,朝臣們對他的印象也越來越好,言談舉止,也具備了一定的說服力。 一部分大臣點頭同意他的意見,洪水,干旱,顆粒無收,這么嚴重的災(zāi)難青焰完全能應(yīng)付得來,還會有什么嚴重的天災(zāi)危害到皇帝的寶座? 皇帝是日夜關(guān)切湘西旱情,太累,太心切,才會做那稀奇古怪的夢。 “五皇弟,凡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天災(zāi)不止是洪水和干旱,據(jù)本王所知,八十年前,唐北曾發(fā)生過地震,房屋頃刻之間全部倒塌,百姓們根本來不及逃跑,都被砸的血rou模糊……”東方湛緩緩說著,語氣凝重。 年齡大的朝臣也微微變了臉色,他們雖沒經(jīng)歷那場地震,卻都聽說過,真真是死傷無數(shù),唐北一大半的人都死在地震中了,尸體遍地啊,斷胳膊,斷腿混在倒塌的房屋中,慘不忍睹,若是那地震發(fā)生在京城,凄慘的后果,絕對難以想象。 “三皇兄,我看書上曾寫,地震少則百年,多則幾百年才會一遇,這才過了八十年,地震不可能出現(xiàn)的這么頻繁?!蔽寤首幽脮系膬?nèi)容反駁東方湛的猜測: “百姓需要祥和寧靜的生活環(huán)境,若是咱們空xue來風(fēng),胡亂猜測,惑亂人心,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青焰如何繁華,百姓如何生活?百姓不堪重負,發(fā)生暴亂,那就是咱們自制天災(zāi)了。” 五皇子說的極有道理,幾名大臣隨聲附和,世間最殺人于無形的就是空xue來風(fēng),自然天災(zāi)降臨,他們沒有辦法,若是自己自制天災(zāi),把青焰毀了,那就叫自取滅亡。 淮王靜靜站立,不可否認,湛王,五皇子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他心里更加清楚,這兩人堅持已見,除了為青焰著想外,還在明爭暗斗,都想將對方壓下去,九五之尊的寶座,有誰不想做? 先是湛王,再是五皇子,皇后的兩個兒子和李貴妃所出的湛王是徹底對上了,不拼個你死我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悄悄看向東方珩,他就那么穩(wěn)穩(wěn)站著,神色淡漠、云淡風(fēng)輕,仿佛沒看到湛王和五皇子的激烈爭斗,眸中閃過一絲贊賞,他可真沉得住氣。 “五皇弟,地震之事暫且不談,你可知還有一樣天災(zāi)能在頃刻間取人性命?”東方湛低低的說著,高深莫測。 呃,什么天災(zāi)能媲美地震?洪水,干旱都會給人一定的逃命時間,至于亂民匪寇,那是**,不叫天災(zāi)…… 五皇子凝眉思索片刻,沒想出所以然來,脫口問道:“什么天災(zāi)?” “瘟疫!” 東方湛此話一出,大臣們無不變色,他們都沒見過瘟疫,也沒感染過,但是,瘟疫二字本身就是一種非??膳碌奶鞛?zāi),人人談之色變,若是染了瘟疫,別說是京城之人,整個青焰國都有可能會感染,到時,青焰就真的沒救了。 五皇子蹙了蹙眉,東方湛比他了解中的還要聰明,隨時都能找出合適的理由反駁他,不過,他隱忍多年,早就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和言語反駁,也不是好應(yīng)付的:“瘟疫出現(xiàn),需要一定條件的吧?!?/br> 無緣無故,瘟疫不會自己出來作怪。 “怕就怕,無意之間,出現(xiàn)這種條件?!睎|方湛低沉的語氣暗帶擔(dān)憂。 五皇子不以為然:“京城附近青山綠水,無毒無害,方圓千里之內(nèi),就算有些小毒蟲,毒蛇,也成不了氣候,如何會有瘟疫?” 幾名大臣們疑惑的目光也看向東方湛,天災(zāi)瘟疫的確不是說有就有的,湛王是不是太過擔(dān)憂了些? “京城附近的確形不成瘟疫,不過,嶺南那邊瘴氣很重,每個樹林里都有大量的毒蟲毒蛇,是形成瘟疫的有利條件,萬一某個人路過嶺南山林,不知不覺中攜帶了瘟疫,一路走來,不需要刻意的條件,就能感染很多人。” 大臣們恍然大悟,暗暗點頭,湛王言之有理,瘟疫可在不知不覺間傳播,殺傷力極強,京城附近沒有形成瘟疫的條件,不代表瘟疫傳不到京城。 “若雷劈寶座真是暗示天災(zāi),眾愛卿以為要如何防范?”皇帝威嚴的聲音在金鑾殿緩緩響起,五皇子面色一沉,暗暗咬牙,父皇居然舍他聽信了東方湛的話! 天災(zāi)事關(guān)青焰皇帝的寶座,皇帝不敢大意,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五皇子估錯了皇帝的心思,當然會輸給東方湛。 大臣們交頭接耳,商議半天,沒討論出所以然來。 淮王走到東方珩身側(cè),悄聲道:“你這青焰戰(zhàn)神就沒有好建議?”天災(zāi)也好,**也罷,無非是想個辦法解決,東方珩面對千軍萬馬應(yīng)付自如,想個辦法解決天災(zāi)肯定也是不難的。 “提出雷劈寶座是天災(zāi)的人應(yīng)該想好建議了,不必本王再多此一舉!” 東方珩輕飄飄的話驚的淮王一怔,轉(zhuǎn)頭看向東方湛,他果然走出人群,面朝皇帝抱拳道:“稟父皇,兒臣以為,夢境暗示父皇天災(zāi),就是在提前告知父皇防范,不如,請名德高望眾的法師做做法,或許就能提前知曉天災(zāi)的具體內(nèi)容,便可加以防范?!?/br> 五皇子沒再反駁,青焰每隔三年,就會祭一天,以慰諸位先皇的在天之靈,若他說作法沒用,豈不是在辱罵歷代皇帝都在做無用功。 李丞相輕捋著胡須點點頭:“皇上,微臣覺得,湛王提議極好,無任何不妥!” 尚書上前一步:“臣附義……” 御史也走上前:“臣也附義……” “臣等也附議……” 一名名大臣站了出來,幾乎全部同意湛王的提議。 皇帝威嚴的目光難得的有了幾分慈祥:“作法問天,非同小可,眾愛卿可認識什么奇人異士?能夠擔(dān)此重任?” 這…… 眾大臣再次為難,他們久居京城,接觸的多是名門貴族子弟,或者才華橫溢,或武功高絕,作法問天的能人異士,多居于山林古廟,他們還真沒見過。 東方湛將大臣們的神色盡收眼底,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淺笑,他就知道,倉促之間,他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稟父皇,兒臣聽聞,欽天監(jiān)于大人擅長觀星,他的胞弟于新卻擅長作法,不如,就讓他來作法問天?” “于新懂作法?”皇帝一心處理國事,對官員家的事情倒是不怎么清楚,東方湛是他最優(yōu)秀的兒子,他推薦的人,應(yīng)該不會錯:“好,就依你之言,命于新?lián)顸S道吉日,作法問天!” 東方珩看著東方湛嘴角揚起的淺笑,很淺,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雷劈寶座,預(yù)言天災(zāi),推薦于新作法問天,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似乎在冥冥中有著特殊的聯(lián)系,他突然有種錯覺,事情一直在順著東方湛的計劃發(fā)展。 東方湛不是神,不可能左右皇帝的夢境,但預(yù)言天災(zāi),作法問天都是他想出來的,他想做什么?只是單純的預(yù)防天災(zāi)么? 東方珩暫時猜不透東方湛的目的,卻知道東方湛將心思放回了爭奪皇位上,有太子,五皇子這么強勁的對手,東方湛無瑕分身,這次的作法問天,不是針對他而來,他也懶得費心思,作法問天后,一切都可真相大白。 事情解決,百官退朝,皇帝心中的大石落下,輕輕松松的回了養(yǎng)心殿。 五皇子回到宮殿,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退去,一拳打倒了旁邊的荷花燈盞,明燈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清脆的聲響震驚耳膜,宮女,太監(jiān)們遠遠的走著,不敢靠近宮殿一步。 看著窗外的小池塘,他目光陰沉的可怕,他多年隱忍,自以為夠了解東方湛,也針對他制訂了許多種對付方案,沒想到最后,還是讓東方湛出盡了風(fēng)頭。 他對敵的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出奇不意的偷襲一兩次還可以,面對面爭斗,他不及東方湛,也不及太子。 畢竟,他們兩人是一路斗過來的,勢力根深蒂固,而他,是后起之秀,是新貴,說白了,就是憑空冒出來的,雖有勢力,卻不如他們穩(wěn)固。 他需要了解敵人更加詳細的信息,制定更加周密的方案。 “于新是個什么樣的人?”皇帝已經(jīng)下令作法問天,不可更改,他再怒再氣也于事無補,多了解了解敵人的情況,方能制定最詳細,最有效的方案。 “回皇子,于新是欽天監(jiān)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現(xiàn)在欽天監(jiān)任監(jiān)理,平時除了看星外,和大臣們多有接觸,不過,都是有事才會接觸……”侍衛(wèi)立于門口,緩緩稟報著打探到的消息。 “于新和湛王是什么關(guān)系?”這才是五皇子最關(guān)心的問題,作法問天之事是東方湛提出來的,若是于新和他有關(guān),他一定有陰謀。 “回皇子,據(jù)卑職們的調(diào)查來看,他們兩人僅限于點頭問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關(guān)系?!笔绦l(wèi)們一早就在監(jiān)視東方湛,對他的行蹤說不上了如指掌,對他認識的人,經(jīng)歷過的事,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于新所在欽天監(jiān)是個閑職,只在特殊時間,才用得上他們,湛王身為皇子,又有問鼎天下的野心,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和于新沒什么過多的接觸。 “最近幾天,時刻注意東方湛和于新,看他們有沒有暗中接觸?!睎|方湛和于新有關(guān)聯(lián)也好,沒關(guān)聯(lián)也罷,他都必須小心謹慎,以免中了小人的詭計。 黃道吉日很快就會到來,他倒是想看看,東方湛,于新究竟想耍什么花樣。 五皇子心生懷疑的于新此時被皇帝召到了御書房,他五十歲左右,頭發(fā)花白,身著看星的袍服,寬寬松松,很是仙風(fēng)道骨,見到皇帝,三叩九拜,爾后平身,自自然然,又有些超脫的模樣,已讓人對他信任三分。 皇帝犀利的眸中了露出幾分滿意,若來者是名十幾二十歲的年輕男子,他會再仔細斟酌斟酌,畢竟,太過年輕的男子,就算道法高超,人生經(jīng)驗也很少,不適合復(fù)雜的作法問天,眼前的于新,和他想象中的高人相差不多:“于愛卿對作法問天之事,可有把握?” 于新微微一笑,云淡風(fēng)輕,不卑不亢,儼然一副閑云野鶴的世外高人:“回皇上,臣當竭盡全力,為皇上排憂解難,不過……”于新欲言又止。 皇帝目光一凝:“不過什么?” “回皇上,作法問天,非常講究,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皇上身為真龍?zhí)熳樱龤鈽O重,正是護法的無形之氣,微臣作法時,還望皇上能帶領(lǐng)大臣們從旁觀看,為微臣護法,如此一來,可加重作法問天的成功?!庇谛履抗饽?,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