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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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樓至韋馱沒有直接找上去,而是在感覺到之后,隱于一旁觀察,因為他感覺到另一股生人的氣息,死氣,非常微弱了,但是不曾驅(qū)除干凈,樓至韋馱對此感應非常敏感。 而此時的李清和得了李清秐平安的消息,也得了九禍傳回的消息,湯谷,似乎有人知道,只不過這個人,目前在笑蓬萊做客。 笑蓬萊,就是九禍開的妓院,頭牌叫做五色妖姬。 李清和穿了一身黑色金線龍紋織錦深衣,外罩一件黑色羽緞金線滾邊繡有暗金色梵文大氅,頭發(fā)披散,帶著一個金質(zhì)磨砂v型額環(huán),穿著黑色蛇皮靴子,頂著眾人好奇的視線進入了笑蓬萊。 李清和被五色妖姬親自迎了進去,倒是讓不少人可惜,這樣脫俗的人,也免不了色相俗套。 五色妖姬進了舞廳跳舞,問琵琶在一邊彈奏著曲子。 “弄琵琶,錦臺春色茂,梅魂映月笑,嘉年華甚少,渡青春浮夢消遙;天河星高,鷦樓鼓敲,剔銀燈同日鳶帷宵?!?/br> “問琵琶,錦臺雙色梅,紛紛今何在?年華去老衰,菱花鏡里朱顏改;背恩無愛,恨深如海,愁眉為君鎖不開?!?/br> 五色妖姬紅色扇舞妖嬈,趁著歌聲,有著奇幻神秘的色彩,白衣輕舞翻飛,扇子妖嬈多變?nèi)匀伺膊婚_眼,那廳中有一人獨坐與臺下茶案邊,光色黯淡,看不清楚他的容顏。 李清和看了一會,抱著靈機琴進了問琵琶身后的屏風,哪里有一處琴案,而問琵琶一曲唱完也停了手,五色妖姬放下扇子,伸手一抖,兩根舞帶飄逸而出。 李清和揍了一曲血櫻飄殺,異域的琴調(diào),帶著華美而囂張的意境。 一曲畢,黑暗中那人拍了拍手道:“好舞、好曲,不知閣下是那一位,我可認得?” “水無月,散修?!崩钋搴痛鸬?。 “璇璣,來自沉香樓?!蹦侨舜鸬?。 李清和聞言輕笑,沉香樓開的是調(diào)香的藥店,正好就在笑蓬萊隔壁,不過去過沉香樓的人都知道,明面上的藥店,實際上沉香樓就是地下的妓院:“吾以為沉香樓只收女子?!?/br> “也有個別男子例外?!辫^答道。 “原來如此?!崩钋搴臀⑽Ⅻc頭。 “閣下此來有何事?”璇璣問道。 “湯谷,不知可否告知如何去?!崩钋搴痛鸬馈?/br> “湯谷,那是我的家鄉(xiāng),在黑齒山北邊,就在大越國附近的一個小國,梁國的宛城鄉(xiāng)下。”璇璣答道:“可還有他事?” “沒有,多謝閣下,此物名為生生造化丹,全當謝禮。”李清和說罷人已經(jīng)消失,只是璇璣身邊的茶案上金光一閃,多了一個小玉瓶。 “呵,一個消息換一顆靈藥,值了。”璇璣說的市儈,面上卻無笑容,起身推開門,他模樣俊逸非常,身高玉樹,越發(fā)顯的俊朗,只是左邊脖子上有蛇形圖騰盤繞,沒入衣服里。 今日這笑蓬萊還真是沒來錯,想了想,璇璣眼中一閃而過一道精光,對于那人去湯谷做什么他沒有興趣,不過久違的家鄉(xiāng),百年過后,可還有人記得他么? 李清和一早就回來了,諸事妥當,讓九禍派人去梁國查探,自己則在家修心,但是偏偏有人不讓他修心,這個人就是他爹,李慈華。 李清和揉了揉額角,有些無奈的問道:“又是什么事情?” “啊,阿和,那個……”李慈華聞言回過神來,拉著李清和的袖子,半天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李清和有些不耐煩,伸手捏住李慈華的脖子,拉著他帶到進前問道:“到底什么事?!” “子墨……子墨他、他親我?!崩畲热A答道。 又是這個!李清和覺得他這輩子的耐性都要被李慈華折磨光了,看著李慈華扭扭捏捏,一副害羞小媳婦的表情,李清和只覺得蛋疼!太tama的蛋疼!一把拉過李慈華狠狠的吻了過去,來了個經(jīng)典的法式熱吻,這才松開手,看著李慈華暈頭轉(zhuǎn)向的模樣,李清和笑瞇瞇的問道:“是這樣吻你么?” 李慈華有點暈乎乎的,不過還是搖了搖頭。 很好!李清和笑得有點扭曲:“下一次,麻煩汝等他把汝上了,再來跟吾哭訴!” 說罷提著李慈華的領子把他扔了出去。 情情愛愛什么的,最麻煩了! 李清和很不爽,他心情不爽,別人也別想心情爽快,看著那些喝的歡快的魔將,李清和陰惻惻的從儲物戒里面拿出幾壇子酒倒進那酒缸里,此酒名為煉獄,最是烈性,入口火熱,過喉如針扎刀削一般,到了胃里更是冰冷刺骨的涼意散發(fā),并且喝下去,第二日能完好出聲說話的還真沒有幾個,目前為止,除了他那個親自將此研制出來的兒子,以及他的次子,還真沒有人敢大口的把這酒往嘴里灌。 要喝是么,那就好好喝! “你焦躁了?!绷徱驴粗鴿M身戾氣的李清和說道。 “吾欲求不滿!”李清和所幸破罐子破摔了。 六銖衣聞言失笑道:“何必,他畢竟是你的父親,早點給他娶一門妻子也就是了?!?/br> “問題是看上他的,男性比女性多了去了!”李清和咬牙,不論在什么地方,他身邊永遠也不缺攪基的人就對了! “其實說句實話,比起瑯主,他很好了?!绷徱麓鸬馈?/br> 李清和無語,他那個兒子啊,說的好聽那叫無欲無求,護短戀家,說的直接一點,根本就是個空有魅力的混蛋,明明結(jié)婚了,他這個當?shù)倪B兒媳婦都沒見過!尤其是那惹事的本是堪稱天下第一,把整個瀚海視為玩物,瀚海那么多門派,愣是被他一個人壓制的死死的,而那些門派根本不知道,什么玄宗宗主,什么阿修羅王、什么萬圣巖圣尊者,統(tǒng)統(tǒng)都是他千夜琳瑯之主的副身! 李清和又想到他悲催的過去了,明明他也是詩詞歌賦經(jīng)理子集的教導他,為什么性格就差那么多?喜歡男人就算了,還喜歡給男人下藥,把下了藥的人塞到另一個男人床上,這就讓他有些抓狂了! 雖然如同六銖衣所說,李慈華確實比李寂然安分多了,但是,自從上次那事之后,他就覺得很煩很煩很煩,一看到李慈華的臉就越發(fā)煩躁了。 幾乎是立刻的,李清和找來白子墨談話,內(nèi)容很簡潔,麻煩你真看上了,就早點上堂吧,真的,咱一點也不介意的,只要你負責他的安全和一日三餐,我甚至可以倒貼錢給你,快把他帶走! 李清和卻不知道,這么一來,消息到了穆晚歌耳朵里,饒是他之前看白子墨順眼,如今也變的不順眼,兩人當晚就在王府的校場干了一架,輸贏的話,不知道,反正兩人都是被人扶著出來的。 而這邊樓至韋馱也聯(lián)系上了李清秐,他并未現(xiàn)身,而是以密音術與他交談。 李清秐說了一下關于那金色蓮臺的事情,并且趁著趕路,讓晴明瞧瞧的把儲物袋藏在了雪地里,等他走了三個時辰后,樓至韋馱才現(xiàn)身將東西取走。 樓至韋馱告訴了李清秐這里屏障的事情,也告訴了他方向,然后便朝著李清秐出現(xiàn)的那座雪山而去,他可以感覺出來,這座雪山有異狀。 神念侵蝕探測之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在地下,而且范圍不小,想到此處,樓至韋馱拿出一把玉柄金身華美長劍‘奧義吠陀’。 以‘須彌藏唯識萬象訣’在周圍筑起迷陣假象,樓至韋馱劈開一處,這一劍無聲無息,好似在雪地上輕輕劃了一下,偏生就生出十來丈長的口子,樓至韋馱順著入口光化而下,直入地底。 李清秐按照樓至韋馱所說一路行至那光幕處,以白狐太刀實戰(zhàn)刀法劈開屏障,迅速的離開此處,離開這雪地沒多久,樓映臣便緩緩恢復,等到三個月后,兩人回到樓月宗時,樓映臣竟然有了隱隱突破桎梏的跡象,也不等樓承歌詢問,直接說要閉關,便回了住處。 而李清秐苦逼的留下來被盤查,不得不把那天對樓映臣所說的再說一遍。 樓承歌聽罷問道:“那金座蓮臺呢,去哪了?” 李清秐搖了搖頭:“吾一醒來就看漫天漫地的學,還有一邊的大師兄,加上那屏障壓制吾根本無法施展咒術,就連普天甘霖咒都不能用?!?/br> 樓承歌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思考李清秐所說的可信度是多少,而那普天甘霖咒也甚是可疑,這么多年,他可從來沒聽說什么咒術能治好這紊亂之癥啊。 第十二章 雖然樓承歌有所懷疑,但是畢竟李清秐不曾犯下大錯,也就由得他暫時回去,準備等樓映臣出關后在行商議此事。 李清秐一回住處就先由著第五葉服侍著沐浴更衣后,倒頭就睡。 這一次李清秐是頭一回如此費心費力,實在是累的厲害,大半個月里都緩不過勁來,人也懨懨的沒什么精神,倒是西冷等人曾上門來探望過,李清秐招待了兩次,后來索性直接閉門睡覺去了。 大約兩個月才漸漸恢復精神,李清秐搖了搖頭,卻見第五葉準備了精致菜肴,有些疑惑,就連衣服也是極為華美的法器天衣。 “這是干什么?”李清秐問道。 第五葉答道:“今天是二爺十六歲的生日啊,大爺曾說過,要給您好好過的,這衣服是大爺昨晚用傳送陣送來的?!?/br> 李清秐點了點頭,沐浴之后換上了新衣。 暗藍色的寬袖深衣,以金線繡著詭異的蜘蛛網(wǎng)紋路,收編的金線云紋格外繁復,領邊、袖口均有米粒大小的銀珍珠點綴,外罩一件灰藍色的大氅,繡著暗灰藍色的經(jīng)文,收編點綴著細碎的水晶,腳上是三環(huán)扣的藍蛇皮蟒半長靴子,腰上是七寸寬的九連環(huán)蓮花形腰帶,掛著一個小巧的香囊和一個狼煙雪玉佩,白狐太刀掛在右腰上,脖子上掛著一個七寶琉璃串成的瓔珞項鏈,墜著一把鏤空蓮花形長命鎖。 第五葉把他的前額頭發(fā)分成縷梳到兩邊,用鉆石發(fā)飾固定住,確定頭發(fā)不會散下來遮住臉,在前額形成一對彎月的模樣,露出眉心,在哪里貼上一塊藍色菱形鉆石花鈿,周圍畫著銀色的紋鈿,每一個轉(zhuǎn)角處一顆細碎的鉆石貼著閃閃發(fā)光。 耳上戴著兩對金鉆耳釘,最下一對則是水滴型藍鉆耳墜,手上帶著冰蠶絲累絲織成的手套,并帶著赤金鏤空雕花嵌寶護甲,這是一身極其奢華的裝扮。 李清秐都認不出鏡子里面的自己了,這也太華麗過頭了。 這就是所謂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么?李清秐不解,在第五葉等花侍的服侍下用過飯,渡過了最冷清的一個生日,李清秐拿出經(jīng)書,開始抄經(jīng),這是李清和給他培養(yǎng)出來的習慣,當樓映月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 修士是不過小生日的,元嬰期以下的都是百歲過一次,元嬰期以上的就難說了。 樓映月來,并非是因為李清秐生日,而是因為樓承歌讓他來傳喚李清秐。 李清秐見他來,放下手中紙筆,問道:“月大哥怎么有空過來?” 樓映月見他模樣,已經(jīng)猜到今天是他生日,畢竟認識好幾年了,從李清秐十歲起,每每生日必定是盛裝打扮,李清和說這是傳統(tǒng),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忘了今日是你生日,你兄長不在,想必也無趣的狠了,師尊讓我來傳你,大師兄出關了?!睒怯吃抡f道,樓映雪入門比他早,修為又在他之上,所以是門派的大師兄,而樓映月則緊接其后:“今日還有樓家其他子弟,你小心應對?!?/br> 李清秐點頭:“那我換身衣服?!?/br> “不必,今日是你生日,這衣服你哥不是說要過了子時才能換么?現(xiàn)在才辰時三刻,別為了那些虛禮糟蹋了你兄長的好意,這衣服,是他精心準備的吧?!彪m是疑問卻也很肯定,樓映月這些看可是看著李清和怎么教李清秐的,他不看小瞧了李清和,自然也對李清秐諸多回護。 “嗯,那走吧。”李清秐微微一笑,起身跟著樓映月去了攬月殿議事廳。 不得不說華麗的李清秐一進門就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剛進門,邊聽有人嗤笑道:“呵,好一個大家公子,不過在門派里可不比在家,這身裝扮也太過了,你當你還是家里眾人捧著的少爺么?”說話的是個蜜色肌膚的少年,不過十七八的模樣,穿著親傳弟子的白色法袍,頭戴白冠,模樣英俊,若不是他說出的那些話,看起來到還真是翩翩俊朗少年郎。 李清秐聞言面色不變,在樓至韋馱的‘六道輪回’里看多了那些人心險惡,言語惡毒的情狀,李清和早就教導他多次,心靜不惱,手段可以狠絕,但是態(tài)度一定要溫和,最好是能溫柔的把人溺斃才是最上者,并且在此之前,一定要弄清楚對手是誰,不然一開始你就輸了。 這幾句話是當年李寂然跟李清和說的,后來么在十三歲那年李清和告訴了李清秐。 李清秐一直牢記,所以面對此言,他只是微微一笑回道:“多謝師兄提點?!?/br> 樓映霞微微蹙眉,看了看樓映月,還想說什么,卻被樓映臣打斷:“樓映霞,你閉嘴?!?/br> 樓映霞面色一變,盯著樓映臣看了一眼,忿忿的別過臉去,對方是掌門之子,他雖然是也是樓家人,但是不論是修為還是身份都不急他,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丟臉,尤其是樓映月面前! “好了,李清秐,我問你,當日你所說的雪山可是在北方?”樓承欣問道,他是內(nèi)門長老也是樓承歌的兄長,亦是金丹修士。 “是的,這一點大師兄可作證,雖然前半個月師兄一直沉睡,可是之后的路是吾們同行,可知吾所言真假。”李清秐答道。 關于這一點樓映臣不否認,點了點頭。 樓承欣見狀也微微頷首,他繼續(xù)問道:“你說你們是被那金臺蓮座送到那處的,那么你可記得當時的狀況,金臺蓮座可曾與你們一起出現(xiàn)在雪山。” “不曾,對了,有件事情差點忘了,大師兄身上有個儲物袋,當時吾順手塞到他懷里了,因為雪地不好走,不方便拿東西,儲物袋里是吾在遺跡內(nèi)所得之物,當時跟在一個戴面具的黑衣人一起被關進一個庫房,吾打不過他,那里面的東西都被他拿走,吾只拿得兩三樣,后來跟他一起破開墻壁才到了那大殿,只是后來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崩钋宥n答道。 “儲物袋映雪已經(jīng)交給我了,這個我知道,只是那黑衣人你可知道他之來歷?”樓承歌問道。 李清秐搖頭:“吾要是知道,早被他干掉了?!?/br> 第十三章 眾人沉默,說的也是,若不是有絕對不被認出的把握,那人怎么會留活口。 除非兩人相識,但是若是如此也不會留下如此大的漏洞。 這時候的人可沒有什么逆向思維來思考事情,所以李清秐很順利的就過關了,加上樓承歌也派了樓承欣前往李清秐所言的地方去查證過,因此,雖然有些人不滿,卻也找不到什么錯處。 倒是另一件事,樓承歌很是在意。 “你的普天甘霖咒是誰教你的?”樓承歌問道。 李清秐心道,果然來了,不過對方?jīng)]有拐彎抹角倒是讓他不免高看了一眼,好吧,必須承認,除了他哥,李清秐還真沒把樓承歌當回事。 “是吾兄長的一位摯友傳給吾的,他是修佛者,名為樓至韋馱?!崩钋宥n按照李清和教的話一字不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