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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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三十年,也讓那些靈寵成為了經(jīng)久不衰的話題。 樓至韋馱也認(rèn)識了一個人,一個劍修。 樓至韋馱這些年也經(jīng)常外出游歷,雖然多半都是在李煙羅的陪同下,但是,李煙羅也不可能事事跟著他,所以他遇到了這個人。 說起來最開始他覺得熟悉,是因為這個人的名字。 歡無心。 李煙羅的女官叫做歡無我,所以當(dāng)那些追殺他的人,喊著這個名字的時候,樓至韋馱下意識的出手,然后一愣,才回過神來,這人不是歡無我,是他聽錯了。 就著一聲錯耳,他多了一個朋友。 他們就這么巧遇了,而更巧的是,歡無心居然也是禪劍修者,修的是禪心,樓至韋馱問他怎么會與人結(jié)仇,他道,不過是遭人陷害,卻也懶得多做解釋,因為那人已死,再無對證了。 樓至韋馱嘆氣道,說這么一來,吾也毀了汝最后的清白,說罷,看了一眼剛才被他一道劍氣所殺的尸體,嘆道:“吾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出劍了?!?/br> 歡無心道:“汝之心澄澈,劍意凜冽,他們死的不冤。” 樓至韋馱搖頭:“汝傷勢甚重,還是顧好自己吧?!?/br> “啊,吾名歡無心,不知閣下怎么稱呼?”歡無心看著眼前銀發(fā)抵足,上身赤裸,下身穿著薄紗腰衣若隱若現(xiàn)的雙腿,赤著足,面容慈悲,雙目垂簾不爭,微笑著端正姿態(tài)問道。 “吾名樓至韋馱。”樓至韋馱答道:“吾在不遠(yuǎn)處落腳,雖是個臨時居處,但是亦有人照應(yīng),不若且隨吾前往?” “甚好?!睔g無心微笑。 李煙羅對于樓至韋馱外出帶了個人回來沒意見,但是聽到這人說的事情,卻有了興趣。 “汝說是為了爭奪一把劍?”李煙羅問道。 “是,此劍名為戰(zhàn)風(fēng)云,是上古神器,不知他們從哪里得知我佩劍來歷,一路追殺,又是設(shè)計陷害,我也頭疼不已”歡無心答道,說著將手中的劍遞了過去,都到了人家的地盤了,救命之恩,給把劍看看也算是回報一下。 李煙羅從歡無心手里接過來,看了看,笑道:“不過是把秘銀劍,倒也不是多難得的東西,虧得他們爭奪的慘烈?!闭f罷就還給了歡無心,笑著問道:“汝以后有何打算?” 歡無心收起劍,他服用了李煙羅給的凝血散,傷口已經(jīng)止血結(jié)痂,搖了搖頭道:“我本來就是散修,這么一來若不了解此事只怕會有更大的麻煩?!?/br> 李煙羅笑道:“要不這樣吧,吾幫汝處理此事,汝也幫吾一個忙?!?/br> 歡無心疑惑,看了看樓至韋馱,見后者微微點頭,他便接著問道:“你要如何處理?又要我?guī)湍愫问??老實說,以你之能為,若是能妥善處理此事,我不覺得你要我?guī)兔Φ氖虑?,我真的使得上勁?!?/br> “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吾的方法也沒有汝想得那么神奇,汝是散修,吾送汝一個打手,這是白起,他跟在吾身邊三十年,心性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吾希望汝能帶他出去游歷一番,教他一些人情世故,若是惹禍也不要緊,這家伙的實力不差,還有一只堪比金丹期的召喚獸,可是非常好的保鏢哦~”李煙羅笑瞇瞇的說道。 一邊吃點心的白起聞言抬頭看了看歡無心,然后又接著吃,他已經(jīng)徹底的淪為吃貨了,哪怕被安赴塵收拾的那么凄慘,也不能更改他吃貨的面目,因為每次被收拾了之后他只會更餓。 歡無心聞言便答道:“此事不難,這召喚獸就是當(dāng)年的那只智天使對吧,當(dāng)初我也在場,想不到如今我也能看到了,呵呵,不過你還沒有說你想怎么處理此事。”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崩顭熈_微笑著說道:“修真之路,從來都是沾滿血腥的,強者為王,歷史也只是強者的贊歌,至于那些嘍啰的死活,汝何必在意?佛家也有怒目金剛,修羅菩提,吾的手段,汝不必評說,因為吾從來不聽?!?/br> 歡無心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汝的心性,當(dāng)真讓人難易度測,若為君王則手握天下,若為梟雄,則是禍?zhǔn)逻B年,我該慶幸么?你不是我的敵人?!?/br> 李煙羅微笑:“吾的敵人下場從來不好,汝保持現(xiàn)狀就好,因為,樓至韋馱,一定會在吾動手之前就干掉汝,他之所以跟在吾身邊,便是因為吾父不放心吾?!?/br> 歡無心嘆氣:“你父親所慮甚是周全?!?/br> 于是在交談中,白起被李煙羅扔給了歡無心,跟著他一起闖蕩江湖去了。 而安赴塵則一直在外,偶爾會傳話回來,反正他身上有通訊盤,隨時都可以聯(lián)系,解決完這事,李煙羅又清閑下來了,想了想他笑著對樓至韋馱說道:“至佛,吾想去神圣大陸,汝覺得好不好?” 樓至韋馱嘆氣:“汝的決定,吾能更改么?” “哈,那就去吧?!崩顭熈_微笑:“三十年了,久違的力天使,吾很好奇他的成長如何,跟著什么樣的主人呢?” 說著李煙羅歪著頭看向已經(jīng)成年的牡丹,牡丹的體型如今跟澡雪一樣大了。 而澡雪又產(chǎn)下了兩枚蛋,就連牡丹也產(chǎn)下了兩枚。 李煙羅又孵化了一只三代夜之魔女,名為空青,是個雌性。 于是他身邊跟著的召喚獸從三只變成了四只,并且這么些年,他送出去賣的召喚獸也都是一些資質(zhì)差,品相不好,無法繁殖的種類,倒是空前的受歡迎,賺了不少錢。 神圣教廷的人也曾來過幾次,但是因為李煙羅沒有再送天使之類的過去,所以他們一無所獲,袁云雅曾說他們還讓他留心天使之類的召喚獸,顯然力天使在他們那邊非常受關(guān)注,給他們帶去了很大的驚喜。 而三十年的時間,袁云雅也老了,他本就不是修士,雖然有點功體,但是依舊抵擋不住時間造成衰老,現(xiàn)在管事的是他的長子,袁輝。 這孩子很聰明,也善于看人眼色,只是年紀(jì)輕,難免還不夠沉穩(wěn),不過袁云雅還建在,正在訓(xùn)練這個孩子,雖然李煙羅在拍賣會之后只跟琉璃商會送去了十只召喚獸,但是每一只價格都不高,十年,一年一只,加上袁云雅善于經(jīng)營,所以琉璃商會擴(kuò)大了不少。 想到這里,李煙羅打了個哈欠,想了想說道:“把那個極樂守衛(wèi)送一個過去好了,反正那種只能看的花瓶,神圣大陸的神官們一定會很喜歡?!?/br> 最后的血裔【第一更】 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白發(fā)時,李煙羅以為這是他開始衰老的跡象。 但是當(dāng)他某一日鏡中的自己,已經(jīng)一頭如雪銀絲,面目也越發(fā)精美之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張臉與李清秐已經(jīng)有了五成相似,不同的是,如今的他,看起來不過是個十五六歲,性別難辨的年紀(jì)。 白發(fā)蒼蒼,誰能知道,再過兩年,便是他百歲之日。 白發(fā)如雪卻不見死灰之氣,更多的是一種宛如白玉一般的瑩潤色澤,就連面目也越發(fā)的貌美。 李煙羅開始頭疼了。 然而最讓他受不了的便是他的眸子也變成了銀紫色。 樓至韋馱嘆道:“可真是越來越像汝父了。” 李煙羅無言。 李煙羅遇到鷹周韶的時候,就是在這么一個糾結(jié)的情況下。 李煙羅的衣服多偏向深色系,鮮少穿白衣,要不是他不想太突兀,他也不會被歡無我蠱惑的穿上一身白衣,要不是收到安赴塵的來信,說是有趣的事情讓他來一趟,他也不會下山,要不是他下山不想太引人注意,他也不會讓澡雪它們飛高一點,別讓人注意到,若非如此,尼瑪,他也不會遭遇英雄救美的狗血橋段。 尤其是他在里面就是那個被英雄救得‘美’! 想到這里李煙羅就忍不住想掀桌,尼瑪,居然還公主抱,咱只是扭到腳好么!活到現(xiàn)在,自從二十歲之后,除了李蘇羅,就連他爹都沒這么抱過他好么! 事情是這樣的,李煙羅一身白衣黑羽大氅,奕奕然的下山,手拿玉折扇,頭發(fā)披散,只是將兩鬢的鬢發(fā)梳理了下,然后就戴上額環(huán)扣住長發(fā),一身姿態(tài)飄逸的出現(xiàn)在了距離安赴塵所寫地址不到百里的一個荒道上。 正好尼瑪他就遇上了打劫,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反應(yīng),便聽到破空之聲,然后那劫匪就從馬上摔下來了,然后又是幾個連環(huán)的破空聲,李煙羅因為看那馬受驚沖向自己,便后退了一步,誰知道這一步不知怎么就猜到一個石子上,于是腳上一疼,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喀拉的聲響,扭傷骨頭崴到腳了。 于是李煙羅就被這個從不遠(yuǎn)處過來,一身勁裝的獵戶鷹周韶給救了。 鷹周韶是個很有魅力的小伙子,麥色的肌膚,劍眉星目,生的俊朗高大,看著就是只皮光水滑的海東青。 比起這個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的鷹周韶,目前因為身體異變而只有一米七五的李煙羅實在是太矮了。 于是他說沒事,但是鷹周韶還是抱著他回了自己的駐地,一個樹屋里面。 看著鷹周韶,李煙羅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另外一只大型野獸,白起。 這只是海東青的話,白起就是只花豹。 都是捕獵能手,但是尼瑪,你可不可以不要摘了一大束花給他之后還笑呵呵的說:“你比花好看?!?/br> 李煙羅囧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有木有。 拿著一束花,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李煙羅真心給跪了,連解釋都懶得說了,他當(dāng)初跟白起解釋了半年,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白起以為他覺得他不夠強壯優(yōu)秀,于是對于狩獵越來越狂熱,壓根就沒想到死心好么! 把花扔到面前的火盆里,看著鷹周韶疑惑的表情,李煙羅緩聲答道:“吾不喜歡這些花?!?/br> 鷹周韶一愣,然后點了點頭:“嗯,回頭我摘更好看的給你?!?/br> “……”李煙羅默默的扭過頭,無比想念李蘇羅。 吃著鷹周韶烤的果子貍rou,李煙羅看了看這個樹屋,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他看到這是兩棵巨樹上緊挨著的巨大枝干中用很多樹枝建筑成的,從里面看都是清一色的圓木頭,看樣子外壁的那些樹枝是為了遮擋這木頭中的間隙所弄得,屋子很大,他現(xiàn)在所在的屋子里除了他坐著的一個墊著幾層獸皮的木榻,還有幾張木凳子,一邊還有一個不高的桌子,擺著瓶瓶罐罐,面前燒火的是個銅盆已經(jīng)很舊了,銅盆下面是一塊巨大的長方形石灰?guī)r,那盆子就嵌在凹洞里面,倒是個巧思,而那烤rou就是在銅盆上方慢慢的翻烤。 李煙羅崴了腳,本想著立刻就治好走人算了,但是他剛動動,尼瑪那個鷹周韶就拿著一些藥草過來,鑿爛了給他把腳包上。 有那么一點點不好意思,李煙羅以扇掩面,有點嘆氣,罷了,就暫且留下看看這人究竟想干嘛。 李煙羅吃著烤rou,最后有點想哭,rou質(zhì)鮮美是沒錯啦,但是吃多了就很膩味好吧? “有野菜么?”李煙羅問道。 鷹周韶一愣,然后到外面樹枝上扯了幾把曬干的野菜,李煙羅掙扎著起身,痛啊!然后從鷹周韶哪里要了匕首,把野菜切了,把那個果子貍的頭也讓鷹周韶弄干凈之后,又要了幾個在外面曬著的剝了皮的兔子的兔頭,扔到一個鐵鍋里面,撒了些調(diào)料,然后就吊在火盆上燉湯。 李煙羅自從經(jīng)歷了白起的事情后,就記得很清楚,不要輕易的接受別人食物或者給別人的食物,但是尼瑪他燉湯純粹是為了自己的胃啊! 尼瑪給鷹周韶吃是因為這是他的獵物,咱不能獨吞??! 可是為什么你要那么火熱的看著我! 李煙羅覺得自己似乎又做錯了一件事情。 當(dāng)天晚上,李煙羅的通訊盤又閃起來了。 鷹周韶看著李煙羅接通,然后那個形狀一如如意造型的用詢盤的晶石上方映射出安赴塵的模樣。 安赴塵道:“怎么還沒有來?” 李煙羅看了看鷹周韶,嘆氣道:“出了點意外,吾明天過去。” 安赴塵也只得點頭:“那好吧,你小心點,來了聯(lián)系我?!?/br> 李煙羅收起通訊盤,看著正在看他的鷹周韶說道:“明天吾要離開,汝能送吾進(jìn)城么?” 于是原本沉著臉的鷹周韶眼睛亮起來了:“好,我送你去?!?/br> 李煙羅嘆氣,他果然出門前該看黃歷的,晚上吃了一顆接骨丸和活血散,第二天腳痛就好了很多,勉強能走路了,雖然有點瘸。 出門前鷹周韶很是討好的說:“我背你吧?” “不要。”李煙羅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于是鷹周韶想了想說道:“那你等下?!闭f著就出門了,李煙羅只聽到一聲狼嘯。 然后…… 坑爹對吧,坑爹就對了,尼瑪這不是真的,這個個頭跟水牛差不多的猛獸是狼?! 擦! 不過最后李煙羅還是跟著鷹周韶騎上了這頭異于尋常的黑狼,鷹周韶介紹道:“小黑是父親撿回來的狼崽子,我爹死后就由我養(yǎng)著,雖然看著兇,但是可聽話了?!?/br> 這貨不是狼,這貨比較像地狼,李煙羅一邊點頭一邊想到。 黑狼很給力,速度很快,雖然沒有騎具顛顛的很難受,但是墊著鞣質(zhì)過的皮子倒也還好,加上鷹周韶死死的扣住他的腰身,倒也沒有多顛簸,傍晚的時候就進(jìn)了一個鎮(zhèn)子,到了安赴塵所在的野狗村。 這個名字很的很囧,但是很符合當(dāng)?shù)氐那闆r,這里家家養(yǎng)狗,鷹周韶和李煙羅一進(jìn)城就聽到了犬吠,不過很快的,黑狼一聲狼嘯,那些狗都安靜了下來。 李煙羅從黑狼背上下來,聯(lián)系上安赴塵,沒一會就看到了來人。 安赴塵看著那頭狼又看到李煙羅,便知是他帶來的,在看到鷹周韶,安赴塵樂了,笑道:“又一個?” 李煙羅無語,只能嘆氣,好一會才道:“吾出生至今,這兩日嘆氣的次數(shù)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