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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眼睛仍然凝視著我:晴晴,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對不起,我昨晚不知道你來找過我,我跟思婷 我心里一驚,把頭扭到另一邊,看著窗外: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說:我愛你,晴晴,我愛的人只有你。 我愕然,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看著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微微一笑:你沒聽錯。 為,為什么?我不自覺地結(jié)巴起來。 當(dāng)我意識到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忍受你出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早就愛上你了。 我被這個直接的表白弄得有些無措,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表達(dá)我此刻的心情。不可否認(rèn),我愛你三個字讓我再一次怦然心動了。 他見我沒有回應(yīng),苦澀一笑:昨晚何亞君打電話給我,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傷害你,我才知道你去找過我,對不起,晴晴,昨晚讓你那么難過,還害你受傷。 我訝然:你說亞君給你打了電話? 他點點頭:我接了他的電話后立即去找你,想跟你解釋,結(jié)果半路接到醫(yī)生打來的電話,說你受傷了,被剪刀刺中對不起,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兒說服思婷離開,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 我沒想到何亞君竟然會把電話打到江銘那里,為我出頭:亞君不會也知道我受傷了吧? 你被送到醫(yī)院之后,他又給我打了電話,說你的手機一直沒有人接,怕你出事。他很擔(dān)心你,我就跟他說了你受傷的事。 我張開嘴,剛想說話,房門被敲響,許景兒的父母走了進來。 江銘疑惑地打量他們,把目光轉(zhuǎn)向我,用眼神問我他們兩個人的身份。 我努力揚起一個微笑,跟他們打招呼:景兒還好吧? 她沒事了,許景兒母親說,對了,這是你昨晚丟在我家的包,我給你拿過來了。你檢查看看里面有沒有丟東西。 不用了,你放著就行。 她歉疚不已:真對不起,白小姐。當(dāng)時情況比較混亂,景兒不是故意用剪刀刺你的,希望你能原諒她。我知道讓你原諒她很強人所難,但是我們一定會補償你,你的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之類的,我們會全部承擔(dān)的。 許景兒父親附和道:是的,白小姐,希望你不要怪景兒 一直沒作聲的江銘忽然開了口,聲音冷冰冰地說:你們知道被剪刀刺中有多危險嗎?那把剪刀要是稍微偏一點兒,刺破大動脈,她有可能連命都沒了!再怎么無知,再怎么不想活下去,也不應(yīng)該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是是是,沒教育好孩子是我們的失職,許景兒父親再度放低姿態(tài),我們會好好檢討自己。不過景兒當(dāng)時情緒有點兒失控,刺中白小姐,是無心之舉,不是故意的。等她情緒徹底平復(fù)下來,我們會帶她過來親自向白小姐道歉。 江銘不悅地皺眉,似乎還要說什么,我搶在他前面開了口:江銘,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走到窗邊,沒再多說什么。 許景兒父親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放到我手邊:這里面是一萬塊現(xiàn)金,你先用著,不夠你隨時跟我說,我再打給你。里面有一張紙條,寫著我的電話號碼和身份證號,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賴賬的。然后匆匆跟我道別,拉著許景兒母親走了出去。 我看著這些錢,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手機給何亞君打電話,想告訴他自己沒事了,但他的手機怎么打都打不通。 江銘安慰我:別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飛機上。 飛機上? 他昨晚說他今天會回國看你。 我無言以對,想到自己給他添的這些麻煩,就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愧疚感。 我無精打采,擔(dān)心何亞君把我受傷的事告訴了我爸媽,于是連忙翻看通話記錄,好在并沒有爸媽的未接來電,我不禁松了口氣。 晴晴,昨晚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聽,我都欠你一個解釋。短暫的靜默后,江銘誠懇地對我說,我沒有告訴思婷自己的住處,她來找我,我事先并不知情。我承認(rèn),看到她,我確實有點兒高興,但我的高興只是作為老同學(xué)看到她在經(jīng)歷挫折后仍然好好活著的那種高興,不是因為別的感情,更不是因為我想跟她復(fù)合。 我假裝心不在焉地揪著床單,耳朵卻一個字不敢錯過地聽著。 我不是不敢對她承認(rèn)我的女朋友是你,我只是看她情緒有些偏激,怕她知道是你以后跑過去找你,讓你誤會,讓你不開心。本來我打算今晚把這事告訴你的,相信我,晴晴,我從來沒想過對你隱瞞這件事。 她肯定還會來找你的。我悶悶不樂地接了一句。 不會的,我昨天跟她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愛她,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說到這里,他執(zhí)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我只愛你。 這個吻讓我的心為之震顫,我仿佛能在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微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