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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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不死的,蘇玉兒你說話別太過分,我們剛吃完飯,家里也沒有菜了,今天又不趕場,你讓我哪里去買菜?!?/br> 一聽柳琴還跟自己反駁,蘇玉兒在村里從來就不是個好欺負的,只見她猛的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滿臉厲色的吼道:“柳琴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不?這鎮(zhèn)上沒買菜的,你騙鬼啊,如果你真有心,你們家外不遠就有個食店,你不曉得去跟我們炒幾個菜回來啊……你說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這么冷這么硬這么惡毒啊,你是不是看著我那死鬼二哥走的早,所以也不認我們這些親戚啊,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的生活,現(xiàn)在能夠生活在鎮(zhèn)上,全都是我那死鬼大哥給你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們大老遠的趕過來,你竟然連口飯都不給我們吃……” 因為蘇玉兒的聲音極其尖銳,再加上大門壞了也沒來得及去修好,所以,這聲音逐漸引來了很多人圍觀,這些人都大概知道蘇家人的脾氣,但是,現(xiàn)在讓這么一擾,還是有人開始對著柳琴指指點點,一個個都站在門口不敢進來,但是那一個個互相私語的聲音,一個加一個,就不算是私語了。 外面的情況柳琴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不過她表情得卻即為淡定,對于這小姑子的話,可把柳琴給逗笑了,炒幾個菜,這個蘇玉兒倒是聰明得很,可是她難道不知道她們家外面那食店都是針對外面來的人開的嗎?鎮(zhèn)上的,除非逢年過節(jié)或者特別大的喜慶事才回去那里吃吃個炒菜,那價格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她一天才賺多少,一份菜的錢就足夠她跟女兒兩人的好幾天的各類開銷了,而她好輕輕松松的從嘴里冒出炒幾個菜?炒幾個菜,那不要錢,伸手去讓人家打,人家就能炒給你的嗎? ☆、特工重生 第十三章 明搶暗爭 “媽,你不是還有話給我說嗎,我們進屋里說吧?!笨粗赣H站在那里,氣得渾身顫抖又不能說什么的模樣,蘇莫若緩緩上前扶住母親,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屋內(nèi)的幾個人都聽到。 “小雜毛,大人說話呢,你插什么嘴?!碧K有才不樂意了,雙眼瞪得就跟個熊眼睛似的,一張嘴對著蘇莫若罵罵咧咧,沒一點兒長輩氣度跟風(fēng)范,反倒是給人感覺,他絲毫沒把蘇莫若當(dāng)家人,甚至連普通認識的人,都不算,那口氣,還有他說的小雜毛,這樣的話,能夠是一個長輩口里說的嗎,顯然,他沒把自己的位置擺在蘇莫若長輩的位置上面。 聽到這話,蘇莫若抬頭,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即便突然轉(zhuǎn)變?yōu)樾柏?,那聲音也帶著一股子煞氣,“看起來,你還不知道我在這鎮(zhèn)上的名聲?!睅讉€字,說的異常清晰,不說屋內(nèi),就連屋外那些畏畏縮縮圍觀的人,也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感覺,似乎后背有涼風(fēng)吹過。 蘇有才心口一涼,忍不住一哆嗦,但立馬察覺不對勁,不愿將自己的害怕表現(xiàn)出來,如果真表現(xiàn)出來,那丟臉可就丟大發(fā)了,不敢對上蘇莫若的雙眼,便嘴硬的對著柳琴吼道:“這小雜毛你是怎么教育的,竟然這樣跟長輩說話?!?/br> “既然知道是長輩,就應(yīng)該考慮自己所說的話。”柳琴聽著這話,絲毫不賣面子,對他們的尊敬,全然都是因為丈夫,可是今天,他們已經(jīng)欺負上門來了,那可以給女兒的生活費,如果沒有了,女兒要如何去學(xué)校,要如何生活,盡管平日她小心翼翼,可卻不代表,她沒自己的想法,沒自己的脾氣。 蘇有才干瞪眼了,他完全給弄糊涂了,今天不僅這蘇莫若脾氣大變,沒有了以往的暴躁但同樣沒禮貌,就連自己這沒脾氣的好好人弟妹,都有了這個勇氣跟自己那樣說話,頓時不滿的對著自家老母親大吼,“媽,你來說說,她們兩母子這算什么意思啊?!?/br> “咱不跟他們廢話,有才餓了吧,來,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崩咸膊还芷渌?,就拿著桌面上還沒有洗過的,柳琴跟蘇莫若兩母女用過的碗筷放到兒子眼前,將筷子直接換了一頭,就遞給兒子,讓他先吃東西。 雖然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但至少還有點兒,所以聽著老母親的話,接過筷子也不再說話,猛扒起飯來,看著自家大哥竟然下手這般快,速度這般快,蘇玉兒哪里還管其他,連忙伸手拿起碗筷跟著搶起了飯菜,筷子跟筷子之間,有種刀光劍影般的急迫感,兩兄妹誰也不讓誰,互相掐著,搶著吃,沒一會兒,桌面上的菜,就讓兩人給洗劫一空。 而這期間,兩人從始至終都沒記得,他們的老母親,也跟他們一樣走這么遠的路過來的,也沒有吃飯,他們只顧著自己的肚皮,自己吃飽就安心,卻忘記了,老母親現(xiàn)在還餓著。 看著眼前的一幕,柳琴一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恰如了皮rou里,她卻毫不自知,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老太太,又抽空看看老太太手中緊拽著不放的錢。 這個時候,老太太的肚子適時的響了起來,蘇玉兒跟蘇有才兩兄妹才想起母親也沒吃飯,兩雙眼睛都狠狠的看向了柳琴,蘇有才嗓門很大,聲音粗獷且粗俗,“麻痹的,柳琴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找抽是不?趕緊去炒幾個菜回來給我媽吃,要是今天把我媽給餓壞了,勞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老太太聽著兒子這般維護自己的話,一張臉上笑開了花,嘴里還跟著道:“就是就是,柳琴你怎么說也是我二兒媳婦兒,我那苦命的二兒子走的早,沒讓我享福,倒是出來后賺的錢都給你享福了,你現(xiàn)在不就是孝順你丈夫媽一點兒錢,一頓飯嗎,你至于做成那副鬼樣子嗎?” “是啊柳琴,要我說,你就是一白眼狼,當(dāng)年我就跟我二哥說了,可是他就死腦筋死心眼兒,我說你有什么好,長得不漂亮,跟豬有得一拼的身材,一張跟大餅有得一拼的死人臉,要什么沒什么,也不知道你上輩子踩了多少狗屎,才讓你這輩子走了這么個狗屎運。”沒素質(zhì)的話,沒一點兒營養(yǎng)成分在里面,一張嘴巴是怎么惡毒怎么來。 聽著這些話,柳琴絲毫沒有動容,畢竟這么多年過來了,雖然跟這個小姑子不常處在一起,早早丈夫就帶著她跟女兒來了鎮(zhèn)上住,可是這個小姑子以前還是時常過來打秋風(fēng),一張嘴巴,厲害得不行,這些話,她以前也常聽,丈夫常常安慰她,她本身也沒準備跟這種人計較什么,所以,如今聽著,她也當(dāng)作瘋狗吠,根本理也不理。 “對不起,我所有的錢都在媽的手里,所以要吃炒菜,我身上沒錢?!绷倨乒拮悠扑ぃ裉爝@筆錢要是拿不回來,女兒這去報道肯定也得擔(dān)擱了,還得想辦法從哪里去集錢,真不行她恐怕得連房子都給買了,所以,這說話,也有了火氣,更沒有了什么顧忌。 老太婆聽著這話,心口一憋,面色一邊,另一只空著的手“砰”的一聲拍在木頭桌上,桌子本身也算厚實,這樣一拍,聲音沉悶卻也大聲,怒氣沖沖的起身,顫抖著手指著柳琴,“柳琴,你這生活可都是我兒子給的,現(xiàn)在我就收回這么一點,房子還給你留著呢,你這話什么意思,把自己說得這么可憐——”說著說著,卻突然對上了蘇莫若那雙冰冷的眸子,竟然一個沒忍住,從手中又給抽出了一張十元的紙幣扔給柳琴,最終大聲怨道,“拿去,趕緊給我弄吃的。” 十元紙幣柳琴沒有接住,洋洋灑灑的從半空中,飄落而下,看著眼前那十塊錢的影子,雙眼發(fā)澀,心中卻努力想著丈夫留給她的話,咬緊牙關(guān),忍住沒哭。 丈夫說了,寡婦如果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兒哭,人家只會認為她好欺負,脆弱幫不了她。 ☆、特工重生 第十四章 誰比誰狠 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相較于母親的難開口,她蘇莫若可不認為有什么不好說的,本身的性格加上此時此刻的事情,早已經(jīng)讓她心中的怒火攀升到了頂點,這位老太太,根據(jù)蘇莫若這具身體的記憶,不僅沒有做到一個婆婆應(yīng)做的事情,反而,連做母親,在對養(yǎng)父的事情上,也有失偏頗,盡管農(nóng)村父母偏心做得很直白,但這個老太婆,真正是讓人不能有半分好感。 看了一眼老太太揣進包里的錢,將母親一把拉直身后,雙目直直的看著面前坐在桌上的三位大爺,“三位大神,我們這廟小,容不下級尊大佛,還請你們?nèi)幌刃须x開?!?/br> 本身從小就讓父母寵慣了的,要什么父母都會盡全力滿足,蘇玉兒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蠻橫女子,還從來不知道這個忍字怎么寫,聽著蘇莫若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一下子就怒了,啪的一聲拍在實木桌上,“野丫頭,沒教養(yǎng)的東西,長輩說話你插什么嘴,一張嘴巴說的話比村口大糞還臭?!?/br> “對不起,我的教養(yǎng)是在有教養(yǎng)的人面前使用的,而你,顯然不是?!币绕鹆R人損人,無論是蘇莫若還是前世的慕清,都顯得駕輕就熟,面帶冷意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只想要將他們快速的推走,畢竟,她明天就要走,不想因為這幾個人,給她和養(yǎng)母心里添堵。 外面圍觀的人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苗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或者離開,一個個那滿臉興奮的模樣,都說明了他們想要看熱鬧,想要看著這事兒給鬧大,好給他們增加一些茶余飯后的談資。 在這個落后的小鄉(xiāng)鎮(zhèn)上,大家伙雖然說平日也要忙農(nóng)活兒,但是要說起來也肯定是沒有鄉(xiāng)下的人忙,所以,多數(shù)時間,這些個少婦老太太們,都喜歡搬著自家凳子坐在自家門口,然后跟東南西北喜歡八卦的鄰里們談八卦。 感受到養(yǎng)母那微微顫抖的身體,蘇莫若轉(zhuǎn)身,看著養(yǎng)母道:“媽,如果真的不喜歡,為什么要忍呢,何必在乎旁人的目光,你現(xiàn)在只需要問問你的心,如果爸還在,他會如何應(yīng)對,他會不會一味的退讓?!?/br> 這話點到了正題上,柳琴聽著這話,心口悶悶一疼,她永遠都記得,丈夫在面對老太太的時候,那樣強勢,絲毫不退讓的一面。 丈夫從小都沒有讓這婆婆cao過什么心,基本上這個婆婆的精力都花在了大兒子跟小女兒的身上了,不上不下,丈夫夾在中間,自然兩面受氣。 后來跟她結(jié)了婚,一路靠著自己的能力打拼過來,之后帶著她們母女到了這鎮(zhèn)上生活,跟家里,雖然仍舊坐到了兒子應(yīng)做的事情,但是除卻這些原則性問題,丈夫一律都未曾答應(yīng)過。 還記得這小姑子結(jié)婚,本來按照婆婆的意思,是讓丈夫來出點錢,給這小姑子結(jié)婚時候的陪嫁,不過最終,丈夫卻強勢的拒絕了,也因為這事兒,讓丈夫跟這婆婆還有小姑子之間,結(jié)成了很深的怨憤。 想明白了這些,走出女兒的身后,面上丈夫的家人,柳琴的心里,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面對婆婆的罵罵咧咧,小姑子的喋喋不休,柳琴顯得很平靜,慢慢坐到了另外剩下的一方空位。 看著媳婦兒這舉動,老太婆顯得很不高興,“讓你去弄點吃的,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干什么?不讓我們吃飯你就明說,不說話就以為別人會認為你是好人了?!?/br> 柳琴聽著這些話,由于想通了很多是事情,所以聽著也不覺得如何奇怪了,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看向婆婆,“媽,這輩子我自認跟有進沒有對不起你的,可是你是怎么對有進的,您應(yīng)該知道?!?/br> 老太太勃然大怒,面色通紅,伸手就要去拽柳琴,可是卻讓蘇莫若伸手給擋了回去。 心中冒火,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動不動明顯隔岸觀火準備漁翁得利的蘇有才,聲音冰冷,帶著陰狠,“蘇有才,我今天就告訴你了,我蘇莫若在這鎮(zhèn)上的名聲,你要是覺得不夠響亮你就去打聽一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長輩,話說回來,你們都說了我是沒娘生沒爹養(yǎng)的野丫頭了,沒教養(yǎng)很正常,我告訴你,這要是你們再晚點兒走,天也黑了,我恐怕就得告訴你一聲,夜路走著特危險?!?/br> 要說前面的話,蘇有才是怒火中燒,那么后面幾個字,就足以讓他火山爆發(fā)了,本身就高,由于常年干農(nóng)活,整個人顯得很壯,猛然起身,手掌有力的拍著桌子,直接振得那有了年份的桌子開始使勁晃蕩。 “死丫頭,你說什么,威脅我是吧,我告訴你,我蘇有才是個什么人,你也去打聽打聽,別以為你那幾句話,就能把我給嚇唬住了。” 要說是以前的慕清,肯定不屑跟這人說什么,但是成為了蘇莫若后,身體本能也更多的朝著蘇某若發(fā)展,思想仍舊是慕清的,眼里透著一股子邪佞,“正好啊,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br> “少跟我騎驢騎馬的,老子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一把你這個小畜生,你就還真得尾巴翹上天了?!?/br> 眼見著這場面越演愈烈,外面看笑話的人一個個也開始忍不住退縮散場,爾后門外應(yīng)該是才趕到的一對夫婦,卻疾步走了進來,開始勸架。 而最后面,還走進來了一個老太太,面色看起來很柔和,一雙眼睛給了蘇某若好感,而老太太的身邊,跟著闕茗兒跟孔一輝。 蘇莫若跟孔一輝和闕茗兒熟,但是卻不代表跟他們的長輩就熟悉,本身她在鎮(zhèn)上的名聲就很“響亮”,心思叛逆,自然沒可能跟他們的長輩還多熟悉,只不過偶爾見過幾次面,但她的眼神,從來不放在這些人身上,所以,剛才這些人乍一進來,她還真沒認出來,但是當(dāng)看到闕茗兒跟孔一輝的時候,就反應(yīng)了過來。 ☆、特工重生 第十五章 威懾 不愧是做政府工作了,雖然只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府,但是孔一輝的父母卻顯得極為能力,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將場面給鎮(zhèn)住了。 蘇玉兒也就是一只紙老虎,外表兇悍,就剛才蘇某若跟自己大哥掐上的時候,她就給嚇住了,她從小跟大哥一起長大,自然了解她大哥的脾氣,小時候就好勇斗狠,又一次因為什么沖突,自家大哥提著刀上別人家尋仇,就差點沒把別人給砍死,而起性格上極為強橫,稍不注意就可能引來他的拳腳相向,她的大嫂就是這樣讓這大哥給逼走的。 她從小就很悚她這大哥,盡管父母寵著她,她也盡可能的避開他,所以更多到時候,他都喜歡欺負老實的二哥蘇有進。 而這一刻,這個讓她很悚的大哥,竟然跟蘇莫若這個從來在她心中沒什么地位的侄女兒給掐了起來,而且這個侄女兒所表現(xiàn)出來的陰狠毒辣,竟然絲毫不比自己的大哥少,甚至,她感覺若是比狠,自己這大哥,還沒有這個丫頭強。 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里,是有些害怕蘇莫若這個侄女兒了。 老太婆也讓這氣氛給嚇得不輕,她一直都不喜歡蘇莫若,剛才還看著她竟然絲毫不顧及身份,就跟兒子杠了起來,從來就強勢慣了的,農(nóng)村婦女本身大多數(shù)就沒文化,撒潑的事兒更是信手拈來。 “野丫頭,你今天是要翻了天了?!崩咸蓬澏吨斐鍪种钢媲暗奶K莫若。 眼看又要鬧起來,孔一輝父母兩忙將這些人給勸住,正預(yù)備將他們都給帶走的時候,一聲陰沉中帶著狠勁的話在眾人耳邊響起。 “把錢留下再走,否則,我完全可以告你搶劫。” 老太婆本來眼神還有些閃爍,剛才其實她也就是借題發(fā)揮,見著事情都鬧到了這個地步,本來今天過來就是來拿錢的,場面成了這個樣,她也想要盡早脫身,盡管錢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她可不想得不償失,可是卻沒想到,蘇莫若竟然會識破她的詭計。 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孔一輝的父親聽著這話,也停下了腳步,眼神有些不解的看向蘇莫若,這個女孩兒他自然知道,兒子時常在他們面前說起,只不過他們一直不大看好這個女孩兒,畢竟一個女孩子,卻有那樣的性格,在全鎮(zhèn)上的名聲都不大好,他們本來也是不同意兒子跟其深入來往的,但是有時候聽著兒子說起這個女孩兒的事情,他們又覺得有意思,久而久之,兒子跟這女孩兒的來往,他們也沒有說什么,這樣也算是默認了兒子可以跟這個女孩兒做朋友。 “你……你這野丫頭……” “別說其他,把錢留下,人可以走?!碧K莫若這個時候,顯得極為強勢,一雙眼睛里迸射出來的意思,明確得很。 本來準備說的話,也讓蘇莫若這強勢的話給嗆住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蘇有才也怒了,踏步上前就要跟蘇某若干起來,孔一輝的父親眼疾手快,連忙蠟燭嗎,同時讓妻子趕緊出去叫人來將這些人給弄走。 最終,礙于孔一輝父親跟母親在這個鎮(zhèn)上的地位,周邊的男人們才都出來幫忙勸架,將蘇有才給拉走。 而老太太最終面紅耳赤,眼里全是狠意,啐了一口蘇莫若母女,隨即將兜里的錢,悉數(shù)逃出,扔在了地上,爾后轉(zhuǎn)身就走。 “就這樣走,看起來你真是老糊涂了吧?!笨粗厣系牧沐X摔得到處都是,又看著周圍一雙雙覬覦的眼睛,蘇莫若皮笑rou不笑,聲音顯得極為怪異。 “野丫頭,你別太過分。”老太婆只感覺胸口有股什么涌上來,努力壓制,但是面上表情還是顯得極為難看。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柳琴也沒有再打算跟這個婆婆維持這些表面的莫須有的關(guān)系,但是還是有著一定界限,在她認為,既然錢都已經(jīng)退回來了,事情又鬧成了這樣,怕到最后無法收場,所以伸手拉了拉女兒的胳膊,輕聲道:“若若,算了吧?!?/br> 其實本身也無意跟她們鬧,而現(xiàn)在聽著母親的話,蘇莫若也正好下坡,但是面上還是不善,雙眼仍舊桀驁頑固,隱隱透著狠意,勉強點了點頭,“嗯,既然媽都這樣說,這一次,我就說什么了,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就把話白這里了,我們就來好好比比,是你狠要我命,還是我狠要你命?!?/br> 一句話,完完全全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此刻充滿了驚駭?shù)目粗翘梦輧?nèi)站著,滿臉煞氣的女孩兒。 這一刻,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蘇莫若這話的真實性。 這一刻,這些人的心里,竟然都共同升起了一股nongnong的恐懼之感,這種感覺,就如死神的鐮刀,卡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一般沒讓他們呼吸一下,都覺得膽顫心驚。 孔一輝夫婦對視一眼,兩人從互相的眼神里,都讀到了一種震驚,他們兩人意在從政,自然在人情世故方面很有洞察力,蘇莫若是給他們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震撼,這樣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身上所透出的陰狠勁兒,竟是那樣的清晰有力。 ……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孔一輝跟闕茗兒本身因為蘇家來鬧事兒而叫來了家人幫忙,后面也準備安慰一下蘇莫若的,但是后面一看,發(fā)現(xiàn)似乎不需要他們的安慰,兩人也就跟著自己的家人回了家。 夜晚,周圍寂靜一片,蟲鳴鳥叫聲此起彼伏,在這炎熱又黑暗的夜晚里,給人心里增添了一絲浮躁之氣。 蘇莫若的房間內(nèi),柳琴將今日從婆婆手里重新拿回來的那些錢和之前藏好的百元大鈔用一張布帕子小心翼翼的包好,隨即拿過明天蘇莫若離開要穿的衣服,將這包錢小心翼翼的用針線縫在了衣服里層,爾后又謹慎的交代了很多要讓蘇莫若注意的事項。 直到發(fā)現(xiàn)時間已晚,才戀戀不舍得催著蘇莫若上床睡覺,看著女兒閉上眼睛熟睡后,她才躡手躡腳的將房間內(nèi)的燈關(guān)上,爾后離開。 ☆、特工重生 第十六章 消息 翌日清晨,貧瘠的小鎮(zhèn)上早早便有了各自交談的聲音,隨著聲音的漸大,天色,也逐漸明亮了起來。 推開窗戶,迎面撲來的和煦微風(fēng)讓人面色舒緩,有一種全身心的放松感。 天氣已經(jīng)逐漸轉(zhuǎn)涼,盡管小鎮(zhèn)上的天氣很好,但也擋不住那么一絲絲的涼意了。 推門而出,堂屋內(nèi),養(yǎng)母背對著蘇莫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身邊有著一個看起來還算入眼的行李箱,盡管在蘇莫若的眼里,它有些笨重,卻也無損在她心中的地位,她知道,這個包,肯定是養(yǎng)母花了“大價錢”給她買來裝行李的。 養(yǎng)母一直都說,就算沒錢,砸鍋賣鐵也要讓她念大學(xué),就算沒錢,她少吃點兒,也得把養(yǎng)母的方方面面給供足了。 這個養(yǎng)母,她不得不說,她真的很偉大。她并非她親生,可是卻換來她如此掏心掏肺的對待。 上前一步,伸手阻止住了正忙碌的幫她收拾東西的養(yǎng)母的手,“媽,你休息一會兒,這些我自己會。” “你這孩子,媽不就是今天幫你收拾一下東西嘛,以后你去讀書,就你一個人了,萬事都得靠著自己了?!绷偈箘湃讨劭衾锛磳坝慷龅臏I水,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頓的說道。 看著養(yǎng)母的樣子,就算想要阻止,這時候也淡了這心,“好啊,那就讓媽幫我收,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