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嬌妻
還好,自己的靈魂還是完整的,竟然還可以投胎。 只是,她千挑萬選投胎人家,陰差陽錯下,竟然是直接就附體了。 還是附體在這個貧窮可憐的女子身上。 想想自己這可悲的兩世,王小蕓竟然覺得老天實在不公。 兩世為人,都是如此凄慘。 她從窗臺上找到一個很陳舊的小銅鏡,只能模模糊糊的照出人影子來。 愛美是每個女人的通病,即使是在這樣無語的條件下,王小蕓還是情不自禁的照起鏡子來。 模糊的影像,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個原身的大體模樣的。 “柳葉彎眉櫻桃口,誰見了我都樂意瞅?!?/br> 王小蕓照著鏡子,腦子里竟然蹦出了小品里的一句臺詞。 原身相貌不差,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得,嘴唇豐潤不大不小也正好。 如果營養(yǎng)跟得上,把氣色養(yǎng)好,再有銀子買些華麗的衣服首飾,把自己捯飭一番,應(yīng)該也是個美人了。 這一點,王小蕓倒是滿意。 人是漂亮的就行,以后還能找個好人家當個不愁吃穿的少奶奶,享一享兩世都不曾享受到的榮華富貴也不錯。 總比附體到一個丑女身上好多了。 王小蕓此時,一心做著當個富貴少奶奶的美夢,對自己這個所謂的相公,是完完全全的忽略了。 半個時辰不到,柳母就端著一碗湯藥進了屋,連門都沒敲。 “草藥已經(jīng)沒有了,我再去大夫那里包幾服,你給文升喂一下藥吧?!?/br> 柳母說著,放下藥就出門了。 王小蕓看著一動不動的男人,犯了難:這可怎么喂啊? 難道學電視里嘴對嘴的喂? 這可萬萬不行的。 自己還是個清白姑娘呢,初吻都留了兩輩子了,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獻給一個陌生男人。 犯了難的王小蕓,這才發(fā)現(xiàn)碗里還有一個湯匙呢。 她就說嘛,不管是柳母還是小雪,都不可能嘴對嘴的喂這個男人喝藥的。 她試了試湯藥的溫度,發(fā)現(xiàn)有點點燙嘴。 她便用湯勺攪拌著湯藥,并不停的用嘴吹著,希望藥的溫度趕緊降下來,這樣她才方便喂藥。 就這樣邊吹邊攪拌,不到半分鐘,湯藥的溫度便適合入口了。 王小蕓坐到炕邊上,瓦了半湯匙藥,小心翼翼的喂到這個男人的嘴里。 男人似乎還有最后一絲意識,還知道微微的張了張嘴,“咕咚”一口,就把藥咽了下去。 王小蕓覺得有趣,這么會配合著吃藥的男人,想必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 在這個得個風寒感冒都很容易死人的年代,這個男人一直昏迷著,確實跟得了不治之癥一樣嚴重了。 她一勺一勺喂完了藥,放下藥碗,把手貼在男人的額頭試了下溫度。 似乎也不是很燒的樣子。 這要是燒到四十度,連燒這么多天,別說在古代了,就是在現(xiàn)代,也照樣不好治了。 王小蕓把手從男人的額頭上拿下來,這才想著看男人的長相。 按原身的記憶,她的這個相公,應(yīng)該年齡在十五歲左右,不到十六歲。 在現(xiàn)代的時候,這個年紀,也就剛剛初中畢業(yè)升高中的年紀。 可是看這個男人的面相,卻是一副成熟男人的樣子。 瘦削的面頰,高挺的鼻梁,緊閉的雙眼上只看得到長長的睫毛。 嘴唇飽滿紅潤,看著不像生病的樣子。 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個俊朗的男人。 難道自己時來運轉(zhuǎn),白白撿了個“小白臉”? 她在調(diào)動原主的記憶,回想了一下原主十八歲的哥哥的樣子,也就釋然了。 她哥哥十八歲,年齡也不大,可是已經(jīng)可以用滄桑來形容了??粗透笆廊鄽q的人一般。 再看看眼前這個十五六歲就一副小大人模樣的相公,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本就是莊稼人,天天風吹日曬的,又被生活的重擔壓著。 人們提前成熟甚至蒼老,都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王小蕓好像不自覺的被男色吸引了一般,手順著男人的臉頰滑過。 她摸著這個男人臉部的棱角,竟然覺得一絲異樣的感覺在身體里快速劃過。 “相公,相公,你醒醒啊,娘子在這呢!” “你都不想看看你貌美如花風華絕代的娘子嗎?難道你想拋下一個美艷嬌妻做寡婦就撒手而去嗎?” 王小蕓拍拍男人的臉頰,輕輕呼喚著。 她是覺得好奇,相公這個詞叫起來似乎還挺有意思的。 當然,對于夸自己的那些詞,王小蕓純粹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 她可沒指望說兩句話就能把人叫醒。 而且,她說這些話,與其說是想叫醒男人,還不如說自己覺得好玩才說的呢。 前世,人們都是老公老婆的叫。 現(xiàn)在,換成了相公娘子,她覺得跟看古裝劇一樣,充滿了好奇。 若是那個躺著的男人已經(jīng)醒了,也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她會不會覺得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