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醫(yī)
王小蕓也不愿意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眼前消失。 雖然她不知道做什么能救柳文升,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這樣呆呆的干等著。 現代時,一般的發(fā)燒,醫(yī)生都不建議用藥,都是先用物理降溫的方式。 王小蕓也打算試一下。 做些什么,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多一份希望。 王小蕓把柳文升蓋著的厚被子給掀開散熱。 可是這卻嚇壞了柳母。 “你要干什么,文升都這樣了,你還不給他蓋被子?你要晾到他嗎?” 柳母這時候竟然忘記了害怕心疼,開始指責起王小蕓。 王小蕓自是沒法解釋物理降溫一說,只對柳母說道: “娘,家里有熱水嗎?倒上半盆溫水,拿個干凈帕子來?!?/br> 也許是王小蕓的鎮(zhèn)定,鎮(zhèn)住了柳母。 柳母竟然也沒有再質疑,而是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乖乖的去做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水打來后,王小蕓就把柳文升的外衣外褲全脫了下去。 她打濕了毛巾,給柳文升擦拭起來。 王小蕓用溫熱的毛巾給柳文升仔細擦了擦額頭和燒紅的臉。 柳文升似乎有些感覺,輕輕的哼了一聲。 這是近半月來,他第一次出聲。 沉著冷靜的王小蕓,隨后又開始擦拭柳文升的腋下,然后是手腳。 忙而不亂,有條不紊。 柳母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又見兒子好像有了些動靜,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 接下來的時間,柳母也配合著王小蕓,燒水換水,擦拭。 婆媳倆配合的越來越默契。 擦拭完之后,王小蕓又跟柳母一起給柳文升換了身干凈的里衣,然后蓋上了一條稍薄些的被子。 最后又把毛巾擰個半干,折成一條,敷在柳文升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柳文升好像稍稍降了些溫度。 王小蕓和柳母這才放些心,便都默默地等著大夫過來。 小雪跑的再快,也是要到鎮(zhèn)上叫大夫。 等大夫到了柳家村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了。 大夫進門后,都沒來得及看柳文升,就勸柳母道: “柳嫂子,不是我不給這孩子看病。 你也知道,文升病成這樣,你一個月都搭進了幾畝田地去,他也沒見好轉。 這孩子早就藥石無醫(yī)了,你還是把銀子省下來,帶著閨女好好過吧。唉?!?/br> 大夫也是為了柳母好,不想讓她為了個治不好的病人,把自己的田地都賣掉了,最后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可是,柳母卻說道: “胡大夫,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這個病人不是別人,是我唯一的命根子啊。 就算傾家蕩產,哪怕要了我的命,我也得把他治好啊?!?/br> 還有一句話,柳母不敢說。 那就是哪怕治不好,她也會治,能讓孩子多撐一天是一天的。 只是這話不吉利,柳母怕自己說出來就會應驗,因此不敢說出口。 王小蕓看了看小姑子,見小雪并沒有對母親的話有什么不滿。 好像這個年代,女兒是不值錢的,兒子才是爹娘的命根子。 小雪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都是為人父母的,胡大夫自然懂得一個做母親的心意。 他嘆口氣,說道:“也罷,我先給文升診診脈再說吧?!?/br> 胡大夫也坐到了柳文升的炕頭上,仔細扒了扒他的眼皮,再用手試試他的體溫。 這一檢查不要緊,胡大夫面上竟然有些吃驚的樣子。 他又趕緊把手搭在柳文升的脈搏處,細細地診了起來。 柳母和小雪見大夫聚精會神的樣子,也不敢打擾,只是心情緊張的等著胡大夫慢慢診斷。 就連王小蕓也屏息靜氣,等著胡大夫的最后宣判。 胡大夫診脈之后,好像有些不敢相信,又拿起來柳文升的另一只胳膊,繼續(xù)診脈。 待兩只手腕都摸過脈之后,他又仔細檢查起柳文升的身體。 足足一刻鐘的功夫,胡大夫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臉色緩和,帶著笑意,站起來對著柳母拱手道: “柳嫂子,你都請神醫(yī)看過了,何必還讓老朽白跑這一趟呢?” 柳母不知所以,神色恍惚道:“什么神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