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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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開更?。。。。。。?!繼續(xù)關注?。。。。。。。。。?/br> 我嘆道:“左大人這樣的有識之士,竟然只被分配到欽天監(jiān)做監(jiān)候,倒是朕的不是了??磥磉@官吏整頓之事,還是有很多弊病未除啊?!?/br> 左揚忙解釋道:“并非如陛下所想。是臣自愿要求去欽天監(jiān)的。臣自幼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本想就做個算命先生聊以度日,但收養(yǎng)臣的養(yǎng)父母卻希望臣能考取個好功名,所以臣才會入世,不想一做就做到了禮部侍郎。三國統(tǒng)一,臣本以為又可以回歸鄉(xiāng)野,不想竟又被告知可以為官,所以臣便專門請求到欽天監(jiān)做一個小官,每日觀察星象、翻閱三國藏書,也算是好不愜意?!?/br> 我點頭:“如若不是你發(fā)現(xiàn)棲凰會有難,想必朕這一輩子都不知道,皇宮的藏書閣的角落里,會有你左大人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翻閱藏書吧?!?/br> 她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杜汐顏的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我卻皺眉:“欽天監(jiān)知情不報,實是罪大惡極?!?/br> 杜汐顏也正色道:“沒有證據(jù)也不好辦他們?!?/br>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短短一瞬,但足以讓我驚恐不已。 是的,我想到了一個人——杜重榮。 我思索片刻,對左揚道:“汐顏適才說得十分有理,朕也很想知道他們知情不報的原因是什么,畢竟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性命。所以,朕一定會徹查到底。當然,是在天災過去之后了。所以在這段時間,有勞左卿在欽天監(jiān)密切關注此事,尤其是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注意她與朝廷什么人接觸最密切,順便收集證據(jù),比如他們關于天象變化的文字記載。朕一定不姑息這些置百姓性命不顧的小人?!?/br> 她聞言跪下領旨。 我扶她起身,拍拍她肩膀:“朕算是得了一個好臣子啊。你讓朕看到了希望,朕相信,在寶櫻和藍玉的舊吏里,一定不乏如左卿一般的有識之士。朕一定會讓你們盡力施展抱負,絕不讓你們從此埋沒鄉(xiāng)土。今兒的話,就咱們?nèi)酥?,記住?!?/br> 她了然地作揖,便跪安了。 剩我和杜汐顏兩人時,我正準備讓他去弄點粥食,就見他突然跪地,一向淡然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哀痛的神情,但很快就面露堅決,對我坦然道:“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王淑潔,是……是臣母親的門生?!?/br> 我聞言一怔,隨即笑道:“朕還沒往你母親身上想呢,卿多慮了。” 他搖搖頭,大膽抬頭看我:“臣隨侍陛下身邊已有時日,怎會不知道陛下圣意?陛下適才有一瞬一定懷疑到了母親才是,不然怎么會突然將看著臣的鳳目移開,且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直視臣一眼?!?/br> 我微怒:“放肆。” 他依然堅決跪地:“妄測圣意是臣的錯,但臣只是想讓陛下知道,臣雖身為男兒、上不得臺面,但臣也讀過不少書、懂得不少道理,知道幫理不幫親的道理,知道人命的重要?!?/br> 我看了他半晌,嘆氣:“起來吧。都快二更了,去吩咐弄些粥食過來吧?!?/br> 他磕頭退了下去。 吃了粥,杜汐顏勸我歇一會兒,我看了看天色,剛過二更,便吩咐會乾清宮。 這回珊瑚倒是沒有等我,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我的心竟然有一絲抽痛。 突然懷念起一夫一妻制的世界了,那樣的世界,至少不會有這么多人巴巴地等著愛人的來臨。 是我太濫情,還是我適應能力太好?這么突兀地就能接受這么多人的愛,結(jié)果是,無法公平地將自己的時間和情感分配給自己的愛人。 嘆氣聲中,珊瑚迷蒙地睜開了眼睛。 我忙道:“是朕。別起來,接著睡。乖?!?/br> 他估計也朦朦朧朧以為在夢里,只嗯了一聲,又去找周公他老人家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就聽著珊瑚自責的話語,還埋怨我不叫醒他伺候我。 我只笑笑不言其他。 正準備去上朝,就聽侍人來報,說惠妃付瑤琴病情有了反復,沐貴妃已經(jīng)做主傳了太醫(yī),具體的還不知道。 聞言,我正握著珊瑚的手緊了緊,珊瑚到底是貼心的,對我道:“陛下,后宮里有沐貴妃哥哥在,臣妾等幫襯著,您只管先去上朝,下朝后再趕去也不遲?!?/br> 我點點頭立刻趕去上朝。 下朝趕到溢香閣,一大群人亂哄哄地圍著,珊瑚見我來了,忙遣散無關的人,結(jié)果剩下的人倒是讓我驚到了。 “玉凝,你在這兒做什么?” 正坐在小凳上給躺在床上面色慘綠的付瑤琴喂著湯藥的沈玉凝,對我俏皮一笑,小聲道:“太醫(yī)們都搞不定,所以玉凝只好出馬了。相信臣妾吧,保證藥到病除?!?/br> 我無語地看著站在一旁掩口笑的沐毓辭和珊瑚。珊瑚忙解釋道:“惠妃早上起來就頭暈嘔吐,太醫(yī)們實在不知是什么病癥,菊君殿下聽聞后就趕過來了。殿下開出的方子臉太醫(yī)都感嘆是良方呢。” 沐毓辭接話道:“您來了不是為了問這個的吧,快看看惠妃才是啊?!?/br> 我這才明白來意,忙坐到床沿上。 付瑤琴虛弱地睜眼,見是我來了,緩緩道:“罪妾又勞駕陛下跑一趟了。” 我搖頭:“上次不是囑咐你好好養(yǎng)病嗎?是要朕將你的侍從藍兒他們拉出去亂棍打死才好么?” 他聞言有些著急,想起身解釋,不想又一陣咳嗽。我瞬間遭到沐毓辭等人的白眼。 我只好問已經(jīng)跪在旁邊瑟瑟發(fā)抖的藍兒:“嚇唬你的,不用怕成這樣。朕問你,你家皇子的病不是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嗎?為何又反復了?” 他顫抖著身子,迅速抬頭看了付瑤琴一眼,付瑤琴點點頭,藍兒方道:“我家皇子他……見昨日開始天氣轉(zhuǎn)冷,擔心園子里的沙棗樹苗兒凍到,非要……非要親自給樹苗上一層白漆,說是防凍。奴才們攔也攔不住,只好幫皇子一起刷,誰知,一刷就刷了一夜。天剛泛白,皇子就突然暈倒了……” 我聞言狠狠看了躺在床上一臉淡然的付瑤琴一眼。我明白他這是思鄉(xiāng)病或什么其他的毛病又犯了,總不能責備病中的他,又轉(zhuǎn)向沈玉凝小朋友:“你說惠妃的病連太醫(yī)都治不好,但你治好了?” 話音剛落,太醫(yī)又齊刷刷跪了一排。沈玉凝看著我吐了吐舌頭。 我搖搖頭:“知道你厲害,但自己身體不好就別亂跑……一個個都讓人cao心不已?!?/br> 這下連沐毓辭和珊瑚都吐了吐舌頭。 隨便安撫了付瑤琴幾句,就攜三男離開了溢香閣。 ☆、第八十二章 終于上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繼續(xù)支持我啊。不然人家不更新咯。 我把我后宮里的除了付瑤琴以外的眾位親親男人聚集在一起,簡短表達了一下我要下江南的意思。 知情的就知情,不知情的我也不多透露。但我不愿向他們?nèi)鲋e就是了。 具體安排如下: 付瑤琴自然是養(yǎng)病了,這也沒有他什么事。 沐毓辭自然是鎮(zhèn)守后宮、教養(yǎng)雪意。 珊瑚也留在宮里。本來說是要貼身伺候我,但被我嚴詞拒絕了。已經(jīng)陪我犯過一次險的男子,怎么能讓他再入險地? 陸梓銘我也將他留在這里。雖然路上需要人保護,但我還是舍不得他去的。 而我決定帶上的人,有柳長卿、杜汐顏和沈玉凝。 雖然我很想一個都不帶,但這是大家商議下的結(jié)果。 長卿的靈力雖然有些虧損,但據(jù)他說已經(jīng)在恢復期,而且他損耗的只是靈力,武功還在,可以沿途保護我。 杜汐顏我是無論如何要帶上的。我怕杜重榮在半路上對我下殺手,杜汐顏在我身邊,多少能讓她有所顧慮。當然,我?guī)钪匾脑?,還是要靠他滿腹的知識,來處理應急問題。 至于沈玉凝,我本不想帶他。但他竟然在瞬間說出了我們在座所有人地身體狀況、曾患病史等等,不得不讓我佩服他小小年紀醫(yī)術(shù)了得。而且天下醫(yī)聯(lián)沒有他的坐鎮(zhèn),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充分調(diào)動。 在女人里,我決定帶左揚一人。 于是我、左揚、柳長卿和杜汐顏先快馬加鞭上路,然后派暗衛(wèi)保護沈玉凝乘馬車也盡快趕上,他只要在月末最后一天前能到曲州就好。 雖然不知道等待我的具體是什么,我對于我眼前的災難也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我還是斗志滿滿地上路了。 沒想到左揚和杜汐顏騎馬技術(shù)都還很高,所以我們一行四人(暗衛(wèi)不算)一路風餐露宿,花了七日時間,終于在九月二十四日抵達曲州一帶。 我們踏入曲州城的時候,我的表情真的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讓我目瞪口呆的,是這里的繁華富饒的景象。 曲州真不愧是棲凰第一富饒的城市,頗有一番21世紀“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意味,只不過這里可以改成“上有天堂,下游曲州”罷了。 而且這里的景致也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倚著青翠一片的南山,傍著清澈見底的曲湖。不得不感嘆,古代就是無污染,湖水如此之清澈,讓我為我的國家的人民素質(zhì)很是放心。 街市人流涌動、車水馬龍,人人面帶微笑,如臨春風。 我身邊的左揚和杜汐顏也是一副很是吃驚的表情,看著這尤勝京城的繁華都市。倒是柳長卿表情淡淡的,仿佛早見過這里的繁華景致。 但我的心里卻一緊:就是這樣一個美麗富饒的地方,這樣一個人口密集的地方,如果真的發(fā)生了天災,將會造成怎樣的人力、財力的損失?。?/br> 我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我們決定先找一個旅店投宿,再商量具體行事。結(jié)果誤打誤撞住進了“稻香緣”,這歐陽玉仁兄的產(chǎn)業(yè)還真的是遍布全國呢。 我把歐陽玉給我的“稻香渡”的翡翠牌子拿出來一亮,掌柜立刻將我們請到后院,引我們住進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里面應有盡有,甚至有專門的仆從以供驅(qū)使。這可是地道的七星級服務啊,比住天字一號房估計都要好吧。 若是平時我早拖了鞋襪在身下的巨型軟床上撒歡打滾了,但現(xiàn)在我滿心沉重,環(huán)境再好,也影響不了我的心情了。 我和柳長卿、左揚、杜汐顏還是搬了椅子圍在一起,盡量小聲商談著。 我把路上心里所想道出:“這個地方人口密集,一旦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天災,勢必會造成難以預計的后果。但是,如果是地震的話,必定會有震中,震中附近的損傷會更大一點,我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憑空的推測和想象,曲州,究竟是不是震中?” 左揚和杜汐顏紛紛點頭。 杜汐顏道:“夫人所言及是。但依我們的推測,曲州必定會遭遇地震來襲,雖然程度不能預計,但損失是一定的,而且地震后的救治也是必須的?,F(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想好如何預防以及布下萬全的震后保障。” 左揚道:“應該從曲州百姓入手?!?/br> 我深以為是:“沒錯,唯有仰仗曲州百姓了?!?/br> 杜汐顏微微皺眉:“現(xiàn)在國家的動蕩剛剛平息,貿(mào)然向百姓宣揚災難論,后果必然非我們所料想?!?/br> 我明白杜汐顏的意思。 就拿我來說,如果一個人突然站在我面前,告訴我說:對不起,過兩天這個城市會有地震,為了您的生命安全,請迅速帶著您的家人撤離本市。 我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認為對方腦子有問題。 你要是預言明天有雨,我或許可以明日帶傘,但你要說明日地震,我不至于馬上找張衡要地動儀吧。 左揚道:“如果現(xiàn)在在百姓中宣傳地震來襲,必定會被丞相利用的。對我們極其不利?!?/br> 一直沉默的柳長卿突然開口:“我來吧?!?/br> 我們?nèi)祟D時眼睛一亮,我道:“以國師之名?可是,會不會還是達不到我們要的效果?” 他略作沉思:“第一,我會給百姓宣講各類知識,不只是地震等災害相關,第二,我也不會明說這里會有災害發(fā)生,但我會想辦法讓防災知識家喻戶曉,力求災害來臨時人們能及時應對,不至于手忙腳亂。第三,國師這樣的身份一旦出面,其再國民心中的地位,就算是丞相也不能夠撼動的?!?/br> 我頓時眼冒小心心,花癡兼崇拜。 左揚和杜汐顏紛紛表示,國師若有所需,定大力協(xié)助。 我們四人的“曲州一次大會”就這樣商量結(jié)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先聯(lián)系曲州的地方政府,呃,這個年代,或許應該叫做——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