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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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過頭看著長卿的睡顏,突然心里百感交集。 有愧疚,有感動,有喜愛,有驚艷,有惆悵…… 好像每次我搞砸事情,都是長卿在為我收尾。 剛來棲凰的時候就遇上戰(zhàn)爭,是長卿出謀劃策。 在收寶櫻的時候,被付瑤琴下藥,是長卿及時趕到幫我解藥(不是用身體哦)。 在寶櫻內(nèi)亂的時候,是長卿從容處理。饒是一個有著“半仙”之體的人,一回來就暈倒了。記得就是那天,他第一次吻了我…… 今天也是…… 曲州地震的爛攤子……我在滅了杜重榮后就回來了,把所有東西都交給長卿。這樣的帝王,真是不夠稱職啊。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竟然把自己的事情丟給男人做…… 不過也正是有長卿,我才覺得哪怕我搞不定很多事情,也總有一個人,會在蓮池水榭那里,靜靜守護(hù)這個國家,默默支持我做事情。 我摸摸自己的唇…… 我果然,不能只拿長卿做朋友啊…… 只是,我還記得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眼神里分明流露出對以前的顧疏簾的愛意,絲毫沒有掩飾的。 那么如今,他的笑,他的雅,他的吻,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這個身體,因為這個身體以前的靈魂? 迷迷糊糊地胡思亂想著,自己竟然也睡著了。 估計也沒睡多會兒功夫,就有人捧著今晚宴會的華服來喊我起床梳洗打扮。 看著身邊長卿疲憊的睡顏,突然不想勉強他起床了。便吩咐侍人守著,自己梳洗去了。 禹王和王妃自然不能住在宮里,可我備下的禹王府卻是離宮門很近的。待我接了玉凝到了宴廳,二老也正好抵達(dá)殿前。 牽著玉凝的小手迎著二老入內(nèi),便看見沐毓辭領(lǐng)著雪意,伴著身后的梓銘、珊瑚和琥珀還有疏琪等迎了上來。 因是家宴,沒有旁人在場,留下伺候的人也都是親近的,我便不避諱太多,給琥珀也賜了坐。 因我吩咐了是按迎接親王的規(guī)制備宴,剛坐下就見侍人魚貫而入,場面甚是壯觀。大家也少有機會這么聚在一桌吃飯,我又希望大家多親近,便挑些輕松的話題聊著。 我的婆婆禹王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不出息怒,只是眼神在我的幾位親親夫君的身上掃了兩圈,又滿意地看看自己的兒子,便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而柔妃一直是笑瞇瞇的樣子,絲毫不認(rèn)生地夸夸這個,贊贊那個的,氛圍便很是活躍起來。 尤其是雪意這孩子很是會說話,不時妙語連珠幾句,小模樣尤其討老人家喜歡。幾個笑話講下來,逗得柔妃掩嘴直笑不說,當(dāng)場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鎖,說是玉凝小時候帶過的,送給了雪意。雪意很是乖巧地道謝收下了,毓辭也忙跟著道了謝,不忘當(dāng)場幫雪意在脖子上戴好。 我笑瞇瞇地看著這父女倆的動作,就聽耳邊突然來了一句:“凝兒啊,趁著年輕多生兩個孩子吧,也能給小太女做做伴。我和你爹爹早就等著抱孫子呢?!?/br> 禹王的這話一出,大家臉上的表情倒真真五花八門起來了。玉凝是羞的,毓辭依舊淡淡的表情,梓銘和珊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低著頭,而琥珀和疏琪飛快地對視了一眼也沉默著。 我是著實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只好傻傻看向柔妃等他解圍。 柔妃看了看玉凝,看了看他妻主禹王,又看了看我,點點頭道:“王爺說得在理。本妃便是生孩子有些晚了呢。還是趁著年輕早些生的好,我也可以照應(yīng)著凝兒和小皇子。要是過幾年,就怕我老了,連給孫兒做套衣服的力氣也沒有了呢?!闭f罷,也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 柔妃話音落,我更加尷尬了。是要我答應(yīng)呢,還是答應(yīng)呢,還是答應(yīng)啊…… 要知道,我和小玉凝尚且沒有夫妻之實呢。 “陛下您好狠的心啊,怎么能留下臣一個人在殿里挨餓受凍呢?真真好沒良心……” 就在我尷尬得不知所措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這妖孽的一句話給吸引過去了。 我卻頭疼了:我是要感謝長卿替我解圍,還是頭疼他這話我又要怎么接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零四章 秉燭夜談 長卿一身紅袍大大咧咧地走了進(jìn)來, 邊走邊自顧自地吩咐侍人加凳子碗筷,搞得不認(rèn)識他的侍人都莫名其妙的。 我頭疼地?fù)崃祟~頭,起身將他拉到身側(cè),介紹道:“禹王、柔妃,還有琥珀,這位是柳長卿,傳說中的那位國師?!惫挥硗鹾屯蹂剂髀冻鲈尞惖谋砬?,而琥珀則是一臉崇拜。我看著一臉得瑟的長卿,更加頭疼地拉他坐在身邊,“長卿身份特殊,不便向外公開,所以一直住在宮里,也算是皇室一員了?!?/br> 沐毓辭幾個人聽了介紹,也紛紛抬頭看了長卿一眼,再看向我的眼神,透著幾分了然。呃,我哪里介紹的不妥嗎…… 禹王似是對長卿很感興趣,兩人聊了幾句國家大事級別的話題,便打成一片了,而我們剩下的一群則是一副莫談國事的淡定表情,依舊聊些家長里短的話題。 至少,長卿又一次幫我解圍了:和沈玉凝生孩子的事情,至少暫時沒有人提了。 晚宴結(jié)束,玉凝拉著柔妃的手眼淚汪汪的,我本想說一句“明天又不是見不著”,但看著他那萌寵的表情,也著實狠不下心來,便替玉凝向沐毓辭告假:“你如今掌著鳳印,我也不便干涉后宮之事,你看著辦……” 毓辭不等我說完,便掏出一個玉牌給玉凝:“今兒和爹爹說些體己的話吧。也可以住在府里,明兒落鎖前回來就行。” 玉凝紅著眼睛乖乖點頭應(yīng)了,便和禹王柔妃一起上了轎輦。 我和幾個親親夫君各說了幾句話,便借口有事先走了。其實我也偷偷出了宮去往禹王府。 我要和禹王來個秉燭夜談。 我娶了玉凝,不管說這是是政治婚姻還是和親,憑我的性格都不會讓他過上不幸的生活。相反,想讓他幸福,就必須得到他父母的認(rèn)可。 今天看來,柔妃那里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禹王那里我尚且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地方?;蛟S,我們之間還有誤會尚需澄清吧。 敲了偏門三下,果然很快有人開門。 禹王府的侍衛(wèi)侍人都是我讓曉楓親自從暗閣挑選出來的。倒不是說我有多么不信任我的公婆,但是總歸是前女王,怕有心之人利用她的身份,我還是設(shè)了防。 那侍人將我們引進(jìn)書房,禹王已在那里等待。 侍人關(guān)門出去,書房便只有我們兩人。 明亮的燭光,禹王坐在案后,我站在案前。 沒有劍拔弩張的陣勢,只有云淡風(fēng)輕的對視。 對視了半晌,我先示弱:“禹王真是氣勢不減,讓疏簾敬畏十分呢?!?/br> 禹王哈哈笑著起身:“陛下請坐?!?/br> 我便坐在主位下手的位置,請禹王也坐下。 “陛下今晚如何有空過來?莫不是陛下覺得玉凝回來不放心?”禹王眉峰一挑。 我笑著搖搖頭:“怎么會?如果是那樣,我何必派人去請您二老過來呢。我今晚是著實有話和您說?!?/br> 她這才面色放緩:“姑且說說?!?/br> “我感覺您不怎么喜歡我。” 她不以為意地笑笑:“陛下是三國之主,還是玉凝的妻主,于情于理我也不至于到不喜歡的地步吧。” 我搖搖頭道:“我是來和您交心的,不是來打太極的。我不是不可一世不會察言觀色的人。從早上見到您,從您跟我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就覺得您不甚喜歡我,或者說,是對我有所誤會。” 她皺眉不語。 我苦笑:“拋開我奪了您的國家不談,但我是玉凝妻主這一點,我也能感覺出來您很不滿意。” 老太太冷笑:“知道就好。” 我:“……” “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當(dāng)初非要欺占凝兒,我何必與付含情那老匹夫聯(lián)合發(fā)動戰(zhàn)爭、勞民傷財。結(jié)果最終還是將玉凝給了你!”她一臉憤恨。 我瞠目結(jié)舌:“我要……欺占玉凝?!” 什么情況! “當(dāng)初我派來棲凰的探子回去說,你已密謀吞并三國,并且要強搶兩國未婚皇子。我和柔兒就凝兒這個寶貝疙瘩,如果你單純的要國家,我可以給你,但是我不能容忍你覬覦我的凝兒!” 我總算明白為何當(dāng)初藍(lán)玉和寶櫻會勾結(jié)了。兩位女皇都是愛子如命的,如果只是國土紛爭估計還能忍上一忍,但如果牽扯到自己的兒子,就不淡定了。 看著兩國女皇,都是情種,雖然都有許多妃嬪,但都有一位摯愛,也都極其寵愛自己和摯愛的結(jié)晶。唉,自古女皇莫非都是這樣?(作者:你忘了自己也是女皇了嗎??) 我忙耐心解釋:“我不知道您派來的探子是從那里探聽到的情報,但能讓您和前寶櫻女皇都信服了的,想必情報看起來很真實。我也只是猜測,能將偽情報做得滴水不漏的,估計也只有前丞相杜重榮了?!?/br> “她已死,你自然可以將所有責(zé)任推給她?!?/br> 我無語:“好,我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她,況且逝者已矣,也沒有必要再去追究。我只想說,我真的是在戰(zhàn)爭發(fā)起之后,才知道寶櫻女皇有個兒子叫付瑤琴;也真的是在一統(tǒng)三國之后,才知道藍(lán)玉要將皇子嫁給我為妃。在戰(zhàn)爭發(fā)起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兩位女皇有幾個孩子姓甚名誰長得是圓是扁。” 她挑挑眉:“空口無憑?!?/br> 我點頭:“我只是為我自己辯白一下,確實空口無憑。但是我只想說,事實已經(jīng)如此,就像您說的,現(xiàn)在國家是我的,玉凝也是我的,您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我從您的語氣里聽出來,您并不想有戰(zhàn)爭,所以您并沒有和我們久戰(zhàn),在看出勝負(fù)時局的時候您就毫不猶豫地交出了玉璽。作為一個帝王,我敬重您?!?/br> 她嘆口氣:“我當(dāng)時交出玉璽的時候想,我連國家都給你了,你便不會要走我的玉凝了,可是,我曾經(jīng)的那些左膀右臂,我疼愛的那些子民,他們聽說寶櫻用皇子求和,便施壓讓我將玉凝送過來!玉凝從小身子不好,卻聰明伶俐,在醫(yī)藥方面頗有天分。這樣的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和柔兒的禮物,我恨不得將他永遠(yuǎn)捧在懷里!我希望玉凝能找個自己喜歡的妻主嫁了,過著普通的幸福的生活就好,而不是作為換取一個國家幸福的籌碼!”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鄭重道:“既然您把國家和玉凝都交給我,就請您相信我。我曾向天承諾過,會視藍(lán)玉子民一視同仁,今天也可以向您承諾,我待玉凝一片真心,決不是將他當(dāng)做和親的籌碼!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一定會讓他幸福,此生絕不相負(fù)!”說罷,我躬身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良久,禹王種種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么能成為三國之主了。不愧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br> 被婆婆夸了!我這個兒媳婦傻傻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零五章 花開堪折 我自然是不能再宮外待太久,第二天還有早朝,便連夜趕回了宮里,還交代禹王不要告訴玉凝我來過,并交代讓他明兒不必太早回宮。 禹王剛剛得了保證解開心結(jié),這會兒可沒忘調(diào)戲我這個兒媳婦:“放心,我們老兩口再舍不得,明兒也會準(zhǔn)時送他回宮的,畢竟我們還等著抱孫兒呢!” 我只得點頭應(yīng)了?,F(xiàn)在這老太太高興比啥都重要。 第二天下了朝,珊瑚就急急忙忙地報說柔妃帶著玉凝求見。 我愣了一瞬,便讓迎了進(jìn)來。 玉凝這孩子,莫不是告我的狀了吧…… 拉扯著及其不情愿的玉凝進(jìn)殿,柔妃臉上竟然也沒有昨日的溫和,反而有幾分玉凝所說的征戰(zhàn)沙場的霸氣。啊不,或者說是殺氣…… 我心里這個小算盤直顫抖:我昨晚和我婆婆溝通得挺好呀,怎么今兒公公又發(fā)飆了…… 我一個機靈坐直,讓珊瑚和琥珀都出去,偏殿便只有我們?nèi)恕?/br> 我看玉凝寶貝一臉哭過的痕跡,小身板有些發(fā)軟,忙讓二人坐下休息。 我自動忽略柔妃莫名的怒意,走過去輕聲問玉凝怎么了,玉凝直接從椅子上撲到我身上,抓著我的前襟默默流淚。 我一臉愕然,只好問柔妃,柔妃還沒開口,小人兒忙抬起淚痕交錯的小臉兒,邊哭便道:“對不起,陛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