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唐秦蜜吭吭唧唧不說話,嘆了好幾口氣,眼巴巴地看著白曉晨。 白曉晨扶額一嘆,這大小姐是落不下面子,想要問她什么又不肯開口。 就循循善誘說道,“秦蜜,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不是害人的事,我都愿意幫你?!?/br> 唐秦蜜面色好轉(zhuǎn),說道,“我把源源惹生氣了,你知道吧?!?/br> 白曉晨點點頭,默默吐槽,恐怕全京城都知道你幾乎紅杏出墻。 “哎,”唐秦蜜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我是看不慣他應(yīng)酬,就也專門找朋友出去玩,結(jié)果誰知道跟來的那個帥哥是個小明星。” 白曉晨嘆口氣,“所以?” 唐秦蜜扯扯嘴角,小心翼翼說道,“你上次教我做的都很有用。我給源源下廚后,他激動得眼眶都紅了,真的……”她說了一大堆自己怎么得到張智源的表揚(yáng),手舞足蹈。 白曉晨又覺得煩,又覺得她可愛,只為了張智源的幾句肯定就開心成這樣。 但打斷她的濤濤不絕,“你到底找我干嘛?” “他生氣了。你幫我想個辦法。”唐秦蜜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來。 白曉晨嘆口氣,“張智源應(yīng)該是一時氣憤,你跟他言辭懇切地解釋完后,好好待在家里別到處跑,他會想開的?!?/br> “真的?”唐秦蜜挑眉問,疑惑,“這么簡單?” 白曉晨重重點頭,她真不想摻和到這事情里來。 再加上唐秦蜜段數(shù)不夠,根本就走不進(jìn)張智源心里去,白曉晨很想勸 她重找個男人,但是知道自己說的話無論如何唐秦蜜不會相信,也就作罷。 再加上,她估計只要唐秦蜜父母在位,張智源就不會動唐秦蜜。 時間一久,張智源那樣看似溫和實則固執(zhí)陰沉的人,未必不會被唐秦蜜這樣天真可人的姑娘打動。 也許和張智源認(rèn)識太久,分手后,白曉晨覺得自己看他看得更透徹些,不再是身在其中的迷茫了。 她剛說完,就聽到手機(jī)響,一看到來電顯示,是李喬眉。 接通聽到李喬眉說道,“曉晨,你家那個嚴(yán)尚真是不是出國了。那這周出來玩玩唄?!?/br> 茶樓,李喬眉坐在位子上,她穿了包臀短裙,更顯身段。 白曉晨走過來坐下,穿得是及膝長裙,帶著帽子,一進(jìn)來,扯掉遮陽草帽,一頭濃密黑發(fā)散了下來。 “怎么這么久都不找我。”白曉晨一坐下,就興師問罪起來。 李喬眉笑笑,那天嚴(yán)尚真的警告言猶在耳,她可不敢隨便出來見白曉晨。 轉(zhuǎn)移話題,“你聽說了吧,張智源和唐秦蜜之間的事?” 圈子里傳遍了,白曉晨尷尬笑笑,“那跟我們沒關(guān)啊。” 一直觀察著白曉晨臉色的李喬眉,接腔說道,“可不是嘛,不過這是個大笑話,你不覺得嗎?” 白曉晨勉強(qiáng)笑笑。 又聽李喬眉的語調(diào)憂郁起來,“曉晨,我爸要讓我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家庭,可哪那么容易。適合我的都五毒俱全,沒一個好男人?!?/br> 白曉晨一愣,她說道,“其實只要找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就行,不必非求門當(dāng)戶對?!?/br> 卻聽李喬眉哧了一聲,“那我也不服氣啊?!?/br> 白曉晨看她一臉抑郁,轉(zhuǎn)瞬變成堅定,也有些嘆息,以李喬眉的姿色才干和心氣兒,嫁入平常百姓家,她當(dāng)然不會服氣。 就勸慰道,“總有好男人,你慢點挑?!?/br> 李喬眉微微一笑,扣了扣桌子,說道,“已經(jīng)有看好的,只等著……” 她突地住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過渡一下, 恩恩,我要快點走劇情。 那什么,留言吧。 周日周一不更了,那時候有事。 所以今天兩更,可能還有三更。 如果有的話,那就在十一點了。 求留言哈,還有收藏。 恩恩,多留言哦。 第49章 回到家,天都黑了。 白曉晨和李喬眉好久不見,多說了會兒話。 錦園燈火通明,白曉晨把車倒進(jìn)車庫,對一邊的文嫂下意識地問道,“尚真回來了嗎?” “先生這會兒在國外呢,您忘了?!?/br> 白曉晨一拍腦袋,又有點憂郁,怎么尚真走了這么久。 她沒想到還沒過一個星期呢。 “方先生在客廳坐著?!蔽纳┭a(bǔ)了一句。 “方先生?”白曉晨攏了攏頭發(fā),迎著夜風(fēng),皺著眉問,“方獨瑾?” 文嫂恭敬點頭。 這么晚他來干嘛?白曉晨更煩了一些。 磨磨蹭蹭走到客廳,對坐在那的背影說道,“方總,你來了啊?!?/br> 干巴巴的。 方獨瑾起身,看她穿著碧色及膝長裙,客廳窗戶沒關(guān),有風(fēng)吹進(jìn)來,將她的裙子微微吹蕩起來,蕩成一道碧波,說不出的俏麗。 他恩了一聲,躊躇著不知如何說話。 白曉晨坐到沙發(fā)上,接過文嫂端來的水,對著方獨瑾說道,“有什么事情嗎?我很累?!?/br> 她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了。 抿了一口水,有點不高興地,扭過頭看向一邊端著果盤的文嫂,“怎么不是冰的???” 嘟著嘴蹙著眉,撒嬌問道。 一旁的方獨瑾微微一怔。 “哎呦,先生今天打電話問您的情況時,特地交代不準(zhǔn)給您喝冰的東西?!蔽纳┐侏M笑笑。 這文嫂應(yīng)該是嚴(yán)尚真母親留下了的傭人,以前一直在南方跟著嚴(yán)尚真的外公,嚴(yán)尚真前段時間把她請回來。 因而他們之間相處,倒不像傭人和雇主,白曉晨這幾個月下來,對文嫂也就特別依賴。 一聽是嚴(yán)尚真的主意,白曉晨撇撇嘴,嗔道,“這人!”但明顯眉開眼笑的,一看就知道甜到心里去。 文嫂搖搖頭,把水果放好在茶幾上,就轉(zhuǎn)身出去到廚房。 方獨瑾見白曉晨一直笑盈盈地喝著白開水,總覺索然無味,又想起方才在陽臺看到的玫瑰園,便開口說道,“我來,是想問問,你怎么還沒提交申請?!?/br> 他指轉(zhuǎn)為重工研究員的申請,白曉晨遲遲沒有提交。 白曉晨把水杯放在茶幾上,雙腿并攏,雙手?jǐn)R在腿上,“我不想轉(zhuǎn)到重工工作?!比缓笾便躲兜乜粗姜氳鏌o表情。 她這意思是,她是因為他方獨瑾,才不肯轉(zhuǎn)咯。 氣氛陡然壓抑起來。 方獨瑾哼了一聲,站起來,解了襯衣的第一個扣子,覺得稍稍透過氣了,“隨你的便?!?/br> 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 白曉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松了口氣。 ————————————————————————————— “先生,”傭人迎上來。 方獨瑾揮揮手,“給我倒杯酒送到花圃去。” 穿過客廳茶室,從陽臺下到花圃。 花圃的吊燈亮著,照得花園美不勝收。 傭人毫無聲息地送上來酒水?dāng)[在桌子上。 坐在青石板凳上,方獨瑾閉了閉眼。 嗅到花香,猛地睜眼抬頭四處看看,花團(tuán)錦簇,嬌容艷資。 可偏偏她不喜歡。 其實她哪里是不喜歡,她是不喜歡他這個主人。 喜歡牡丹,不喜歡他:喜歡高光項目,不喜歡他,早該明白的。 做再多,也是徒勞,誰讓她討厭自己。 再怎么珍貴的洛陽嬌花,也比不上那玫瑰園的一株雜草。 方獨瑾一口喝掉杯里的全部酒水,沒喝多少,總覺得酒意上涌。 頭痛欲裂。 她以為他是有私心,其實他能有什么私心。 自己都要離任重工了,只是為她好,她入了重工,既能一心一意做研究不為經(jīng)費(fèi)發(fā)愁,他又能庇護(hù)她——可偏偏這女人不識好人心,以為他尚有所圖。 早就放棄得到這人的想法,不過是指望她能多和他相處一點,多對他笑一笑,難不成他會插足他們的婚姻? 她沒結(jié)婚時,他可以要求,因為不算過分。 可如今白曉晨都嫁人了,又撂出“不怕魚死網(wǎng)破”的狠話,他方獨瑾還是有驕傲有底線的! 無非是要求一些親近,不要那般疏離。 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