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嚴尚真好像沉思了一會兒。 然后撫著她的長發(fā),調(diào)低了空調(diào)溫度,親了親她的側(cè)臉,低聲問道,“今天在外面吃的晚飯嗎?文嫂說你只喝了一碗粥?!?/br> 白曉晨失神地點點頭。 又聽嚴尚真順口問道,“一個人吃的,還是跟別人呢?!彼氖稚斓桨讜猿康乃吕锪恕?/br> 白曉晨氣息微喘,感覺到他的手在睡褲里揉捏,捶他肩膀數(shù)下,不滿地說道,“我一個人,你別,你別?!?/br> 她沒說自己是和張智源在一起,主要覺得沒這個必要,一說出來還要解釋前因后果,還不如糊弄過去,反正她沒做虧心事。 她伏在嚴尚真肩上顫著聲,沒注意到嚴尚真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神色。 “是么?”她聽到嚴尚真云淡風輕地掠過,手下動作卻急促用力,一時心中急跳,顫著聲說道,“別,疼?!?/br> 話音剛落,嚴尚真將她推倒在床上,替她解掉衣裙,露出雪色肌膚,欺身而上,黑沉沉的眼眸里似有火焰燃燒。 白曉晨要抓被子遮蓋住胸前風光,卻被嚴尚真壓制住,嚴尚真豈能讓她遮掩,一個用力,分開她的雙腿,一頂而入。 白曉晨被弄得疼痛,只去推搡他,然嚴尚真壓制住她,不聽她的討?zhàn)埪?,越發(fā)大力,也不似往日一般憐惜。 她只當這人喝多了酒,疼得難過,又酸得難受,顫聲央求道,“尚真,你可不能……” 誰料他猛地一頂,只把白曉晨撞得頭暈眼花,再說不出話來,“咿”了一聲,就攀著他的身體,隨他揉捏擺弄去了。 嚴尚真大抽大送,雙目赤紅,顧不得她嬌聲央告,沒頭沒腦地狂親了她數(shù)回,也不忍耐,一邊安撫她,親親乖乖下心肝兒地直叫著,一邊卻下興致越大,猛開大合起來,只顧著發(fā)狠逞性。 房間里沒有了說話聲,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哼哼聲。 過了很久,床的搖晃聲終于止住。 燈滅了。 “曉晨,文嫂說你不讓把玫瑰插在花瓶里,不喜歡嗎?”男人低沉嗓音響起。 白曉晨睡意上涌,勉強打著精神說道,“我喜歡玫瑰啊,但不會摘下來占有,而會好好把它放在花園里生長,因為我知道它喜歡花園而不是花瓶。愛不是占有,而是要想她所想,做她所做,知道不。你也得這樣啊,就好像我不喜歡你那個,那個時間太長,你是不是要考慮我的想法?” 白曉晨臉紅撲撲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有點小羞澀。 說完了長長打個哈欠,滾到嚴尚真懷里去,嘟噥著“不說話了,睡覺睡覺。” 嚴尚真看著她紅暈未散的側(cè)臉,輕輕一吻。 女人迷迷糊糊地嗯哼了幾聲。 愛不是占有,她這樣想的嗎?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寂寞又空蕩。 ———————————————————————————— 周五的下午,天空布滿了濃重的烏云,陰云壓城一看就是暴雨的節(jié)奏。 白曉晨這段時間也過得不大安生,一方面唐秦蜜時不時打電話對她默默地傾訴,另一方面方獨瑾于工作上嚴苛許多,就連嚴尚真,也著手辦部分國資私有化的事情,整日不著家全國各地到處飛來飛去開會考察,白曉晨心里有點微詞,國資私有化當然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可他為何這么著急,他們畢竟才新婚數(shù)月。 尤其他又三天沒給自己電話了,白曉晨就特不明白,為什么嚴尚真寧愿打給文嫂詢問她的境況也不直接跟她通話呢? 該不會他移情別戀了吧?白曉晨皺皺眉,看著車窗外的長長車流,胡思亂想起來。 李喬眉坐在她車的副駕駛上,看到她神色悵惘就問了問,得知白曉晨居然是為這種事情擔憂,不免有些好笑,隨口安慰她道,“嚴尚真雖然也是風流慣的,但我看他對你還不錯,好歹當初于嫣也跟了他五年,最后他還給了于家高速項目,我看蠻有情有義的。” 李喬眉看似為嚴尚真說話,暗示的卻是其他。 不出她所料,白曉晨聽了她這一番話,笑得更勉強了些。 本來就沒有兩全齊美的事,李喬眉通過后視鏡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一哧。 既想要丈夫富貴榮華,有想要長相廝守從一而終,未免太貪心了吧。 白曉晨深吸了口氣,發(fā)動汽車,跟在前面的車隊往機場方向走。 她想著來接嚴尚真,正好又有時間,誰知道沒出門就接到李喬眉的電話,說是趁嚴尚真不在約她出去。 白曉晨正奇怪李喬眉如何知道嚴尚真不在家,跟她解釋了自己要去機場,李喬眉直接說讓她順路帶自己一程。 于是順路帶上李喬眉了。 “我總覺得尚真最近有心事,難不成私有化壓力這么大?”白曉晨掌著方向盤,抱怨道,“他都不跟我說心里話,我一問他就親,然后就敷衍過去?!?/br> 李喬眉一眨眼,笑道,“真的?可能是不愿意讓你也有壓力吧?!?/br> 白曉晨微微點頭,皺著眉說了句“希望如此吧?!?/br> 沒到機場,李喬眉就只喊著要下車,白曉晨的意思是帶她直接去機場附近,結(jié)果李喬眉說嚴尚真不喜歡她和自己交往。 白曉晨死活沒想明白嚴尚真為什么不讓李喬眉多接近自己,又猜測可能是因為李喬眉是李家的私生女? 有可能,嚴尚真很討厭他那個突如其來的弟弟,連帶著對其他家族的私生子應(yīng)該也恨屋及烏了。白曉晨看著李喬眉離去的背影,思索了一會兒。 她沒來得及多郁悶,因為已經(jīng)看到嚴尚真一行人出來了。 白曉晨興奮地招招手,小跑到嚴尚真身邊,嚴尚真牽住她,身邊跟著的人自動后退五步遠。 “怎么你親自來了?”嚴尚真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 他臉色不大好,有點發(fā)青,估計是考察地太辛苦。 白曉晨頓時心疼,都忘記要抱怨他沒給自己打電話的事情了。 連連問了嚴尚真身體感覺如何,腿疼不疼,頭疼不疼,后遺癥有沒有復(fù)發(fā)。 嚴尚真聽著她一連串的追問,漸漸笑了,又聽她三句不離他的身體,眼里浮出些愧疚神色,他就笑得勉強起來。 便故意換了個話題,問起白曉晨最近的工作情況來。 到了停車場,嚴尚真吩咐下屬把白曉晨的車開回去,和她坐一輛車。 本來白曉晨有點不樂意,覺得她可以親自駕駛回去,但一看嚴尚真堅持,就同意了。 對自己的車技,她也沒那么放心。嚴尚真的司機可是有年頭經(jīng)驗的老師傅,安全。 等回到家,天空已經(jīng)電閃雷鳴,瓢潑大雨起來。 傭人撐著傘小跑到車庫,白曉晨徑自接過手給嚴尚真撐著,嚴尚真身材高大,她撐得小心翼翼,甚至自己的身體被淋濕了一些都沒注意。 嚴尚真拗不過她,又想著短短的一段路也不至于很慘,誰知風雨太盛,白曉晨又不會伺候人,直接濕了大半。 他急得不行,白曉晨卻樂呵呵的在客廳拖著濕了的鞋子踏來踏去。 “你下次別這樣,我不需要你照顧我,明白嗎?”嚴尚真難得嚴厲了一次,冷著聲,板著臉教訓(xùn)白曉晨道。 這段時間白曉晨照顧他照顧得事事親力親為,他之前勸阻數(shù)次都被推脫,今天一定要趁機打消白曉晨這種念頭?!植皇钦埐黄饌蛉?。 外面響了個炸雷,和嚴尚真的“明白嗎?”混在一起,嚇了白曉晨一大跳。 她轉(zhuǎn)過身,頭發(fā)濕漉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嚴尚真:她自從和嚴尚真在一起,就沒見過他對自己發(fā)這么大脾氣。 一時又想起他最近的冷淡,咬著唇,也怔怔的不說話。 嚴尚真見她低著頭皺著眉的可憐樣,心軟了,溫聲解釋道,“這種雜事,不該你做,我心疼你?!?/br> 白曉晨稍稍覺得心里好受些,但還是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就好像小孩子一直哭,要是大人的語氣稍微溫和點,就更有可能嚎啕大哭。 就委屈指責他說,“我還不是愧疚,想多照顧你嗎?” 她很后悔自己之前對他的疏離,于是百倍的親近補償。 可嚴尚真顯然沒有被這話感動,反而臉色越發(fā)沉了下去。 他看著她泛著水光的眼眸,只覺得堵得慌,動了動喉嚨,半晌,只說出來,“你先去洗澡吧?!?/br> 他聲音輕得不可思議,帶著不知哪里來的無力。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上一章留言的親們。 今天存稿箱的按鈕壞了好一會兒,死活發(fā)不出來,不然我五點就更了,哎,啊啊你怎么老抽啊 冒泡留言吧,以后恢復(fù)正常時間更新哈。 第52章 客廳的燈光被嚴尚真關(guān)了,倒水的文嫂等人被他也一并趕了出去,一個人聽著窗外傾斜嘩嘩水聲和雷電聲,靠著沙發(fā)開了瓶紅酒。 沒過多久,之前開著白曉晨車的下屬,猶豫著走進來,看著沙發(fā)上的黑色人影,彎著腰垂著腦袋顫著聲開口說,“嚴少,我在夫人車里,看到了這個?!?/br> 下屬縮著身體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 客廳太陰暗了,他有點抖,后悔自己該裝作沒看到才是。 沙發(fā)上的男人接過去,盯了半晌,就在這下屬以為他要大發(fā)雷霆的時候,只聽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做,出去?!?/br> 這下屬急忙退了出去。 閃電劃過窗外,室內(nèi)突然明亮起來。 完美如雕刻出的五官被光影映襯地晦暗不明,他捏著那張相片,靜得雕塑一樣。 嚴尚真盯著手中的相片,逐漸揉捏成一團廢紙,風雨聲下也聽到咔咔作響的手關(guān)節(jié)聲音。 他突然嗤笑出聲,“果然只是愧疚嗎?” 電閃雷鳴,夏雨洶涌急促,遮掩住飄蕩出來的咳嗽聲。 文嫂正在廚房指揮人忙活,掃眼看到嚴尚真披上黑色風衣,拿了鑰匙要出門,急忙出來詢問。 但嚴尚真只說了句,“公司有事”就離開了。 她在嚴家這么久,沒見過他臉色這么差過。 噤聲點頭。 等白曉晨擦好了頭發(fā)下樓,只看到一片黑暗,燈沒開,窗外的閃電時不時照亮空曠的客廳,之前還靠在沙發(fā)上的人也早已不見。 七點了,他去哪兒? 白曉晨扶著墻,站在樓梯上靠了一會兒。 輕輕一聲,燈被文嫂打開。 其他傭人穿過客廳推著餐車過到餐廳。 文嫂發(fā)現(xiàn)白曉晨站在樓梯上沒下來,見她也臉色不大好,就開口說了句,“先生說公司有急事,讓您先吃,不用等他了?!?/br> 白曉晨看了文嫂一眼,慢慢下樓梯,心里仍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