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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情難自禁(高干)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方獨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低頭接著看報紙,交代她說,“明天九點在這里見。”

    白曉晨應(yīng)下,匆匆出去,撐傘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傭人走進來恭敬地對坐在沙發(fā)上的方獨瑾說道,“白小姐已經(jīng)回到家了?!?/br>
    方獨瑾嗯了一聲,瞥了一眼客廳擺放的花瓶,開口說道,“以后別買外頭的牡丹,改成玫瑰之類放花瓶里?!?/br>
    傭人應(yīng)下退出去,客廳空無一人。

    等到全部安靜,只剩下外頭的雨聲,方獨瑾盯著花瓶,笑了笑,自言自語說道,“看來還是喜歡的?!?/br>
    直到去了機場,白曉晨才發(fā)現(xiàn)目的地就是h省的省會,是她的老家,去年和嚴(yán)尚真還在國慶期間去過那里。

    和方獨瑾又是頭等艙的相鄰位置,白曉晨有點泄氣,上一次和方獨瑾單獨相處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總覺得別扭。

    幸好方獨瑾沒有任何越軌的行動,坐在那兒隨手書籍雜志,兩不相擾。

    短暫的幾個小時很快就結(jié)束了,到了目的地下飛機,酒店早就有人定好,方獨瑾交代了其他人幾句,領(lǐng)著她上車到賓館休整。

    行李有人直接送過去,白曉晨有點期待緊張,就快見到嚴(yán)尚真了。

    酒店裝潢的特別豪華,給白曉晨定的房間也不錯。

    但方獨瑾交代過她說,食宿全部是她自費,期間的工資也要被扣掉,白曉晨接受了。

    “什么時候能去見嚴(yán)尚真呢?”她問要走進隔壁房間方獨瑾問道。

    方獨瑾插了門卡,撇過頭對她說,“他過幾天應(yīng)該會過來,這里的湖鋁私有化就要開始了,你等著吧。我這幾天也會比較忙,你不要到處亂跑,待在酒店里,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br>
    他語氣冷若冰霜。

    白曉晨認(rèn)真地聽完,說了聲好。

    打開房門,換了衣服,倒在床上休息。

    見到嚴(yán)尚真要這么說,她細(xì)細(xì)地盤算著到時候的動作,言語還有神態(tài)。

    在千辛萬苦后得到了一個機會,她不能搞糟。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如方獨瑾說的那樣,他整日忙著和當(dāng)?shù)卣賳T商討新擴一個重工分部的地址,談了好幾輪,早出晚歸。

    白曉晨就待在酒店里,每天沒事刷刷網(wǎng)絡(luò),看點電視劇,再對著鏡子練習(xí)自己要對嚴(yán)尚真說的話。

    第四天上午,她正無所事事,接到方獨瑾的電話,“我就回來了,你下來到大廳,我?guī)闳フ宜??!?/br>
    不等她答應(yīng),方獨瑾就掛斷了電話,白曉晨興奮地在房間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都要跳起來了。

    總算等到了。

    急急忙忙要下樓,猛地想起來自己還沒拾掇拾掇,連忙沖進房間,拿著化妝包,對著落地鏡,快速地上了淡妝,又從行李箱里翻出一條及膝短裙,淡黃色的,運動鞋也換成細(xì)跟紅底的真皮高跟鞋,外套搭個薄風(fēng)衣。

    對著鏡子照了照,轉(zhuǎn)幾個身,沒看到毛病。

    第59章

    又見鏡中人氣色還行,眉眼端麗,氣質(zhì)柔和,心中稍稍一定。

    還可以,白曉晨細(xì)細(xì)打量好,戴上項鏈,摸了一下自己突出的鎖骨,又把鉆戒擺正。

    一晃折騰了半個小時,手機滴滴地響起來。

    白曉晨沖著鏡子吐吐舌頭,糟糕,忘記方獨瑾還在下面等著呢。扯了包,蹬蹬蹬地就往外跑。

    等下到一樓,從電梯出來,果然看到方獨瑾在酒店大廳不耐煩走來走去的身影。

    白曉晨咳了幾聲,心虛地打招呼喊道,“方總?!?/br>
    一身棕色西裝的方獨瑾聽到略帶歡喜的女聲,轉(zhuǎn)過身,果然看到那女人亭亭玉立地站在身后。

    方獨瑾微微一怔,目光打量她一遍,見她俏生生的立在原地,唇抿著笑,還有一個淺淺的笑渦掛在嘴邊。

    這段時間沒見過她這么精神。

    眼光一閃,握拳放在嘴邊,虛咳了幾聲。

    “走吧?!彼M量讓自己不帶任何情緒,大步走出去。

    穿過旋轉(zhuǎn)門,白曉晨跟在方獨瑾身后亦步亦趨,等到了車上,關(guān)好車門,一坐好,就聽見方獨瑾問道,“你確定要見他嗎?”

    白曉晨一笑,“那肯定,我都來了?!?/br>
    方獨瑾頓了一下,氣息低沉了點,“你不怕他還是那個態(tài)度嗎?”

    白曉晨一愣,握緊了包,沒答話。

    她當(dāng)然怕啊,但是等了這幾天,一心只想著怎么早點見到嚴(yán)尚真,壓根沒往這個方向想。

    她也不想提前考慮最差的結(jié)果,無非不是離婚,反正又沒有擺酒席。白曉晨賭氣想到,抓著包的力度卻大起來,揉的都皺了。

    方獨瑾沒再問下去,白曉晨松口氣,他要是接著問,自己保不準(zhǔn)就崩潰了。

    車開到一棟市中心的高層辦公樓處。下車的時候,方獨瑾給了她一張卡,“我昨天跟他打電話說,今天早上有事見他,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第六層?!?/br>
    白曉晨接過那張認(rèn)證卡,低著聲道謝,然后往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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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走電梯,因為她總有點忐忑又期待,害怕太快就見到嚴(yán)尚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

    等到了六樓的樓梯口,白曉晨深吸了好幾口氣,快速地把說辭在心里過一遍,又打開小鏡子瞅了瞅自己的妝容,一切都還ok。

    可以過去了。

    白曉晨走過去,沒顧得上前臺小姐詫異的目光,只說了句,“我是方總派來的?!?/br>
    前臺小姐站起來,點頭,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把“里面有人”這句話給咽下去了。

    鼓足勇氣,白曉晨敲了三下,然后推開這扇虛掩著的門。

    剛走進去,身體還有半截在外面。

    “誰呀?”一個熟悉的女聲。

    白曉晨愣住了,她怎么會在這里。

    放眼一看,嚴(yán)尚真坐在案桌后埋頭批改著什么文件,穿著黑色西裝,看不見表情。

    而一邊赫然坐著李喬眉。她穿著連衣裙,妖嬈的卷發(fā)落在胸前,手里還拿了一本書。

    白曉晨的腦子有點糊住了,話堵在嗓子里,全說不出來,只是茫茫然不停地問著自己,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怎么回事?

    李喬眉看到她,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逝,轉(zhuǎn)眼換上笑容,嬌聲道,“原來是曉晨啊,你怎么來了?!?/br>
    白曉晨頓住,說不出話來,張張嘴,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目光落向伏案工作的嚴(yán)尚真,他應(yīng)該聽到了李喬眉的問話,手上的動作頓住,然后擱下筆,抬頭看著呆若木雞的白曉晨,平靜地說,“你來了?!?/br>
    室內(nèi)的吊燈亮著,明亮閃耀,照的白曉晨眼睛疼。

    她怔怔的,眨眨眼,囁嚅著問道,“你們,你們,怎,怎么在一起啊?!?/br>
    她結(jié)結(jié)巴巴,聲音輕得像斷了氣一般,目光游移不定,恍惚地連自己說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是在一起咯?!崩顔堂佳杆俳忧坏?,又有點愧疚又有點得意地說道,“我和尚真這幾天一直在一起,你竟不知道嗎?”

    白曉晨看她精致的五官上閃著莫名得意的光彩,竟不敢和她對視了。又聽她喊嚴(yán)尚真喊得那么親人,一時竟低下頭,喃喃重復(fù),“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的?!?/br>
    嚴(yán)尚真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冷冷地瞥了一眼一旁坐著的李喬眉,又看了眼低著臉抓著衣角的白曉晨,說道,“你先出去,喬眉,我有話跟白小姐談?wù)劇!?/br>
    李喬眉還有再說話,馬上收到嚴(yán)尚真一個冷冷的眼風(fēng),想起之前和他的約定,起身拿著包,走了出去。

    與白曉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白曉晨聽到李喬眉對她輕聲說了一句,“吶,不要怪我哦,是他找上門的。”

    白曉晨轉(zhuǎn)臉去看她的表情,只見李喬眉已經(jīng)收了笑容,斜了她一眼,冷笑著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白曉晨和嚴(yán)尚真兩人,沉默的氣氛一直沒打破。

    白曉晨在門邊站著,發(fā)呆。

    嚴(yán)尚真看了她幾眼,站起來,走到角落的飲水機處,倒了兩杯水,對她說道,“坐。”

    白曉晨看了眼辦公桌旁的沙發(fā),剛剛李喬眉就坐在上面。

    她搖搖頭,干澀著聲音說,“不用?!?/br>
    嚴(yán)尚真走過來,對她揚了揚手里握住的杯子,問道,“喝水嗎?”

    白曉晨仍搖搖頭,背靠著門,幾乎要站不住腳,身體搖搖欲墜,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

    嚴(yán)尚真沉默著放回了杯子,自己喝了幾口,然后看著白曉晨,沒說話。

    她頭腦里都是混亂的,雜草一樣叢生的思緒,迅速扎根茁壯,眨眨眼睛,轉(zhuǎn)身拉門小聲說,“我先走了,抱歉打擾你了?!?/br>
    然而嚴(yán)尚真沉聲說道,“我們談?wù)劙??!?/br>
    白曉晨覺得自己得跑出去才對,可怎么也邁不出步伐,聽著他磁性的聲音,抖著手抓著門扶手。

    “談什么呢,我覺得沒什么好談的。”她不敢回頭,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小聲說道。

    “你這個習(xí)慣不好,不要逃避下去了,曉晨。”嚴(yán)尚真的聲音平淡無波,對她說道。

    白曉晨扭過頭,看他已經(jīng)走到窗前,單手插兜,看著外面的高樓林立,背對著她說道,“為什么不簽字呢?”

    她眼前一片模糊,怎么會這么不爭氣呢?白曉晨咳了咳,連忙拿出紙巾捂住口鼻。

    嚴(yán)尚真沒等到回應(yīng),自顧自地說下去,“沒有愛情的婚姻,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你明白嗎?”

    聽到嚴(yán)尚真的問話,白曉晨撲簌簌地往下落著淚,用手使勁擦著,連妝花沒花都管不了了。

    這真不科學(xué),她怎么總是在嚴(yán)尚真面前哭呢,難不成是氣場問題。

    “你明白嗎?”嚴(yán)尚真又重復(fù)了一遍,依舊背對著她。

    白曉晨擦了擦眼淚鼻涕,梗著脖子說道,“我明白啊,可是我們之間有愛情啊。我愛你,你也愛我啊。尚真,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前一句還把持得住,后一句已經(jīng)帶上哽咽乞求的語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嚴(yán)尚真背影。

    嚴(yán)尚真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依舊沒什么觸動,看著她,反問道,“是嗎?”

    白曉晨死命地點頭,“是啊,是啊?!?/br>
    嚴(yán)尚真笑了笑,眼里依舊是一片冷意,抱臂倚在玻璃窗上,說“你愛我嗎,我們的開始可不怎么美好,如果不是你父母,你當(dāng)時會同意和我訂婚嗎?”

    “不會,可,”白曉晨急切地辯白,“可我后來喜歡你沒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