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能性A 推理
——安全套? 只能聯(lián)想到鎖匠房間里的……而且確實沒有思路。 ——至于血包…… ——血包是空的。 “血包里的血……是……” “是到空房間的墻上了吧。留下了血書?!毖堇[部道。盡管在剛剛關于偵探殺人的可能性上被預言家論破了,但她看上去心態(tài)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按照偵探小說的套路,”收藏家苦笑著,他也接受了被警察如此評價的事實,“案發(fā)現(xiàn)場會不會實際上就在空房間?” “靠鎖匠的血寫那個血書嗎?我覺得有難度啊?!彪姼傔x手皺眉,“而且很惡心。” “雖然鎖匠是被反復毆打致死,但如果犯案地點是在空房間,又要把鎖匠的血涂到墻上,實際上是無法做到的?!本爝m時插入了解說,“如果有那么大的出血量,接下來轉移鎖匠的尸體就成了問題。傷成那樣,透明膠帶可沒法做到不留下明顯的血跡?!?/br> “意思是說,鎖匠的死亡地點果然還是在倉庫,對吧?”竊賊道。 警察沒有再說話。他似乎一直都沒有真正參與討論。 “空房間的血書確定是用血包里的血寫得了。”收藏家道,“那么空房間只是無意義的一個地點嗎?坦白說我不相信……” “不會無意義的??辗块g太異常了?!毖堇[部道。 “對……異?!?/br> 邏輯進行深潛,異常的部分被挖掘出來,在腦中漸漸形成推理。 ——幸運的發(fā)現(xiàn)。 ——窗戶的詭計。 ——墻上的血書。 ——上鎖的房間。 ——垃圾桶中尋得的線索。 ——廚房中的血腥味。 ——鐵絲。 ——不行,線索還是不夠…… ——真的是誰都能完成的手法嗎? ——那天夜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串聯(lián)起了眾多線索,推理卻在最關鍵的一環(huán)斷開了。 難以言喻的溺水感困住了預言家。 心跳加速,不知是難受還是激動。 ——可是,為什么要使用這個手法呢? 四周仍在進行不痛不癢的議論。 明明是生死攸關的學級裁判,大多數(shù)人卻根本沒有加入推理,眼前的一切多少也有點不正常。 ——這么一想,這回的學級裁判果真是異常的。 心態(tài)細微地轉變。 …… “大家,我想我明白了。”預言家開口。 “……明白?”幸運問道。 “嗯。大概不會有錯了。事件的‘真相’?!?/br> “呦!差不多可以開始投票了?。 碧觳趴旎畹卮盗讼驴谏?。 預言家與天才短暫地交換眼神。 ——仍然無法理解天才在思考什么。 “那么——我先來說一下異常的部分吧?!鳖A言家不去理會天才,道,“首先是窗戶的詭計?!?/br> “那個絕對只是障眼法?!毖堇[部道。 “沒錯,那確實只是障眼法。是兇手為了轉移嫌疑而設計的?!鳖A言家忽然感到了幽默,輕輕一笑,“當時,困擾兇手的一個難題就是——學級裁判的開始時間?!?/br> “……學級裁判?” “對啊。兇手可不知道搜查時間的長短。如果學級裁判一下子就開庭,那么就算是如此簡單的密室手法,萬一其他人推理不出來可就糟糕了。于是為了確保我們的推理,兇手刻意使用了鐵絲而非釣魚線。為的就是讓我們可以直接通過窗戶上的痕跡推理密室手法。包括鐵絲扔在垃圾桶里而非兇手自己的房間中,大概也是出于同一原因?!?/br> “這個是之前就得出來了的結論吧?”收藏家略有不滿。 “嗯,但這樣不就很奇怪嗎?”預言家道,“空房間的血書明顯與這個結論有矛盾之處。” “明明是起警告威脅作用的血書,卻留在不顯眼的空房間里,房門還被鎖上了。這不像是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的樣子?!毖堇[部稍抬帽檐。 “我們差點連血書都沒有發(fā)現(xiàn)……”幸運道,“不過這個應該能用‘巧合’來解釋吧?” “包括血包,兇手似乎也不想讓我們在短時間內找到……不然的話丟進垃圾桶就好了?!鳖A言家道,“當然,這確實能用巧合解釋。” “那么不是什么都不能說明嗎?”竊賊問。 “接下來,是膠帶。如果說捆住鎖匠手腕的繩子是為了防止鎖匠忽然清醒反抗,為什么又要用膠帶貼住鎖匠的傷口呢?兇手明顯不打算隱藏鎖匠的尸體。那么不留下拖行血跡的意義是什么?” “因為沒辦法留下拖行血跡吧?!笔詹丶业?,“鎖匠或許在某一時刻已經(jīng)死去,所以不能再留下真實的拖行血跡。而受害地點既不是倉庫也不可能是空房間,就只能是樓梯口了。不過這樣的話倉庫的手法豈不是完全失去了意義?只是到單純的陷害而已?!?/br> “嗯,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鳖A言家攤手,“倉庫那里其實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這大概是合理判斷。” “你們說了這么多,不還是沒有討論出兇手嗎?”電競選手插嘴。 “而且,存在兇手只是單純的變態(tài)的可能性。理論上兇手如果就是要掩蓋拖行血跡,你們一樣無話可說。”演繹部道。 “對,推理到這里就亂了。如果再接下去推理,可能會淪為單純的猜測。不過好在有一個線索。”預言家緩緩說道,“偵探在廚房聞到的血腥味?!?/br> “廚房有血的味道……沒什么不對的吧?” “rou還在冰箱里,沒人動過。我們這幾頓可都沒有吃rou?!?/br> “所以……血腥味是……真的血?”幸運道。 “應該是血包里的血吧。因為還有剩余,所以只能倒進廚房的水池里。這樣最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br> “可是,怎么會有剩余呢?” “如果是涂在墻上的話,根本不用在意剩余的血才對……一股腦涂上去就好了?!笔詹丶彝屏讼卵坨R。 “結合剛才的推理,血包應該是為了制造倉庫那里的襲擊假象的?!鳖A言家道。 “等等,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那么倉庫仍是無意義的。為了陷害別人而做出這么多事情不怕反而露出馬腳嗎?” “不怕?!鳖A言家道,“正如剛才對偵探殺人可能性的判斷,倉庫密室的手法其實是誰都能做到的。就算被識破了也沒關系。而且,我想兇手選擇倉庫可能是為了新增一個案件相關的地點吧?!?/br> “……什么意思?”竊賊道。 “如果只有樓梯口與空房間,我們很快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在空房間上。為了進一步迷惑我們,兇手構建了倉庫的詭計,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并且消耗我們的搜查時間?!?/br> “只是,兇手沒有想到……搜查時間有接近兩天之長?!毙疫\道。 “那你是指空房間也是案發(fā)現(xiàn)場?”竊賊問。 “嗯??峙聝词制鋵嵤窃诳辗块g襲擊的鎖匠?!?/br> “等等,你們的節(jié)奏太快了……”電競選手叫住了他們,“之前不是說空房間的血是血包里的嗎?” “有……是有兩個血包嗎?”幸運理解了預言家的想法,搶道。 “還有一個我們沒發(fā)現(xiàn)的血包?”收藏家扶額,“連沒找到的證據(jù)都想出來了,這樣的推理真的還可信嗎?” “嗯……那我從頭梳理一遍案發(fā)經(jīng)過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