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今日是嫣兒回來的好日子,怎么這些人,病了不知道忌諱的嗎? “回老侯爺,二小姐剛才摔倒了雪地上,染了風(fēng)寒,傷了腳了?!闭f話間馬太姨娘的眼神似有似無的往慕容宵的身上瞟,那樣的眼神,總是會讓人有些聯(lián)想的。 靖北侯看了看馬太姨娘一眼,見著對方話中有話的樣子,心里知道這馬太姨娘怕是要惹出什么幺蛾子,只是今天慕容嫣剛剛回來,他不想讓大女兒看了心里不舒服。 心下很快就有了計較,靖北侯平日里雖然疼愛慕容念依這個唯一留在身邊的女兒,想借著對方彌補自己對大女兒的虧欠,但是此時此刻,也不是縱容的時候,眼神一冷,倒是不去在意馬太姨娘投遞給自己的信息了,“既然染了風(fēng)寒,摔著了,那就讓府醫(yī)來看看吧,好生去休息,可別嚴(yán)重了才是!” 馬太姨娘可沒有想到靖北侯就那么的揭過去了,想著女兒剛才跟自己添油加醋的話,頓時只覺得慕容宵實在是過分,今日自然是要為女兒討回一個公道,免得他們總是被正房打壓著,一直都無法出頭! “老爺,二小姐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向來小心,怎么會摔倒,而且摔傷了自己,還染了風(fēng)寒呢?您難道就不問問這是怎么回事嗎?”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fù)了去,馬太姨娘自從得了這個女兒以后,從小就悉心的培養(yǎng),就是想讓女兒嫁得好,可以幫襯著她,如今瞧著女兒出去一趟就這樣了,心里哪里舒坦? 這大房一直壓著他們,他們本來就不舒服了,如今還欺負(fù)了她的女兒,這口氣,她是絕對咽不下的! 瞧著馬太姨娘一副不肯罷手的樣子,靖北侯的眼中劃過點點的無奈,瞧著自己女兒臉上的委屈,此刻,也不好就那么揭過去了,只好問了,“念依,你說說,你是怎么了?怎么會突出染了風(fēng)寒?傷了腿了?” “我……”剛才回去,她越想就越生氣,想這慕容宵那憋笑的樣子,想著慕容宵故意整她,慕容念依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心里決定了不給慕容宵好看,所以她回去就跟馬太姨娘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就是想對方給自己討回公道,好好的整治一下慕容宵,也好讓對方知道得罪自己是不好惹的,以后輕易不敢得罪! 本來是計劃好了的,兩人匆匆趕來,就是聽說靖北侯來了這里,本想是當(dāng)面讓慕容宵被責(zé)罵,下不來臺,可是如今慕容念依瞧著秦之衍也在,頓時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太疏忽了,忘記打聽這里有誰了。 剛才那一出,武成王也是看到的,自己百般求助,對方卻視而不見,可見或許心里是疑了心自己是假裝的,此刻自己如果當(dāng)著他的面讓父親懲罰慕容宵,以他和慕容宵的交情,怕是會覺得自己小肚雞腸,恩將仇報了。 慕容念依一直來就喜歡秦之衍,想給對方留個好印象,所以才會不顧矜持的去接近對方,此刻瞧著秦之衍靜靜的坐在那里,那雙古井般的眼角似乎看著自己,可以將自己看穿一樣的。,慕容念依頓時覺得特別的心虛了,心里頓時就沒有了之前要報復(fù)的**了,此刻,只是想著怎么揭過這一件事情,免得武成王覺得她心思毒辣,容不得人了。 慕容念依腦海里迅速的在想著怎么解決這事情,挽回在秦之衍心里的形象,馬太姨娘卻是不明白的,此刻見著大家都在看著他們,她不由得扯了扯慕容念依的衣擺,“二小姐,你倒是說說,剛才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誰欺負(fù)了你去?你告訴老侯爺,老侯爺會替你做主的!”加重了“欺負(fù)”“做主”幾個字,馬太姨娘就是想讓慕容念依不要怕,勇敢的說出來,她相信,以靖北侯對慕容念依和她的寵愛,慕容宵這頓罰,是逃不掉的! 她特意挑選了這時間來,就是想當(dāng)著大家的面給慕容宵一個下馬威,讓正房的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負(fù)的,此刻見著女兒半天都不說話,心里頓時有些急了。 “二小姐,你倒是說啊,老侯爺都等著呢!”看著靖北侯臉上的不奈,馬太姨娘也不敢耽誤了,催促慕容念依說話,靖北侯見了,心里劃過一點的疑惑,卻是開口了,“念依,你盡管說就是,如果真的有誰欺負(fù)了你,為父會替你做主的!”那個“真的”兩個字壓得很重,慕容念依本來在想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此刻聽到了靖北侯的話,看著對方那警告不悅的眼神,心里突然就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惹來了父親的不悅了,迅速想做了決定,慕容念依趕忙就跪下了。 “二小姐,你沒錯,你跪著作甚?”沒有想到慕容念依突然就跪了,馬太姨娘十分的不解了,慕容念依皺了皺眉,此刻頓時覺得自己的姨娘實在是吵得很,這會兒看著周圍的人,再看著靖北侯,慕容念依倒是一臉的歉疚和誠懇了,“父親,沒有誰欺負(fù)女兒,只是女兒剛才在雪地里不小心摔倒了,被阿宵和武成王救起,女兒本來想說過來感謝一下阿宵和武成王,奈何母親剛才太過著急,倒是誤會了女兒的意思了,讓父親擔(dān)心,是女兒的不是了,還望父親責(zé)罰!” 話雖然是這么說了,可是慕容念依想著就那么放過慕容宵,倒是很不甘心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秦之衍會在這里,真的是棋差一局,下一次,她一定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就是,不然自己在武成王心里成為了小肚雞腸的女子,他怎么還會傾慕自己,娶了自己呢? 不得不說慕容念依這一次倒是聰明了一回,沒有當(dāng)面繼續(xù)追究下去,不然不說是秦之衍對她更加的厭惡,就是靖北侯,也是不滿的。 瞧著女兒解釋,馬太姨娘十分的不解,看著慕容念依,一臉的詫異了,“二小姐,你說什么呢,你剛才不是說……” 怕馬太姨娘說些什么,慕容念依趕忙就打斷了,“姨娘,剛才是你太緊張了,聽漏了女兒的話了,女兒只是想要道謝而已!”說完還真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跟慕容宵和秦之衍道了謝,馬太姨娘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看著明顯變太多的女兒,怎么有種突然不認(rèn)識自己女兒的感覺了呢? 念依她是什么意思,剛才不是明明說…… 心里有許多的疑問,可是瞧著慕容念依不想提及這事情,再看到秦之衍也在,見慕容念依臉上似乎有些忌憚,馬太姨娘猜測或許是慕容念依是因為秦之衍,所以臨時改變了決定。 男子總是喜歡大方優(yōu)雅的女子的,自己剛才差點就壞了女兒在武成王心里的印象了! 這才突然恍然大悟,馬太姨娘趕忙也認(rèn)了錯,“還希望老侯爺原諒,剛才是婢妾失禮了,只是婢妾太過緊張二小姐,所以一時之間倒是沒有聽清楚二小姐的話,叨擾了老侯爺,是妾身的不是,還望老侯爺責(zé)罰!”這態(tài)度,比起剛才盛氣凌人,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突然就好像一匹狼變成了小綿羊一樣的,看得蘇蘭芷都不得不佩服了。 這世家大族里面的女子,果然各個都是演戲高手,這馬太姨娘和她的女兒,更是個中翹首,只是不知道兩人怎么突然就轉(zhuǎn)了想法呢? 心里有些不解,此刻瞧著慕容念依時不時含情脈脈的看著秦之衍,蘇蘭芷頓時恍然大悟。 敢情這是想在心上人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呢,這兒,果然也不是很蠢的。 “好了吃錯就好,以后切勿如此莽撞了,今日好在是武成王在此,如果換做是別人,倒是讓人笑話了我們靖北侯府去!”本來熱熱鬧鬧的,結(jié)果全被這馬太姨娘給毀了,她是越老越糊涂了不成?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啊,更何況,還有武成王在呢! 靖北侯這話是在警告馬太姨娘太沒規(guī)矩了,言語里有敲打的意思,馬太姨娘感覺得出自己是失禮了,讓靖北侯不悅,心里有些緊張,倒是特別誠懇的認(rèn)錯了。 這念依也真是的,怎么事先不好好商量呢? 這下子好了,老侯爺不喜她今日的行為,估計這幾日都不會去她房里了,那她要怎么跟老侯爺吹吹枕邊風(fēng),說自己女兒的婚事,不著急呢? ☆、第六十六章 侯府“喜事” 馬太姨娘正在想如何讓靖北侯不再怪罪她了,可是還沒有想出辦法,嬤嬤來稟報說午膳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伙人坐了一上午了,倒也餓了,這會兒也都去吃飯去了。 男女分開坐好,中間隔了簾子,這樣可以相互說話,也可以避開男女同席,一時間歡聲笑語倒也不斷的。 這會兒或許是因為吃飯了,三老爺慕容曄和崔易蓉家里的那個小祖宗也醒了,一歲大的孩子,路都還走不穩(wěn)了,瞧著熱鬧,不停的叫著,笑著,倒是弄得席樂榮不好吃飯了。 大伙兒瞧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嘴角流著口水,牙床上長了幾顆門牙,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起來可愛極了。紛紛搶著去抱,這孩子也不認(rèn)生,樂呵呵的讓大家抱著,最后落在了蘇蘭芷的身上,手不停的亂舞著,將蘇蘭芷的發(fā)髻都弄亂了。 “睿兒,不許調(diào)皮!”崔易蓉歉意的看著蘇蘭芷,瞧著自己兒子的調(diào)皮。趕忙去抱了過來,靖北侯夫人瞧著孩子在這里,崔易蓉吃飯也不自在,便讓嬤嬤帶著慕容睿下去了,這會兒才得清閑。 “三舅母,沒事的,睿兒很可愛!”前世的蘇蘭芷,就一直很喜歡孩子,也很希望自己可以給自己心愛的男子生下孩子,只是一切,不過都是奢望罷了。 想起前世雪地里失去的那個孩子,蘇蘭芷此刻的心,都還是隱隱作痛的。 “可是可愛,但是調(diào)皮起來,還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孩子都是如此,是個快樂的負(fù)擔(dān),讓人痛苦并且快樂著。 “三媳婦,辛苦你了,這睿兒可真皮?。 本副焙罘蛉苏f起慕容睿的時候,臉上滿是慈愛。 “母親,小孩子都是這樣的,索性有嬤嬤幫我?guī)е?,也還好,就是夜間吵了些,有的時候,讓人睡不安穩(wěn)了!”說起兒子,崔易蓉臉上滿是幸福,剛剛生了孩子不久的她,身材有些豐韻,膚色白皙,身上滿是母性的光輝。 “孩子嘛,都這樣,老二家的,你也得努力啊,你瞧瞧,三媳婦才進門一年就給我們靖北侯府填了孫子,你這肚子,可得爭氣些才是了?!闭f著說著就說到了李柏萱了,老人家都希望多子多福,子嗣昌盛的,這李柏萱什么都好,就是進府多年只生了一個女兒,這些年也沒有動靜,靖北侯夫人可著急了。 她此生有三子,大兒子常年在部隊,少有回來,三兒子外放,一年難得回來一次,唯一在身邊的就這二兒子了,她本來以為二兒子常年在府內(nèi),和媳婦相處的時間也多,二房的孩子應(yīng)該是最昌盛的,卻不曾想,二房如今,卻是最凋零的。 靖北侯夫人心里對李柏萱有些不滿,只是瞧著對方性子脾氣都是頂好的,知書達理,不爭不斗的,所以也只是平日里說說,也沒有打壓,只是這李柏萱是一個心思重的,這會兒聽著靖北侯夫人這么說,臉色劃過一抹尷尬和蒼白之色,心里知道自己的身子不爭氣,很是懊惱,應(yīng)承道,“母親,兒媳知道了!” 看李柏萱臉色不好,靖北侯夫人也不再多說了,這會兒倒是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嗯,好生吃飯吧,嫣兒,蘭兒,我讓廚房做了你們愛吃的,多吃點,瞧你們瘦的!”今日慕容嫣難得回來,所以一家子人也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倒是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蘇蘭芷看著大家面色中的開心,吃得也挺多。 不得不說這個外祖母對他們的確是好得很了,桌子上的菜許多都是她和娘親愛吃的,可見對方的心思了。 …… 這頓飯倒是吃得很開心,吃完了靖北侯夫人說是吃太多了,要消消食,幾人便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靖北侯夫人因為心情好,話也比較多,眾人瞧著靖北侯夫人臉色好了許多,也放下了心,只是走著走著,便有丫鬟急匆匆的跑來,靖北侯夫人瞧著那丫鬟失禮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 “老,老夫人,姚姨娘暈倒了!”這姚姨娘就是慕容淵新納的姨娘,很是得到慕容淵的寵愛。 “昏倒了請府醫(yī)看看就是,那么慌張是作甚?”瞧著那婢女那么不識趣,一個姨娘昏倒了竟然來通報她,靖北侯夫人倒是很不悅了。 “老夫人,姚姨娘見血了!”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見血了,那不就是說有了孩子嗎? “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啊,姚姨娘今日在院子里本來待得好好的,可是突然就昏倒了,奴婢本來以為沒什么事情,可是沒有想到,她見血了,奴婢這才來回稟了老夫人的!”這見血可是大事啊,萬一出了事情,那她真的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還不快讓府醫(yī)來!”如果真的是懷上了,那就糟糕了! “已經(jīng)請了府醫(yī)了?!?/br> “那我們?nèi)タ纯慈?!”聽到見血,靖北侯夫人也著急,趕忙和大伙兒一起去了,蘇蘭芷看著靖北侯夫人那擔(dān)心的樣子,視線轉(zhuǎn)移到李柏萱那一臉的蒼白和擔(dān)心,心下不由得嘆息,只覺得女子,的確是太過可憐了。 來到院子,那府醫(yī)倒是已經(jīng)在醫(yī)治了,靖北侯夫人一臉的擔(dān)心,幾個晚輩見了,趕忙安慰,“母親,您別急,沒事的!” “哎,這姚姨娘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見紅呢?”其實侯府有規(guī)定,每一房的長子都必須出自正妻,所以侯府的妾侍在嫡妻沒有生下長子之前,都必須服用湯藥避孕的,李柏萱雖然沒能給侯府添加男丁,但是這個規(guī)矩在二房,也是同樣適用的。 這會兒初聞姚姨娘見紅,靖北侯夫人的心思是很復(fù)雜的,看著李柏萱那蒼白的容顏,靖北侯嘆了口氣,“二媳婦,你先別擔(dān)心,或許只是一個誤會呢?”這淵兒也是,侯府的規(guī)矩,怎么就不懂呢?就算是再寵愛這姨娘,也不能讓姨娘大過了嫡妻去??! “母親放心,兒媳沒事!”說是沒事,但是那蒼白的容顏,還有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可見她并不是真的就沒事了。 本就是一個心思重的,這會兒受了這打擊,李柏萱哪里守得住呢? “娘,你還好吧?”慕容淑站在李柏萱的身邊,扶著自己的娘親,看著娘親一臉的悲傷,心里非常的擔(dān)心了。 “淑兒,娘沒事!”不想讓大家看出自己的失態(tài),李柏萱此刻心里,滿是委屈和無奈了。 老爺,你這樣,置我于何地呢? “這淵兒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他人呢?來了沒有?”二兒子房中傳出有喜,靖北侯夫人雖然是開心的,但是不是李柏萱肚子里的,靖北侯夫人還是有些別扭的。 是嫡子就好了,哎…… 正說著,得到消息的慕容淵很快就趕來了,看著自己的妻子一臉蒼白的樣子,還有母親臉上復(fù)雜的神色,想起姚姨娘見血了,心里非常的擔(dān)心,“母親,姚姨娘如何了?” “府醫(yī)還在檢查,等會兒吧!”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靖北侯夫人只好保持了沉默,等著府醫(yī)出來,便詢問了,“府醫(yī),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見血了呢?” “回老夫人,姚姨娘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喜了,今日見血,是因為食用了山楂,所以才會有見血的癥狀!” “你是說姚姨娘懷上了?”初初聽到這個消息,慕容淵心里也是詫異的,府中的規(guī)矩他不是不知道,也一直都遵守,每一次去這姚姨娘的屋子以后,都會讓人給她弄避孕的湯藥的,可是對方是怎么懷上的? “府醫(yī),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可能嗎?那湯藥是有人專門送的,哪里就有可能了呢? 這慕容淵雖然風(fēng)流,但是對嫡妻也算是尊重的,府中的規(guī)矩不可改,雖然他也想要自己的繼承人,可是也不會因為寵愛著姚姨娘給壞了規(guī)矩了。 “回二老爺,草民絕對沒有弄錯,草民已經(jīng)細(xì)細(xì)的檢查過了,姚姨娘的確是懷上了?!边@府醫(yī)自然也是知道靖北侯府的規(guī)矩的,所以剛才給姚姨娘把脈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的,確定了好幾次,可是都是喜脈,他總不能說謊不是? “可是……”聽到這個消息,慕容淵心里是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一臉失望的樣子,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說些什么了,靖北侯夫人瞧見了,心下劃過點點的疑慮,“府醫(yī),姚姨娘沒事吧?”這見血,可不是小事??! “老夫人放心,還好姚姨娘食用的山楂不多,草民剛才已經(jīng)給姚姨娘看過了,如今倒是穩(wěn)定下來了,只是這些日子她得臥床休養(yǎng)才是?!?/br> “好,那你去開藥吧!” “是!” ……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靖北侯夫人這才看了看慕容淵和李柏萱,“我們先進去再說吧!”姨娘先于嫡妻懷上孩子,這可是府中的大事,必須好好的處理了才是。 一進了屋子,大伙兒看著靖北侯夫人的臉色不好,都有些擔(dān)心了,靖北侯夫人看著慕容淵,語氣,難免有些責(zé)備,“淵兒,你糊涂??!”這樣子讓姨娘先懷孕了,讓李柏萱作何想? 靖北侯夫人自認(rèn)為這個媳婦也還算是不錯的,除了沒生兒子,倒也沒有什么大錯,如今自己的兒子如此讓人難堪,靖北侯夫人雖然疼愛兒子,可是在禮數(shù)面前,難免有些不悅了。 “母親,兒子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明明每一次,我都有讓她喝下避孕的湯藥的!”這也是讓慕容淵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了。 “你說的,可是真?”剛才瞧著慕容淵詫異的神色,靖北侯夫人其實也猜到了里面另有隱情了,這會兒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看著李柏萱,靖北侯夫人滿是歉意了,“二媳婦,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多謝母親!”看自己的丈夫并不是不尊重自己的,李柏萱終于是覺得心里好受了些,只是想到姨娘懷孕了,李柏萱的心里,終究是難受的。 沒懷上倒還好,可是懷上了,府中雖然是有規(guī)矩的,可是也總不能真的就把那孩子給打了吧? 而且聽聞姚姨娘見紅,是吃了山楂的關(guān)系,李柏萱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了。 “淵兒,元嬤嬤過來!”這元嬤嬤是專門負(fù)責(zé)給二房的姨娘熬那避孕的湯藥的,出了這等事情,靖北侯夫人可不許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詐! “是,母親!”這事情,慕容淵也是得查清楚的,不然以后誰都效仿,那他們府中,豈不是沒有規(guī)矩了? 元嬤嬤很快就來了,今日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這會兒一聽見傳喚了自己,一到了就馬上就跪下了,“老夫人!” “元嬤嬤,這避孕的湯藥,你可是每一次都送到了,看著姨娘們喝下去的?” “回老夫人,是的!” “那姚姨娘這事情,你作何解釋?” “老夫人,老奴也不知道是為何啊,老奴每一次都是看著這姚姨娘喝下去的,老奴也覺得詫異啊,求老夫人明鑒!”趕忙就磕了頭,這靖北侯府的規(guī)矩可是鐵定的,不可以隨意的更改,她哪里敢呢? 只是這姚姨娘也忒大膽了些,怎么就懷上了呢? “你說,是不是你偷工減料,中飽私囊了,所以那藥效果降了?” “老夫人,老奴不敢啊,老奴每日都是按著方子熬藥的,清晨就送了去的,親眼看著姨娘們喝下,可萬萬不敢怠慢了去?。 笨粗副焙罘蛉艘桓迸d師問罪的樣子,元嬤嬤立馬就給自己辯解,生怕靖北侯夫人真的就降罪了,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