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月的院子離慕容嫣的也是有些距離的,當(dāng)初白芯就是不想讓蘇青嵐總是看見慕容嫣,所以刻意挑選遠(yuǎn)一些的位置,倒是沒有想到,如今倒是苦了蘇玲月了。

    “每日來看望母妃,月兒見著母親身子安好,才能放心！”這些日子,蘇玲月都說如履薄冰了,蘇振華被送走了,她無可奈何,阻止不了,偏偏回到府上,以前她熟悉的老人,倒是一個都不在了,蘇玲月除了身邊的莊嬤嬤,只覺得前途一片的黑暗,在相府完全都找不到歸屬感,很是害怕,雖然很討厭慕容嫣,甚至是恨,可是為了能在相府站住腳跟,讓蘇青嵐多看她一眼,她也不得不每日耐著性子,早早的來請安了。

    可是每一次來,都能看到慕容嫣和蘇蘭芷幸福美滿的樣子,想著這樣子的畫面,曾經(jīng)是屬于自己,蘇玲月只覺得自己煎熬極了。

    她恨,真的好恨！

    “你呀,請安只是形式,你心意到了就好了,坐吧！”不想蘇玲月來的,可是人家偏偏要來,慕容嫣也是不好阻擋的,只好讓對方坐下,讓人給蘇玲月準(zhǔn)備點(diǎn)心和茶水,偶爾問上幾句話,算是關(guān)心,慕容嫣的態(tài)度,倒是一直都是淡淡的,對蘇玲月,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了。

    蘇玲月每一次看到慕容嫣這樣子的態(tài)度,便只覺得對方是敷衍,心里氣憤極了,恨不得立刻就走,可是如今,她在相府孤立無援,也只能巴著慕容嫣,借此機(jī)會接近蘇青嵐,讓蘇青嵐看到她的孝順,再徐徐圖之了。

    “多謝母親！”對慕容嫣準(zhǔn)備的茶點(diǎn),蘇玲月因著不信任對方,總覺得蘇振華得了天花是慕容嫣刻意的,所以她東西都不敢吃,只是干巴巴的坐著,雖然沒什么話說,也是尷尬,不過她就是不走,非得等到蘇青嵐來了不可。

    對蘇玲月這倔強(qiáng)的性子,慕容嫣也是見得多了,早就習(xí)慣,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偶爾說了邪,氣氛,倒是怪異的緊。

    “母親前些日子都只是在屋子里面躺著,今日倒是出來走走,月兒見著母親今日的氣色不錯,想來是病大好了吧?”許是覺得自己總是坐著不說話不好,蘇玲月這會兒倒是開口了,假裝關(guān)心的樣子,也是想讓慕容嫣對她喜歡起來,從而鞏固她的地位了。

    她不喜歡對方是可以的,但是對方,可是一定要喜歡她的！不然她在這個家,真的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誰讓如今的她,比不得曾經(jīng)的她呢?

    仰人鼻息的日子,她過得實(shí)在是憋屈！

    如果可以,蘇玲月真的希望,白芯可以復(fù)活,這樣子,她的日子,就不會那么無依無靠,那么艱難了。

    此刻終于是意識到庶女的苦楚,蘇玲月如今是越看蘇蘭芷就越不順眼了,總覺得是蘇蘭芷擋了她的路,害得她到了如今的地步了。

    “嗯,是好了些了,總是待在屋子里也是不好的,偶爾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氣息,倒是好的,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了。”倒是沒有想到蘇玲月會主動的關(guān)心自己,慕容嫣臉上總是淡淡的,淡漠中帶著疏離,讓人看著,覺得好相處的同時(shí),也是有些距離的。

    偏偏這樣子的距離,讓蘇玲月更是懊惱了！總覺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無法引來慕容嫣的關(guān)注一樣,更無法讓慕容嫣多看她一眼,都是白費(fèi)！

    這人,到底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讓她多自己更加的照顧親密呢?

    正在想著怎么討好慕容嫣,讓自己重新獲得關(guān)注,過上以前的生活,蘇玲月苦惱間,外間的人倒是來回話了,“夫人,秦王妃和武成王來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秦一王妃來訪

    “秦王妃?”相府和秦王府,這些年來來往的不多,也是最近有些禮品往來,但是真正的上門,倒是沒有的,慕容嫣聽到秦王妃要來,下意識的,就覺得有些詫異了。心里對秦王府突然的善意和熟絡(luò)有些不解,尤其是秦王妃喜靜,素日里倒是很少串門子,怎么今日就……

    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就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的,夫人,秦王妃和武成王都來了,說是來看看夫人您！還帶了不少的禮物來呢！”秦王妃身份尊貴,如今這世家大族中,可屬秦王府最為尊貴了,秦王作為文帝的胞弟,手握兵權(quán)不說,娶的還是南詔皇帝的親meimei,而秦之衍也是小小年紀(jì)就封為了武成王,這樣子的顯貴,可是沒有誰比得上的！哪怕是如今宮里的那惺子,怕也是很少有這樣子的恩寵和殊榮的！

    所以不管是誰家,都以和秦王府來往為榮,下人們瞧見秦王妃帶著秦之衍親自上門了,臉上的喜色都是難掩的。

    “既然是秦王妃來了,讓人好生招呼著,說我隨后就！”這會兒慕容嫣倒是不好將人請到自己的院子了,秦王妃身份尊貴,而且兩府來往的不多,在外面的客廳接客,才是好的。

    “是,夫人！”

    “你趕緊吩咐人泡好茶水,將那頂級的云霧拿泡茶,然后準(zhǔn)備一下精致的點(diǎn)心,讓秦王妃稍等片刻！”也是如今身子重,慕容嫣也不好走太快了,只好讓人先招呼秦王妃,不過人也快得很,倒是很快就站起來了,不過那下人瞧見了慕容嫣站起來了,趕忙就制止了,“夫人別急,秦王妃說了,夫人身子還沒有好全,她是不好讓您出的,她讓奴婢來問,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話,秦王妃倒是愿意進(jìn)來夫人的煙云閣的,只是不知道夫人方不方便?”

    這話很明顯就是極給慕容嫣面子了,慕容嫣倒是沒有想到秦王妃如此為她考慮,想了想,有些猶豫了。

    她的院子離外面的客廳是有些距離的,如果要,也得花一些時(shí)間,秦王妃能主動來那是最好不過的,可是對方身份尊貴,她不前迎接,這樣子,會不會有些怠慢了?

    蘇蘭芷看出了慕容嫣的猶豫,想著和秦王妃接觸了幾次,倒是知道對方不是那么斤斤計(jì)較的人,也是不好讓慕容嫣一下子就走太多路的,便也跟著勸了,“娘,您就坐著吧,您如今身子還沒有好全,不好走太多路的,蘭兒接秦王妃過來可好?”慕容嫣不,她,也算說得過了,也不是怠慢了。

    “這樣子,好嗎?”和秦王妃沒怎么接觸過,慕容嫣也是弄不清楚對方的性子,可不想因?yàn)樽约旱氖韬?讓彼此有了什么不愉快了。更何況秦王妃親自來看她,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她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的。

    “娘,您放心吧,秦王妃是極好相處的人,倒是不會太過計(jì)較的,她既然都那么說了,自然也就不在乎這些虛禮了。娘如果執(zhí)意要,倒是違背了秦王妃來看您的初衷了,娘您說對嗎?”的確,人家是來看望慕容嫣的,自然是希望慕容嫣好好的,可是如果慕容嫣身子沒有好全就出吹冷風(fēng)了,那么這么一來,這看望,不就成了讓人遭罪了嗎?

    蘇蘭芷說的有理,慕容嫣想了想,也沒有堅(jiān)持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吧,記得一會兒注意些,秦王妃倒是比不得家里的人了?！比缃穸亲永锏暮⒆邮亲钪匾?她的胎兒雖然是穩(wěn)了些,卻也是還不能太多運(yùn)動的,為了孩子考慮,慕容嫣也只好作罷。

    “好,那娘,您坐著,我一會兒就回來！”扶著慕容嫣坐下,蘇蘭芷倒是小心,慕容嫣笑了笑,一臉的慈愛了,“好,你快吧,別讓秦王妃久等了！”這樣的一抹,母慈女孝的,倒是一副很溫暖的畫面,只是看在一旁的蘇玲月面前,只覺得格外的刺眼了！

    如果娘親沒有離開,自己怕也是會那么幸福的吧?娘親從小就對自己很好,自己想要的,娘親都會想辦法給自己弄到,從小自己過的日子,都是人上人的日子,哪里有過半點(diǎn)的委屈?

    可是現(xiàn)在呢?親娘不在了,她才終于是知道,作為庶女,沒有娘親依靠,日子何其艱難！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是庶女呢?蘇蘭芷的身份和地位,本來就是她的！

    心里不忿,此刻又見著蘇蘭芷要見秦王妃,蘇玲月也是聽說過那么一個人的,于是趕忙也站了起來,倒是親密的拉著蘇蘭芷的手臂了,“大jiejie,我陪你一塊兒吧！”最近蘇玲月可是努力表現(xiàn)的緊了,做什么都是格外的熱心,在慕容嫣的面前百般的賣乖,就連對著蘇蘭芷,她也是努力的親近的,只是慕容嫣和蘇蘭芷都不吃她這一套罷了。

    “玲月,你不是要在這里陪娘親嗎?如果你和我了,娘親不就一個人了?”蘇蘭芷不動神色的離開了些距離,免得蘇玲月真的就拉著自己的手臂了,蘇玲月見著蘇蘭芷對自己的疏離,面色有些委屈,“大jiejie,我也只是擔(dān)心你一個人面對秦王妃緊張,而且不是還有武成王嗎?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想陪你,你如果不想我陪你,那,那我不就是了……”眼睛頓時(shí)就有些潤潤的了,這段時(shí)間的蘇玲月,似乎變得格外的脆弱,總是愛哭了。

    蘇蘭芷瞧見蘇玲月這樣子,心里滿是不喜,只是又不好當(dāng)著慕容嫣的面,太過苛責(zé)對方,“我沒有不想你,你既然想,那就跟著吧！”她只是想讓蘇玲月的真面目暴露一些罷了,蘇蘭芷知道慕容嫣對蘇玲月倒是有些憐惜的,只是蘇玲月如今孤苦伶仃的,倒是沒有苛責(zé)對方,她有的,蘇玲月也是不少的,只是蘇蘭芷知道,不管他們對蘇玲月多好,蘇玲月都只會覺得不夠,只會覺得他們不公平,她這么做,也不過是想讓慕容嫣對蘇玲月多留一份心眼和芥蒂,也免得蘇玲月蒙蔽了慕容嫣了。

    這個meimei,前世她看了太多對方表里不一的嘴臉了,今生今世,她都不會相信對方會改頭換面了！

    一個人的性格,早就注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里能說變,就變呢?

    蘇玲月卻是不知道蘇蘭芷心里的想法的,如果知道,她這會兒就不會急著了。此刻見著蘇蘭芷答應(yīng)了,蘇玲月的眼底滑過一抹喜色,不過也知道做做樣子的,“母親,月兒陪大jiejie迎接秦王妃,可好?”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了,也免得慕容嫣看出她的小心思,蘇玲月這會兒倒是變回了乖乖女了。

    “嗯,吧！”對蘇玲月,慕容嫣也只能是做到在物質(zhì)上不虧待對方了。要她對待對方像跟蘇蘭芷一樣,慕容嫣自認(rèn)為自己還沒有偉大到這樣子的境界。尤其是,蘇玲月還是一個表面溫順,背地里卻不安分的。這點(diǎn),慕容嫣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想著蘇玲月如今只是一個沒有了娘親依靠的庶女,覺得對方可憐,多了一份包容就是了。

    “多謝娘,那大jiejie,我們走吧,可別讓秦王妃久等了！”見著慕容嫣答應(yīng)了,蘇玲月倒是親熱的走到蘇蘭芷的身邊,雖然很想拉住對方的胳膊,做出一份姐妹慈愛的樣子,可是想著蘇蘭芷剛才的避開,蘇玲月也不想自討沒趣,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蘇蘭芷的旁邊了。

    “嗯,走吧！”蘇蘭芷其實(shí)最討厭的就是蘇玲月這幅討好賣乖的樣子了,最近,每一日蘇玲月都準(zhǔn)時(shí)來給慕容嫣請安,不管慕容嫣說什么,她都堅(jiān)持,風(fēng)雨無阻。而且偏偏來了,不管有話沒話,她都死皮賴臉的坐著,一直等到蘇青嵐來了,然后總是在蘇青嵐的面前表現(xiàn)出一幅乖乖女的樣子,對慕容嫣極其的尊敬,對她這個大jiejie也是極其的親密,蘇蘭芷知道蘇玲月是恨不得殺了她和慕容嫣的,每一次看到蘇玲月那么假裝的樣子,看著對方眼底的　恨意,蘇蘭芷實(shí)在是不想和蘇玲月有太多的牽扯了。

    何必呢?以為這樣子別人就會信了嗎?至少她是不信的,因?yàn)樘K玲月的眼神,終究是騙不了人。

    畢竟還是年輕了,許多情緒,蘇玲月還是學(xué)不會很好的隱藏,不過這樣子也好,如果對方真的表現(xiàn)的無懈可擊,那她真的就得小心再小心了。

    ……

    一路上,蘇玲月瞧著蘇蘭芷只是走路,也知道蘇蘭芷對自己不是很親近,想著莊嬤嬤說的話,蘇玲月咬了咬牙,沒話找話了,“大jiejie,你什么時(shí)候見過秦王妃了?”連她也不過是偶爾見見,說不上話的,也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看,怎么對方好像和秦王妃,倒是有些熟悉的?

    而且她聽說秦王妃很少串門子的,怎么今日,倒是來了相府了?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怎么會這樣?

    “之前在宮中的時(shí)候,偶爾得見！”沒有說在別處見到秦王妃,蘇蘭芷這明顯就是敷衍的答話,壓根就不想和蘇玲月深入這個話題了。

    “是嗎?我聽說秦王妃可是南詔國皇弟的親meimei,深得南詔國皇弟的疼愛,而且這秦王妃可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你之前見著了,也真的是如此?”曾經(jīng)匆匆一瞥,倒是看過一眼,蘇玲月只覺得眼前都被亮光所包圍,雖然沒有看清楚正面,卻也是知道,秦王妃長得是極美的。

    “你一會兒看到就知道了。”秦王妃的確是很美,美得好似那華麗的珠翠,高貴典雅,仿若牡丹綻放般的,氣質(zhì)高雅,讓人一見難忘。

    “大jiejie,你說秦王妃怎么會突然來看母親呢?母親這些年都深居簡出的,怎么會認(rèn)識秦王妃?”這也是蘇玲月好奇和擔(dān)憂的地方了。

    如果慕容嫣多了秦王妃那么一個閨中密友,自己豈不是更難得扳倒對方了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典型的敷衍,對蘇玲月的試探,蘇蘭芷只做不解,倒是回答的干脆,弄得蘇玲月總是有種尷尬的氣憤了。

    “大jiejie,你說,秦王妃身份那么尊貴,會不會不好相處?我有些怕呢！”心里已經(jīng)是氣得冒煙了,可是蘇玲月卻偏偏還得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倒是對蘇蘭芷好生的親密了。

    “身份尊貴的人,自然是講究禮儀的,而且熟詩書,倒不是不講理之人了?！?/br>
    “大jiejie,你緊張嗎?我很緊張呢,第一次和秦王妃好生的見面,也不知道一會兒,她會怎么看我們……”蘇玲月今天想來,也是想在秦王妃的面前混個眼熟,甚至最好可以她討好秦王妃,讓對方喜歡自己,那么自己以后,也可以多一個依靠了。

    “一會兒我們謹(jǐn)慎些,不用怕的?！比绻梢?蘇蘭芷真的很想讓蘇玲月閉嘴了,她還真的是挺佩服蘇玲月的,她的態(tài)度明明那么冷淡,回答那么敷衍,怎么對方還能厚著臉皮問呢?

    而且那樣子還像是他們特別親密的樣子,可是,她們真的有那么親密嗎?

    蘇蘭芷不得不說蘇玲月這些日子倒是進(jìn)步了,察言觀色似乎完全不會了,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死皮賴臉的套近乎,實(shí)在是讓她好生無語！

    ……

    這一路上,蘇蘭芷不得不加快了腳步,就是不想繼續(xù)面度蘇玲月,瞧著對方那讓她不爽的臉了,好不容易忍受著蘇玲月,蘇蘭芷也是不想真的就在明面上撕破臉,免得蘇青嵐看著難過,只好忍著。到了外面的客廳,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秦王妃和秦之衍坐在椅子上,兩人皆是世間少有的美貌,雖然僅僅是坐在那兒,彼此的氣勢倒是讓人無法忽視,屋子里的下人倒是各個都小心謹(jǐn)慎著,輕手輕腳的在一旁伺候著,那樣子,還頗有一股子的懼意了。

    秦王妃今日倒是打扮的清雅,蜜合色的棉襖用金線繡著那金秋的菊花,層層疊疊,生動的緊。而她本人精致完美的五官,今日淺淺的上了點(diǎn)點(diǎn)的妝容,頭上戴著一套赤金的頭面,上面綴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樣式簡單,帶著低調(diào)的華麗,煞是好看！

    秦之衍今日倒是穿了一件水云色的襖子,還真的如那浮云一般的,藍(lán)中帶著朵朵白云的色澤,袖口和衣擺都用藍(lán)色鑲邊,有些精致的花樣,隔得遠(yuǎn)倒是看不清楚。不過蘇蘭芷倒是可以看到那如畫般的五官上掛著的淺笑,讓那雙深邃的眸子似乎也碎進(jìn)了點(diǎn)點(diǎn)的星光,頭發(fā)用著玉冠,倒是好一個翩翩公子,也難怪廄中有如此多的女子傾心于他了！

    兩人的神色倒是愜意,看樣子,倒沒有絲毫作為客人的不自在了,反觀周圍的下人,倒是頗有些不自在。

    蘇蘭芷感嘆兩人絕代風(fēng)華的氣質(zhì),也注意到身邊的蘇玲月倒是呆在那里了,心下有些好笑,倒是不經(jīng)歷的用手拐推了一下對方,便走進(jìn)了,“蘭兒見過秦王妃,武成王殿下！”這會兒蘇玲月倒是有胸過神來,還沉浸在秦之衍那無雙風(fēng)華的容顏上,面色有姓迷,有喧械的跟著蘇蘭芷行了禮了,心里卻在想,這武成王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可以俊成這樣子?

    莫不是仙人下凡了?怎么有股子的仙氣呢?

    “呵呵,蘭兒來了啊?如今也不是在宮中,無須多禮就是,快起來吧！”秦王妃倒是不大喜歡蘇蘭芷那么客氣的模樣,直接走下就拉著對方起來了,對一旁的蘇玲月倒是有些陌生,不過想著是跟蘇蘭芷一起來的,也不好就無視了,“你也起來吧！”明顯的親疏不一,頓時(shí)讓蘇玲月覺得面色燥燥的,心里更是格外的嫉妒蘇蘭芷了。

    這一切,都是對方從自己身上搶走的,本來這一切,都是她的！

    一直覺得自己才是這相府唯一的嫡女,蘇玲月從小也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哪里被人如此怠慢過?心里自然是不快的,只是當(dāng)著秦王妃的面,她不好發(fā)作就是了。

    “多謝王妃！”縱然心里很是不爽,蘇玲月卻也是沒有忘了自己今日的目的的,她是要在秦王妃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最好是得了這個靠山。不過如今,她瞧著秦之衍那絕代無雙的容顏,倒是有些思春了。

    這個世間,怎么會有那么好看的男子呢?

    “蘇小姐,這位小姐瞧著面生?可是你的meimei?”秦王妃也是聽說蘇蘭芷還有一個庶妹的,瞧著蘇玲月那摸樣,便有了這個猜測了。

    “是的,王妃,她是我二妹?！?/br>
    “原來是蘇二小姐?！倍Y貌的問完了蘇玲月,秦王妃這會兒仔細(xì)的打量著蘇蘭芷,倒是將蘇玲月給忘了,“蘇小姐,上一次聽說蘇夫人病了,我回之后一直擔(dān)心,如今不請自來,你們不會怪我打擾吧?”其實(shí)照理說兩家來沒有正式的走動,這樣子突然前來,倒是有些冒昧了,只是秦王妃也有些等不及了,她又不是真的格外守禮之人,想來,便也來了。

    “王妃嚴(yán)重了,王妃能來,倒是我們的榮耀了,怎么會是打擾呢?”蘇蘭芷這話雖然是場面話,不過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秦王妃因著是別國的公主,對大蒼許多人事都不是格外的清楚,加上她不大喜歡和那些虛偽的人打交道,總是憋著,素日里倒是不常參加宴會,也是極少會串門子的。所以說,除了幾個相熟的人,秦王妃倒是很少會別府,今日卻來了相府,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種榮耀了。

    “呵呵,你倒是會說話,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歡迎我,不過我不請自來,自然是要好好的看看你母親的,你母親近來可好?身子可是好些了?”

    “多謝王妃關(guān)心,娘親的身子,好多了。”

    “那就好,帶我看看吧,既然來了,總得見一見不是?”

    “王妃請！”

    “對了,衍兒是男子,進(jìn)會不會不方便?”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秦王妃來看望慕容嫣,倒是將秦之衍給帶來了,這會兒看樣子也是要讓秦之衍進(jìn)的,蘇蘭芷也不好拒絕,“無礙的,王妃,武成王,請跟我來！”

    “呵呵,走吧！”對著秦之衍有些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秦之衍瞧見秦王妃這模樣,嘴角都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知道秦王妃是為了自己才那么做的,心里自然是滿是感動了。

    此刻走在后面,看著蘇蘭芷的背影,秦之衍倒是有些想念了。

    自從上一次見面,也是有一個多月了,以前不曾覺得,現(xiàn)在倒是懂得思念的味道了,看來這個女子,真的是將自己的心,給套住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

    ……

    “武,武成王……”蘇玲月倒是被秦王妃和蘇蘭芷無視的徹底了,這會兒只好看著秦之衍,瞧見對方那豐神俊貌的臉,倒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俊美的女子,不由得有寫得癡了。

    “嗯?！钡幕貞?yīng),秦之衍連看都沒看蘇玲月一眼,只是不經(jīng)意的看著前方,但是那目光,倒是始終都是落在蘇蘭芷身上的,眼底深處,流露出點(diǎn)點(diǎn)的深情,襯得那雙深邃的眸子,更加的清亮了。

    蘇玲月瞧見秦之衍雖然是笑瞇瞇的,不過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女子面皮薄,蘇玲月這會兒倒是不好意思再開口了,只是盯著自己的　小腳丫,偶爾看一眼秦之衍,見著對方目不斜視的,心里倒是有些淡淡的失落了。

    她長得不美嗎?怎么對方,倒是好像沒有看到自己似的?

    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不自信,蘇玲月這會兒,也很難得的,安靜下來了。

    ……

    “衍兒,你瞧瞧,這相府的景致,倒是精致,比起我們秦王府來,也是不差的。”似乎是故意的想要讓秦之衍和蘇蘭芷多多的接觸一樣的,秦王妃見著秦之衍走在后面,倒是停下了腳步,等著對方了。

    “蘇相也是風(fēng)雅之人,這景致倒是透著一些文氣,看著很是舒心?！秉c(diǎn)了點(diǎn)頭,秦之衍其實(shí)沒怎么看周圍的景色,倒是一直看蘇蘭芷了,弄得蘇蘭芷只覺得自己后背有些灼熱的厲害,恨不得將秦之衍那目光喝住,只是她不好開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