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語點醒夢中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再度響起,夜色毫不猶豫的扇了邑白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不錯,我的命,是你救得,我住的房子,是你給的,我現(xiàn)在的工作,也是你安排的。但是,即便如此,我蘇夜色這個人,卻不是你的,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無權干涉!滾開!”說著,她一把推開有些微楞的邑白,打開了門,大步走了出去。 但是,她并未直接離開,而是站在了門口,“不要說什么我喜歡輕賤自己,你,不要忘了,第一個輕賤我的人正是你!”說完,她一把關上了門,大步離開。 她的話,一直回蕩在邑白的耳邊。 邑白捏緊拳頭,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墻上,硬生生把墻砸出了一個大坑。 他右手一伸,一股清風憑空而生,將桌子上的車鑰匙托了過來。 邑白一把抓起車鑰匙,也奪門而出! 銀色的蘭博基尼奔馳在路上。 遠遠地,邑白就看到了“吹”會所那大大的、惹眼的招牌。 他下了車,早就有小弟過來,他隨手塞去幾張粉紅的鈔票,并且將車鑰匙也遞了過去。 “邑先生,謝謝您。您來的真是時候,老板他就在里面?!毙〉苷f完,就去幫邑白泊車了。 很顯然,邑白是這里的熟客。 他一路走進去,暢通無阻。 “哎呦呦,邑先生,今天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人遠遠地一看到邑白,就湊了過來。 這里既然是會所,那就難免會有“美人”。 這“吹”會所里的小姐,一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僅善解人意,更是善解人衣。 所有的小姐,都是由一個媽咪來調教管理,所以,整個會所紀律很是嚴明,很少發(fā)生什么小姐搶客爭寵的事件。 再加之這里高雅的裝修,時不時推出的新穎節(jié)目,自開張一來,立刻就引起了轟動。到現(xiàn)在,這里已經成為了首屈一指的高檔會所。 不單單是寂寞的男女來這里尋歡作樂,沉浸風月,甚至有些達官貴人也會選擇在這里簽訂合約,或者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這里,那是一點也不過分。 邑白看著向他走來的女人,開口說道:“有這么多的客人,你倒是有閑工夫跑來看我?!?/br> “哎呀,忙是忙,可是,既然你邑白來了,再忙我也得過來問候一聲不是?”女人說道,她,正是這間會所的媽咪,嫵媚。 看著她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邑白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 “呵呵,我怎么了?”嫵媚眨了眨眼睛,完全不辜負自己的名字,嫵媚之態(tài)盡數流露,“好了好了,你是來找雁城的吧?那我就不耽誤你了,去吧,他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闭f完,她轉身就走。 “哎,你等等!”邑白一把拉住了她,“你也一起來,我,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你?!?/br> “問我?”嫵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確定,你是問我?” “嗯,我確定?!币匕c了點頭,“走吧。” “可是,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懂,你能問我些什么???”嫵媚邊走便說道。 “我不需要你懂什么,只憑你是女人,這就夠了?!币匕渍f道。 “我是女人,這就夠了?”嫵媚咬了咬唇,不過,混慣了風月場所,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她是何等的精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邑白華中的重點,“我說,你是要問我有關女人的事吧?” “嗯?!币匕自俣赛c了點頭。 這下子,嫵媚可是來了興致。 “哎呦呦,讓我來猜猜,是不是看上了一個女人,在她那里碰了釘子所以來找我???”嫵媚笑著說道,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你這人,何曾在女人那里碰過釘子?都是女人在你這里碰釘子。嗯,這么說來,應該是有個女人苦苦纏著你,為了你自殺什么的,所以你來找我,想要我?guī)湍銛[脫她?” 聽著嫵媚的話,邑白的眉頭忍不住跳了跳,“你想多了?!彼恼f道。 “什么?我想多了?那是因為什么?”嫵媚不解了。 “沒什么,進去再說?!币匕渍f著,一把推開了眼前的門,走了進去。 房間是淡淡的藍色,在入眼皆是紫紅色的奢靡會所中,顯得如此的不協(xié)調。 但是,不協(xié)調也沒辦法,誰讓這房間是雁城的辦公室呢?他是“吹”的老板,整個會所都是他的,只要他樂意,又管什么協(xié)調不協(xié)調? 此刻,雁城正坐在桌子后面,他的眼前放著一套紫砂的茶具,而他本人正在倒茶。只不過,那茶壺中流出的不是茶水,而是紅色的血水。 誠然,這雁城也是一個吸血鬼。 他長得極其柔美,一雙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嘴唇,再輔以那幾乎有些透明的皮膚,乍一眼看去,還會叫人將他誤認為是個傾城佳人。 “你來了?!毖愠菦]有抬頭,繼續(xù)著手下的動作,“怎么了,這么不開心?” “這個,你又何必問我,大可以自己看看?!币匕渍f著,坐到了沙發(fā)上。 雁城這才抬起了頭來,微微一笑,“好啊,這可是你親口允許了的,那我就看了哦?!闭f著,他深深的看了邑白一眼,然后閉上了眼睛。 慢慢的,雁城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呵呵,原來是這么回事。”半晌后,雁城睜開了眼睛,看著邑白的雙眼中帶著一絲揶揄的意味。 “快說說,是怎么回事?”嫵媚可沒有如同雁城這般可以窺探人心的本事,她好奇的問道。 “怎么回事?還能是怎么回事,就是我們一向冷酷的邑白邑先生,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呢,卻是討厭他討厭的緊。”雁城笑著慢悠悠的說道,完了,還好死不死的看著邑白加了一句,“你說,是不是?” “天。”嫵媚驚呼一聲,“沒想到啊,竟然被我猜中了?!闭f著,她就笑了起來,到最后,笑聲越來越大,她一只手抱著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指著邑白,“哈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邑白也有今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