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何人顏殺天下
眼看著帝落處于狂暴邊緣,范麗麗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開了口,“那,總裁,這次,我們是不是要收手?” “收手?”帝落猛地抬起頭來,“不!既然他們moka一定要和我們爭,那我怎么能不隨他們的意?露西,馬上發(fā)布消息,就說我們愿意出八百萬!” 他的話音落下,露西和范麗麗直接愣住了。 八百萬,不是代言一年,而僅僅是一個季度,三個月。粗略的一算,相當(dāng)于公司一個季度銷售總額的四分之一。就算請有著“全世界男人夢中情人”之稱的影后伊麗莎白,也不需要這么多。 花這么多的錢,只為同人一爭高下,值嗎? 露西看著帝落,希望她聽到的只是帝落一時糊涂說出的話。 “露西,你還等什么?總裁說了,把價碼提升至八百萬,你怎么還不去做?”誰知,齊然竟是在這時開了口,“總裁說的對,既然他們要爭,那大家就好好的爭一場!我們sola怎么可以輸給他們?” 呵呵,既然他帝落愿意花錢當(dāng)冤大頭,那他何不幫他一把呢?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錢。 露西看了眼齊然,再看了一眼帝落,發(fā)現(xiàn)后者根本就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她只得搖了搖頭,退了出去,按照帝落的吩咐辦事。 sola公司八百萬的天價一出,眾人嘩然了,夜色,自然也滿意了。 她看著最新的財經(jīng)新聞,畫面上,是帝落那自信而又得意的臉。 夜色搖了搖頭,關(guān)了電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夜色啊夜色,枉你一直自以為聰明,可這挑男人的眼光,怎么就這么差呢?這樣一個心狠,魯莽,自大,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的敗家男人,你當(dāng)時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呢? 人果然是最奇妙的生物,喜歡的時候,對方所有的缺點,都會自動的選擇忽視;忽視不了的,就選擇縮?。豢s小不了的,就選擇美化,就像他上完廁所不洗手,也不會覺得惡心,還會稱贊一句‘他這是節(jié)約用水’。 可是,一旦不喜歡這個人,甚至于厭惡這個人,那么,一切就都會變了。他的缺點,會被無限的放大,而他的優(yōu)點,也會順其自然的成為缺點。 十惡不赦,大逆不道,人模狗樣,傻x一個。 現(xiàn)在,在夜色的眼里,帝落就是被這樣定義的。 不過,不管他是什么樣,他和她,除了仇人的關(guān)系,就什么都沒有了。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接下來,好戲就將上演。 在moka公司安靜了一個星期之后,勞拉和sola終于簽了合同,預(yù)示著激流洶涌的二雄爭霸結(jié)束。 依著夜色的設(shè)想,接下來,帝落便會大肆聲張,辦一場酒宴來慶祝,什么社會名流,媒體記者,業(yè)內(nèi)精英,都將悉數(shù)到場。而她,這個moka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他的“手下敗將”,必定會是他第一個邀請的人。 果不其然,就在簽訂了合約的第二天,一封火紅火紅的請柬就送到moka公司。 多么喜慶的顏色啊,夜色撫摸著請柬上凹凸不平的鎏金圖案。只是她不知道,當(dāng)?shù)勐浜蛦桃佬目吹剿臅r候,他們的臉,是不是也會這么喜慶。 呵呵,那副場景,光是想一想,就讓她熱血沸騰,無比興奮。 這一次,她只是小小的讓他放點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過,這也宣告著她夜色整裝歸來,他們二人的痛苦生活正式拉開帷幕。 夜色將請柬隨手丟到桌子上。 帝落,喬依心,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美妝,華服。 邑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夜色穿著一件純黑色的,有些類似于旗袍的拖地魚尾長裙,自樓梯上緩緩而下。 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一首詞。 半盅清酒灑簾下,醉臥榻。清酒映桃花,風(fēng)吹簾重,雨葬殘花,何人艷殺天下? 那是一種足以震撼人內(nèi)心深處的美。 但,又不僅僅是美。更多的,卻是艷。 高高盤起的發(fā)髻,白皙滑膩的肌膚,深褐色的眼線,咖啡色的眼影,誘人的亞光紅唇。 復(fù)古的小煙熏妝,將她的五官變得更加立體精致,猛地一看,就好像是從古堡中走出的公主。 她的艷,不是俗艷,不是媚艷,而是冷艷,貴艷。 是那種只消輕輕一瞥,就可以看盡世間百態(tài)的云淡風(fēng)輕。沒有什么可以留得住她美麗的目光,那發(fā)自骨子里的高貴和冷漠,使她像只黑天鵝,讓人無怨無悔的沉淪。 邑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像是被人cao控了一般,慢慢走到了樓梯口。 他深深的彎下腰,拉過夜色的右手,吻了上去。 “我的公主。”他的聲音低沉而又魅惑。 他慢慢的抬起頭,用一種毫無褻瀆之感的眼神盯著她。 她的手,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 夜色的臉,紅了。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被人注視著,很多時候,那些男人的目光,要比這灼熱的多。 可是,卻從來沒有誰的眼神,可以像他這般純粹,這般的,不帶任何的邪念。有的,只是呵護(hù),只是珍惜,仿佛她是結(jié)在他眼中的珍珠。 “要和我一起去嗎?”夜色開了口,輕輕地問道,呵,原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有些依戀他了呢。 “不,我不去了?!币匕讚u了搖頭,他知道,她今晚是去參加帝落主辦的酒會,同時,她也會做一些事情。 雖然,他很想陪她一起去,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他不想因為自己在旁邊,使得她無法依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因此,他選擇了留在這里,等她回來。 他不去,夜色也不會勉強(qiáng)他,但是直到出了門,坐在車上的時候,她的心里,那股悵然竟是久久都不能平息。 就連開車的麗薩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失落,她想了想,忍不住開了口,“夜小姐,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嗯?你說什么?”夜色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臉有點紅,“不好意思,麗薩,我在想事情,沒聽到你說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