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追溯本源(2)
天氣越來越?jīng)?,也不知到了什么時辰,他卻是被凍醒了。 他睜開眼睛,冷意愈發(fā)的深重。他只得起身,出了山洞找樹枝生火。 由于男女有別,他們現(xiàn)在都是找那種有兩個相鄰山洞的地方落腳。埃絲特單獨住一個,邑白和索亞姆合住一個。 只是很多時候,索亞姆都是和埃絲特住在一起。 今晚也不例外。 邑白借著月光,四處挑揀著干的樹枝。夜半寒風寂寂,“呼……呼……”地直往人脖子里鉆。邑白攏緊了領(lǐng)口,摸索著往前走去。 突然,他頓住了步子。 他皺緊了眉頭,腦袋微側(cè),右耳朝向前方。 好像,好像有人的聲音自前面?zhèn)鱽怼?/br> 那聲音夾雜在蕭瑟的風聲之中,叫人聽不真切。 這么晚了,到底是誰,還在這般偏僻的地方? 當下,在好奇心的趨勢下,邑白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向著前面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可是,當他清楚地看到前方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時,他卻是被驚呆了。 “嘩啦!” 他抱在懷里的樹枝毫無征兆的落到了地上。 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踉蹌著向后退了幾步,看著自己對面滿嘴是血的埃絲特,他竟是覺得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埃絲特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 一時間,她竟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一直忍著不喝人血,就是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之后,他會躲避厭惡自己。但是,長時間的不喝人血,讓她這個擁有最獨特血脈的吸血鬼承受不住。她變得越來越細弱。 為了自己,也為了應(yīng)付不知什么時候會到來的危險,她只有恢復(fù)吸食人血的習(xí)慣。 今晚,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吸食人血。 可是沒有想到,卻是被邑白撞了個正著。 埃絲特慌忙將自己手中快要斷氣了的女人扔到了地上,她急促的上前,向著邑白走來。 “不,不,你別過來!”邑白坐在地上向后退去,現(xiàn)在的埃絲特,同之前那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模樣比起來,簡直猙獰的像夜間的惡鬼。 她銀灰色的頭發(fā)凌亂的披散著,一雙幽紫澄澈的眸子變得血紅,嘴巴大張著,鮮血流滿了她的下巴。滿嘴的血色,也掩飾不了她白森森的獠牙在月下泛著冷光。 她的皮膚變得極薄,仿佛透明了一般。青色、藍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她的雙手成爪,指甲又長又尖。邑白毫不懷疑,那可以很輕松的穿透一個人的胸膛。 “你,你,你是埃絲特嗎?是嗎?你是她嗎?”邑白大聲問道,由于恐懼,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 半年多下來,邑白已經(jīng)會說一些簡單的埃絲特她們的語言了。 “是啊,邑白,是我。”埃絲特的表情很是痛苦,“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她愧疚的向著邑白道歉,一遍又一遍。 “不,你不是埃絲特!”邑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埃絲特單純而又善良,而你,你卻是,你卻是……”邑白說著,快速的指了指躺在地上,脖頸處有鮮血不斷涌出的女人,“你,你怎么可以吸食人血?你這般的做法,同惡魔有什么區(qū)別!” “我……”埃絲特說不出話來,嘴角有鮮血滴下,情急之中,她只得用自己的袖子胡亂的將血抹去。 “嘔!嘔!”邑白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胃里翻騰,一陣緊接一陣的惡心之感襲來,他控住不住,當著埃絲特的面狂吐了起來。 “邑白!”埃絲特焦急的看著他,她上前幾步,跪在了邑白的面前,“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你走開!”邑白一把打掉了埃絲特抓住他的手。濃重的血腥味自她的身上傳來,邑白感覺到徹骨的涼意襲來,“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他說著,整個人縮到了一起。 埃絲特沒有料到邑白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措手不及之下,她被邑白推翻在一邊。 她嬌嫩的胳膊擦在了粗糙陰冷的土地上,有一小串血珠涌出。 “你沒事吧?”見到她受了傷,邑白又情不自禁的靠了過來,“我看看,傷得重不……” 不待他的話音落下,那細微的傷口,卻是以rou眼所見的速度愈合了。 手臂的皮膚依舊那么細嫩,不見一絲傷痕。 邑白抓著埃絲特的手臂,再一次愣住了。 “你……”埃絲特抬起了頭來,嬌羞的看著邑白。她就知道,他是關(guān)心她的。不論怎樣,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還是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聽到她的話,邑白回過神來,他猛地松開了埃絲特的胳膊。慢慢的,他鎮(zhèn)定了下來,他毫無表情的看著埃絲特:“你告訴我,你和索亞姆,你們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埃絲特遲疑了,她并非不想告訴邑白實情,而是她怕邑白知道后,不能接受這一切。 “我們,是吸血鬼?!?/br> 就在埃絲特遲疑地空當,索亞姆的聲音自她的身后傳來。 邑白和埃絲特聞聲,齊齊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索亞姆大步向著這邊走來,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早就暈過去了的女人。 他走上前來,將那個女人扔給了埃絲特,然后席地而坐,“好了,你有什么疑問全都問出來吧,今晚,我會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你。”他對著邑白說道。 “好?!币匕c了點頭。他原本就不是那種懦弱膽小之人,再加之已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他早就由那個青澀的男孩逐漸向著男人蛻變。 既然索亞姆說了他會將一切都向他托出,那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那,那一晚,你問了索亞姆什么?”夜色看著邑白,開口問道:“你的疑問,他全都解答了嗎?” 之前,她還想著要離開他,可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