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畫廊計劃
徐晚晴正在謀劃著下次該怎么把蘇子墨留下來過夜,這會就聽到外面汽車的聲音。往窗外一看,果然是蘇子墨,這不正是想要什么來什么。 蘇子墨打開大門就看見徐晚晴拿著棉拖走了過來。 “昨天把鞋子洗了,這會也干了,來換上吧?!北砬樘耢o乖巧,語氣溫柔似水。 蘇子墨看著徐晚晴體貼大方的模樣,眉頭蹙了蹙。不知道等會他要說的晚晴接受的了么? 不過表面上還是不顯山露水,換了拖鞋牽著徐晚晴的手往屋里走去。 明顯感覺到今晚的蘇子墨不大一樣,徐晚晴自認(rèn)為還是了解他的。體貼地伸出手替他脫了西裝外套。抬頭一看,這般近的距離,就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頓時一個尖叫起來,雙手貼在他臉上滿眼焦急地問道:“這是怎么了?我給你上藥吧?!?/br> 看著徐晚晴的體貼關(guān)懷,蘇子墨覺得心暖暖的,也不說話就是搖搖頭,阻止了她要離開的腳步。 見他不想說,徐晚晴自是聰明地不再過問。 “要不要吃點(diǎn)什么?”徐晚晴柔聲問道。 蘇子墨又搖了搖頭,哪里有心情吃東西,不過也不好忤了她的好意,于是說道:“不餓,給我倒杯水來吧?!毙焱砬缱允菢泛呛堑嘏苋サ顾?。 上次是自己太心急,表現(xiàn)得太露骨了。徐晚晴知道蘇子墨不像別的男人一樣好女色,這么多年來也沒有跟別的女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除了那個…… 想到那個未婚妻,徐晚晴心里也是一陣不舒服。不過還好子墨不愛她,只要他的心還在她這兒,她就有辦法留住他的人。第一千金又怎么樣,也只是個單純的女人! 徐晚晴坐下把水杯遞給了蘇子墨,順便就把頭往蘇子墨的肩膀靠著。 蘇子墨將水杯放下,伸手?jǐn)堊∷母觳玻焱砬珥槃菥驼麄€人窩進(jìn)蘇子墨的懷里。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般親近了?蘇子墨嘆了口氣。 徐晚晴把玩著蘇子墨襯衣上的紐扣,細(xì)白的手在蘇子墨胸膛處蹭來蹭去,蘇子墨頓時覺得有些口渴,端起水喝了一大口。 “累嗎?要不要洗個澡?”剛說出口徐晚晴就后悔了,抬起頭看向蘇子墨,就怕他以為她又有什么打算了。 蘇子墨這次倒是沒有多想,低下頭看著徐晚晴笑了笑。 其實徐晚晴長得也很不錯。尖尖的臉,圓圓的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此刻正睜著她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鬼使神差的,蘇子墨的頭就低了下去,覆上了那紅潤的雙唇。 一時間,燈光都有些旖旎了。 徐晚晴更是不會放過這大好機(jī)會。側(cè)過身雙手環(huán)上蘇子墨的脖子,眼神愛意無限,看得蘇子墨一片柔情滿滿傾付。 他知道晚晴是愛自己的,而他也一直覺得自己是愛著她的。要不是老頭子與他最敬愛的母親都不準(zhǔn)晚晴過門,他自然娶的就不會是微然了。 想到微然,他心里一愣。 今天還答應(yīng)說要跟她結(jié)婚的事。這般想著,徐晚晴那邊已經(jīng)一個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了。 印象里只有在他小的時候抱著微然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玩耍,晚晴…… 瞬時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徐晚晴不滿地睜開眼便看到蘇子墨略有思索的眼神,想到自己剛剛的反應(yīng),一個后怕就從蘇子墨身上爬下來。她自然已經(jīng)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了,在國外的兩年,她……可是蘇子墨不知道,要是讓子墨知道了,那她的未來也完蛋了。 看著徐晚晴嫣紅的臉頰,蘇子墨頓了頓還是決定說出口,“晚晴,我打算跟微然結(jié)婚。” 徐晚晴剛聽完怔住,回過神來那眼淚就開始往下掉。這倒是真的,她還是愛著蘇子墨的。想到他要娶別人,她怎么可能不心痛? “我知道遲早是這樣的?!毙焱砬绻首鲌詮?qiáng)地扯出一個笑,又淡淡地說了聲,“也好?!?/br> 蘇子墨沒想過徐晚晴會是這種反應(yīng),晚晴性格比較堅硬,以往哪里肯受任何委屈。要是吵鬧一頓還好,這樣顯得委屈,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想起來也是一陣煩躁。 “我答應(yīng)過你就會做到,我不會離開你的??墒恰?/br> 自然知道他要說什么,不就是不能娶她么?她知道蘇老爺子看不上他,就是過世的蘇太太當(dāng)年也是不喜歡她的。這就是讓她無法進(jìn)蘇家門的原因!這樣想著,徐晚晴心里一陣不甘。 季微然百般好,難道她徐晚晴就是百般不堪么? 可是她當(dāng)然不能把自己的不甘表露出來,她現(xiàn)在是要做個賢惠的女人。 “子墨,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徐晚晴戚戚艾艾地說道。 畢竟是自己第一個喜歡的女人,蘇子墨此刻心里早已忘記了她曾經(jīng)是如何毅然決絕地離開他,忘記了她消失了的兩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忘記了因為她自己一再地辜負(fù)了微然。 “放心,我愛的不是她?!碧K子墨一再地覺得自己就是把微然當(dāng)成了meimei般照顧,那種喜歡不是愛情,那種疼愛不是愛情,那種寵溺與呵護(hù)不是愛情。 自我催眠似的說服自己,到底誰才是傻子呢? 當(dāng)晚蘇子墨依然沒有留下來,他還要去找薛飛說清楚。徐晚晴自然不會勉強(qiáng),她現(xiàn)在還要好好想想怎么辦才好。 “薛飛,我們談一談?!碧K子墨回到公寓就敲開了薛飛的房門,對著正在打電腦的薛飛說道。 薛飛的臉沉了又沉,還是跟著蘇子墨走出了房門。 “要說什么?”一個跨步坐在沙發(fā)上,薛飛懶洋洋地問道。 其實薛飛也是有些懊惱的。今天說來是他沖動了,畢竟這真的不關(guān)他的任何事。但是要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好朋友去傷害另一個好朋友,無論如何他也是辦不到的。 蘇子墨覺得自個兒在外邊一向是個雷厲風(fēng)行,果斷決絕的人,此刻卻覺得口干舌燥不知道當(dāng)如何說起,因為他是真的把薛飛當(dāng)兄弟了。 薛飛看著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蘇子墨,嘆了嘆氣說道:“算了子墨,我只希望你能想清楚,把傷害降到最低就行了?!眲e人的感情,他左右不來。就算他此刻告訴微然真相勸她放手,也不見得微然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