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憶,訂婚宴(三)
記者們堵不到新娘,這下看見蘇氏繼承人,哪里肯放過?一個個地都朝駛來的汽車奔過去,這陣仗可嚇壞了薛飛。還好子墨夠聰明,一早叫他開著車從這邊過來,他自己開了輛寶馬從另一條道去了酒店。 蘇子墨一進(jìn)大堂,蘇邦國就迎面走了過來,說道:“去換衣服。”這個兒子對他心有隔閡,這時候他心里再怒火沖沖一切也只能等到訂婚順利結(jié)束后再說。 蘇子墨看了看他,又對旁邊的季氏夫婦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去換衣服了。 浪漫的音樂響起,蘇子墨牽著季微然的手在眾人的迎合中跳起了第一支舞。 低頭看著一派優(yōu)雅天成的季微然,蘇子墨有些恍惚了。記憶中調(diào)皮搞怪的女孩兒長大了,還成了他的未婚妻。這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能娶這么個大美人,估計都得樂死了。 可是蘇子墨想起早上徐晚晴的模樣,那明顯就是一夜未睡的憔悴,心里對季微然就有了股惱恨。 眾人看著舞臺上起舞的兩個人,明明就是那么的相配。最高興的當(dāng)然還是蘇邦國與季氏夫婦了,而季微涵跟薛飛卻都是一臉擔(dān)憂。 蘇子墨看著面前臉頰微紅,雙目盈盈的季微然,悠悠地開口:“小然,聽說晚晴要回來了?!?/br> 季微然腳步一頓,就沒跟上了蘇子墨的節(jié)拍。 “怎么了?”發(fā)現(xiàn)她的明顯異樣,蘇子墨只當(dāng)她心虛昨天的事兒,開口問道。 季微然低聲說了句“沒事”,便又跟上了蘇子墨的節(jié)奏。 見她這樣,蘇子墨心里更是不舒服,“你知道?” “不知道?!奔疚⑷粷撘庾R里應(yīng)道,剛說出口就后悔了,她好像弄巧成拙了。 “微然,你瞞著我?!碧K子墨看著她定定地說?!澳阕蛱旄l見面了?” 季微然睜大眼睛抬頭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吃驚不已。他是怎么知道的?想了想,如果她再看不出點(diǎn)什么那么她也真的是傻,太會逃避了。 想必他已經(jīng)跟學(xué)姐見面了吧,或者他們又重修舊好,破鏡重圓了?微然失神地跟著蘇子墨的步伐,臺下的人看不出臺上的暗藏洶涌,都是對這對新人的贊不絕口。 憑什么呢?自己的努力跟執(zhí)著他都看不到,別人的一個回頭就能得到全部。 “子墨哥,能不能不說她。”季微然無力地說著,“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你跟晚晴學(xué)姐是不可能的?!?/br> 看她這副哀愁的模樣蘇子墨就已經(jīng)心軟了,畢竟有著從小長大的情分??墒且宦犓竺婺蔷湓?,便讓他想起昨天她們的對話,還有他的各種無奈以及晚晴的一夜未眠。 都是她的錯,若不是她堅持著,他也不用這般為難。一旦想法成熟,有的人就會覺得自己越發(fā)有理。 不知不覺,起舞的兩個人已經(jīng)停了下來,“我是不能娶晚晴,但是你知道的,我愛她這就夠了。”有什么,比這種時刻更讓人無法抽身的難過么? “呵呵,可是什么都沒有現(xiàn)實的有用?!奔疚⑷痪髲?qiáng)地回道。 蘇子墨倒吸一口氣,什么時候這個丫頭變成這樣子了?一股怒火從腳底直沖而上,“呵,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闭f完便走下舞臺,對著一臉不解的眾人說道:“各位,我先走一步?!?/br> 不顧蘇邦國鐵青的臉色,不顧季慕林跟陳思琪一臉憤怒,就這樣走了?季微涵要沖上去攔住,被薛飛兩只胳膊攔住了,“你現(xiàn)在上去像什么樣,是要開打么?” “這是怎么回事?人就這樣走了?” “這。這戒指還沒交換呢?!?/br>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即使壓低了聲音,也還是清晰地傳進(jìn)了微然的耳朵里。此刻她只覺得她不讓記者進(jìn)來的決定是對的,悠悠轉(zhuǎn)身,向著后臺走去了。蔡糖糖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她是后面才來的,這一來就看到這種狀況,這…… 最后是蘇邦國宣布了訂婚宴結(jié)束,眾人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第二天倒是傳出了兩人共舞的美照,各大報社捕風(fēng)捉影,贊美之詞言于其表。 就當(dāng)做一切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訂婚宴順利結(jié)束了? “微然……”蔡糖糖看著一臉茫然的微然,心疼地喚著。蘇子墨此刻在她心里已經(jīng)是個絕對的臭男人了! 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季微然回過神來看著蔡糖糖,嗚咽著說:“糖糖,徐晚晴回來了?!?/br> “靠!那女人還回來做什么,她一回來蘇子墨就這樣對你了?”這什么世道,一個爛女人還被有些傻子當(dāng)寶一樣? 爛女人傻子=曠世絕配!不過她可不敢這么跟微然說。 長輩們都在外面招呼著,季微涵送走了薛飛也趕緊過來看這個寶貝meimei。一大堆頭疼的事兒,這個子墨,真的恨不得一拳朝他揮過去。 “我沒事啊,回去吧。”季微然看著面前的哥哥跟好友,不想多說。 蔡糖糖跟季微涵對視一眼,也都不知道該如何,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了。 他的meimei,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了? “你是怎么回事?就那樣把微然扔下自己走了?像什么樣子?”宴會一結(jié)束,蘇邦國就來到蘇子墨跟薛飛一起住的公寓里,對著蘇子墨一口氣就責(zé)問了出口。 薛飛站在一旁尷尬的很,看著還是一臉無動于衷的蘇子墨,搖了搖頭嘆氣。哎,子墨覺得都是微然的錯,可他怎么就覺得都是那個徐晚晴的錯呢? 蘇子墨覺得誰都可以來指責(zé)他就是老頭子不可以!“不是都如你們的意了,婚也訂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不像話!”蘇邦國見不得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氣得胸膛直打鼓。 “誰都可以說我,就你不可以?!碧K子墨回視著他憤怒的雙眸說道。 蘇邦國看得心一跳,“你什么意思?” “呵哼,mama病重的時候你在哪?你又在做什么?”這件事在他心里已經(jīng)憋很久了,不顧蘇邦國鐵青的臉色大聲地說道:“你還有心思跟別的女人柔情蜜意!又有什么資格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