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我怎么生了你這個蠢貨(2)
“于小姐你走吧,這里不需要你。” 她的話音一落,于玲的臉色就煞白了,不僅是因為她的逐客令,也是因為想到了回于家的話,若是被于正知道今天的事,指不定會怎么責怪她。 略帶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尖,但是于玲也知道這時候她沒資格再說什么,這里沒有一個人會高興看到她,辰翊的心思完全在季微然身上,她都懂,但是卻不肯認命。 珍姨心里憤憤不平,她想?yún)蔷昵迨且驗椴恢肋@女人都說了些什么話,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就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于玲了,只不過她錯了,既然小然沒有大礙,吳娟清是不會追究的,先不說追究的后果也不會讓于玲吃多少苦頭,更何況的是她有她的考慮。 宋老爺子退任多年,雖說威嚴還在,但如今這世道人心的攀龍附鳳變得太快,而于正因為后面有慕家支撐,難免有不少人會站在他那一邊,雖然不知道慕家能為他幫到什么地步,卻也是要小心行事。 于玲沒臉面再留下來了,轉(zhuǎn)身要離開的瞬間,身后傳來門被打開的‘咯吱’聲讓她腳步一頓,一回頭,就看到了那抹讓她魂牽夢縈的身影。 “少爺,少夫人怎么樣了?” 珍姨離門邊最近,所以她一跨一步就想走進去,不過被宋辰翊給攔住了,回頭看了看屋內(nèi)正安睡的女人,他慢慢地走了出來,又輕輕地將門帶上。 “小然太累了,已經(jīng)睡下了?!?/br> “那這些……” 珍姨看了看手里的東西,還在糾結(jié)中就被宋辰翊一手接了過去,沖她笑了笑,“交給我吧,一會我拿進去?!闭f罷又看向吳娟清,商量道:“媽,你跟珍姨先回去帶點生活用品過來,我這幾天就留在醫(yī)院?!?/br> 吳娟清揚眉問他,“那你睡哪?小然的手受傷了……”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擠在一張床上睡。 宋辰翊俊逸的面容一僵,掩飾尷尬地輕咳了幾聲,緩緩道:“里邊的沙發(fā)夠我躺了……” “那好,我們先回去,晚點再跟你爸過來,順便帶晚飯來?!?/br> 難得瞧見自家兒子窘迫的模樣,吳娟清暗暗發(fā)笑,又見他挺直的身脊和堅定的眼神,知道這孩子是勸不過了的,只得深深地嘆了口氣,點頭應下,拉過珍姨默默地離開。 經(jīng)過于玲身旁的時候她甚至連個眼角都沒有給她,相信辰翊處理事情起來,應該會比她更干脆果決一些,倒是珍姨滿臉不爽,嫉惡如仇地瞪著于玲,不過于玲這會的眼跟心都在宋辰翊的身上,外界的任何因素都沒辦法干擾到她。 一只手提著圓滾滾的保溫盒,另一只手上則是一袋新鮮的水果,這樣居家好男人的形象在他身上并不顯得突兀,反而給人更為親近的感覺。 “辰翊。” 于玲有些干干地喚著他,繾綣的目光毫不克制地流連在那張俊逸淡雅的臉上,她多看一秒,宋辰翊的臉色就更加沉了一分,最后,嘴角淺笑的痕跡再也找不到一點影子,整張臉黑的跟什么似的,只是陷入迷戀中的女人沒有絲毫察覺,依舊露骨地看著他。 宋辰翊提著手上的東西往外走了幾步,于玲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低聲解釋道:“辰翊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打算傷害她的,要不然我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br> 他依然沒說話,走著自己的路,沒得到回應,于玲心急,為了更有力證明自己說的話,都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 “我可以發(fā)誓,我去大院里真的不是為了去對她動手的,如果我真想傷害她的話,那么她現(xiàn)在就不僅僅只是手腕骨折而已!” 前面高大挺拔的身影驀地一頓,于玲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所以也條件反射地停了下來。 宋辰翊驟然轉(zhuǎn)過身,看了看已經(jīng)離了有段距離的病房,覺得這樣說話不會吵到在里面休息的微然之后,這才將視線挪到跟前一臉焦急的女人身上,清越的嗓音帶著疏離的冷意:“那你還想怎么樣,你應該慶幸她沒事,要不然……” 本能地將尾音拖得長長的,宋辰翊從來都不屑去威脅別人,也不會,但是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對著一個女人用這般危險的語氣警告她。 他的聲音太過平淡跟清冷,平淡到聽不出一絲感情來,于玲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個無情的人,卻原來,他的無情只會給她,而將所有的溫柔跟疼愛保留下來,傾賦在另一個人身上。 他知道于玲很驕傲,能說出那樣的話也很正常,可是很不好意思,這樣的話用在他妻子的身上,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辰翊,你不能因為她就這樣對我?!?/br> 她是深愛著他的,所以才受不了他對她的無情跟狠心還有不在意,也受不了他一轉(zhuǎn)身就對別人溫柔相待,這樣一個男人,如果能入了他的眼,那真的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運,偏偏,為什么不是她??? 她只知道一味苛責別人對她的不好,卻沒有認真想過憑什么人家要對她好,她只知道明明是她先認識的男人,怎么到后來就屬于了別人,這不公平,也不科學! 宋辰翊聽得有些頭疼,以前認識的于玲雖然有些任性,卻也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總感覺她變得不可理喻甚至過于敏感,說可愛比不過素素,說漂亮優(yōu)雅比不過他的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于玲,我們都不知道這近五年來你去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卻知道,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是的,我沒有,我還是我啊辰翊,你不要這樣說,難道你都忘了,我們是從小就認識,那一年我們?nèi)ヅ郎?,可是我不小心腳腕脫臼了,還是你們輪流背著我下山的;還有那一年冬天,我們一起去哈爾濱看漠河,坐火車的時候遇到色狼,也是你們幫我出氣的……” “你明明,對我是不一樣的。” 于玲斷斷續(xù)續(xù)帶著哭腔地回憶,說起這些的時候她淚眼含笑,她想這應該是自己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了,果然生活越過越不舒心,要怎么樣才能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