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王校長自然不是傻子,他也無需表哥真的詳細自我介紹。在文學界里,魏家這個名號是響當當的。就好似秦家在n市的地位一樣。他立刻熱絡的和哥哥寒暄起來,我自然是在一旁看好戲并同時欣賞著王詩語的表情。雖然從表面上看來我老哥正在和王校長寒暄,但實際上我卻知道他正在不著痕跡的朝著王詩語放電。 “這位是……令千金”表哥終于將話頭轉到王詩語身上,“難得的美人呢?!?/br> 我在心里偷偷的翻一個白眼,就我老哥的話來說只要記不得名字的統(tǒng)統(tǒng)成為:“美女,美人?!被旧险l都不會得罪,多好的奉承話。 倒是王詩語見到我哥哥特意提到了她興奮的著上前一步說道:“我叫王詩語。”那激動的模樣仿佛之前對于秦昱的深情猶如浮云一般。而另一頭,我哥哥成功達到吸引她的目的之后邊開始欲擒故縱的游戲,他僅僅是禮貌性的沖王詩語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一旁的小姑娘。 片刻之后,老哥重新握住我的手:“那洛洛就拜托王校長照顧了?!?/br> 這個不用你說,他不也照顧得很好么。我對著王校長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彼此看著。 直到我們分開之后我才抬頭看向高深莫測的老哥:“怎么樣” “哼,沽名釣譽之輩。一邊想踩著我們家往上爬,一邊又想跟我們攀關系。”老哥摸摸下巴,“解決他們易如反掌,你就不用擔心了?!?/br> 我自然是不擔心的,我手頭上有著王校長的把柄呢。我正這么想的時候,老哥一只手摸到我的包包里:“相機里的給我處理。你小孩子家家的看這個做什么,也不怕瞎眼睛?!币贿呎f還一片白了我一眼,“聽爺爺說你想要加入少年游學團,跟哥哥說說看你究竟是個什么想法” 我眼睜睜的看著相機離我而去,最后只能悲憤的看著老哥說道:“沒什么想法,我覺得n市雖然好卻不適合我現(xiàn)在的發(fā)展。我既然要當攝影師自然要出去走的,永遠屈在n市能拍出什么好照片啊?!?/br> 說話間我們兩人來到一個涼亭:“再說了,只是一個半年的游學團而已,頂多不過拉下半學期的課程,回來你給我補習不就完了么。有你這位高材生在,我擔心什么啊。” 奉承話說得多了就不見得有人會接受了。老哥斜眼看我然后輕輕的哼一聲:“你說的也對,出去走走對你來說總是有些好處的?,F(xiàn)在怕只怕即便是有了家里人的幫忙你要活得那個名額的機會也是很小的?!彼麥惖轿叶呎f道,“言家的三兒子也在等著那個機會呢?!?/br> 言家,對于這個家族我比較陌生。魏家在文學界算是比較低調的了,可是言家則更是神秘的家族。他們家從清朝乾隆時期開始興盛,據說是清朝時期全家一共出了二十多位翰林院院士,三位帝師。后到民國時期全家開始消聲遺跡,之后新中國成立時又再度出現(xiàn)。他們家最大也是最為人所知的舉動就是將全家藏書三千八百余冊捐獻給國家圖書館,其中許多典籍甚至比當時的國家藏書還要珍貴古老。 為了獎勵言家的貢獻,國家特批在言家主建一所民間藏書閣,藏書閣由言家人進行管理,藏書閣主要的藏品就是言家貢獻出去的三千八百多冊藏書。 這樣的一個家族,他們家的三公子想要出國游學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么,怎么會“屈尊降貴”來跟我們搶那萬分之一的機會我毫不保留的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老哥勾起嘴角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當你哥哥我是神仙么” “你不是號稱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如來佛祖在世觀音么。”我特意的將最后的那個“在世觀音”給念得重重的,老哥側頭看我一眼毫不猶豫的給我一個爆炒板栗:“你當你哥聽不懂是吧。敢說我雌雄同體!” 好痛,我揉揉被打到的地方,哀怨的朝著老哥翻個白眼:“干嘛啦就一個玩笑么。” “行了,人也見了,事情也說了。來吧我送你回家。”老哥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其實你要真有出國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行。這次拿不到那等你大一些了起碼到高中之后我就幫你安排?!?/br> “真的” “廢話,我什么時候食言過”老哥風sao的扭一扭身材,“就你哥這健美的身材,都不像食言的樣子好么?!?/br> 雖然我在心里將他吐了一身,但是為了我出國的行程,我只能違心得對著他笑。老哥也不是不明白我內心的吐槽,伸手揉揉我的腦袋說道:“人小鬼大,趕緊走吧。待會你哥我還有事呢,沒時間陪你耗著。” “哎呀,你們怎么都喜歡揉我的頭發(fā)?!焙莺莸呐牡衾细绲氖?,然后用手指將頭發(fā)給梳順了,“你要去哪啊,我也想跟著你去,在家呆著好無聊哦?!?/br> 老哥那邊正在伸懶腰,忽然聽到我這么說便停下動作來問我:“對了,剛才你一看到秦昱就讓我開車,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吵架了” 舊事被翻起,若是對著別人,我或許隨便就能說出一些敷衍的話來??墒菍χ砀缥覅s組織不起語言。表哥揚眉看了我一會也沒有直接逼我,僅僅只是摸了摸我的頭說:“你們啊,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鬧別扭。真的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哦。” 有些侍寢更自然不能跟他說,而他的話我也反駁不了。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不要再計較那些事情,可是當我知道此秦昱非彼秦昱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排斥是逃離,就連對著默默我都不愿去面對。我害怕那些被我壓抑著許久的情緒對一個十二歲還什么都不懂的女孩爆發(fā)出來。 有的時候我看著現(xiàn)在的默默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她,那些記憶仿佛如洪水猛獸一般朝我撲過來,然后恨不能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墒俏也荒苣敲醋?,所以我選擇逃避,上一世逃不掉我以為這一世能夠逃掉。 唯一沒想到的卻是就算是這一世我也沒能逃離。 我沉默的坐在車上,一旁的魏騰在開車的同時是不是看我一眼,再也沒開口說送我回家。已經是早上十點十分,n市的一日生活開始了,街上行人越來越多,商店也各自都開了門。老哥將我放到市中心然后將一張卡放到我手上:“諾,我真沒時間陪你。這張卡給你,你想買什么就自己買。不過要把握好分寸哦,回家被盤問了我可不會幫你說話?!?/br> 我握著卡點了點頭,表哥似乎仍舊不放心的看我,最后只能摸摸我的腦袋說:“行了,人小鬼大。才多大一點啊就開始傷春悲秋了,我走了啊?!?/br> “哎呀,你要走趕緊走啦?!?/br> 最終老哥那邊催的急,還是得趕過去處理。我看著他的車屁股消失在街角之后,再低頭看他給我的卡——黑卡。 哎呦,老哥真土豪。我一抬頭就瞄到街對面的巴黎貝甜。想起那個我許久沒能吃到的芝士蛋糕,啥時間就忘記了別的事情,腦海中也只剩下那蛋糕香甜的氣息了。 ☆、言家三公子 巴黎貝甜的芝士蛋糕,蒂麗雪斯的南瓜布丁,n市西點界不得不吃的東西。當甜蜜到讓人沉醉的糕點擺在你的面前時,其他的一起也不過是浮云,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我從巴黎貝甜出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盒綿柔芝士蛋糕。雖然有無上限黑卡在手,但是老哥說了買什么要我自己估量,若是買的多了家里問起來他可是不會幫我說話的。雖然家里面條件不差,但是想要跟電視里面演的那樣花錢的話,基本上就等于是找死的節(jié)奏。蘇家家規(guī)第十三條,浪費金錢,綁于大門處鞭30下。那可是真打,而且老爸會往死里抽的。 最最重要的是,為了我的身材著想,哪怕我真的還想去買一個芒果慕斯還有酥皮可頌,我也得考慮一下日益明顯的小肚子。上一世因為發(fā)育期的不注意造成了整個青春期的虛度,這一世自然不能那么過了。 我看了看天色,再計算一下從這兒回到家的路程遠近,覺得一個小時只能應該是可以走到的便放棄交通工具回家的打算,擺動著我的11路全天然環(huán)保小巴士往家里走去。也不知道爺爺和奶奶他們商量得怎么樣了。 即便現(xiàn)在已經是1月底,n市的天氣依舊很熱。但若是突然來一場暴雨,那么溫度會直接從27、8度直接降到7、8度,那個直線下滑的距離跟中國的股市一樣讓人大跌眼鏡。但今天的天氣不錯,冬日暖陽照在人的身上很是舒服。我拎著蛋糕慢悠悠的走在樹蔭下,頭頂巨大的椰子樹將陽光遮去大半,清風吹來很是舒服。 這兒是n市,被譽為全球最適宜人類居住的城市。我記得小時候曾經跟爸爸說我以后若是出去了便不再回來。那個時候見識了魔都的繁華,京城的韻味,n市這個安逸的城市漸漸成了我心中一個被遺棄的存在。 我曾經扛著相機走遍全世界,在我旅行的過程中我漸漸明白過來,任何地方都不如n市好。并不是因為它響當當的“綠城”名號,而僅僅是因為這個生我養(yǎng)我的城市有著別的地方所沒有的,我永遠割舍不下的情節(jié)。 那些東西就好像是舒記的老友粉,梁記的卷筒粉,甘家的檸檬鴨還有水街上飄散著的生榨粉的酸味一樣。難得有這么一個下午,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手里拿著我最喜歡的蛋糕,沒有什么閑雜的事情,這樣的時光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只可惜老天總是不會讓我的愉悅保持到底。我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燈,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個人總顯得那么顯眼。不知為何我就是鬼使神差的轉頭過去看他了。人群中的少年清俊如古時候的書生,一雙清澈的目光靜靜的看著我仿佛早已認識我一般。但是我確認我從未遇到過這個少年,我對他的印象和他旁邊被少年光芒徹底籠罩住的大叔一樣。 少年對著我微笑,那一刻我確定他似乎真的是認識我的。我的腦海卻依舊一片空白——你究竟是誰 等候的人群開始走動起來,我再次看一眼少年,后者看了看正在閃爍的綠燈然后開口問道:“蘇洛洛,你再不過去又要再等下一趟咯?!?/br> 他真的認識我啊。 我眨了眨眼睛,非常認真的問道:“你是誰啊” “嗯,初次見面。我叫言櫟?!?/br> 言家的三公子對于這個答案我徹底的忘記了手里還有個蛋糕的事實。綿柔芝士蛋糕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而卻只能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倒是言櫟低頭看一眼地上的蛋糕:“這樣丟掉蛋糕不是很可惜” 我趕緊回過神來,彎腰將蛋糕撿起來。還好巴黎貝甜的蛋糕盒比較堅強,蛋糕一點都摔壞。再抬頭的時候言櫟已經走到我面前:“第二次紅燈了。” “啊,哦?!蔽亿s緊朝著馬路對面跑過去,相對于我的慌忙,言櫟倒是很輕松的走著。他的雙手輕松的插在褲袋里,身上穿著簡單的衛(wèi)衣,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不已。而我默默的低著頭往前走再也不敢朝著旁邊看一眼。 言家的三公子言櫟,哥哥剛剛跟我提到這個人,他就如從天而降一般的出現(xiàn)了。為什么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局呢老哥應該不至于這么對我吧。我在腦海里反復的回想著老哥的話還有身旁人的出現(xiàn),實在是想不出來玩為什么大名鼎鼎的言家三公子會認識我。最后我沒辦法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幾乎把我的腦袋給弄到爆炸,只能以最單刀直入的方法問他:“你怎么會認識我,你真的是言櫟?!?/br> 言櫟似乎被我的話給逗笑了,他側頭看我,漂亮的丹鳳眼微微上翹:“我真的是言櫟,要看學生證么” “額,不用。”我想也沒誰會無聊到拿言櫟的身份來忽悠我,也沒什么好處。 “至于為什么會認識你。”言櫟歪頭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你參加了一個比賽,而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作品,又不小心對你產生了一點小興趣,剛好又認識你哥哥所以就特地的問了問?!?/br> 胃疼!你這個混蛋!連你的親表妹也出賣,你等著我回去不把你告狀告到跪祖宗牌位一整天。我在心里腹議那個混蛋,早已將他請我吃蛋糕的恩情給丟到一邊去。心下全是想著言櫟剛才那些話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你看了我的作品覺得可能跟你形成競爭力所以才來跟我攤牌的么” “哈,誰跟你說我要跟你們競爭那個出國游學的名額的” “那是” “我只是覺得一個十二歲的少女竟然能夠用一張簡單的照片表達出了對自由的向往。那張照片的意境和你的年齡太不搭,所以我很好奇這個少女究竟是怎樣的人?!?/br> “你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夠看去那么多東西,你也沒單純善良到哪兒去好么”我低聲駁斥道。 “你說什么” “沒有。” 少年忽然站到我面前,阻斷我往前走的步伐。我抬頭看他,冬日暖陽的少年有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清爽的碎發(fā)有些許落在額前,干凈的面龐上帶著溫暖而燦爛的笑意:“初次見面唐突了。我是言櫟,我想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很喜歡你的照片,我們能交個朋友么。蘇洛洛小姐?!?/br> 我感覺到我的下巴一點一點的落到了地上,而面前的少年卻仿佛沒有察覺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是多么的引人注目,好似一對年輕的初次表白心跡的情侶一般。最重要的是——這個地點不太對啊少年!您往旁邊看看,正在修地鐵呢少年,那么大的轟鳴聲您沒聽見么少年! 許是我許久沒能回應他,少年對著炸了眨眼表示自己還在等待答案。我看看周圍已經開始投來怪異目光的行人趕緊把自己吃了許久灰塵的嘴巴給合上:“交朋友么,當然可以了?!?/br> 少年瞬間如夏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好似融化了許多冰山一樣,他伸出一根小拇指到我面前來:“那就這么說定了?!?/br> 事情變化之突然,我都沒來得及反應。只能呆愣愣的跟著他的軌跡勾上他的小拇指。這樣簡單的動作,對于許下承諾的我們來說卻是生命中必須遵守的約定一樣。我們將那簡單的儀式看得那么重要,連白紙黑字都比不上話語的約束力。 兩根小拇指放開,言櫟笑著對我說:“那,我們就一起去歐洲吧?!?/br> “什么” “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 “攝影比賽特等獎是你啊,蘇洛洛同學。恭喜你獲得了歐洲游學特等獎!” 若說我的重生是佛的慈悲,而此時言櫟帶給我的消息則是我佛在慈悲之后的恩典。我不是十二歲懵懂的孩子,我自然知道這次歐洲游學對我未來的改變是什么。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游學機會,用舅舅的話說——這是一次脫胎換骨的旅程。 言櫟的話徹底的將我打入了沉默之中,我跟一個傻子一樣拎著蛋糕站在人行道上,內心中還沒有將這個消息給消化完畢。而一旁的少年卻仿佛預料到事情會如此發(fā)生一樣靜靜的等著我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啊” 雖然我知道比賽已經結束,但是名次還沒有公布啊。不過當我問完這個問題之后我就后悔了,面前的少年是誰,他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這事還用問么。我看著少年“你明知故問”的眼神默默的舉起手中的蛋糕問他:“那,你要一起吃蛋糕慶祝一下嗎” 嗷嗚!蘇洛洛,你究竟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準備出國 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 我和言櫟并排坐在長椅上,中間隔著一個巴黎貝甜的芝士蛋糕。我抬頭看向一臉輕松自在的言櫟忽然有些奇怪我們是怎么發(fā)展的這樣的場景的。哦,對了,似乎是我邀請他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瞄一眼吃到一半的蛋糕,現(xiàn)在該怎么溜走呢 “你在想著溜走吧。”言櫟歪頭看我,一語中的。 我又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么我下意識的摸摸臉頰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笑得更加確認了。我忽然想起外界對這個天才少年的評價,或許有些傳言并不是假的。他的確當得起“心比比干多一竅”的稱號。 “你剛才說我真的拿到了特等獎?!?/br> “嗯。你都已經問過第四遍了?!?/br> “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雖然我背后的動作很多,雖然我也告訴自己百分之六十的概率對這樣的比賽來說已經很高了,可是我的心依舊沒有底。我這些天刻意的不去接觸那件事情,連旁敲側擊去打聽結果都沒有。 似乎察覺了我的不安,少年沉默了片刻才說:“嗯,放心我不會騙你的?!?/br> “可是為什么啊” “其實那天爸爸帶了一張照片回家。照片不大卻很漂亮。爸爸說這是今年的參賽作品之一,是一個小女孩拍的?!鄙倌陚冗^頭對我笑笑,“其實這樣的比賽每年都有,不僅僅是今年。我之前也參加過,我知道能夠讓爸爸拿回來的作品不會很差就跟在他旁邊看?!?/br> 少年的目光似乎又游走到當時的場景,清澈的雙眼顯得深邃起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很漂亮,白色的海豚躍出海面的瞬間,好像沖破枷鎖和牢籠就此如鳥兒一般飛翔在天際,可是它卻只是一只海豚。那樣的自由,那樣的可悲?!?/br> 我愣愣的看著少年,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夠從那張照片里看出我的本意。片刻之后我低下頭說:“可是天空也只是比海洋大了一點,海豚在海里也是自由的?!蔽姨ь^看他,“所以,海豚是自由的。它沒有被束縛住。鳥兒在天空是自由的,她卻也總是要落地不是么” 少年亮晶晶的眼睛看了我許久之后才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彼酒鹕碜优呐钠ü缮系幕覊m,“那么蘇洛洛同學,歐洲見?!?/br> “哎,可是我哥哥說你也參加了比賽,我一直以為你會拿獎的?!?/br> 少年回頭看我目光中透出nongnong的不解:“嗯沒有啊。我屬于意見評審之一自然是不能參加比賽的。我不是和阿騰說過你拿到獎的事情了么他竟然沒有告訴你,你反倒是從我這里聽到的消息?!?/br> 胃疼,你等著我回去收拾你。 我對著少年訕訕一笑,有些事情外人不便知道,家里人自己知道就行:“我還沒有謝謝你特意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呢?!?/br> 少年有所指的說道:“你不是已經答謝我了么。巴黎貝甜的芝士蛋糕我也很喜歡的?!?/br> 我低頭看向已經空了大半的蛋糕,再看向已經遠去正對著我擺手的少年頓時有些無語,這一盤蛋糕可是五人份的,他一個人就吃了四人份的量。那個胃是麻袋做的吧。 等我回到家,家里的四位長輩早就已經在等著我了。雖然我提前從言櫟那兒得到了消息,我依舊加入他們慶祝的行列里——一屁股做到奶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