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沈微夏抿了抿嘴唇,握成拳的手也緊了緊,繼續(xù)道,“其實(shí)這一回我?guī)貋?,就是想讓您知道他的存在,讓您和mama知道我有兒子了,而不是征求您的同意。他是我兒子的事是上天的安排,不管您同不同意,都是注定的事實(shí)。” 這是沈微夏第一態(tài)度強(qiáng)硬地去爭取,這一年的經(jīng)歷,他學(xué)到了太多。他也終于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那么理想,有些東西你不說,別人是不會知道的,也只有爭取了,才會有結(jié)果,否則永遠(yuǎn)都沒有話語權(quán)。 他也終于知道,若是他仍然維持他上一世,那超脫塵世的驕傲與清高,等待他的必是同樣慘淡的結(jié)局。畢竟,這世上有一句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蠢材,蠢材!”沈父氣得cao/起拐杖作勢就要打,只是這一回,沈微夏不再由著他將自己揍得頭破血流了。 沈微夏剛接收這具身體那會兒,心中只想著這世上從來沒有白撿來的好處,既然得了好處,就該連同它帶來的麻煩一起接收,因此盡管那時不是他犯的錯,他還是由著沈父將自己揍了一頓,之后更是跑去跟卓少道歉。 這一年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承受了無數(shù)原主留下的苦果,他一次又一次地為原主的行為買單,甚至差點(diǎn)搭上自己的性命來生孩子,在這一年里他幾乎放棄了他所有的驕傲。 他也會累。 因此,沈微夏抓住了沈父甩來的拐杖,“爸爸,或許您很生氣,但我只想說,不管我做錯了什么事,您都不該動不動就動手,畢竟,我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br> 盡管他五官精致,容顏極好,卻也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盡管平??雌饋砜偸菧販厝崛岬模缃駵喩砩舷戮股l(fā)出一種懾人的氣勢,竟讓沈父心中一突。 察覺到他態(tài)度的變化,素來高高在上,被眾人奉承的沈父如何受得了,氣得不行,可是拐杖被他握住,只恨恨地甩掉拐杖,指著門口罵道,“你給我滾出去?!?/br> “好好的怎么就鬧成這樣了。老沈你消消火,本來就身體不好,還總愛發(fā)火?!鄙蚰副鞠肴ヌ嫠橅槡?,可懷中抱著孩子,只好站在一旁勸道。 見到她懷里的孩子,沈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還抱著這小畜生做什么,他要讓他養(yǎng)去,就當(dāng)我沈懿沒他這個兒子,省得給他氣死了。” 沈微夏面色不變地將拐杖放在一旁,從沈母手中接過孩子,低聲道,“我走了,mama,您保重身體,有空我會來看您的?!?/br> 說罷在沈母一臉擔(dān)憂的面色中轉(zhuǎn)身離開。 “滾,管家,以后不許這孽子進(jìn)來?!?/br> 沈父摸起旁邊的拐杖,朝沈微夏砸去,然而沈微夏就像背后有眼睛一般,極容易就躲過去了,長長地嘆了口氣。到底這個孩子還是沒能那么容易被接受。 小豆豆在方才的鬧劇中一直沉沉地睡著,可就在沈微夏抱他出門的時候,他吧嗒吧嗒地舔了兩下嘴巴,瞇著那雙小眼睛,小鼻頭更是委屈地皺在了一起,醞釀了半天情緒,終于嚎啕大哭起來。 一年的相處,加上已經(jīng)彼此融合的記憶,讓沈微夏在不知不覺間將沈父和沈母當(dāng)成了親人,沈父的態(tài)度他雖早就預(yù)料到,到底還是有些難過,離開時的腳步極為沉重。 可是小豆豆突然的哭聲讓他原本有些灰暗的心情好多了,至少,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小豆豆。從此以后,他在這世上,有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沈微夏就這么抱著哭泣的小豆豆離開,輕輕地哄著,那背影,看得沈母滿臉都是淚,忍不住看上旁邊的沈父一眼,到底沒說話,只是偷偷地用手帕擦眼淚。 沈微夏將哭泣的小豆豆放進(jìn)副駕的嬰兒座內(nèi),這才從背包中掏出溫奶,遞到他小小粉嫩嫩的嘴邊,果然一含上奶嘴,小豆豆的哭聲就止住了,只快速地喝起了奶。 看著他那副笑急切的小模樣,沈微夏一手扶著奶瓶,一手拿著帕子替他擦了擦嘴邊溢出的奶,罵道,“小混蛋,就知道吃,也不知道你爸爸我心里難過,就不能忍一會兒呀。”雖是這么說,卻滿臉都是幸福。 喝完奶的小家伙不一會兒又陷入了香甜的睡眠,仿佛之前哭得那么兇的是別人。沈微夏將他身上的披風(fēng)裹好,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鼻頭,笑罵道,“小混蛋,爸爸我為了你可是被趕出家門了,往后你可要乖乖聽話,不然爸爸就什么都沒有了?!?/br> ☆、周繁林尋事 “豆豆,爸爸去上班了,你在家要乖乖的喲?!鄙蛭⑾挠H親這會子正張著嘴,仰躺在床上的小兒子的臉蛋。 小家伙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只伸出rou呼呼的小手在空中劃噠了兩下,盡管知道那不過是對方無意識的舉動,但沈微夏還是頗為驚喜,只覺他是在和自己道別,越發(fā)覺得自家孩子無比貼心。 他模樣本就生得極好,如今初為人父,身上更是添了種柔和的美,和他從前那種沉靜的溫柔不同,這種柔和是一種充斥著寵溺的愛的柔和。 尤其是那一雙星眸,看向小豆豆時不自覺地流露出的深情,只讓人恨不能融進(jìn)那一汪秋水中。 “沈先生好走?!睉賾俨簧岬纳蛭⑾慕K于還是得離開了,站在床邊的保姆道。 看著這年輕的父子倆,保姆只覺得老爺實(shí)在太狠心了,明明孫少爺這么可愛,二少爺也早就改好了。 這負(fù)責(zé)照顧小豆豆的兩個保姆,便是沈母從家里調(diào)來的。畢竟沈父雖不肯承認(rèn)小豆豆,但沈母多年未抱小孩,如今好容易有了個乖孫孫,喜歡得跟什么似的,加之本來就寵愛沈微夏,縱使礙著沈父的關(guān)系,還是不斷地給沈微夏送這送那。 “嗯。豆豆就拜托你了?!?/br> 因?yàn)閼言械年P(guān)系,沈微夏離開了將近半年,縱使藥膳館有能人打理,到底還是累積了無數(shù),需要他這個老板最終過目的事,因此才一回來,沈微夏忙得腳不著地,每天的生活是從家到藥膳館,或者從藥膳館到家的單調(diào)直線。 他只覺得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剛開始籌備藥膳館的時候。不過,即使再忙,不管多晚,沈微夏都會回家抱一抱小豆豆。抱著懷里小小的東西,他只覺得這一身的疲憊都沒有了,只有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上流社會從來都不是什么光鮮的存在,極容易就會遇到些,步步為營工于心計的陰謀家,以及愛說人是非的閑人。 正是吃飯的點(diǎn),自沈微夏回來后,藥膳館這些天生意比往常更好,只因?yàn)槎嗔嗽S多要看他熱鬧的閑人。 他們早在沈微夏浪子回頭時,便等著看他重返那個花花世界,如今沈微夏雖沒如他們所愿,卻抱回來個私生子,又被沈父趕出了家門,這熱鬧他們?nèi)绾尾豢础?/br> 因此一群人也不做其他事,每天只等著看沈微夏落魄的模樣,不想,藥膳館的生意并沒有,因?yàn)樯蛭⑾谋悔s出來的關(guān)系而一落千丈,有了屬于自己小小事業(yè)的沈微夏,過得也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沈微夏正在辦公室看資料,就聽見有人敲門,進(jìn)來的正是大堂經(jīng)理,穿著合身的西裝的經(jīng)理恭敬地道,“沈先生,周繁林周先生說他有極為重要的事找您,請您務(wù)必一見。” 聽到周繁林的名字,沈微夏不自覺地皺眉。盡管這一年他成長了許多,也能夠直面這些人,但對周繁林的生理性厭惡,還是讓他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自覺地皺眉,心生厭煩。 這一年發(fā)生了太多事,沈微夏只覺得自己被命運(yùn)的大手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在發(fā)現(xiàn)孩子那會兒,他其實(shí)有想過,不顧一切,將周繁林他們幾個全部綁走,然后弄死他們,只要不用到游戲技能來殺人,想來系統(tǒng)的懲罰也不會太重。 到底他還是忍住了,單純的暴力復(fù)仇,在他看來,那只是弱者的行為,若是沒了這系統(tǒng)的支持,他依舊一文不值,而且為了復(fù)仇,再把自己搭進(jìn)去,實(shí)在是不值得。 就像從前所想的那樣,他要的是掌握絕對的力量,要的是讓他們嘗到失去一切的苦楚,要的是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新人生。 短暫的迷惘后,沈微夏終于將心中突然冒出的念頭打壓了下去。 也正是如此,這一年除了那次偷拍,他并沒有去找他們麻煩,只沒想到,自己不出動,對方反而會自己湊過來。 說起來,沈微夏一點(diǎn)也不想見周繁林,只覺得看上他一眼都是惡心的。但這一年,他成長頗多,比起從前那個驕傲得超出凡塵的周翔宇,他已經(jīng)能夠極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偶爾在酒宴上遇到,甚至能和他點(diǎn)個打聲招呼,只是要言笑晏晏,卻是不能了。如今對方找上門來,沈微夏真不知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他,也不知道從來不相往來的周繁林,為何會主動找了過來。 沈微夏離開的這半年,可以說是與世隔絕,而他一回來,又忙著藥膳館的事,因此并沒有掌握到周繁林的最新動態(tài)。 眾所周知,周繁林并不是他平常表現(xiàn)的那樣柔弱無害,虛懷若谷。事實(shí)上,他是個極為偏執(zhí),且心胸狹隘之人,偶爾甚至?xí)行┚袷С!?/br> 周曉天早在幾年前,將中醫(yī)館慢慢交到周翔宇手中時,便處于半隱退狀態(tài),之后周翔宇出事,周繁林又沒有太多管理經(jīng)驗(yàn),盡管人緣好但也不那么容易被人信服,因此他才重新出面幫忙照管中醫(yī)館。 可惜后來他到底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的男人弄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周繁林和他哥哥不同,是個追求享受的人,從前周曉天在時,他還要克制一下,從不亂花錢,所有奢侈品都是他的那幾個男人送的。 等到周曉天一死,他便沒了節(jié)制,恨不能黃金鋪地,珠玉披身。各種食材非源產(chǎn)地的不要,非當(dāng)天空運(yùn)過來的不吃。變得無比折騰,無比矯情。 如此鬧了一陣,不光周曉天留下的錢財花了不少,更是把手伸到了中醫(yī)館那邊。董云便是財務(wù),他為人雖混,到底該有的嘗試比起這個從沒好好念過書,每天都在表演的周繁林知道的多,可惜對方不為所動,苦勸不聽,也只得作罷。 這一來,中醫(yī)館的那些老人們不滿了,而人總是在比較中才能分出好壞,他們少不得拿去世的周翔宇和周繁林比較。 說起來周翔宇雖為人冷傲,性格不大討喜,但他能力卻是強(qiáng)的。醫(yī)術(shù)高明,年紀(jì)輕輕就是極為優(yōu)秀的中醫(yī)不說,便是能在周家名聲下滑之際,提出這美容藥膳的概念,并成功扭轉(zhuǎn)局面,也是能看出他的能力的。 只是那個時候,大家看到的只是他的冷傲,他的不通世故,在做人方面,和萬人迷的白蓮花周繁林比起來相差甚遠(yuǎn),因此比起他,大家都更喜歡那個乖巧可愛的周繁林。 可是當(dāng)主持大局的人變了,變成了除了乖巧可愛,沒有一點(diǎn)特長的周繁林時,他們又開始不滿了,只覺得周繁林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蠢材,慢慢地,又開始懷念從前那個醫(yī)術(shù)高明,管理得當(dāng)?shù)拇笊贍斄恕?/br> 最初,這不滿也只是潛在的,可是當(dāng)周繁林將手伸到中醫(yī)館這邊時,得知消息的他們立刻聯(lián)合起來,試圖說服對方,每說到激動處,便會說起大少爺在時如何如何。 和周翔宇比較,說他不如對方,一直是周繁林最大的忌諱,如今這些人戳他痛腳,他也不裝了,桌子一拍,我就要這樣,你們想要如何。 那幾人自以為在中醫(yī)館資歷老,輩分高,便以辭職作為威脅,以為對方會顧忌。誰想對于周繁林這個沒多少商業(yè)頭腦的人來說,這些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痛快與否。 聽了他們的話,露出一絲扭曲的微笑,他原本還想著怎么趕走這些討厭鬼,誰想他們倒是自己提了出來,倒省了他不少事,因此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 那些個人有的在中醫(yī)館做了幾十年,就這么被趕走,心里如何痛快,愈要狠狠地將周繁林罵了一頓,卻被傅越的小弟們趕走了。 他們?nèi)绾窝实孟逻@口氣,欲要報復(fù),好容易尋了些東西,不想極容易就被壓了下去,還被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這一下,和周繁林的仇更深了。 也正因此,在周繁林接手周家七個月后,周家的中醫(yī)館來了一次大清洗,許多老人被趕走,新招了不少年輕聽話的新醫(yī)生。 從前周家的藥膳堂的錢是不走中醫(yī)館那邊的,而且餐飲業(yè)在擁有自己的店鋪和品牌的情況下,成本極低,收益極高,因此能給周繁林賺到不少零花錢。 可這一切在沈微夏這藥膳館開張后發(fā)生了變化,和周家的藥膳堂比起來,沈微夏這一家檔次更高,味道更好,名聲更響,因此,原本風(fēng)頭正勁的周家藥膳堂慢慢被沈微夏的壓了一頭。 其實(shí),沈微夏當(dāng)初開那個藥膳館,并不是要靠它賺錢,而是要借它來再次打響周家中醫(yī)館的名聲,如今周家的中醫(yī)館又重新恢復(fù)了生機(jī),目的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盈利的多少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可周繁林不這么看,他只覺得這是沈微夏斷了他的財路,心中頗為不快,有時甚至恨得咬牙切齒。 卻不想這天下顧客的選擇本就不是他一家,便是如今沒有沈微夏,明天也會有個張微夏,王微夏。 從前沈微夏有沈家撐腰,他縱是有三個分居政商黑三道的男友,也輕易不敢與之為敵,如今,對方被趕出了沈家,外邊的傳言又是那樣,他便覺得,自己報仇的機(jī)會來了。 縱是他那幾個慣常慣著他的男友不支持,他也要出口惡氣。 ☆、白蓮花的勾引 到底沈微夏還是來見周繁林了。 沈微夏這張臉,可以稱得上是絕美,從前或許被裝扮風(fēng)格怪異的沈二少,折騰得有些不那么美好,但交到沈微夏手中后,穿衣打扮風(fēng)格終于正常了的他,也終于讓那美完全地展示了出來。 加上沈微夏那深入骨髓清冷高傲的氣質(zhì),配著那無比精致的五官,儼然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禁欲系美男。 因此當(dāng)穿著黑色西裝,看上去一絲不茍的沈微夏走進(jìn)來時,周繁林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顆心狂亂地跳著,這是他人生中一次全新的感受,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yàn)。 周繁林兩手緊緊地揪著褲子,將那筆挺的西服擰得有些發(fā)皺,他那單薄粉嫩的雙唇也被緊緊地抿在一起。他只覺得心臟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愛情的滋味?周繁林心想。 就在這一瞬間,周繁林只覺得這世界上什么都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不滿全部被拋開,只有他和沈微夏兩個,只有極盡纏綿的愛戀。 就在這時,他想起從前沈二少從前萬人斬的名聲,想起那些人對他技術(shù)贊不絕口的話語,不自覺地看了眼對方的下/身,忍不住幻想和對方水乳/交融的情景,心中愈發(fā)燥熱。 盡管他的眼神有些露骨,但素來完美掌控面部表情的他,并沒有讓沈微夏看出他的想法。 沈微夏見對方就那么直直地盯著自己,忍不住開口道,“不知周先生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聽到他的話,周繁林總算回過神來,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方才將心中的欲念稍微壓了些下去。 原本,他是想來用他白蓮花技能,不著痕跡地侮辱對方一頓的,可如今他只覺得對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愛人,那些搶生意的仇自不會再記在心上。 如今的他心中只想著,愿兩人從此長長久久,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將周家的藥膳堂雙手奉上。 他站起身來,十分殷勤地笑道,“沈二少,快些坐?!甭曇粲痔鹩置?,聽上去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可愛的孩子,可惜沈微夏早知他的放蕩,聽得心里直作嘔。 “謝謝?!彼谥芊绷謱γ姹砬榻┯驳刈?。 果然讓他態(tài)度溫和地和周繁林正面接觸,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難度還有些高。好容易克制自己朝對方扔攻擊技能的沖動,發(fā)現(xiàn)對方又呆呆地盯住自己,一陣頭皮發(fā)麻,木著臉再次問道,“不知周先生說的要和我說的大事是什么?” 聽了他的話,周繁林終于不再那么癡迷地看著他,只抿嘴一笑。 那一笑的風(fēng)情實(shí)在無法用言語形容,配上那笑容,原本模樣便頗為清秀的他,便如一朵清晨的帶著雪山上晨露的,冰清玉潔的雪蓮花一般,惑人心神。 “有一個合作計劃想和沈二少談一談,我們邊吃邊談?”自沈微夏進(jìn)來后,服務(wù)員便陸陸續(xù)續(xù)地將菜送了上來。周繁林只覺得原本用來羞辱沈微夏的道具,又有了新用途,那就是留他多呆一會兒。 “不用了,謝謝。有話周先生請說?!鄙蛭⑾拿亢椭芊绷终f上一句話,都要用極強(qiáng)的自制力來控制自己。他可以遠(yuǎn)遠(yuǎn)地冷冷地看著周繁林的表演,可是卻無法忍受自己也加入這其中。 對于沈微夏的拒絕,周繁林并未放在心上,只面帶著淡淡地微笑,輕柔地說,“沈二少,從前一直想要跟你結(jié)識,卻一直不得機(jī)會,今兒我終于鼓起勇氣來了,要我說咱這也算是朋友了,既是朋友,咱們這般叫得太生分了,不若你叫我小林,我叫你沈哥?” 作為高級白蓮花的他,極少主動出擊,平時只要撒撒嬌,什么東西不是別人送到手里來,這一回在沈微夏手中遇了挫折,更是拿出十二分精力來戰(zhàn),只盼著能快快拿下對方,從此王子和王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如今見對方態(tài)度冷淡,便想著攀攀關(guān)系,那魅力更是全開,就像一只花孔雀,要展示自己的魅力,大張尾巴,不想這一回的觀眾站在后頭,看見的只是那難看的屁股。 “周先生若是有事,不妨直說?!?/br> 周繁林有些泄氣,不過,自覺找到真愛的他不會輕易放棄,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便隨口胡扯,說出了個天馬行空的兩家合作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