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太史女霸王十分入戲,手腳并用還加上嘴,現(xiàn)在正拼命咬他的唇,下齒極不客氣,國公爺則拼命抵抗……哦不拼命迎合,試圖讓她溫柔點,完成他的深吻計劃。 忙成這樣,沈夢沉只好轉(zhuǎn)身便走,“請,請?!?/br> “嗚,嗚?!比莩煌Y貌地回答。 “吱呀”一聲,門關(guān)上。 容楚“哈”地一笑便要翻身,驀然覺得腰間一痛,身子一軟。 太史闌陰險地坐起身,掂了掂手里的人間刺。銀白的刺尖一閃一閃。 想睡?做夢! 現(xiàn)在她正一肚子氣只想揍人,還會給他這好事兒? 在這有別人氣息,還有別的女人氣息的地方,她只想狠狠地整他! 太史闌知道人間刺對容楚這種高手效用時間很短,她又舍不得刺他個大洞,只好速戰(zhàn)速決。 她把手中扯爛的容楚的衣服,惡狠狠擦了擦他的臉,把臉上可能沾到的胭脂水粉都給擦了,尤其把耳后那塊沾了一點紅的地方擦了又擦,容楚耳朵都快給她擦破了。 然后她把他衣服一扔,也不管他袒胸那啥的,站起身在屋子里四處搜了搜。 這種專門供人玩樂的地方一般都會配備某些藥物,就好比大賓館衛(wèi)生間都可以找到印度神油。 果然桌上就明晃晃放著粉紅色的小瓶,還很體貼地上了標簽?!澳杏蒙裣煞??!?/br> 好名字,就讓他做神仙,以報答他幫她懷孕的美意。 太史闌把粉末倒在掌心,往他嘴上一捂,可容楚就是神奇,被制狀態(tài)似乎都能察覺到不對,就是不張嘴,太史闌只好俯下身去,吃他! 吃他之前她沒忘記把藥粉給抹干凈,以免自己也中招。 以往小說里那些狗血的誤中情藥情節(jié),太史闌從來都嗤之以鼻——她認為這是作者故意制造h機會來著。要不然那些平時英明神武的萬能女主角,怎么到了這些男女事上就特別智商負分?再說大部分情藥,一壺冷水就能解決,需要那么多貞cao犧牲? 費事! 想睡,明說! 其實她也想學(xué)小說里一捏下巴就張嘴的奇功,可惜她捏得不得法,怎么都捏不開,只好自己上了。 果然她的唇剛湊上去,某人的嘴就自己張開了,她瞪著眼睛,懷疑這到底是潛意識的強大作用還是人間刺根本沒起作用? 太史闌毫不客氣地重重咬了他的唇,如果能咬成三瓣嘴就更好了。 容楚的滋味還是那么好,她仔細地嗅了嗅,又舔了舔,想確定有沒有別的啥啥味道。 該干的都干完了她才把藥粉撒了一點點。眼看容楚眼皮翕動就快醒來,趕緊霍霍抽出腰間備好的繩索,把他手腳捆住,另一頭栓在桌子腿上。在桌子上放了一大壺涼水,壺蓋打開,壺身用鎮(zhèn)紙撐起保持傾斜,她瞄了又瞄,把壺的位置放在他腰部以下位置的正上方。 干完這一切,她飛快地竄到后窗,打開窗戶跳了出去,剛落地一抬頭,就看見周七站在對面,正偏頭打量她,滿臉“驚艷”。 太史闌面不改色,指指屋內(nèi),指指周七,指指耳朵,又做了個搖頭的手勢。然后大搖大擺地從周七身邊走過。 周七摸著下巴,沉思地看著她背影,順手撣掉她搖頭時掉在他手背上的粉。 太史闌剛走,容楚便清醒了,醒來得比她想象得要快。 再強的高手,中人間刺醒來后都有一瞬間的茫然,容楚正是因為這瞬間茫然,立即明白自己剛才中招了。 他笑笑,躺著沒動,先舔了舔自己的唇,表情挺陶醉。 周七在窗子外瞧著,心中大罵賤啊好賤! 隨即容楚一皺眉——他已經(jīng)感覺到體內(nèi)忽然燃燒起來的烈火,從腰部往下電流一般直貫,身體已經(jīng)有了變化,該軟的軟,該硬的硬。 他不用看就知道太史闌已經(jīng)逃之夭夭,不禁心底大罵——這壞女人,故意撩他的火卻不給他解決,當真憋壞了他,她以后有好日子? 容楚當然感覺到手腳是被綁的,不過這種普通繩索在他看來不過是助興,連呼喚周七幫忙都沒必要,他坐起身,起身的時候已經(jīng)繃斷了手上的繩索。 起身的動作,自然帶得腳頭的繩索一動,繩索一動桌子也一動,桌子一動……桌上傾斜的壺一歪。 “嘩啦啦”一壺冷茶,都澆在了容楚的要緊部位,將那勃勃欲起的火焰,瞬間澆滅…… 桌上有滾動之聲,壺也滾了下來,眼看就要砸中那剛剛被水洗過的部位,容楚眼疾手快伸手一撈,好險不險地挽救了太史闌的下半生幸福。 窗外周七饒有滋味地瞧著。 容楚起身就瞧見自己的護衛(wèi)大頭領(lǐng),滿臉看好戲的神情,眼睛在他褲襠瞄啊瞄…… 周七接收到主子陰森森的目光,指指屋內(nèi),指指外頭,又指指耳朵,表示“太史闌要我聽不見,所以我聽不見。” 容楚忽然想摸摸他腦后有沒有長一根反骨…… == 太史闌從容地從后墻爬出遁走,蘇亞在門外馬匹那里等她。 她頰上的痣上的三根毛迎風(fēng)飛舞,每根都在昭告著她的成功。 嫖,讓你嫖,讓你yuhuo沖大頭,冷水泡小頭! 蘇亞瞅著她表情,厚厚脂粉之下實在瞧不出什么究竟,不過她可以確定,太史闌整容楚絕對不是因為他偽裝浪蕩公然召妓,熟悉國公的都知道這是假象,太史闌是真的因為“被懷孕”暴怒,立志要整容楚來著。 兒子不在身邊的女人,總是容易更年期暫時提前的。 或許這悲劇的狀態(tài),要延續(xù)走完整個大燕了。 她默默地嘆口氣。 國公,這一下,你想吃著太史大人的日期又要不定期延長了,你自求多福吧。 太史闌回到客棧,把妝容隨便洗洗就睡覺了。睡覺的時候她把刀擺在身邊,然后讓蘇亞出去,門也沒關(guān)。 關(guān)了不會有用的。 果然睡到半夜,身邊多了個人。 她一動不動,好像沒發(fā)覺,然后忽然一腳踹出。 她的腳腕被某人抓住,某人幽幽嘆口氣,手指搔了搔她腳心,道:“太史啊太史,你這是怎么了,我這樣不是告訴了你,要逢場作戲么?” 太史闌縮回腳,從鼻子里哼一聲,以示絕大的不屑。 容楚就愛看她計較瑣事的模樣,眉開眼笑地道:“來,再踢我一腳,剛才那個姿勢真好看?!?/br> 太史闌干脆閉眼睡了。 睡了一會,發(fā)覺身邊的人居然沒動靜,完全改了隨時隨地占便宜的毛病,有心不管不問,但心里又疑問,忍了又忍,聽見身邊的他鼻息勻凈,忍不住頭部不動,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瞧他。 這一瞧,正遇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也斜瞇縫著瞧她。 兩人目光對上,太史闌險些要笑,急忙眼睛一閉,容楚已經(jīng)“哈”地一笑,來捏她鼻子,“我就知道你忍不住?!?/br> 太史闌一擺頭讓開,容楚也不生氣,擠了擠,湊到她枕頭上,往她耳朵里吹風(fēng),“你是不是遺憾我今天怎么不碰你?” 太史闌抱胸——我遺憾不能讓你永遠不能碰我。 “都是你太狠心?!比莩恼Z氣忽然低沉,充滿憂傷,“你砸壞我了……這下完了……太史……以后我做不成男人了……這可怎么辦?” 哈哈哈有親想看容楚被揍的,這不揍上了嗎哈哈哈,揍得爽吧?覺得爽的快掏票票喲。 ☆、第六章 斗智沈相 太史闌抱胸——怎么辦?涼拌! “我本來就有腰疾,你知道的。這一砸,只怕……”容楚語氣越來越低沉,蕭索地道,“雖然還沒確診,可我想著,只怕我終究很難如尋常男人一樣了。這話做男人的說不出口,可我該對你負責(zé)……我不想耽誤你……太史,以后我們要保持距離了,這種半夜進你房的事情,我不會再做了……至于你,你如果決心要離開我,我也……明白,我會給你一份豐厚的陪嫁……” 太史闌聽著,先是完全不信,容楚怎么可能被那壺砸到,頂多被殺滅上億個未來小容楚。 隨即她聽容楚語氣越來越低沉,又有些疑惑,回頭想想自己綁他的位置,和壺放的位置,似乎也許大概可能,確實太近,或者反應(yīng)不及? 再聽著他毫無笑意,已經(jīng)在認認真真替她未來盤算,連陪嫁都說了,太史闌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頭瞧了瞧他,想看看他表情。 枕上人眉峰聚,眼神斂,一臉沉肅,注視她的目光碎光閃動,顯見得十分動情又微帶凄傷。 太史闌皺起眉——不是吧? “我來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些,你好好考慮。”容楚說完毫不留戀地起身,“我走了?!?/br> 太史闌本想躺著不理,身子卻自動起身。 容楚坐在床沿回看她,月光下笑容隱忍而寬容,他伸手摸摸她頭發(fā),“沒事的,和你走過這一段,已經(jīng)很好了?!?/br> 太史闌瞟他一眼——煽情。 又瞅瞅他袍子,想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算了。 某人煽情,她可煽情不來,想了想,拍了拍他的掌心,又拍拍床邊,自己往里滾倒一睡。 表示:“ed算個啥,姑娘只要喜歡你,你就是個廢人也無所謂?!?/br> 完了她攤手攤腳真準備睡了——她掛心的事有很多,但這類的事真無所謂,她也沒什么愧疚,就算容楚真因為這原因那啥那啥了,反正她會一輩子負責(zé),他又不用愁娶不到老婆。 他那啥那啥了,虧的又不是他,是她,她都不介意,他有啥好在意的? 太史闌自覺很偉大地滾床里睡了,感覺身邊床一沉,容楚果然又睡了回來。太史闌瞇著眼睛數(shù)數(shù),心想一刻鐘之內(nèi)他不說某些話就信了他并原諒他—— 半刻鐘之后。 那家伙忽然鬼祟祟湊過來,在她耳邊低低道,“太史,闌闌,大夫說我生機未絕,還是可以試試的,不過需要女子主動點,我不想和別人試,嗯……你看你要不要……” “砰?!?/br> 太史闌一刀劈散了他那邊床。 …… 第二天太史闌起床時,床上當然已經(jīng)沒人了,某個隨床滾地的家伙jian計未能得逞,只好回去睡自己屋了。 不過國公爺也很滿意。他總算套出了太史闌的心意——無論你如何,我不離不棄。 所以被砍下床的國公,春風(fēng)得意地一路回自己住處,就差沒帶著yin笑入睡。 周七給他整理換下來的還有木屑的衣服,忍不住心中又大罵——賤!好賤!吃一鼻子灰還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