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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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zé)抓生產(chǎn)的楊紅艷老師就更不用說了, 天天和工人一起在車間里加班。 所以,雖然肖姍早就跟幾位副廠長做了明確的分工,但她畢竟是正職,倘若哪個副廠長不在,分管的一攤子事兒自然就由她管了。 比如這天上午,因為業(yè)務(wù)分成的問題,銷售科的小組長直接來找她了。 再比如外聯(lián)的張老師有事兒要請假,那也是直接找她。 還比如周副廠長帶著一幫人去量地皮了,人事科的副科長又來找她。 這樣一直忙到了年底。 鹿城市政府四年一換屆,但一般誰走誰留,誰高升了誰退下來一般早早都知道了,比如王書記到點退休了,魏書記成了正職□□,徐副市長也和之前傳的一樣,調(diào)去了省里,但不是去省宣傳部,而是去了財政廳當(dāng)廳長。 這個可太讓人眼紅了。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來說國家財政是逐層撥款的,錢會先到省里,然后再由省里撥到市里,財政廳廳長這個職位,私下里都被稱之為財神爺?shù)摹?/br> 市政府這邊,因為徐副市長調(diào)走了,副市長的位子暫時出現(xiàn)了空缺,但這次省里并沒有搞空降,而是直接提拔了一位年輕干部。 誰也不會想到,就連趙明山自己都不會想到,天上會掉下來這么大的一個餡餅砸中自己。 若是按照資歷來說,他的確是不夠格當(dāng)副市長的,比他資格老的處級干部在市政府一抓一大把,但若是按照行政級別來說,他現(xiàn)在是財政局長,是正處級,這種級別提拔為副市長的情況,不多,但也是有的。 林副市長就是這種情況,他之前在錦城任副市長,再之前就是錦城的商業(yè)局局長,當(dāng)然了,錦城那破地方窮山惡水雖然也是地級市,但和鹿城經(jīng)濟上是沒法比的,他從一個比價差的城市調(diào)到經(jīng)濟在省里排第二的城市,級別沒變都是副市長,但實際上也還是升了的。 趙明山被請到主席桌上,聽到臺下熱烈的掌聲,整個人還是有點懵的。 坐在他旁邊的林副市長使勁兒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提醒,“如果沒有準(zhǔn)備發(fā)言稿,少說幾句就可以了?!?/br> 作為財政局局長,市里大大小小的會議趙明山也參加了不少了,他的級別不算低,有時候財政方面的會議,也是會坐在主席臺上主持的。 他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沖臺下微微一笑,說道,“省里和市里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我和大家一樣,也是此刻才知道這個任命,非常感謝各級領(lǐng)導(dǎo)對我的信任,也請大家給我一點時間,讓我適應(yīng)新的工作,如果有不足的地方也請積極的指正?!?/br> 趙明山此刻并不知道,他能當(dāng)上這個副市長,除了運氣好,也是各方面博弈的結(jié)果,省里本來是要調(diào)任一位副市長的,但這遭到了鄧市長和魏書記的反對,本身市級干部的任命是由省里決定的,但具體到實際,也要考慮地方上的想法,最重要的是,省長和副省長的意見不統(tǒng)一,推舉的人選也不是一個人,這種情況下,趙明山被另外一個省級領(lǐng)導(dǎo)推選出來了。 鄧市長和魏書記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 當(dāng)然了,對外的說辭肯定不是這些,而是積極響應(yīng)國家的號召,讓干部隊伍里注入一些新生力量,尤其是像趙明山這樣的高學(xué)歷年輕干部,能力也十分出眾,當(dāng)然要重用了。 開了一天的會,會后魏書記和鄧市長還分別找他談了話,趙明山回到家天都黑透了。 此刻肖姍和兒子早就吃晚飯了,看到他回來問道,“明山,你吃過飯了嗎?” 趙明山點頭,說道,“吃過了,不過,我還想再吃點?!?/br> 張媽笑著問道,“趙局長,你想吃什么,有鹵好的牛rou,晚上燉的雞湯也有留,用雞湯煮碗面?” 趙明山說道,“好,煮半碗面就可以了,牛rou切一盤,有沒有其他現(xiàn)成的菜,有也弄一點來?!?/br> 他接過妻子剝好的巧克力填到嘴巴里,起身去了儲藏室。 騰騰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后面,問道,“爸爸,你還要吃巧克力嗎,只剩下一盒了,你不要全吃完了!” 趙明山一把把兒子扛在肩上,說道,“爸爸不吃你的巧克力。”他進了儲藏室看都沒看架子上的那些小孩子的零食,直接從角落的柜子里拿了一瓶紅酒。 肖姍盯著丈夫看了兩眼,笑著問道,“你要喝酒,是有什么好事情嗎?” 趙明山嘴角翹起,一雙瑞風(fēng)眼里全是笑意,他一邊開酒一邊故作淡定的說道,“對啊,是有好事情,我升職了,現(xiàn)在是副市長了?!?/br> 肖姍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驚訝,看起來是真的很淡定,說道,“明山,我早就說過呀,你會往上升的,而且也不會止步于副市長。” 一旦進入官場,很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佛系,一般人肯定是希望往上走的,趙明山也是如此,不過,他之前想的是,他還年輕,三十歲就當(dāng)上了財政局長,已經(jīng)比太多人幸運了。 萬萬沒想到,財政局長的還沒干滿一屆,竟然就當(dāng)上了副市長。 當(dāng)然了他的副市長肯定是排在最后一位的,而且還要兼職財政局長,除了財政,分管了鹿城的農(nóng)業(yè)林業(yè)和水利。 以前當(dāng)財政局長的時候不敢想太多,現(xiàn)在終于邁出了關(guān)鍵的一步,趙明山也覺得妻子這樣說沒問題了。 他還這么年輕,他的優(yōu)勢就是年輕,向上的通道肯定是有更多機會的。 當(dāng)了副市長之后,趙明山最切身的體驗就是累,特別特別累。 他在市政府和財政局都有辦公室,有時候在市政府處理事情的時候,吳剛和杜大姐過來了,有時候在財政局,市政府那邊也會有人追過來。 幾乎天天都在加班。 這天上午,趙明山在市政府開完會就匆匆來到財政局了,馬上就要過春節(jié)了,在放假之前,所有的賬目都務(wù)必要理得清清爽爽。 正因為他兼職財政局長,又分管了市里的財政,相當(dāng)于自己上是自己的上下級,那就更要做到萬無一失,不讓任何人挑出任何毛病。 杜大姐跟他匯報完工作剛走,秘書又敲門進來了。 趙明山抿了一口茶問道,“什么事兒?” 秘書小田說道,“趙市長,威縣的一位副縣長來找你,說是有事兒?!?/br> 趙明山揉了揉眉心,說道,“讓他進來吧。” 以前沒當(dāng)副縣長的時候,李利國冬天都是穿軍大衣的,軍大衣暖和又實用,在他一個當(dāng)過兵的眼睛里,冬天沒有比軍大衣更好看的衣服了,現(xiàn)在他當(dāng)了副縣長,身份不太一樣了,其他的副縣長冬天都不穿軍大衣了,但他還是照穿不誤。 他穿著嶄新的軍大衣,里面是十分板正的中山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手里提著一只看起來質(zhì)量很不錯的黑色的公文包。 那派頭一看就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縣級干部。 他一進來就笑著說道,“趙市長,恭喜啦?!闭f著從包里掏出一網(wǎng)兜果子,說道,“這是今年秋天放到地窖里保存的,味兒一點沒變?!?/br> 趙明山捻起一個野果子笑了笑,問道,“你來是為了什么事兒?” 趙明山也對李利國是很有印象的,幾年前他為了跑一個項目,隔三差五就跟徐副市長磨,后來還找了他,也是帶了這么一兜子野果子。 而且他和李利國最近也見過面了,前幾天市里開會,下面所有的縣長和副縣長都參加了,李利國當(dāng)然也不例外。 李利國從文公包里又掏出一份厚厚的資料,說道,“趙市長,我們縣在水利上是個窮縣,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年景還好,要是趕上干旱,很多莊稼是被活活干死的,不修水庫沒出路啊,所以我們希望上級領(lǐng)導(dǎo)能支持一下我們縣的工作,把水利工程安排上去?!?/br> 趙明山接過資料,目光不經(jīng)意的瞟了一下那個普通的黑色的公文包。 看著也不算大,沒想到挺能裝的。 他匆匆看了一下說道,“好,我知道了,年前恐怕沒有時間了,年后我會安排時間去你們威縣看一看?!?/br> 這也正是李利國這次來的目的,他笑著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準(zhǔn)備一下,就等著趙市長去我們縣指導(dǎo)工作了。” 趙明山微微一笑,問道,“你們縣植樹造林也搞了好幾年了,前前后后花的錢也不少了,現(xiàn)在成果怎么樣?” 他上任以后,把各縣的基本情況都了解了一下,各個縣大一點的項目都查過了,卻唯獨沒查到威縣植樹造林方面的信息。 雖然說植樹造林可能需要一個過程,但也有幾年時間了,按說應(yīng)該有初步的成果了。 李利國臉色微變,猶豫了十幾秒之后說道,“趙市長,這個項目黃了。” 趙明山一愣,說道,“那不對吧,財政這邊可是有記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后一共撥了兩百萬,兩百萬的樹苗全部都死了?” 李利國低下頭,說道,“那倒沒有,一棵樹苗平均三毛錢,第一批撥款五十萬買了一百五十萬棵樹苗,這些樹苗聽著不少,但威縣地方大荒山也多,根本就不夠種,二十八個鄉(xiāng)鎮(zhèn)三百多個自然村,有的村子甚至一棵樹苗也沒分上,而且后續(xù)技術(shù)沒跟上,成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也就第一批款買了樹苗,其余的一百五十萬被周縣長拿去挪用了,縣里修路錢不夠,工程都停了?!?/br> 趙明山當(dāng)副市長經(jīng)驗不足,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事,怒道,“周縣長好大的單子,市里批的項目他也敢挪用?” 李利國的頭更低了,說道,“這事兒是鄧市長同意了的?!?/br> 趙明山沉默了數(shù)十秒說道,“好,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李利國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拉開了自己的黑色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說道,“趙市長,這是那一批樹苗結(jié)的果,那我沒別的事兒了,你忙我先走了!” 秘書小田拿著剛寫好的會議稿進來了,看到桌子上又有網(wǎng)兜又有蘋果,趕緊拿到一旁了,然后用雪白的抹布擦了擦辦公桌。 他跟趙明山工作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位年輕的市長有潔癖。 趙明山看了幾眼稿子,說道,“后面改一下,用詞不要那么夸張?!?/br> 小田點點頭,拿著稿子去隔壁修改了。 趙明山端起已經(jīng)涼透的茶喝了一口,決定不等年后了,明天他就去威縣看一看。 “明山,你明天要出差啊,威縣的路不好走吧,你把車子換一下吧?” 趙明山說道,“不用了,你對你們廠的汽車沒有信心?”現(xiàn)在他是是領(lǐng)導(dǎo)了,以前徐副市長用的那輛專車歸他用了。 肖姍笑著說道,“那倒不是,我有信心,但不能盲目自信,獵豹的定位本來就是低檔車,各種性能數(shù)據(jù)標(biāo)準(zhǔn)低,跑雪路肯定是要差一點的,你自己說說,是不是奔馳更好開?” 這點當(dāng)然毋庸置疑,但以前職位不夠高,現(xiàn)在人在高位,有些東西反而要注意一下了。 他攬住妻子的肩頭說道,“不用了,大不了我讓司機開?!?/br> 肖姍笑著說道,“你確定以后都不開了?” 趙明山遲疑了一下,想想以后也確實沒機會開了,就說道,“對?!?/br> 肖姍說道,“那你想好了,你要是不開,我把這輛車給賣了?” 趙明山也笑著說道,“聽你這意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買主了?” 肖姍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說道,“對啊,前幾天有個客戶來我們廠里看車,在停車場看到我的車了,一眼就相中了,說是不管多少錢都要買,銷售部的小姑娘被她纏的沒辦法,就告訴我了。” 趙明山說道,“你打算賣給他多少錢?” 雖然都是人生中的大件商品,但汽車和房子不一樣,汽車買到手就開始貶值了,肖姍買的這兩輛奔馳車也不例外,因為是進口豪車即便是找了關(guān)系,也還是溢價了,一輛四十萬左右。 但即便是這樣,沒有路子的有錢人想要買這樣的車,四十萬也是拿不下來的。 肖姍準(zhǔn)備原價賣給那位蔡老板。 車子買的時間不長,而且也沒怎么開,各方面都保養(yǎng)的很好,和新車也不差什么了,蔡老板不是真正懂車的人,買豪車是為了門面派頭,這個價買也不吃虧。 “四十萬?!?/br> 趙明山一聽,笑道,“那不相當(dāng)于這兩年我是白用了?” 肖姍說道,“是的呀,我是這么想的,賣車的這筆錢就存起來,現(xiàn)在的銀行利息很高,利息就有三四萬了,這錢一分為二,給你父母一半,給我父母一半?!?/br> 趙明山點點頭,說道,“好?!?/br> 其實她本來是沒必要賣車的,但大姐肖莉和姐夫都搬到研究所那邊去住了,上下班只需要幾分鐘,用不上汽車了,再說也還有一輛北京吉普。 蘇林也說過,每次開奔馳心里壓力都很大,這么貴的車,生怕刮了蹭了就不好了。 現(xiàn)在家里三輛車,她自己開一輛奔馳車上下班,其余都是閑置。 再高檔的汽車閑置幾年也是廢鐵了。 第二天,王林花幫著把另一輛奔馳車開到廠里,她一路都跟在肖姍后面,開得比平時謹慎多了。 辦完手續(xù)之后,蔡老板很高興,一高興又訂了廠里的兩輛猛龍,預(yù)備送給兩個兒子一人一輛。 這天下班之后,肖姍開車先回了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