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要你提醒
其實,經(jīng)過一年前那場風波的洗禮,大家都成熟了許多,沐歌不是當年只會感情用事的愣頭青了,而粉絲,也不再對他那么苛刻。 他今年25,遲早有一天會戀愛結婚,兩千萬白鴿,他不可能每個都娶! 一番周折,飛機降落北城。 “……” 午后,知夏捧著一個小紙箱,從某律師事務所里頭出來,垂頭喪氣的走到公交站臺。 很顯然,她的實習工作丟了。 先是集中培訓期總是不在狀態(tài),后來干脆把案子委托人的訴訟文書搞混,一場穩(wěn)贏的官司因為她的失誤,打了敗仗! 事后,委托人暴跳如雷,不但不肯交后期的委托費用,反而要求律所賠償精神損失。 此舉嚴重損害了律所聲譽,上司一怒之下,把知夏炒了! 等的公交來了,知夏嘆了口氣,上車投幣,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望向外面發(fā)呆。 這個城市太大,她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學生,已經(jīng)被失業(yè)兩次,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毫無頭緒。 只能一遍遍的投簡歷,一次次的石沉大海。 想當初,她真正的夢想,是當一名威風凜凜的女警官。 可惜,體能檢評不達標,沒能如愿,而后,才把第一志愿改為政法大學。 “唉!”她又嘆了一聲,對自己感到很失望。 忽然,有人從背后拍她肩膀,回頭,看到害她丟掉工作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沖著她嬉皮笑臉。 擱以前的爆脾氣,她會把手上的箱子怒砸過去,給他一頓胖揍,現(xiàn)在,卻沒有這個興致了。 “暴走蟬,聽說你工作沒啦?” 顧曉洋坐在后排座位,鬼知道他什么時候上車的,甚至連她失業(yè)都明明白白。 知夏坐正身子,口氣不冷不熱:“我今天沒心情跟你鬧,要么你下車,要么我下!” 顧曉洋一拍她的小腦瓜,“知道這是哪兒嗎?” “……” 被他一指點,車內(nèi)乘客只剩他倆,望往窗外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才警覺自己坐過站了,忙起身來到車頭讓司機停下。 司機沒搭理她,繼續(xù)往前開著。 顧曉洋跟在身后,手掌撐著她的頭:“這是公交車,到站點才能停!” “……” 要你提醒,老娘知道! 車子停下時,由于沒扶把手,慣性較大,又是穿著高跟鞋的原因,沒踩穩(wěn),身子往后倒去。 顧曉洋早有所防備,輕松攬下她的腰盤,往自己身上貼。 一瞬間,倆人目光交匯,迸發(fā)出一道強光。 知夏的小心臟啊,撲通撲通的,這他喵的是什么瑪麗蘇橋段? 司機不耐煩的咳了一聲:“干什么?要下車趕緊!” “……” 知夏反應過來,臉頰掛滿桃色,“謝…謝謝?!?/br> 飛快脫離某人的懷抱,跑下車。 回頭看,那小子居然跟下來了,又羞又氣。 “暴走蟬?!鳖檿匝蠛八?/br> 停下腳步,等他走近。 南方入秋遲緩,九月下旬,仍有一股燥熱之氣,多走兩走,便汗流不止了。 知夏低下頭,突然覺得很難過。 “顧曉洋,都是因為你,把我的生活搞的一團糟,你為什么總是在我下定決心時出現(xiàn),打亂我的計劃,弄砸我的一切,好了,我工作沒了,你又可以盡情笑話我了。” 說著說著,鼻子一酸,很沒骨氣的哭了。 顧曉洋剛要開口,手機響了,拿出一看,忍不住皺眉,臉上沒什么情緒,隨即掛斷,扔進口袋。 他向前一步,溫柔的把她的短發(fā)挑順,再將她輕輕摟入懷中:“嗯,工作沒了,我可以養(yǎng)你啊?!?/br> 語氣很酥眼神很柔,讓人欲罷不能。 他的胸膛,很寬廣很踏實,靠在他溫暖的懷里,就不想再離開了。 他的電話又響了,知夏趁機推開他,攔下一輛的士,走了。 路上,她思緒混亂的想著這一切,如果顧曉洋再追上來,她或許就同意了他的追求,可他沒有。 心情低落之際,手機彈出一封郵件。 點開,是華紹律所的實習入職書,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華紹可是北城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律所,就連很多法律碩士都想擠破頭皮進去! 好多的明星的法律顧問,都會首選華紹,包括沐歌在內(nèi)的代理律師也是華紹的人,能進國內(nèi)撥尖的律所當實習生,她何德何能? 于是,她照著上面的號碼撥過去確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更費解,“可是,為什么是我呢?” 雖然知夏所念的政法大學也是上了全國高校排行榜的,但比她能力強經(jīng)驗多的人大有人在,像華紹這樣名聞遐邇的律所,怎會把珍稀的三個實習名額白分她一個,難道僅是因為她曾出國做過半年的交換生? 答案很顯然不是。 華紹工作人員告訴她,他們是看了當時她在紐約實習律所的推薦信,覺得她不錯的同時,又買沐歌的面子,才決定給她一個實習名額。 推薦信?沐歌的面子? 知夏茅塞頓開。 這些都是顧曉洋為她做的,那天去鹿園,在沐歌面前說的那番話,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 陸漫漫返回學校,被告知何校長突發(fā)疾病,住院了,她馬不停蹄的趕去探望,醫(yī)生說病人需要手術治療。 “這……”她懵了。 原來,何麗芳心臟一直不好,尤其近來愈發(fā)心絞痛。兩天前學校表彰大會,她上臺致詞一半昏厥倒地,被送往醫(yī)院。 診斷過后,醫(yī)生通知家屬需要搭支架,畢竟是開刀手木,風險是一定的。 故此,何麗芳不愿意了,她想到了顧曉洋,要是手術失敗,兒子怎么辦? 她已經(jīng)一年多的時間沒見到兒子了,他就跟失聯(lián)一樣,與家里斷絕往來,偶爾得知他的近況,還是從別人口中。 陸漫漫見到何麗芳時,簡直不敢相信,曾經(jīng)雷厲風行的鶯飛何校長,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面色憔悴不堪。 在病魔面前,再偉大的領袖也依然渺小,而你,無可奈何。 來到床前,擔擾的喚了一句:“何阿姨…” 見到她,何麗芳激動不已,伸手去抓她手心兒:“小漫,你來了…” 聲音孱弱,氣若游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