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落迫無人識
人都這樣,落迫時無人識,可一旦有了利用價值,你們的關(guān)系被對方吹的就差血緣了。 人多的時候她會把自己反鎖起來,誰也不見。 于是他們就會在背后議論:“神氣什么?不就是個破唱歌的嘛?還敢不待見我們,小時候算白疼她了!” 然后,父母就會低聲下氣的向他們賠禮道歉,全然忘了他們收過多少她曾代言過的產(chǎn)品,這個時候,她就特想抄起一摞錢砸在他們臉上,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破唱歌的,你們那些高端的請求我真的無能為力,您家孩子要上市高中,那就讓你孩子努力去??;您想在縣城賣塊好地皮蓋房,找房地產(chǎn)啊,找我有什么用?還有您家孩子也想學音樂,那就學呀,怎的還得我給您贊助一架鋼琴再親自請個音樂老師上門教?。啃r候我家牛吃了您家菜也是給你賠過錢又賠不是的,這十幾年過去那幾顆菜還升值了唄? 當然,以上肺腑之言,她一個字也沒吐露! 直到,縣長帶著兒子登門了! 美其名曰:介紹海歸兒子給她認識認識,年輕人嘛,就應該廣交朋友! 說白了,就是想讓自個兒子把她泡到手! 在這個五線城市的十八線小縣城里,像他兒子這樣的海歸已經(jīng)算的上是屈指可數(shù)的名人了,誰成想陸家女兒更了不得,名不經(jīng)傳的小毛丫頭一躍成了一線大明星,這大腿要是抱緊了,下半輩子還愁啥? 至于這縣長兒子,長的虎頭虎腦,焗過油的中分整整齊齊,留過洋,自以為談吐很英式,動不動就從嘴里蹦出幾個動詞,父母聽的一愣一愣的,連她這個剛過英語四級的都差點沒聽懂他想表達什么。 “excuseme!”聽不下去了,她打斷道:“youspeakese?” 虎頭男愣了一下:“yes!” “那就說方言!” 眾人:“……” 縣長父子連著兩三天都來,直到他們坦露出真正目的,陸漫漫便沒什么好臉色給他們,甚至直率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好意思縣長大人,您兒子,我高攀不起! “……” 于是縣長不樂意了,“我兒子可是海歸,多少女孩排著隊想嫁進我們家,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不認好歹,給我端臭架子,你一個破唱歌,牛什么牛!” 又是這一句,破唱歌的。 陸漫漫坐沙發(fā)上站起來,眸子里好像在冰塊,直視著縣長父子倆:“對,我就是一個破唱歌的,不,我現(xiàn)在連破唱歌的都不是了,不僅失業(yè),還負債累累,盡管這樣,您還愿意讓您兒子娶我,幫我分擔債務嗎,嗯?” “你…你…”縣長指著她,“不可理喻!”氣結(jié)不已,拖著虎頭男離開了。 陳芬郁很不解,縣長走后,就罵她:“你這是干什么呀?那可是縣長親兒子呀,多少姑娘家擠破頭都想未必能入人眼,你倒好,把人家氣的,你是不是做了明星,就忘了自己是誰了?” 對于mama的反應,她很難過,跑到山坡上,獨自消化情緒。 本以為,回到家就能讓自己好過一點,晚上的夢里還是會有他,白天沒有時間想了,卻總有一些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給她念各種咒語。 她只是想安靜的給自己放個假,怎么就那么難? 依照墨熠燦的指示,沐歌單槍匹馬的,歷經(jīng)波折,來到一個偏僻的村落。 陳芬郁還在氣頭上,晚飯也不想做了,在自家院子里一邊給花兒澆水,一邊嘔氣,連有輛汽車停在院子外,也沒發(fā)覺。 “不好意思,請問,這是漫漫,陸漫漫的家嗎?” 聞聲兒,陳芬郁方抬頭,一個男孩走進院中,穿著湖藍色的毛衣,墨色破洞褲,清新脫俗,風度翩翩。 她放下花灑,趕緊湊近男孩看個清楚,這到底是人是仙,然后盯著他大喊:“老陸,老陸你出來!” 神情緊張的,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這仙子就沒影了似的。 對此,沐歌一臉黑線。 “一驚一乍的?干啥呀?” 陸友生拿著個瓷勺子跑出來,視線定格在男孩身上。 沐歌微笑,“您好,叔叔?” 陸友生瞅著他,蹙起眉頭,這小伙爆炸好看,但有種似曾相識的意思在里頭,一定是在哪兒見到過? 陳芬郁想起他方才的話,問道:“你找我家漫漫?你是她什么人?” 沐歌剛要回答,陸友生一拍大腿驚叫道:“我認得你,你是哪個誰?” 沐歌心想:可不就認得嘛,我可是國民偶像,上過聯(lián)歡晚會的! 而陸友生口中的認得,不是他明星的身份,而是三年前,北城機場,被撞者的身份。 真令人意想不到啊,不過就小小的撞了他一下,竟然找上家門來了,咱女兒的知名度,都噪成這樣了? 沐歌啼笑皆非的同時,終于得知三年前撞她的那個小女孩,原來就是漫漫,那個活在他記憶中的小女孩,一直在他身邊。 原來,他曾見過她最不美好時的樣子,還在那個時候,給了她巨大的力量,支掌著她找到他。 接著,陳芬郁也記起了什么,跑到陸漫漫房間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張泛黃的明星海報,跟他作對比,驚奇的發(fā)現(xiàn),除了造型,一模一樣! 于是激動的說:“老陸你看,他是這畫上的活人,就是前幾年漫漫一直掛在房間那副!” 陸友生探過頭,又一拍腦袋往廚房跑去,邊跑還邊說:“壞了壞了,我的魚湯!” 接著,陳芬郁才滿心歡喜的將他請進屋。 初次到訪她家,這個依山傍水的村落,竟莫名的生出踏實感。 像是,在她的故事中,他便來過這里,而陳芬郁,過份好客,比縣長親臨陋室表現(xiàn)的還要巴結(jié)。 絲毫不像她口中“母夜叉”的扮演者。 陳芬郁自己也納悶兒,就是覺得這男孩子長得太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