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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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燦很想問他一句,在除魔塔之內(nèi)究竟是留下了多少年,又想到掌門人讓他們進來,知不知道除魔塔底下的人就是寧鈺真人。飛夕真人畢竟是青云門的掌門人,如果當年寧鈺進來鎮(zhèn)壓天魔是青云門的決定,他不該毫無所知才對。 陳凡早就指望著將這件事解決了,了解了白澤給的恩澤,才能帶著明燦遠走高飛,誰也不能再打擾他們,聽見這話便說道:“想去見他便去,不想去便不去,難道除魔塔還能留下你嗎?” “哈哈哈,這小子說的不錯,寧鈺小兒,不如我們先離開除魔塔,到時候你要去見你的情郎便去見他,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如何?”寧鈺真人忽然說出這番話,陳凡兩人警惕的后退,卻見很快的,寧鈺真人再一次出現(xiàn),冷聲喝道,“若是放你出去為亂人間,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十三位師兄弟?!?/br> 說完這句話,明燦分明看見寧鈺真人臉上閃過的痛苦,寧鈺真人果然緊接著說道:“若是離開除魔塔,我再難控制住天魔,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當年是我自己不小心中了他的道,如今只能不死不活的過著,你們走吧,替我告訴白澤,這輩子,是我寧鈺對不起他。” 明燦卻是皺了皺眉頭,忽然開口說道:“老祖,你不是說在九重天之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澤控制,若是你進入九重天,那天魔豈不是也在白澤的控制之中。” 寧鈺聽見這話眼神微微一亮,隨即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進入九重天需要媒介,即使你們身上有白澤的信物,在除魔塔之中也不能發(fā)揮作用,而一旦脫離除魔塔,我便不再是天魔的對手。” 一個千年前就是渡劫期的老祖,一個是不知深淺,連老祖都對付不了的天魔,他們兩人顯然不是對手。陳凡皺了皺眉頭,見明燦閃過一絲不忍,便開口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爹爹身上的功德之光對天魔具有很強的壓制作用,若是讓爹爹收拾了整個除魔塔的妖魔,收到的功德,足以暫時封印你體內(nèi)的妖魔,讓你有時間進入九重天,進了九重天之后的事情,自有白澤來收拾。” 寧鈺真人微微一怔,隨即指著陳凡大笑出聲:“你這小兒打著好主意,除魔塔的妖魔沒有一萬也有百千,修為高深者數(shù)不勝數(shù),恐怕你們一路下來也是小心謹慎,如今倒是要我?guī)湍銈內(nèi)ナ帐?,最后的好處豈不是又歸了你們?!?/br> 陳凡挑了挑眉,淡淡說道:“那些好處對于我們來說,不過是一些修為罷了,就算不在這里得到,到了外頭慢慢修煉就是,但是對于你而言,這可是唯一的一次機會。想來你也知道,一旦我們離開這里,這輩子再無可能踏入?!?/br> 寧鈺真人自然是知道的,聽了陳凡將近威脅的話不怒反喜,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小子倒是很像我當年,膽子夠大,心思也夠大。這般聽起來倒真像是雙贏的局面?!?/br> 陳凡也不在意他的諷刺,要知道這里頭的妖魔,尤其是地下的多是他們倆現(xiàn)在對付不了的,他倒是不貪圖那些妖魔的力量,但若是明燦能夠得到那些功德,對于將來的好處無限,那是無論修煉多久都比不得的。 寧鈺真人看了看相攜在一起的兩人,忽然想到當年的時候,那個人也是這般別別扭扭的跟在自己身邊,他已經(jīng)讓他等待了千年,難道要讓他一直等下去不成。無論成功與否,確實像是眼前小兒所說的,他不可能放棄:“也罷,除魔塔已經(jīng)佇立千年,早就不堪重負,如今也該讓他休息一番?!?/br> 83、送行 清理整一個除魔塔的妖魔,確實是對雙方最有利的辦法,但實際上cao作起來,困難度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要知道塔內(nèi)的妖魔成千上萬,大部分可都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就算陳凡自負也知道,那些絕不是他自己可以對付得了的。所以才會想到借助那寧鈺真人的力量。 寧鈺真人留在塔內(nèi)千萬年,對于其他妖魔的習性十分清楚明白,雖然有天魔時不時的搗亂,但有了明燦的功德相助,對于他們來說并不能造成大麻煩。事實上,能不出手的時候,寧鈺真人都不會出手,一般都是由打手陳凡上場,明燦給予致命一擊收取功德,之后要么是陳凡要么是吞噬獸,直接把妖魔吞的臉渣渣都不剩下。 死去的妖魔被功德度化,身上的魔氣減弱,倒是更加適合了陳凡和吞噬獸收用。這會兒寧鈺真人倒是也有一些驚奇,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看似平凡的少年,嘆了口氣說道:“你倒是福澤深厚,這兩只對你死心塌地的。有了他們在,這世上也鮮少有人傷的了你?!?/br> 明燦聽了這話微微一頓,隨即笑著說道:“那自然是,能遇到他們兩人,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不過真人能遇見白澤前輩,難道不也是值得欣喜的事情嗎?” 寧鈺聽了這話倒是放聲大笑起來,拍了拍明燦的肩膀說道:“你這后輩倒是有意思?!?/br> 很快輪到明燦動作,他需要做的就是用雷劫劈死垂死的妖魔,前頭陳凡連帶著吞噬獸一驚將那個妖魔磨得只剩下血皮了。明燦一道帶著金光的紫色雷劫過去,那妖魔發(fā)出一聲驚叫,很快消散在空中,周身的魔氣憑空散去,一道金光再一次落下,只可惜收益的人只有明燦一個,吞噬獸飛快的趕過來指望能蹭到一二。 陳凡不屑吞噬獸的諂媚,不過不知為何,從始至終他都吸收不到功德之力,即使是雙修的時候,他得到的好處也沒有這一部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血統(tǒng)的緣故。陳凡過去將那妖魔的身體收下,雖然沒有了魔力,但活了成千上萬年的妖魔,單單身體就是一大筆的財富。 看著小輩們熟悉的“殺人越貨”,寧鈺真人倒是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當年他帶著白澤到處走的時候,也曾經(jīng)做過這樣的事情。白澤那個小氣鬼甚至連對方的尸體都不放過,要把靈氣抽干了才罷休,一度讓他心有余悸,害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對的話,那家伙也會把他咔嚓了。 但實際上,白澤卻從未舍得傷害他,即使后來自己害的那人只能留在九重天之內(nèi),實力大減,他也從未有過怨言。一別又是多年,不知道那家伙見到自己的時候,會不會露出那種憤恨又喜悅的神情。 明燦原本以為,寧鈺真人根本就不能離開除魔塔地下九層,誰知道這家伙什么都沒做,施施然就上了樓梯,當下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問道:“前輩,您既然可以離開第九層,這些年來為什么不處理了那些妖魔?!?/br> 寧鈺卻只笑不語,明燦下一刻倒是自己回過神來,寧鈺真人現(xiàn)在看著正常,實際上體內(nèi)還有一個天魔在。他并不能像自己一樣度化了這些妖魔,難道要像陳凡他們那般吞噬。真的那樣做的話,到時候增強的恐怕還是天魔的力量,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只能是天魔了。 一個人孤寂的歲月,明燦并沒有經(jīng)歷過,但只要幻想一下都覺得不可忍受,這位寧鈺老祖是要有多么堅定的心志,才能在那么多年之中不被天魔吞噬,也許在他的心中有必須要堅持的理由,不知道跟白澤有無關(guān)系。 從第九層往上走的程度顯然比往下艱難許多,放一個人人修進入除魔塔,跟讓他完完整整的出去對于那些別關(guān)押瘋了的妖魔來說顯然是大大不同。尤其是這幾人還要拿走他們的性命。在寧鈺真人不出手的情況下,剛開始的時候,第八層就讓他們走了整整十年功夫。 等看見地面的時候,又是一個五十年過去,距離他們進入除魔塔已經(jīng)整整一百一十年,幸好除魔塔上頭的妖魔之前就被清理的差不多,又都是等級底下的,放出吞噬獸幾天功夫就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五十年的時間,陳凡的變化自然是最大的,如今居然已經(jīng)摸到了合體的邊緣,雖然距離合體還需要一段鍛煉,但顯然積累的靈氣已經(jīng)足夠,那些妖魔尸體貢獻的力量是無窮的,沒瞧見吞噬獸身上也發(fā)生了不少的變化。 而明燦如今也已經(jīng)是元嬰后期的修為,比當年的純陽真人還要更強一些,只因為在塔內(nèi),他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用來修煉,打打殺殺基本不用他上場,除非遇到了對付不了的妖魔,才會出馬布下陣法,給幾人贏得一些便利。這樣一來,他倒是成了兩人一獸里頭修為最為扎實的那一個。 清除整一個除魔塔的妖魔,聽起來簡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務,但事實上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實。沒有了妖魔的存在,除魔塔就如同一個真正的平凡寶塔一般,外頭的陽光偶爾灑落進來,里頭的魔氣消失之后,露出幾分滄桑的氣息,帶著威嚴的感覺。 寧鈺真人撫摸著除魔塔的墻壁,上頭已經(jīng)有了一道道的裂痕,這些年來,妖魔不間斷的攻擊,還是給這座寶塔帶來了致命的損傷。如果不是他借用了天魔的力量一直鎮(zhèn)壓著,除魔塔恐怕已經(jīng)堅持不了許久。這次陳凡和明燦的到來,其實也是給他了一個徹底解決的機會,否則哪一日他不在了,這里的妖魔便會破塔而出,為禍人間。 “說起來,這座塔還是白澤送予我的,如今卻不能帶著一起去見他?!睂庘曊嫒说脑捯魟偮湎?,整個除魔塔卻震動起來,墻壁不斷的剝落下來,閃過一片片斑駁的碎裂,顯然是已經(jīng)到了極限即將破裂開來。 陳凡心中暗道,這除魔塔是白澤的手筆,怪不得能鎮(zhèn)壓那些妖魔上千萬年,只可惜如今也成了強弩之末。如今修真界靈氣不足,即使是仙器的存在,沒有靈氣的滋養(yǎng),壽命也會遠遠不如。 寧鈺臉色微微一變,顯然他體內(nèi)的天魔再一次開始作亂,已經(jīng)碎裂開來的除魔塔對他的壓制越來越少。明燦臉色肅然,冷聲喝道:“待會兒我用功德金光將你全部封鎖起來,想來那天魔也掙脫不了,陳凡會立刻連同白澤,到了九重天之后的事情,就要看你們自己了?!?/br> 寧鈺真人點了點頭,忽然將懷中的一個錦囊扔到了明燦手中:“拿著吧,我一輩子從未收徒,如今遇到你這個后輩也是緣分,想來你未必需要這些,卻也算是我對青云門的最后一份心?!?/br> 明燦也不多話直接收下,除魔塔在他們說話的幾分功夫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破碎開來,吞噬獸飛快的變大,一個閃身將砸落下來的碎片掃開。陳凡很快拿出白澤給他的那個東西,扔到了寧鈺的頭頂上。 那玉片似的東西閃著微弱的光芒,將寧鈺真人整一個籠罩其中,忽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明燦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傾城傾國的男子,微微一怔的時候,就看見白澤眉頭豎起,瞪著幾人說道:“怪不得幾千年都不回來,原來又是惹了一個大禍。” 寧鈺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帶著懷念和癡纏看著空中那人,不待說什么,卻見他周身的金光怵然弱化,臉孔變得扭曲起來。 明燦看著心中一驚,連聲喊道:“不好,玉符將他完全隔開,我沒辦法讓功德金光靠近他了。” 寧鈺真人臉色猙獰,一雙原本含情目變得通紅帶血,站立起來瘋狂的砸中那玉符的微弱光芒,顯然是已經(jīng)被天魔所控制。誰知道那玉符的光芒看起來微弱,在他的全力一擊之下居然只是微微波動,白澤臉色一變,也帶上了幾分謹慎:“該死的天魔,居然敢動我的人,真是找死?!?/br> 即使這般說話,但遠在九重天的白澤壓根無法拿天魔如何,看了陳凡明燦一眼,白澤淡淡說道:“我們的交易結(jié)束了,告訴青云門,這個人我?guī)ё吡?,從此之后,他與青云門再無半點關(guān)系?!?/br> 天魔顯然知道如今進入九重天的話,他要面對的是什么,頓時瘋狂的在玉符之內(nèi)掙扎著,血色一時之間濃郁起來,將玉符的波紋都染成了一片紅色。白澤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飛快的擺出幾個陣符,玉符籠罩下的天魔似乎遭受到痛苦,嘶吼了一聲卻沉靜下來。 白澤這才動用了傳送符,寧鈺真人消失之后,他也緊跟著消失了。明燦這才松了口氣,要是那天魔掙脫出來的話,他可不就成了青云門的罪人。倒是陳凡對于白澤的想法深有體會,人類所謂的門派歸屬感什么的,實在是讓人討厭的存在。 沒等兩人反應,除魔塔鬧出的大動靜顯然引來了青云門的人,等他們趕到這里的時候,只看見除魔塔轟然倒塌,而站在廢墟之中的,可不就是百年之前被送入塔內(nèi),早就被認為已經(jīng)死去的兩個弟子嗎。 飛夕掌門人還好一些,看了看除魔塔雖然倒塌,卻沒有任何的妖魔出現(xiàn),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純陽真人可顧不得其他,飛快的沖過去,如果不是礙于師傅的身份,恨不得將土地拎起來親兩口:“明燦,你還活著,太好了,為師就知道你絕對不會被那些妖魔害死。” 明燦見到久違的師傅也有一些感觸,沒等他說話,陳凡卻不甘示弱的握住他的手,明燦微微掙扎見他不肯放手也隨了他,如果說百年之前的時候,他確實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如今卻已經(jīng)成了自然:“師傅,徒兒不負眾望。” 純陽真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當發(fā)現(xiàn)他的修為已經(jīng)趕超了自己,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得意。但再一看旁邊的陳凡,不僅暗叫青龍血脈就是逆天,這家伙的修為如今自己已經(jīng)看不透了,顯然至少也得是化身之后。 “好了,有話等回了陣峰你們師徒倆盡可以聊聊,明燦,不如先告訴眾人,除魔塔之內(nèi)發(fā)生了何事吧。”飛夕掌門人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們。 明燦眼神一動,倒是并沒有隱瞞,將寧鈺真人的存在說了一遍,只是關(guān)于兩人修為的事情一帶而過。 聽了除魔塔的事情,幾位峰主自然又是百般感嘆,飛夕掌門人摸著胡子說道:“老夫確實知道,寧鈺師叔一直在除魔塔之中,只是具體的情況卻一直摸不到,這些年來不禁止弟子們進入除魔塔,為的就是那一線生機?!?/br> 掌門人自然不會說,當年他的師傅逝去之前,最后一卦就是為了寧鈺真人,最后只得出安危一線之間,唯有雷劫可救。當初他不明白這個意思,如今倒是想到,明燦可不就是雷靈根。掌門人自然不會知道,所謂的雷劫卻是明燦在九重天之內(nèi)看到的,兜來轉(zhuǎn)去的,最后救了寧鈺的其實還是白澤。 聽了這話旁邊的純陽真人不干了,暗道這老家伙這不是把自家徒弟當做試驗品了嗎,頓時哼哼著說道:“該說的也說了,咱們師徒百年未見,可有許多話要說,走走走,快跟我回陣峰去?!?/br> 飛夕掌門人聽了是哭笑不得,也就沒有阻攔,明燦對他點了點頭,便跟著一起走了。陳凡見純陽真人那副親密的樣子有些不痛快,但想到剛才在除魔塔門口的時候,明燦并沒有排斥自己的親近,在眾人面前宣誓了他們的關(guān)系,倒是勉強將剛才的心思按下,踢了一腳吞噬獸就跟了上去。 無辜中槍的吞噬獸那叫一個苦逼,但不得不說,這一次的除魔塔之行,對他也是有極大好處的,畢竟青龍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妖魔都吞了,剛跟著明燦離開魔獸森林的時候,他才剛剛八階,要知道靈獸八階之后,進展就如同龜爬一般緩慢。靈獸不同于凡人,修煉原本就是熬時間的事情,如今短短兩百多年,他居然已經(jīng)是八階中期了,而且趁機吸收了不少的功德,下次渡劫的成功可能可是提高了不少。 想到這里,原本覺得憋屈的吞噬獸頓時覺得,自己其實是忍辱負重什么的??戳艘谎圻€傻乎乎裝大神的掌門人,飛快的一腳踹中這家伙,然后迅速的跟了上去。再一個無辜中槍的掌門人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吞噬獸的身影感嘆著,雷靈根果然是不凡,這家伙身邊的都是怪物嗎! 84、萬法 大廳之內(nèi),純陽真人怒目而視,渾身散發(fā)著憤怒的氣息,而在他對面坐著的男人,哪里還有第一次見面時候那種可憐巴巴的樣子,要是早知道自家徒弟養(yǎng)著的這只小崽子會打著那樣的主意,他肯定是不會答應把他留下來的,哼哼,別以為他不知道,因為這青龍崽子的事情,自家徒弟可沒少吃苦沒少冒險。 陳凡坐在下手,眉目間也盡是不痛快,自從離開了除魔塔,自家爹爹被這些臭修士占據(jù)也就罷了,如今這個純陽真人居然還敢倚老賣老,阻止自己跟爹爹親近。這也倒罷了,最讓陳凡不可接受的是,這家伙居然要求他們分房睡。 女婿跟老丈人見面的場景總是不太和諧的,如今純陽真人就覺得自家最乖巧,最懂事,最有出息的小徒弟就是被這家伙拐帶走了。自古以來,修真界雖然不禁止男男,但總也不是正道,陰陽調(diào)和才是雙修的大傳統(tǒng)不是。 陳凡挑了挑眉,忽然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木盒子,他這個儲物袋還是當初明燦給準備的,實打?qū)嵉拿鳑吵銎?。木盒子剛一拿出來,純陽真人的臉色就是一變,如今修真界雖然不能說是到了窮途末路,但資源比起千年前確實是遠遠不如,而他自己更是在元嬰期停留了三百多年,再不突破的話,恐怕也只有道消身隕一途。 褐紅色的盒子散發(fā)著淡淡的木質(zhì)清香,卻是如今修真界早已經(jīng)消失的紅銅木,這種木頭雖然沒有其他的用途,但儲存靈物的效果卻比最好的玉盒都要好許多,陳凡見他臉色變化,心中閃過一絲得意,笑著打開盒子說道:“小小見面禮,希望師傅您能喜歡。” 一看見里頭的東西,純陽真人差點沒有失態(tài),那可是他多年以來求之不得,能夠讓他突破化身大關(guān)的化身丹的主要藥材——天心蓮。其實天心蓮并不難找,但千年以上的天心蓮如今的修真界也難以找出一顆來。純陽真人雖然垂涎,但也不可能因此將徒弟賣了,冷笑一聲說道:“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家明燦就值得這么一顆破蓮花?!?/br> 陳凡眉頭一皺,對于純陽真人滿口我家我家的十分不痛快,但他心中明白明燦對于這幾個師徒的重視程度,倒是愿意壓下性子來。再有一個,當年他在陣峰的時候,純陽真人雖然并未關(guān)照他,倒是也從不苛求。若不是他足夠大方,當時以自己的身份,卻是是進不了陣峰的。 其實這顆天心蓮壓根不是陳凡給純陽真人準備的,他滿心眼都是明燦,哪里想得到其他人。只是第一次出了九重天之后,明燦針對一些藥材大大了解了一番,這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又知道純陽真人的狀況,所以第二次進去的時候便針對幾人帶了一些禮物出來。如今倒是被陳凡拿來了當人情。 “純陽師傅,如今我尊稱您一聲,也不過是因為明燦罷了。”陳凡這話倒是在情在理,以他現(xiàn)在化身后期,即將突破合體的修為,比掌門人的修為不相上下,甚至以他的資質(zhì),比掌門人更早進階也是有可能的。青云門內(nèi),除去已經(jīng)離開的寧鈺真人,只有一個常年不歸,不知死活的飛卜長老能比得上。 猛地聽見這話,純陽真人的老臉掛不住,雙眉一豎冷笑著說道:“莫非你還要威脅本座,雖然本座修為差了你一籌,但真的比劃起來,你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br> 陳凡自然不想跟他刀刃相見,如果是偷偷宰了這個礙事的老頭倒是沒啥關(guān)系,但若是當著明燦的面,估計父親是會生氣的。 陳凡是個能伸能屈的性子,否則當年也不能在萬俟千封的手下潛伏那么久,聽了這話也不怒,反倒是附小坐低的說了一番話,動情動理的,愣是讓純陽真人覺得他們兩人早就心意相通,壓根不存在什么強迫,甚至為了考慮到自家?guī)煾档慕邮苣芰?,明燦“不得已”只能壓抑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 在陳凡的口中,他跟明燦簡直就成了牛郎織女,而純陽真人必定是要當一回王母娘娘,如果不是知道真相,純陽真人差點也以為自己是那么惡劣,準備棒打鴛鴦的人了。當然,其實他心中也知道,明燦跟著陳凡在一起,現(xiàn)在看著確實是有利無害的,這家伙又是滿心眼自家徒弟。 只是想歸想,好不容易培養(yǎng)成才的小徒弟,一下子成了別家的人,純陽真人心中還是有些別扭,更有一點讓他不痛快的是,明燦居然答應了這家伙,以后并不居住在青云門,而是要跟著到處游歷去,那他唯一傳承衣缽的小徒弟豈不是又沒了。 想到這里,純陽真人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也并不是反對你們成為伴侶,但明燦跟著你,實實在在吃了不少苦,進階金丹在外頭,沒有辦也就罷了,元嬰大典也沒能辦成,如今都元嬰后期了,再跟著你到處走,豈不是連化身大典都無?!?/br> 這話說出口誰都不會相信,修真人士卻是會辦一些典禮,但大部分都是為了朝其他門派宣揚自家門派又出了一位高手,如果是散修的話,則是表彰自己的實力,讓其他人不至于欺上門來。明燦從來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又怎么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可惜。 但聽到這里,陳凡的眼神卻是微微一動,忽然兩眼放光的站起身來叫道:“對,我絕對不能委屈了爹爹,師傅說的不錯,今天我便開始準備,一定會給爹爹一個最盛大的雙修大典。” 說完這話,陳凡也不管后頭的純陽真人,興致勃勃的跑了出去。 純陽真人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這樣的神逆轉(zhuǎn),一開始他說那話的時候,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指望徒弟能在青云門留到至少突破化身罷了,誰知道陳凡跟他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居然想到了什么勞什子的雙修大典,狗屁的雙修大典! 摔了杯子的純陽真人沒有人理會,聽到雙修大典的消息,明燦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雖然是也有些修士會辦這種類似結(jié)婚典禮的事情,但畢竟是少數(shù),修真界一向不注重形式。 這會兒陳凡再一次發(fā)揮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從純陽真人的勞苦用心說道兩人的心心相印,反正是鐵了心要把雙修大典辦得有聲有色。明燦拿他向來沒辦法,最后聽著居然也覺得挺好,不過相應的一切事宜都是陳凡一手包辦了,雙修大典辦的人少也有原因,他繁瑣,而且需要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靈物,要收集起來也不容易。 明燦皺了皺眉頭,到底是沒有打擊陳凡的興頭,這家伙忙著辦雙修大殿的事情,倒是不整天磨著他要干要走什么的,唔,前一個在有人的地方他實在是有些放不開,后一個又舍不得這么快離開青云門,這一走的話,再見恐怕至少也得是幾百年后吧。 陳凡將主要的精神放到了辦雙修大典上,對明燦的看管顯然放松下來,至少不跟一開始似的忠犬,整天就跟在他身后,誰過來說句話就要干瞪眼。明燦那時候哭笑不得,勸說幾句這家伙就露出委屈的神情,弄得他毫無脾氣。偏偏兩人同生共死許多次,他也是在不能因為其他人而生了這家伙的氣。 明洺過來的時候,就瞧見明燦難得悠閑的拿著一本冊子再看,半倚在椅子上別說多舒坦。忍不住出聲笑道:“你家陳凡忙得腳不沾地的,你倒是松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