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玉擒顧縱[風(fēng)聲同人現(xiàn)代版]、末世重生之外掛、重生之錦繡前程、星空王座、太古武神、野桃、血染玉蓮 (古np)、重生后被死對頭買回家、晨興傳/gl、春秋南北九陰刺魂商情弭兵一條龍
吳大先生慎重地看著我,問道:“在你昏倒之前,你可是走進周老太爺?shù)年幷???/br> 我…我記得當(dāng)時轉(zhuǎn)身之際像是走了幾步,但那也最多走回到原來的位置,原來的位置是周老太爺陰宅的門口,我確定我沒有走進陰宅! “我沒有!我當(dāng)時——”我回答完,還想說什么,吳大先生突然伸手制止。 吳大先生不再看我,緩緩轉(zhuǎn)身再次看向天際,許久后,猛然低下頭說道:“一定是了,只是周家人會得罪了誰呢?是誰這般決計要害周家人呢?但又有些說不通,如果有人要破壞周老太爺?shù)年幷?,那么初七這孩子在壓墳一定會阻礙他們辦事,那他們又怎會放過這孩子呢?不通,說不通??!唉…” 我現(xiàn)在饑渴難耐,很想讓吳大先生給弄點水喝,但看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地嘀嘀咕咕個沒完沒了,我也不好突然打斷他,但他的話語我卻依稀聽懂幾句,隨即問道:“算命的,你說什么有人要害周二叔家的人嗎?難道我這樣也是被他們害的嗎?” 吳大先生頭也不回地冷聲道:“看樣子是這樣,但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們害死了才對,但是你還活著,真是讓人不解啊…” 我張了張嘴巴,現(xiàn)在很想大罵這個臭算命的,什么是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還才對,我就這么該死嗎? 身體里的痛癢感覺越來越強烈,而我腦海里也漸漸越加昏沉難耐,有心要反駁幾句,此時卻說不出任何話了。 吳大先生再次來到我身邊,先是掰開我的眼皮看了看,接著捏住我的嘴角看了看我的口腔,這家伙捏的生疼,但我卻無力反抗,緊接著他又看了看我的手指,并往下掀開我的上衣看了看什么,我心里那個憋屈,臭算命的這是搞什么,他也不理會我冒火的眼神,最后脫掉我的鞋子,看了看我的腳趾頭。 “是沖煞沒錯!但是龍溝大小也是個龍脈,既有龍氣庇佑,怎么會有如此之大的煞氣呢?看來此事要從周老太爺?shù)膲災(zāi)股喜拍苷页龆四吡耍 眳谴笙壬鷮χ易匝宰哉Z地說著,然后匆匆跑進內(nèi)屋,不一會兒便抱著一本泛黃的古書走出來,緊皺著眉頭翻閱著。 書皮上是三個篆體字,我只認(rèn)識第一個和第三個,“玄”和“法”,中間那個字筆畫太多我認(rèn)不得。 “大先生!大先生在嗎?” 我雖然意識昏沉,但還是能聽到這是周二叔的聲音,周二叔已經(jīng)奔五十的人了,在山溝里的人,五十歲過后就一副老態(tài)了,周二叔的頭發(fā)半白,枯瘦的臉上堆積著皺紋,中等身材,穿著一身灰粗布唐裝,吳大先生聽到后,立刻合上書本,迎面走了出去。 “大先生,法壇已經(jīng)布置好了,您現(xiàn)在可以啟壇了。”門口外,周二叔略顯恭敬地對吳大先生說道。 吳大先生點了點頭,但馬上又回頭看了看我,此時周二叔也不經(jīng)意瞄了我一眼,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神里有些失望和憤怒,總之沒有以前的和善親切之感了,有的盡是說不出的冷漠,難道周老太爺墳?zāi)贡粴У氖拢芏逡舱J(rèn)為是我這個倒霉鬼害的嗎? 我無言以對,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改變不了墳?zāi)贡粴У氖聦?,而我這個倒霉鬼,也就順理成章的為那些害人的人暫時頂了罪。 吳大先生微微點頭,并正色地說道:“你讓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墳?zāi)狗綀A三丈之內(nèi),我馬上去啟壇,對了,初七那孩子被煞氣沖到,若不及時救治很可能…不如這樣吧,初七這件事是在墳?zāi)鼓沁吶堑模妥屓税阉е?,到時找到煞氣的來源,我也好一并為他除掉!” 周二叔沒有再看我,而是對吳大先生微微點頭道:“那好吧,我馬上安排人手?!?/br> 我就這樣被村里的兩個漢子用竹架子抬到了龍溝墓地,其實我這點重量稍微有點力氣的人都能拎起來,但別忘了我的身份,能和我撇清干系的人是斷然不會接觸我的,當(dāng)然,除了這副竹架子。 村里的人幾乎大都來到龍溝墓地,老人小孩以及聚在一起調(diào)侃的婦女,其余的莊家把式都圍繞在墳?zāi)谷芍?,隨時聽候村長周二叔的指揮。 我被丟在碎裂的石碑邊緣,這里的一切還是昨晚我看到的那樣,沒有什么變化,或許這是吳大先生吩咐下的,而墳?zāi)沟拇罂吡镞€依舊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嗅著這樣的味道,我竟然莫名的感覺到舒服,身體內(nèi)的痛癢感覺也減輕不少,反倒是腦海內(nèi)的渾濁思緒漸漸重了些許,我很害怕,很害怕這樣的感覺。 自從來到墳?zāi)惯吘墸瑓谴笙壬哪樧泳蜎]有好過,先是讓不相干的人等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是不要圍攏在附近觀看,而后來到墳?zāi)骨安榭匆环?,吳大先生伸手在窟窿里抹了一把,拿出手來已?jīng)沾染了一絲黑色液體,而空氣中的血腥氣更加濃了,我想就是那黑色液體的味道吧。 “這…這是龜血?不好!”吳大先生的臉子瞬間慘白,猛地退后幾步,對著周二叔說道:“馬上把墳?zāi)雇陂_,要快!” 場地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周二叔的眼珠子布滿紅絲,老淚在眼眶內(nèi)打著轉(zhuǎn)悠,要說這事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啊,昨天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老人家送走,現(xiàn)在別說頭七沒過,連對頭一整天都沒過,卻要把老人家的墳?zāi)拱情_,這…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可是,吳大先生的話沒人能夠反駁,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不會對任何事妄下斷言的,既然他說要扒開,那就一定要扒開! 幾個莊家把式拿著大鐵鍬三五下就把墳?zāi)股系耐料崎_,呈現(xiàn)在眼前的,便是周老太爺?shù)膲酃?,空氣中的血腥氣越加濃郁起來,而吳大先生的臉色也沒由來的煞白無血,只聽周二叔看著周老太爺?shù)膲酃撞煌5乜藓暗溃骸霸趺磿@樣?!怎么會這樣!!” 我極力仰起頭,眼前的壽棺讓我不禁癱坐下來,只是那一眼,我便終生難忘,棺材蓋子是反著蓋的,而且蓋子上還反釘著幾排銹跡斑斑的大鐵釘,鐵釘四周,血跡斑斑! “這是九釘棺材?!不對…是…龜血釘?!居然是龜血釘??!”吳大先生踉蹌著退后幾步,身子不禁撞到法壇,法壇上的香火被撞翻,桌案上的東西“嘩啦”掉了一地—— 第五章連環(huán)禍?zhǔn)?/br> “他爹!他爹??!嗚嗚~~~” 人群之外,一個婦女的哭喊聲將場內(nèi)的沉寂瞬間打亂,來人的聲音我聽出來是周二嬸,看她一路哭喊著跑來,難道家中出了什么事不成… “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在家照顧秀巧的嗎?秀巧懷著咱們周家的大孫子,兒子出遠門還沒趕回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兒媳婦啦,你…你怎么哭個什么勁?。俊敝芏迥ㄖ蠝I指責(zé)著周二嬸,但看到周二嬸這副模樣,周二叔的臉色更加煞白起來。 “咱們家那兩頭牛也不知得了什么病,剛才我在家喂牛草料,秀巧在院子里休息,誰知兩個牛犢子突然像發(fā)了瘋似的在院子里橫沖直撞,結(jié)果把秀巧…把秀巧…嗚嗚~~~”周二嬸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了。 周二叔一聽差點跳了起來,攥起拳頭大聲斥道:“秀巧怎么了?!” “秀巧…秀巧被牛犢子撞倒了,人也昏過去了,還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嗚嗚~~~”周二嬸的哭聲再也止不住… 周二叔猛然倒退兩步,隨即悶聲大罵道:“天殺的牛犢子!牛犢子呢?!牛犢子在哪里?!” “牛犢子跑出去了,你快讓人找找吧,那可是咱們家的家底啊,嗚嗚~~~這可真是造孽啊…嗚嗚~~~”周二嬸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完便癱坐在地上,低著頭止不住的哭。 我渾身一個激靈,因為我看到周二叔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陰冷的目光狠狠掃視在我全身,我心里更加自責(zé)不已,難道這些事都是因為我是個倒霉鬼嗎!我心里憋屈,眼淚不自覺地滾落下來,強忍著悲痛咬牙道:“周二叔,都是因為我沒有壓好墳,都是因為我這個倒霉鬼…” “你——”周二叔伸出拳頭大步走來,卻被一旁逐漸冷靜下來的吳大先生攔下,吳大先生一句話為我解了圍:“老周,這個事鐵定不是初七的錯,你可不能犯糊涂?。 ?/br> “大先生,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周家一天之間眼看就要家破人亡啊,嗚嗚~~~”被吳大先生攔著,周二叔渾身一軟差點摔倒在地,接著一個大老爺們也顧不得其他,悶聲大哭起來。 吳大先生死死地盯了棺材一眼,接著慎重地說道:“老周,這個龜血釘我也是在傳說中聽到過,唉!棺材反蓋已經(jīng)在倒轉(zhuǎn)你們家的運道,再打入龜血反釘,這是要你們家永世不得翻身啊,據(jù)說這個龜血釘?shù)木之惓疵?,三日之?nèi)六畜皆亡,七日之內(nèi)斷絕香根,而后運道一路直下,窮過三代丟門庭,貧過七世絕門戶,太過兇猛啊,目前我要盡快想出一個對策,你們家的人現(xiàn)在一定要穩(wěn)住,且不可徒生異端,快回家看看兒媳婦吧,我先試試這個龜血釘?shù)耐τ卸啻螅蹅儚拈L計議!” “他爹,這是誰要這樣害咱們家???嗚嗚~~~”周二嬸痛哭流涕,卻突然喊出這么一句話來。 周二叔的身子猛然一震,是?。∵@樣的局面一定是人為的,那會是誰這般陷害周家人呢?不但是我,周圍的人都陷入一片嘩然和震驚,周二叔的眉頭狠狠一皺,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轉(zhuǎn)眼卻未說其他,而是攙扶起周二嬸,哽咽道:“老婆子,咱們先回家看看兒媳婦吧…” 看著周二叔和周二嬸蕭條的身影遠遠走開,我心頭莫名生出一股傷痛,昨夜我就守在這里,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深深地自責(zé)著,另一面則深深地痛恨著那個陷害周二叔家的人,俗話說人心都是rou長的,這人的心未免太過歹毒了吧?!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再睡著了,但目前慘禍已經(jīng)釀成,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換取周二叔家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眼下,我就是死也要幫周二叔把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找出來! 腦海里不停地回想著昨夜所有的事,以及所有的人,黑子…對了!還有那個自稱楊先生的陌生中年男人,難道是那人?! 不過那人如此陌生,而且話語間明顯像個算命先生的架勢,他有什么理由要這般害周二叔家呢?吳大先生說的如此殘忍,若非有深仇大恨,不然一個陌生人怎會用這般惡毒的招數(shù)害周家人呢? 而且那人給我的感覺除了神秘點,卻隱隱有著一股親切的感覺,我潛意識里認(rèn)為應(yīng)該不是他,那他為什么會在昨夜大半夜出現(xiàn)在這里呢?這…這的確說不通,對了,他走的時候所說的話“這件事很棘手,你小子若是熬不過便到南邊找我吧…”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可以救周二叔家? “初七!”吳大先生突然開口,將我腦海中的思緒瞬間打散,他接著說道:“我現(xiàn)在要做個簡單的局,如果可能便可暫時壓制住龜血釘?shù)膬疵?,你被煞氣沖到,到時就和周老太爺?shù)膲酃状粼谝黄?,這樣也可把你體內(nèi)的煞氣壓制下去!” “算命的,我告訴你一件——”我急忙加大氣力開口說道,想把昨夜遇到那個陌生中年男人的事告訴吳大先生,但是話才說到一半,吳大先生居然聽也不聽地轉(zhuǎn)身走開了,面向幾個莊稼把式低聲安排著什么,我插不上話,只能無奈地躺著。 過了許久,只見兩個莊稼把式一人扛著幾根竹竿,一人則抱著一團黃布,而且懷里還抱著一個黑狗崽,吳大先生這會兒一直在翻閱著那本破書,見他們回來,忙放下書籍,上前先接過四根竹竿,隨即大步走向壽棺,照準(zhǔn)壽棺的四個角開外,將四根竹竿一一插入地面,然后吩咐倆人將我抬到壽棺旁。 我還從未見過吳大先生這般威風(fēng)的架勢,一時對吳大先生的舉動唯命是從。 吳大先生拿出一個破碗,對著那個抱黑狗崽的漢子道:“取狗血!” 然后吳大先生接下黃布團,與另一人用力甩開,我微微驚愕,原來是一大塊黃布啊,在陽光的照射下,黃布反射出刺眼的精光,攤開黃布,此刻狗血被人端到吳大先生跟前,吳大先生定了定神,連忙再次拿起那本破書翻開,先是默念幾句什么,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合上書頁,拿起毛筆,點了點黑狗血,左手作勢掐出一個怪異的指印,然后右手執(zhí)筆點向黃布,自下筆開始,吳大先生一直凝眉怒視著身下的黃布,筆尖行走龍蛇,卻未停下一分,我不知道吳大先生在畫什么,看著像幅卻又像個筆畫很多的字體,總之從上看到下,愣是沒看懂。 “呼~~~” 迎著山風(fēng),四個人各自拉起黃布的四個角,應(yīng)聲掀起,緊接著向我和壽棺走來,我終于知道那四根竹竿是干什么的了,原來是用黃布和竹竿搭個遮陽帳篷啊,難不成這就是吳大先生所說的局?這也太扯了吧,這樣的帳篷我也能搭出來,和吳大先生一個屋檐下這么些年,雖然他每次說的話都會應(yīng)驗,但我覺得這個龜血釘這么厲害,就在黃布上隨便畫畫就能管用,的確有些扯了。 突然,我胸口像是憋悶著一口濁氣,吐又吐不出,咽又沒地方咽,總之全身異常難受,漸漸的,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腦海里一點點地昏沉迷蒙,我趕忙伸出手大叫道:“算命…算命的…我…我快…不行了…救我…” 就在我昏迷前的瞬間,分明看到正上方的那塊黃布,上面的似字又似畫的東西閃現(xiàn)一道刺眼的紅光向我打來—— 然后我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第六章密顯宗師 我再次醒來,全身傳來的劇痛竟讓我無法大力的呼吸,每次的吸氣和呼氣,若是力氣稍微大一點,不但頭疼欲裂,且全身四肢都是異常的疼痛,雖然我憋得很難受,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喘息著。 微微轉(zhuǎn)過頭,那個黃布做的帳篷已經(jīng)在遠處,看來我已經(jīng)被人移出了黃布的覆蓋,只是那黃布上似字又似畫的東西竟然還在散發(fā)著微弱的紅光,而此時,我感覺內(nèi)心莫名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懼,而我清楚地知道,我竟然對黃布上畫的東西感到畏懼,這是為什么? “??!呼~~呼~~”突然一個如黑炭般的面容且冒著黑煙向我看來,我一慌神忍不住大叫一聲,緊接著是全身上下的劇痛讓我無法呼吸,我只能輕輕地打著喘。 一道極其熟悉的聲音自黑炭般的面容下傳來,聲音居然是吳大先生的:“你叫個什么勁!若不是拉你出來,我的法壇便不會爆炸,不爆炸我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 原來真是吳大先生,他的言辭里透著nongnong的埋怨之聲,看來在我剛才昏迷的一段時間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他這會兒憋屈個沒完,我也不好再往下說,待氣息平緩下來,我告訴吳大先生說:“算命的,你在那黃布上畫的是什么啊?怎么還會發(fā)紅光呢?我怎么感覺那些紅光要害死我呢?” 吳大先生拿出潔白的手絹不停地擦拭著臉上的黑色灰跡,聽到我說完時,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過臉去,冷不丁地道:“因為你的眼珠子快變成血珠子了,不相信你看什么都是紅色的!” 果然如吳大先生所說,我抬頭看向日光,居然不是平日里的刺眼,而是如血液般的紅,幾乎是深紅,我急忙再看向其他,包括樹葉、花草,還有四周的人所穿的衣服,居然都是鮮艷的紅色,紅的刺眼,紅的讓人恐懼,我漸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收回目光… 吳大先生看了一眼我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明白我驗證過了他的話,深深地嘆了一聲道:“初七啊,原本以為我按照書中所述,畫出的天師印可以暫時壓制住龜血釘?shù)膬疵?,就連你身體內(nèi)的煞氣也可壓制下去,可是沒想到…龜血釘四周的煞氣雖然有所壓制,但卻都跑進了你的體內(nèi),都是我一時疏忽啊,我應(yīng)該想到棺材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你呼吸之間卻將壽棺四周的煞氣全部吸進體內(nèi),現(xiàn)在你體內(nèi)的煞氣更加多了,唉…” 天師印…煞氣…這些都是什么東西?還有吳大先生先前所說的什么龜血釘,這些我都不懂,更加聽不明白,吳大先生的言辭里我只能聽懂我此時的狀況都是他一時大意惹出來的,若是說的實在點,我看他這兩天一直在翻閱那本破書,看來他對于這些東西還不是很拿手,不然也不會連連出錯了。 “大先生!情況怎么樣了?想到辦法了嗎?”周二叔的聲音自遠處焦急地傳來,緊接著周二叔來到吳大先生的面前,看到吳大先生的面容上還有些灰跡,周二叔先是一愣,卻也沒有多想,眼淚巴巴地流著:“秀巧那孩子從早上救起來后就呆呆地坐在床上,到現(xiàn)在還沒吃一口飯呢,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還在,那…那早晚會對孩子不利的啊,唉…” 吳大先生指著如小帳篷般的黃布塊,慎重地說道:“老周哥啊,這個事可能越來越嚴(yán)重,所以有些話我覺得是時候告訴你了!” 周二叔立刻點頭道:“都這個時候了,大先生有話就直說吧!” 吳大先生立刻背負(fù)著雙手看向周老太爺?shù)膲酃?,宛如一派高人師長,雖然還是灰頭土臉,但卻給人一種獨特的風(fēng)采,沉吟一下,吳大先生開口說道:“我在《玄易法》中看過有關(guān)龜血釘?shù)挠涊d,九釘棺材在古時的道家口中被稱之為禁術(shù),因為但凡被打入九釘棺材的主家,七日之內(nèi)必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不管是江湖術(shù)士還是散修方士,或是正統(tǒng)道門高人,對于此類禁術(shù)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因為此類禁術(shù)太過惡毒,一旦破解不了,必遭反噬,不但術(shù)法的威力大增,而且破解禁術(shù)之人也會大大的折壽,甚至…唉!后來據(jù)傳有茅山宗師根據(jù)茅山鎮(zhèn)山八寶之一的《上清大洞秘箓十二卷軸》,喂其四寸九分釘以靈龜之血,遂以‘龜血釘’著稱,至此龜血釘為斬妖伏魔之利器,釘打僵尸妖物,消解災(zāi)厄,但…” 后面的不用說大家都能猜出來,但我還是認(rèn)真地聽了下去,吳大先生停頓一下,接著說道:“世間混世神棍何其之險惡,為了賺取不義錢財什么事做不出來?本來可用于正道驅(qū)邪的鋒利法器,但在邪惡之人的手中,自然也是害人的利器,因為龜血釘?shù)闹谱骱苁呛唵?,若是威力較小的,只需在龜血之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念動咒語加持便可,但破解之法卻是縹緲無依,天下間除非有兩個人能夠破解,而我…唉!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說完,吳大先生放下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這下,場內(nèi)所有人皆慌了神! “大先生,您說的是哪兩個人?我們可否請來?”周二叔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對吳大先生也更加畢恭畢敬起來。 吳大先生嘆了一聲,說道:“龜血釘唯有正宗茅山傳人才能破解,不過數(shù)百年來茅山宗因為傳承之勢逐漸衰弱的緣故,便出現(xiàn)后來的多個流派涌現(xiàn)于世,但茅山正宗傳人現(xiàn)今唯有兩大分支可破解此局,也是為爭奪茅山正統(tǒng)門戶實力最大的顯宗和密宗,傳聞顯宗掌門谷潭在茅山靜修,密宗宗師楊遠山卻是隱世不出,多年游歷大江南北,要見到他的尊面,卻是要看機緣了啊,世上除此二人,這龜血釘便無人可破,只是…如果現(xiàn)在趕往茅山奉請谷潭掌門,恐怕最快也要一個月,即便請到谷潭掌門或是楊遠山先生,這龜血釘…可是不等人??!” “為什么?這里不是有大先生布置的天師印,難道一個月的時間也維持不住嗎?”周二叔激動地問道。 吳大先生不住地?fù)u頭,無可奈何地嘆道:“難,難啊…” “楊遠山…姓楊?楊先生?!難道是…”我猛然睜大雙眼,急急叫道:“周二叔,我見過楊先生!” 回想起昨夜那人的言辭,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倒霉命運,和吳大先生一樣的算命架勢,再加上吳大先生所說,現(xiàn)在想起來還真有點老人們所說的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難怪那么枯瘦的身材卻給人一種神采奕奕的感覺呢,看來那人一定就是吳大先生口中所說的什么宗師楊遠山了。 吳大先生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一反常態(tài)的來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晃道:“初七,你,你真的見到了楊先生?原來他早已來過這里,原來…哈哈哈!老周哥,你們家有救了,對了初七,楊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你為什么不留下他呢?” “我…我當(dāng)時又不認(rèn)識他是什么宗師先生的,還以為他走夜路路過的呢?!蔽也缓靡馑嫉氐拖骂^嘀咕道。 吳大先生指著我就是大聲地數(shù)落:“你呀!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若非楊先生施救,周家人就要大禍臨頭了呀!” “我,我知道楊先生在什么地方!”我突然想起楊先生臨行時說的話,若是熬不過就到南邊找他,那么他所說的這個南邊應(yīng)該是不遠了。 吳大先生與周二叔同時面色一喜,紛紛問道:“楊先生現(xiàn)在哪里?” “不用找了,各位鄉(xiāng)親,讓你們久等了。”突然,昨夜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緩緩在吳大先生的背后響起。 待那人走近,我一看便識得正是昨夜遇到的楊先生,只見楊先生手里提著一個粗布制成的小布袋,布袋上畫著一個黑白雙魚圖,這個…昨夜倒是沒有見他拿在手里。 吳大先生看到楊遠山,立時激動地抱拳道:“果真是茅山密宗宗師楊先生,楊先生,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第七章五雷石 楊遠山衣著普通,灰色的粗布麻衣,但穿在他的身上卻是如此的自然灑脫,蕭條之中不乏干練沉穩(wěn)之態(tài),樣貌也不突出,刀削般的面龐上布滿淡然和堅毅,給人的感覺多半是沉穩(wěn)中帶著一絲淡然,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人覺得他正是那傳聞中的高人吧。 楊遠山向吳大先生抱拳回了一禮,接著便再次看了一眼周老太爺?shù)膲酃祝D時微笑著點頭道:“天師印,做的很好,接下來我就省去了不少麻煩,咦” 正說著,突然,楊遠山的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竟是震驚不小的神色,我懦懦地問道:“楊先生,你…我…我有什么問題嗎?” 楊遠山慎重地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說道:“你怎么會沖到煞氣?而且…還非常嚴(yán)重!” 我心里頓時一涼,什么叫我會沖到煞氣,我不是早就沖到煞氣了嗎?昨夜楊遠山也見到了我,難道現(xiàn)在才看出來我身體內(nèi)有煞氣,不過被這個人人尊稱為茅山宗師的楊遠山稱之為非常嚴(yán)重,那我現(xiàn)在的狀況肯定是不樂觀了??! 原本因為看到了楊遠山這位高人而興奮不已的我,此時的心突然又涼了半截,唉,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吳大先生也詫異地說道:“楊先生,原本我想用天師印連同初七體內(nèi)的煞氣一并鎮(zhèn)壓,但是沒想到此舉反而使他體內(nèi)的煞氣越來越重了,唉!” “什么?!”楊遠山面色一驚,隨即苦笑著搖頭道:“昨夜我已經(jīng)看過,這小子并未沖到煞氣,而是被人施下了‘神麻’,神麻是一種長在陰暗地窟中的草藥,將藥草碾成粉末灑在人身上,可迅速被人體吸收,并化為一股麻醉之氣匯聚于人體膻中xue,至此人體的意識模糊且在數(shù)日之間都無法動彈,若是治療不及時會有全身癱瘓的危險,幸好我當(dāng)時就把他的膻中xue內(nèi)的神麻之氣打散,只需休息一兩日就沒事了,不想你卻認(rèn)為是沖了煞氣,又將他放在龜血釘?shù)倪吘?,如此,他現(xiàn)在才是真正沖到了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