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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茅山宗師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香爐上插著三柱清香,想必是師伯上過的,香爐前,有空白的符紙無數(shù),還有毛筆、紅色的硯臺,還有一把很像匕首的短劍,劍把上似乎還鑲嵌著玲瓏剔透的寶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短劍了,一旁有個古銅色的小鈴鐺,還有一個四四方方,但上面卻畫著一圈又一圈奇怪符號的東西,這個東西我見吳大先生也有一個,吳大先生管這個東西叫羅盤,羅盤一旁,則有著一個碎紅布包成的小布包,只是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除此之外,還有一把香燭,還有一個模樣怪異很像印章的東西,桌案邊緣,還有著三小碗藥湯類的東西,當然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我連形容也形容不出,只有干瞪眼的份兒。

    師伯在一旁站著,此時他穿著一身枯黃色的霞衣,頭上還有個黑色的平角帽子,帽檐上還有個黑白雙魚圖,這么個模樣的打扮,倒是和白天見到的師伯完全如兩個人嘛!

    師父楊遠山臉色一板,道:“初七,還不給祖師爺上香!”

    我遲疑一下,趕忙按照楊遠山的吩咐,恭敬地點燃三柱清香,并向法壇拜了三拜,然后插入香爐。

    這時師伯上前一步,微微笑道:“嗯,有如此誠心,相信祖師爺一定會保佑你順利度過此劫的,遠山,你也一起來吧?!?/br>
    我懵懵懂懂地跟隨師伯來到內側廳室,楊遠山也緩步跟了過來,只見內側廳室內擺放著幾個長木凳,這本沒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木凳的擺設方式很奇怪,都是頭尾相顧,大致形成了一個勺子的模樣,而且我發(fā)現(xiàn),每一條長凳的下面,皆燃燒著一把香火,每一把香火都是呈花朵狀…很像梅花吧,這也是我最初的認知,來到這里,師伯停了下來,我和師父也停下了。

    師伯指著面前的木凳道:“遠山啊,其實這個開陽術你比我用得嫻熟,若非是你元氣大傷,我還真的要看看你施展一次讓我瞅瞅呢,呵呵!”

    楊遠山搖頭笑道:“開陽,即是北斗七星之一,也俗稱北斗聚星,古人有‘開陽截陰’之說,用在我們道術中,卻是有著驅除陰邪的妙用,開陽術需借助北斗星陣之力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功效,此為七星橋,而開陽之側位,當有一暗星輔助,師兄能將暗星設置在極其巧妙之處,真是讓師弟我受益匪淺,可以說,師兄在道術運用上,已然不在我之下?!?/br>
    師伯眼睛一亮,聞言立刻樂呵呵地笑道:“遠山啊遠山,我苦心鉆研的開陽術,在你眼里竟是如此普通平常,且被你輕易看穿了妙法所在,不錯,暗星正是被為兄設在開陽的下面,為兄真是有點自慚形穢啊,哦對了,初七啊,你去把法壇前的三碗藥湯端來,記得那個紅色醫(yī)囊也一并拿來?!?/br>
    片刻后,我將三碗藥湯放在木凳上,然后將紅布包的醫(yī)囊交給師伯,師伯接過后便翻手背負在身后,然后對我說道:“初七,你先把這三碗保命湯喝下,然后法事便可開始了?!?/br>
    “什么?保命湯?!”我再也忍不住,驚恐地叫道。

    楊遠山當即斥道:“你師伯說的保命湯乃是湯藥的名字,讓你喝你就喝,哪來的這么廢話!”

    即是這么說,我立刻端起第一碗一口氣喝完,這湯藥入口時有些苦澀,喝進肚子里則有些涼涼的感覺,總之也沒有細品其中的味道,再次端起一碗,又是一口氣喝完,這次的苦性好像有點重了,喝進肚子里則有些熱熱的感覺,第三碗放進嘴邊,一股子濃重的草藥味道撲面而來,我閉氣一口氣灌進肚子里,然后長長地呼出一口大氣。

    楊遠山點頭道:“此乃大補之藥,其中的珍貴配料若非你師伯有些存貨,只怕為師也弄不到這么好的藥材,好了,趁著藥勁還未揮發(fā),下面的要專心聽你師伯的吩咐!”

    說完,楊遠山閃身退到一邊,師伯適時出現(xiàn)在我身邊,神色肅穆地道:“初七,脫掉鞋子上七星橋!”

    第二十七章驚變!

    我言聽計從,趕忙脫掉鞋子,抬腳準備上第一條木凳,就在此時,師伯揮手打出一道黃符,并急急念道:“七星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流盼無窮,降我光輝,上投朱景,解滯豁懷,得駐飛霞,騰身紫微,速現(xiàn)光精!”

    我腳板往下一踏,便是踏在了師伯打出的第一道黃符上面,只覺一道焦熱難耐的刺眼光芒直刺腳心某處,我痛得猛地咬住牙齒,我是從勺子的頭部開始起步,此時師伯左手掐出道指,右手持第二道黃符,前腳一橫一斜,然后后腳緊跟上前,而我也開始向第二條木凳踏下。

    師伯左手指印突然一變,大拇指掐向中指上節(jié),右手捏住黃符的上端,口中緊跟著念出同樣的咒語,咒語急急落下,黃符瞬間打出,而我的腳板準確無誤地踏在上面,這次倒是沒有刺眼的光芒劃過,卻是有一絲鉆心的熱流直入腳心的某處,而下面的梅花香所飄出的煙味直鉆入鼻孔,讓我一陣昏沉,就在這時,師伯厲聲喝道:“初七!你已腳踏二星,可以脫掉上衣,露出天師護身符!”

    被師伯這么一喝斥,我趕忙甩開上衣,只見師父之前所畫的天師真人護身符還在,只是已經(jīng)有些許淡化了,但護身符下面的黑色印記,卻又大了許多,似乎上面的爪牙已經(jīng)快蔓延到護身符的邊沿,眼看就要沖出護身符的范圍,我不免攥緊拳頭,心里暗自捏出一把冷汗!

    師伯指印再次一變,左手大拇指掐向中指下節(jié),然后左腳一橫一斜前移,右腳緊跟上前,右手捏住第三道黃符上端,口中同時念出同樣咒語,咒語一停,黃符急速打出,這次我也有些明白,所以就在黃符打在木凳上的剎那,我的腳板立時踏在上面,這次的黃符竟如火燒一般直鉆腳心某處,我咬了咬牙,硬是給扛了下來,師伯對著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腳下不停,以同樣的姿勢前移,左手指印再變,大拇指掐向中指中節(jié)左側,右手則拿出第四道黃符,口中急急念出同樣咒語,咒語一停,我眼疾腳快地踏上第四道黃符,這次竟是奇痛無比的感覺直入腳心某處,而這時,我感覺幾股奇怪的氣流自腳心直沖全身而來,而身體內那久違的疼痛感覺則一下子爆發(fā)開來!

    師伯立時喝道:“初七!你已腳踏四星,現(xiàn)在可以擦掉天師護身符,以北斗四星之力可以扛下陰煞之氣!”

    我自然不敢遲緩,立時雙手大力地揉搓著肚皮上的護身符,三兩下給抹掉個干凈,而下面被壓住的那團黑色印記,突然漲大一圈甚至兩圈,我心里那個懼怕,差點從木凳上摔下去,師伯適時喝道:“初七,凝神定心排除雜念,下面跟著我掐出指印,然后腳踏第五星!”

    “嗯!”我重重點頭,只見師伯左手大拇指掐向中指第一節(jié)指背,我立刻照做,將內心的恐懼和胡思亂想緩緩平復下去,頓時感覺到那自腳心竄上來的幾道氣流居然將胸口下的那團黑色印記團團圍住,這下我心里一喜,但馬上又感覺到一股極度惡心的感覺翻騰不休,似乎有兩個兇猛的野獸在我身體內撕咬打鬧,直把我攪得難受之極!

    師伯一看立刻嘆聲道:“不要心存雜念,那樣你就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說完,師伯腳步一動,口中念出同樣咒語,右手中的黃符立時打向第五條木凳,而我的腳板也在同一時間踏在上面,這次是一股急閃而過的氣流,直竄而上,而胸口下的黑色氣團竟是被死死鎖住,這下我心里微微驚愕,終于對師伯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想到就這樣走走木凳竟會有如此奇妙的變化!

    師伯眼神凝重地看了一眼第六條板凳,卻是拿出了兩道黃符,而他的指印沒變,口中急急喊道:“初七!此次你要跳過第六星,直踏第七星搖光!”

    我來不及問為什么,卻見師伯已然開始念動咒語,而咒語一停,兩道黃符同時打出,一道打在第六條木凳上,另一道則直接落在第七條木凳上,我哪里敢懈怠,固定住左手上的指印,然后縱身一跳,腳板準確地踏在第七條木凳上的黃符上面,一股木木麻麻的感覺仿佛如數(shù)根細針齊齊扎在腳心上似的,讓我一時難受之極,而此時我感覺到胸口下面的黑色氣團緩緩向一起凝縮,竟是越來越小,但卻沒有減少減輕的跡象,不明所以,我也不敢去想太多。

    師伯微微點了點頭,拿出那個紅布包,緩緩拆開,我頓時張開大嘴,只覺一泡冷尿在小肚子里憋得難受,還以為那里面是什么,原來是一排大小不一的白色銀針??!

    而且,一根比一根長,好像粗細的程度也不是太一樣,師伯將紅布包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然后手指一個個地在其上掠過,最后…直接落在了個頭最大,且最長的大號銀針上面,雙指指尖一挑,銀針瞬間被他捏在指縫中,轉過身,看向我,我雙眼一睜,這…這是要對付我嗎?我漸漸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先前師父所說的“苦頭”是什么了?。?/br>
    師伯并未有開玩笑的意思,而是臉色更加凝重地道:“初七,這最后一步乃是憑借開陽之力驅除你體內的陰煞之氣,所以這最后一步你要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踏在第六星開陽上面,而與此同時我會將這枚銀針打入你的天門xue中,使你全身經(jīng)絡暢通無比,而你體內的陰煞之氣會沿著你體內的經(jīng)絡自天門xue中驅散而出,和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切記不要臨時出亂子,這一步便是今晚法事的最關鍵的一步了!”

    我很想說那么長的銀針刺進我的腦殼內,還不把我扎死???!可是我不經(jīng)意看到不遠處的師父楊遠山,他的大板臉讓我不敢有任何異議,只要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師伯點頭道:“好!記得這一步要使出全身力氣踏下,起步!”

    我心里暗暗捏把勁,狠狠咬住牙關,然后猛然抬起腳板踏向第六條木凳,踩在黃符上面倒是沒讓我害怕,我最擔心的就是師伯手中的銀針,而就在此刻,師伯單手一揚,與我腳板剛剛接觸到第六條木凳的時間保持一瞬間相同,銀針無聲無息地刺入我的天門xue中,而我腳下一空,卻見第六條木凳“咔!”的一聲斷裂開來,我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整個身子猛地踩向地面上插著的那幾柱清香上面,要知道,香火還在火亮火亮的燃燒著呢,我就這么光著腳板子踩在上面,不被穿透才怪——

    可是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全身如五味雜陳般感覺凌亂無比,只覺腦殼內一股陰冷的氣流直竄而出,與此同時,腳板所踩的香火并未感覺到疼痛,直到我把香火踩碎熄滅都未有半分感覺,而腦殼內的那股陰冷氣流走出去后,我全身仿佛脫力般一軟,整個身子直挺挺地向地面倒去,恍惚間,我看到師父楊遠山的身影飛快地出現(xiàn),一把將我攙扶起來,并微笑著道:“初七啊,你要多謝謝你師伯啊,現(xiàn)在你體內的陰煞之氣已經(jīng)全部驅除了!”

    我猛然呼出一口大氣,趕忙急切地問道:“師父,我腦殼內還有根針呢!針呢?”

    楊遠山搖頭道:“銀針早就被你師伯取走了,看把你嚇得!”

    師伯此時揮起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并呵呵笑道:“遠山啊,此事也算是給你個交代了,現(xiàn)在你該放心了吧?”

    楊遠山剛欲開口,外面突然響起一道急促的呼喊聲,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對了,正是師伯母的聲音:“伯山!伯山!不好了,悅悅她…悅悅她死了嗚嗚嗚~~~~”

    “啊?”在場的不光是師伯、師父,而我也同時大叫一聲——

    師伯沉穩(wěn)的神色瞬間被打亂,他再也無法淡定地沖出房門,我和師父楊遠山相視一眼,也齊齊跟了出去。

    “是他!就是這小子殺了悅悅!”只見師伯母身后站著幾個仆人打扮的青年漢子,而她的身邊,則站著管家蕭秉生,此話正是蕭秉生說的,而說此話的對方,卻…是我!

    我一下子懵了,這是什么跟什么?。课覛⒘耸拹??蕭悅死了?剛才我們還…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或許是楊遠山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卻是對我微微搖了搖頭,不知在表達什么意思,可是我的心一下子亂套了,怎么法事完畢后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這是怎么了?蕭悅怎么會死呢?

    但是此時師伯母的陰沉眼神,還有師伯漸漸離開我身邊的步伐,都在說明一點,他們居然認同了蕭秉生的話!

    “你說!”師伯的眼睛已經(jīng)紅腫,說起話來也含糊中帶著沙?。骸澳銥槭裁匆獨⑺缾倫??!我們家就這么一個女兒,從小她就患上了不治之癥,可憐的女兒,現(xiàn)在雖然時日不多,但你…你也不該殺了她啊嗚嗚~~~嗚嗚嗚~~~”

    “我…”我現(xiàn)在真是如鯁在喉,我很想說這都是怎么了,但我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而就在這時,師伯冷眼掃了一眼,然后他的眼眶也濕潤了,看向師伯母道:“悅悅現(xiàn)在何處?”

    師伯母已經(jīng)泣不成聲,聞言轉身指了指正屋大廳,并哽咽道:“她在大廳內,伯山!悅悅死的好慘??!她居然被…居然被…嗚嗚~~~”

    師伯的臉色一陣蒼白,狠狠地甩開師伯母的雙手,大聲怒喝道:“我去看看!”

    這時我六神無主,我只能看向師父楊遠山,哪知楊遠山卻看也不看我一眼,徑直大步跟隨師伯走向正屋,我頓時想起先前還在和悅悅聊天的場景,她…她居然就這么死了?死了嗎?我心里很難受,憋的很難受,而就在此時,我猛然看向蕭秉生,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白天所見到的陰冷目光,他!一定是他!

    可是還未等我說話,師伯母再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和幾個家丁步履蹣跚地向正屋走去,我覺得我一下子又從很多關懷中變得孤獨了,我又變成了那個人見人厭的倒霉鬼,甚至,我現(xiàn)在比任何時候都要討厭我自己,我緊緊攥起拳頭,快步跑向正屋,我要再看看,再看看悅悅…悅悅姐。

    第二十八章兇手是他!

    正屋內已經(jīng)站滿了人,一股子血腥味在我走進房門的剎那便撲面而來,我的心已經(jīng)冰涼到了極點,似乎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現(xiàn)在腦海里還在回蕩著蕭悅的微笑…和她清雅美麗的容顏…

    先前我們還坐在一起聊天,可是,可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陰陽兩隔,陰陽兩隔嗎?我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從小到大我看過很多的生離死別,也看到過很多不得已的無奈,但現(xiàn)在我的心為什么會那么難受?為什么?

    “女兒啊——”

    直到廳室內響起師伯的一聲大哭,我猛然看向廳室的地面,只見一張泛黃的竹席上,安靜地躺著一具恐怖到極點的尸體,雖然她的脖頸已經(jīng)血rou模糊,但我從她的臉上還是輕易地認出了她,她正是先前還和我聊天的女孩,她…正是蕭悅!

    無聲的眼淚,自我的臉頰無聲無息地滑落而下,我心里很難受,但為什么會這樣我不知道,只知道這會兒也想像師伯那樣大聲的哭一聲,哪怕是一聲也好啊…

    蕭悅的脖頸似乎被人活生生擰斷的,裂口處,還有著極度撕扯的痕跡,是誰?!是誰這么狠毒?!竟然連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孩都不放過,居然下這般慘無人道的毒手!

    我猛然看向蕭秉生,我還記得那會兒蕭悅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就進了房間,還有她曾想說知道蕭秉生的壞事,咦!難道是蕭秉生為了殺人滅口?!可是蕭悅在和我聊天的時候師父已經(jīng)出來找我了,蕭秉生不應該在旁邊偷聽才對,那…

    還未等我開口指認蕭秉生,倒是被蕭秉生搶先跳出來大聲指著我叫道:“是他!我明明看到這小子在做法事前進過悅悅的房間,也就是說在悅悅出事前見的人是這小子,那殺死悅悅的人就一定是他,初七!”

    “?。课摇辈恢醯?,這會兒我的舌頭咋還不好使了呢?我居然不知道該怎么辯駁了,我支支吾吾一聲,只見四周的人都用極其冷漠和憤恨的眼神向我看來,尤其是正在極度悲傷的師伯和師伯母,他們眼含淚花,但看向我的眼神卻在像看一個死人般冷漠和厭惡,我…

    我急忙看向師父楊遠山,現(xiàn)在恐怕能夠洗清我清白的人就只有師父他老人家了,誰知楊遠山的臉色頓時一冷,大聲向我斥責道:“小畜生,跪下!”

    我腦殼猛然一懵,師父他老人家難道也相信了蕭秉生的話不成?也認為我是殺死蕭悅的兇手?但面對師父的指責,我不敢反駁,當即老實地跪了下來,楊遠山繼續(xù)罵道:“哼!小畜生你還有什么話說?快說?!”

    楊遠山說完就一直盯著我看,我愕然愣了愣,他為什么重復強調讓我說?讓我說什么呢?難道讓我說是怎么殺死蕭悅的嗎?可是我并沒有?。?/br>
    但我馬上發(fā)現(xiàn)楊遠山的眼神不對,他的臉色雖然冷著,但是他的眼神卻沒有半點冰冷,似乎另有深意,但我實在太笨,我想不出他想表達什么意思,但我只要知道他老人家心里明白不是我殺死蕭悅的就行,我當即大聲叫道:“師父!我沒有殺死悅悅姐!那會兒我倒是看到——”

    “狡辯!”蕭秉生突然大聲打斷我的話,然后惡狠狠地叫道:“老爺,這小子還敢稱悅悅為悅悅姐,那他也就是承認了在悅悅遇害前見過悅悅,這么說不是他還會是誰?”

    師伯突然伸出手示意蕭秉生住嘴,然后緩緩伸出手指指向我,道:“初七!你承不承認殺死了我女兒?!”

    這一個個字眼仿佛從師伯的牙縫內擠出,可見他對蕭悅的疼愛之情,也可見他對我的憤恨已經(jīng)到了極點,可是我真的沒有殺死蕭悅,甚至我連殺蕭悅的理由都沒有,我為什么要殺死她呢?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楊遠山突然來到我身前,冷聲道:“小畜生,還記得昨夜我們在義莊見到的那些孤魂野鬼嗎?他們都是什么死狀?為什么我們到這古炮鎮(zhèn)后見到的人都是驚慌失措之狀?現(xiàn)在我告訴你,她們大多都是年輕的女孩子,也就是說,她們是被歹人害死的,而古炮鎮(zhèn)里的人為什么會這樣,那就是因為他們擔心自家的女子也受到如此對待,都在害怕那個害人的兇手,而蕭悅的死竟然和那些陰魂一樣,都是被扭斷了脖頸,也就是說,害死那些陰魂的人,也就是害死蕭悅的人,難道…這個人不是你嗎?嗯?!”

    我突然被楊遠山莫名其妙的解釋給弄糊涂了,他說的真的太對了,義莊所見的那些陰魂的確都是年輕女孩子,他們大都是脖頸有撕裂的痕跡,尤其是那個長舌頭的男鬼所抱著的女鬼頭顱,她的脖頸也有撕扯的痕跡,現(xiàn)在又是蕭悅,這一切居然聯(lián)系的這么密切,而楊遠山這么一解釋,好像我若是承認了是我殺死了蕭悅,那我也就是殺死那些陰魂的兇手,可是這…這怎么可能呢?

    師伯緩緩站起身,眼珠充血地死盯著我,道:“古炮鎮(zhèn)數(shù)十條人命,現(xiàn)在又是我女兒,你到底敢不敢承認?!”

    我心里此時真的如鍋底灰,硬說是黑的也不行了,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黑的,但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我咬了咬牙,道:“師伯!您待初七恩重如山,師伯母又待初七這么好,而且悅悅姐生前也已經(jīng)和我成為朋友,試問,我為什么要殺死悅悅姐呢?我又為什么要殺死,殺死這里那么多的人呢?況且我剛剛拜入師父門下,就連腳上的硬功夫都還沒有練會,卻說我殺死了人,這…這些如何讓我承認呢?”

    “哈哈哈…”師伯突然眼含淚花仰天大笑,然后猛然怒聲喝道:“別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沒有辦法知道,現(xiàn)在我就把悅悅的魂魄召回,我要親耳聽悅悅怎么說,我倒要看看兇手是誰?!”

    “老,老爺,悅悅就是這小子殺死的,還…還要打擾悅悅泉下安息嗎?”突然,蕭秉生臉色有些不自在地問道。

    師伯冷眼掃了一眼蕭秉生,繼而怒哼一聲,彎身到蕭悅的頭頂前,伸出右手手指咬破,瞬間點向蕭悅的額頭眉心處,然后左手掐出道指,口中急急念道:“蕩蕩游魂何處留存,虛驚異怪墳墓山林,今請山神五道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體,筑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師伯母突然適時哭喊了一聲:“女兒快回來~~~”

    “嗯?”師伯突然臉色一變,立刻按照剛才咒語又念了一遍,而師伯母最后也同樣喊了一句這樣的話,但場內卻沒有半點變化!

    楊遠山突然看了一眼旁邊的蕭秉生,然后看向師伯道:“師兄,悅悅的魂魄可曾召喚回來?”

    師伯輕嘆一聲,搖頭道:“沒用啊,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悅悅的魂魄已經(jīng)被人徹底打散了?否則我應該已將其召回了啊,這…”

    “老爺!還召什么啊,兇手就是初七!”蕭秉生突然急急叫了起來,這時我分明看到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但他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安定,我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懷疑這個人了。

    “嗚嗚~~~大師…初七兄弟不是兇手,兇手…就是他!嗚嗚~~~”

    “呼~~~”

    一股陰涼的氣息伴隨著一陣陣陰冷的哭泣自廳室外緩緩傳了進來,我驚愕地四下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除了師父和師伯外,其他人都是仿若未聞般依舊呆呆地看著蕭悅的尸體,難道他們都沒有聽到這道聲音?而蕭秉生,明顯也緩緩扭過頭看了一眼廳室外!

    師父楊遠山看向外面,外面的傳來的聲音竟然是那個依附在手帕上的鴛鴦上面的長舌頭男鬼,他不是抱著他未過門妻子的頭顱進入手帕內了嗎?再說沒有師父的允許他們是不能離開手帕的,但此時我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中居然捧著兩個頭顱,而且還都是長發(fā)女鬼的頭顱!

    楊遠山厲聲斥道:“是你們?!為什么離開手帕?現(xiàn)在又為什么站在門外不肯進來說話?”

    被楊遠山這么一說話,四周的人皆驚慌失措地四下張望,但他們明顯什么也沒看到,看來長舌頭男鬼沒讓他們看到吧,只聽長舌頭男鬼嗚咽著說道:“大師,并非小人不進去,乃是進不去啊,那位大師在門頭上掛著一面太極鏡,若是我們進去,只怕要被其照得魂飛魄散的,嗚嗚~~~”

    師伯突然明了地“噢!”了一聲,道:“難怪我召不回悅悅的魂魄,原來是我所掛辟邪太極鏡的原因,你…你手中抱著的都是誰的頭?!”

    只見長舌頭男鬼揚起左手上的女鬼頭顱嗚咽道:“這是小人未過門的媳婦,這一個…正是您的女兒蕭悅的頭顱啊,嗚嗚~~~”

    “???”師伯幾乎是和師父同時叫了起來,而我分明還聽到一個人的聲音,正是臉色驟然大變的蕭秉生,他的腳步明顯在一點點地向后移動,可是就這此時,師父楊遠山似乎早已有所準備,只見他大步一跨,單手一揚,一根紅繩“嗖!”的一聲向蕭秉生的手臂扯去,緊接著楊遠山用力一拽,單掌壓在蕭秉生的后背脖頸上面,另一只手則一翻將蕭秉生的手臂扭在身后!

    看到這一幕,我猛然明白過來,我終于明白剛才楊遠山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了,看來他也早就懷疑這個蕭秉生了,嘿!

    師伯不管不顧地沖出廳室,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蕭悅的陰魂頭顱,我終于看到,看到了蕭悅的面容,她的眼角在流血,流著黑色的血液,不知為什么,我的心猛然一陣刺痛,好痛——

    第二十九章玉符

    原來長舌頭男鬼之所以走出手帕,竟是因為要救起蕭悅的陰魂,但他也只是救起了蕭悅的頭顱而已,而蕭悅的魂體卻不知所蹤了,但這已經(jīng)足夠,不是嗎?至少我深信如此!

    師伯輕輕捧起蕭悅的頭顱,然后眼含熱淚地輕輕撫摸著蕭悅的長長秀發(fā),并試圖用手指擦拭掉她眼角下的黑色血液,但她的頭顱畢竟是陰魂所化,擦拭幾次卻是不能如愿。

    “伯山!是咱們家悅悅回來了嗎?嗚嗚~~”師伯母此時踉踉蹌蹌地跑出廳室,跑到師伯的身邊,但她卻什么也看不到似的東看看西瞧瞧,滿臉已然成了淚人。

    師伯不忍地點了點頭,道:“她娘啊,悅悅的頭…就在我的手里,嗚嗚~~~”

    師伯母突然哭的更加悲痛起來,伸手在師伯的手掌上劃來劃去,但什么也沒有摸到,當即哽咽道:“伯山!讓我看看咱們的悅悅吧…”